一辆三厢的轿车突然停在我们面前,副驾驶一边的门弹开,一个陌生的男人手把着方向盘对我吩咐:“扶他上车!”
我有些诧异,转脸看向林清麟。
林清麟点了点头。
我迅速弯下身,扶着林清麟钻进后座。
门一关,陌生男人加大油门,冲进黑夜。
他的车速很快,丝毫没有要与我们做多余交谈的意思。
我的心思也挂在林清麟身上,一边用手捂住他的伤口,一边着急地想着该做些什么急救。
“不用着急,应该没伤到要害。”林清麟还尚清醒,他对此刻不在正常状态的我说道。
我抱着他的手冰冷冰冷,好像受伤在流血的人是我一样。
“别用金卡,取现金付医疗费。”他这样说着,却朝前座的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我的视线扫过去,刚好见充当司机的那个男人收回自己的目光。
不用金卡,要付现——
为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人——阮涟漪。
我照林清麟的吩咐先在别的地方取了足够的现金才在医院缴费。林清麟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医生说可能伤到了大肠,不过要看具体的情况。
我又去抽了罐血给他。
并非因为医院血库告急,而是我要做点什么,必须,非常。
手术凌晨结束,林清麟没有大碍。
我放下心来。
此时,我才注意到那个送我们来医院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昨晚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离开花田酒店,林清麟和我的大件行李都落下了,此刻,他也只有那把剑在身边。
天亮了以后,我问过护士,说林清麟要到下午或晚上才会醒。
我去厕所用冷水洗了把脸,拿着林清麟的那把剑,离开医院,雇车回到花田酒店。
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白天的花田酒店很正常地在营业。
在门口下车,想起昨晚林清麟就是在这里代替我受了伤,冰冷的火焰在我的血液里翻腾!
我握紧手上的剑,往酒店里迈步。
门童换了一个——昨晚那个估计今天也爬不起来床了。
前台小姐还是笑容满面——我不相信她不知情。
但很奇怪,这里面的人,现在看起来,全都有些奇怪。
我没有和任何人接触,直接走安全点的楼梯回到我和林清麟的房间。
房门紧闭,看不出来里面是否有人。
我紧了紧握剑的手,定下神,学着林清麟的模样抽出萦绕着白色剑气的血剑,往门与墙的缝隙中间刺进去。顿了顿,缓缓下砍。
我并没有一下子成功的自信,本来还计划着要是这样不行就去挟持前台小姐——哪知,钢铁的门锁竟然真的被一把“木剑”摧毁,房门一推就开——
不做多想,我进房迅速收拾了自己和林清麟的行李,转身离开——
不,等等!
心中从昨晚憋屈至今的郁气在我有意无意的许可下飞速膨胀。
——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他们?
不能用法律的手段惩罚他们,至少也要让他们受点损失不是?
我在房内走了一圈。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房间太邪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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