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很:“我也很担心你。”
二十七
这个人,真是越来越直接了。
李斯谚心中情感翻涌,干脆挪近了些,凑到对方面前偷了个吻。
在他想来,施以永同他,虽然说不上是男女恋爱那种合情理的关系,施以永又是个直男,直接上床也许有困难,但接吻这种事怎么都不该算逾矩了。
然而施以永的反应却十分大。
他直接翻身坐起来,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又停住动作,眼神四处飘忽不定。
李斯谚有些沮丧,跟着坐起来。他还是低估了这种事对于施以永的冲击程度。李斯谚无声地叹了口气,琢磨着是不是要道歉,却听见对方抢先说出了这段台词:“抱歉。”
施以永正懊恼地皱着眉头,不像反感厌恶,倒像是不服气:“抱歉,我……”他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忽然倾身过来,主动吻住了李斯谚。
这是施以永的初吻?
李斯谚被对方没有章法的啃咬弄得有点疼,迷迷糊糊地想着。
他主动张开嘴,耐心地引导施以永的动作,后者倒是学得挺快,直到被施以永压得向后倾着腰的李斯谚有些不适,伸手推推他,两人才分开。
比起前一个一触即离的亲吻,这一次,两人都有些喘,李斯谚更是感觉到嘴唇附近湿漉漉的。
刚开荤呢。
李斯谚暗自腹诽着,又看见施以永兀自空白的神色,忍不住开口取笑:“不擦了?”说着,学着施以永做了个擦嘴的动作。
施以永仍是半拥着李斯谚的姿势,这时候便抱得更紧些,低头在他耳边又一次道歉。
李斯谚想笑话恋人的笨拙,心头却是酸酸涩涩的,喜欢得不得了。
真是要命。
李斯谚想着。他明明有满腹的疑惑要问,满脑子的话要说,当真看见施以永,却像个傻瓜似的,只懂得靠在他身边,什么都不做。
真是要命。
五月初的夜晚,尤其是施以永他们租住的郊外,还是有些冷的。李斯谚只穿了一件薄衬衫,这时候便冻得一哆嗦。他看一眼施以永的白背心,十分在意体格与抵抗力的差异。
施以永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他松开手,起身展开了被子。
家庭旅馆的条件一般,被子上有些潮气。施以永自己没什么,考虑到李斯谚,却有些犹豫了。那个人,还是有轻微的洁癖的。
李斯谚见他神情,明白他想法,笑着将他和被子一并拽下来:“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娇贵。”
施以永点点头,跟着躺进被子里,随手将工装裤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放在床头。
李斯谚看见他动作便是一顿,原先抛在脑后的问题也一个个冒了出来,于是开口问:“什么时候买了手机?”若不是看到那个未接来电显示刚刚好是七点半打来的,他根本没法认出这个手机号是属于施以永的。
施以永说:“陪大副来治病,怕走丢,给他配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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