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旁不时有野兽前来喝水,苏词小心避开它们,仍旧找了个有石头的边缘,解下背包也不脱衣服,整个人就直接潜入水底。
入水的那一刻,伤口被刺激得像是几万根针在同时扎她一样的疼。
苏词猛地站起身,惨白着脸大口吸着气。
然后弯腰将伤口侵在水里,右手解开上臂捆得太紧的皮带让血液流通,以免手臂软组织造成坏死。
虽然伤口处仍然扎着布条,但一松开皮带,流出的血就多了许多,手臂周围都是丝丝逸散开来的红。
苏词就当没看到,右手吃力地解开脱下衣服,裤子,才又将皮带捆紧,强忍疼痛清洗衣裤上的血迹,又在水里穿上才上岸。
一上岸她就解开扎在伤口上的布条。伤口因为泡水的缘故,边缘都有点发白,苏词从背包里拿出干净的衣服,用匕首割出一条布条捆在伤口上。
苏词的医学知识不多,但却不会不知道,伤口是不能碰生水的。只是她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离开之前苏词从背包里拿出水瓶装了满满一罐水,才踉跄着朝树洞的方向跑去。
……
推开洞口的堆积物,回到树洞后,苏词根本没有任何形象可言地瘫坐在地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好像没有了。
这一刻她甚至有点后悔。
为什么要逞强离开……如果不离开,她或许会被那些男人糟蹋,但却不会吃这种苦,受这种罪。
但下一秒她又自嘲地笑出声,笑着笑着,整个人蜷缩起来,抱着疼得厉害的手臂呜呜地哭。
只是人总是有求生欲的。
没哭多久,苏词就用没受伤的手撑着地起身,打算去烧火。
只是还没站起来,她就怔楞在当场,诧异地在四周打量。
好像……那些总是跟在她身后的蚊子,不见了?
之前她一心就想着回到这个能让她晚上有个休息之所的地方来,没有精力,也没办法驱赶那些鸽子大的蚊子,就算身上又多出了许多被叮咬出的包也无能为力。但什么时候,那些烦人的东西不再跟着了?
苏词又看了看,确定这树洞里竟然真没有任何动物。
等等……昨天晚上她扫这里面的腐叶时就没看到有蚊子或者虫子。按理说这些东西是最喜欢这种潮湿温暖,最容易滋生细菌的地方了,但为什么这里却反常地任何虫物都没有?
这绝对不是她的原因……那就是,这树洞,或者树洞周围某种植物导致的?
这个发现让苏还带着泪水的眼睛一下就光亮起来。或许昨天晚上这里没有野兽来袭击……根本就不是她运气好没碰到野兽,而是因为同样的原因?
如果这样的话……她的危险就减少了许多了。
这么一想,苏词的求生欲立刻蹭蹭蹭地上涨,想立刻去找出导致蚊虫野兽不来这里的原因,但身体动了两下,还是理智地先去生火。
幸好早上离开的时候她先捡了柴禾……不然以她现在这半残的样子,等捡了柴回来,只怕命已经去了半条了。
生了火之后,苏词立刻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搭在树枝上烘烤,然后将铝饭盒里的肉全倒在一旁,倒了点水放在火上烧开,然后倒在杯子里,再次在饭盒里倒水放到火堆上,手则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将开水喝光。
连续几次之后,她身上不仅回暖了,鼻尖还被烫得一个劲地冒汗。而铝饭盒里的油光也已经没了。
饭盒里的水再一次烧开后,苏词将之小心地拿下来,不再倒进杯子,而是凉在一旁,然后解开伤口上的布条,打算亡羊补牢拿温开水再在伤口上清洗一次。
这是她在下水之前就想好的。没有盐,她就连想自制盐开水消毒伤口都做不到。
苏词甚至都想学以前看过的小说里主人公一般,拿火烫烧伤口以达到消炎的效果了。
但最后还是没能下手。
布条拿下来的时候,看到带着血迹的布条边缘那些被匕首割出来的丝丝线线,苏词眼睛突然一亮,转身拿过背包,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在背包外的小口袋里翻找。
手指尖碰到那盒当初只是因为家里没针线而随手买了放在背包里的针线盒时,苏词眼眶都发热起来。
有针线就代表伤口可以缝合。虽然这不是医用的,但只要是针线就好。
想了想,苏词将已经穿好的针线放进铝饭盒里,将饭盒放到火上,看着里面的水咕噜咕噜地滚开,想着里面的针线应该也消毒够了,才拿下饭盒凉在一旁,过会之后,将还有些烫人的开水倒在伤口上清洗。
然后才拿了针抵在伤口边缘,侧过脸咬牙一狠心扎下去。……苏词你连剐肉都做了,缝个针而已,你行的。
……就当是在缝衣服。
重找住所
缝完针,苏词身上又出了一身冷汗,下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出了好几个伤口。
那么大的伤口被扯缝在一起,歪歪斜斜的跟蜈蚣一样难看,但总算血却是止住了。
拿了干净的布条绑在伤口后,苏词眼前发黑,瘫坐在地上小半个小时,才起身去背包里找出消炎药吃了。
伤药本就不多,用的又快。到现在除了只剩一点的云南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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