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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略带冷森的语气。

“你好象,已经用完了发问的机会。”笑得眯起了眼。

“一个问题,我不喜欢重复。”猛然将枪抵在了他的额头,不带一丝情感。

“小猫应该好好磨磨自己的爪子,总是乱抓人,可不招人喜欢噢。”没有一丝预想中的惊慌失措,如水的眸子依旧笑望着她的脸。

瞬间,四支黝黑的枪口瞄准了她的四个致命死点!

杀手?而且,实力不弱,

诧异,她蹙起了眉,这个男人,不简单。

“怎么?想鱼死网破?凭你的实力,最多只能干掉他们中的两个,恐怕‘网未破,鱼已死’了吧。”他笑,竟是丝毫没有将那几个顶尖杀手,包括,自己的命放在眼里。

“未必,不如,我们赌一赌。”同样是笑,却透着致命的诱惑。

“奉陪,不过……”阴柔的手指滑进口袋,拿出了近十枚子弹,

“你已经失去了筹码。”

子弹颗颗落地,清脆的声音激荡着她的神经,凝望着他的眸子,多出了一抹深沉,

瞬间,训练有素的四人制服了不予抵抗的她,

“你怎么知道我有枪?”没有惊恐,她淡淡地直视着他。

轻轻耸了耸肩,他眯起了眼睛,

“我当然不知道。”拿过她手中的枪,退出弹夹,

她呆住,那里面,清清楚楚地嵌着闪烁着寒意的十枚子弹……

*************************************

她留在了他身边,确切一点说,是被软禁,

也就是那一天,她也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徐桦锌,

仅仅三个字,却足以撼动全球整个黑道!

朦胧中,有人在捏自己的脸,

蹙眉,转身不予理会。

轻笑片刻,他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向了阳台。

又要去吗?

拉开巨大的玻璃窗,夹杂着寒气的风席卷到了脸上,虽然讨厌,却还是不得不向他的怀里缩了缩。

“小懒猫,起床了。”照旧拉过藤条椅,将她放在腿上。

勉强眯起眼睛,瞥了一下远处那壮丽的日出,便又蜷缩着睡了。

“醒醒吧,荷兰的日出是我最喜欢的。”轻轻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他笑得淳厚。

不予理会,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竟带她飞过了欧洲近三十个国家,

当然,每日必备的事项除了吃饭、睡觉、做爱,还多出了一个,看日出。

虽然厌恶,每次却还是不得不从被子里爬起来,

因为这个男人整治人的方法,实在多得令人汗颜!

忽然,嘴里仿佛被人塞进了些什么东西,

是什么?

半睡半醒,下意识地动了动嘴,

瞬间,一股辛辣的气息直冲鼻子,赫若曦猛然从他的怀里跳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捏鼻子,眼泪一边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味道怎么样?这可是正宗的日本芥末。”嘴角勾着戏虐的笑,他像个刚刚做完恶作剧的孩子。

狼狈地吐着舌头,她愤愤地瞪着他,

这家伙,究竟哪点像‘桦轩盟’的盟主?

愤怒过后,却还是不得已回到他的怀里,这里的破晓,实在是太冷了。

“为什么不喜欢看日出呢?”为她裹了裹被子,他凝望着远处,“炽热的希望,女孩子不是应该十分憧憬吗?”

银灰色沉得没有半点生气,

沉默,许久之前,他,仿佛也问过这个问题吧,

轻叹,答复,是否一如当初……

“希望,大过奢侈了吧,二十年,我的生活中从未出现过这个字眼。”

不再说话,他查到了她的一切,身份、过去、现在……尽管为此,‘桦轩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明天,你回去吧。”蓦然开口,语气中却夹杂了一抹深沉。

微微诧异,银灰色的眸子冷冷地倒映着那轮旭日,

“怎么,对这个玩物厌烦了吗?”

他轻笑,没有说话,只是环住了她不堪一握的腰,

不,曦,是你,对我这个玩物厌烦了……

“还会再见吗?”第一次,任由他抱着自己。

“一定会。”弥漫着运筹帷幄的口吻。

“哦?这么肯定?”她挑了挑眉。

埋首于她的肩窝,他笑了,

“曦,我,会永远等着你。”

清冷的破晓,她依靠在窗框,双手托着腮,银色的眸子渐渐凝滞,那个总是凝望着日出的他,恍然,已是三个月……

许久的许久,红日已摆脱了黑暗,映照出了一片璀璨。

一抹流光划过眸子,不知何时,一道身影已来到了身边,“还,不够吗?”凝视着她那少有的精致侧脸,依旧是冷漠的口吻。

轻轻眯起了眼,掩饰着那一丝黯然,的确,赫若曦,三个月,还不够吗?

九十天、两千一百六十小时、十二万九千六百分钟……

多少机会,多少瞬间,你,却犹豫了,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那份刻骨铭心的恨,不想报了吗?

逃避已久的问题,再次毫无保留地揭开,低头,长发遮住了那张淡漠的小脸。

“你不动手,我去。”

“你不要插手。”语气骤然冷了下来,却没有抬头。

“你究竟还要拖多久?”夹杂着怒意的质问。

她蹙眉,侧目凝视着那双桀骜的眸子,“枫,不要忘记你我的身份!管我,还轮不到你!”

起身,缓步离开了房间。

思绪好乱,赫若曦,你那最引以为豪的冷静去了哪里?

漫步目的的走着,许久,却在一扇门前停住了脚步,辨清了这熟悉的浮雕,诧异过后,是一声苦笑,怎么,又会来到这里?

忽然,门内传出了些许嘈杂,“主人,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窒息的沉默。

“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

“多余的话,我不想听。”熟悉的漠然声音。

“可这样下去,不仅仅是您,就连楚家近百年的家业也会……”

“我,才是楚家的家主。”再次打断,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他住了嘴。

有趣,门外的她挑了挑眉,推门而入。

那男人愣了愣,低头,极不情愿地低下了头,“三小姐。”

“下去吧。”淡定从容,他轻轻挥了挥手。

男人暗暗瞥了她一眼,愤然离去。

“有事吗?”褪去了方才的冷漠与霸道。

轻笑,她来到了窗边,几支墨黑的郁金香静静地竖立在水晶瓶内,“你,做过梦吗?”许久的许久,她开口,眸子单纯得像个孩子。

起身,他踏着稳健的步子来到她身旁,凝望着那透着高贵、神秘的郁金香,一抹貌似神伤的深沉划过了眸子。

“有些梦境,美好得让人不想醒来。”轻抚着手中的花瓣,她眯起了眼,“但是,始终却不是真实……”瞬间,诡异的黑色被她碾毁了容貌。

欲言又止,楚凝寒依旧选择了沉默。

“只要醒来就能发现,其实一切,都是假的。”扔掉花茎,无所谓地淡笑着。

许久,他凝望着她银灰色的眸子,一字一顿,“曦,你,在梦境中幸福,还是回到现实幸福?”

“幸福?”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看着她的哥哥,眸子蒙上了茫然,“幸福是,什么?”

怔住,简单的一句话,单纯得让人窒息,幸福是,什么?

的确,她不知道,她不明白,因为她从未拥有!

一个甚至不懂爱的孩子,曦,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让人心痛?

忽然,她笑了,妖娆、诡异,动人心魄,白得几乎透明的手,轻轻覆上了他的唇,勾勒着那完美的形状,“你死,我便幸福。”

心灵的震撼,无法言喻,许久的许久,令她震惊,他,也笑了,相处近十年,他从未如这次这般笑得干净,那一瞬间,奇异的感觉撩动着心弦,是,什么?

他凝望着她,将她的影子深深地刻入眸子,深深地刻入,心底,曦,等等,再等等,我,会让你幸福……

*******************************************日落西山,光明结束,直视夕阳,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充斥着自嘲的笑,赫若曦,你的梦,又是否结束了呢……

凝望着那夹杂着惨烈的殷红,她痴了,从未见过这般璀璨的夕阳,美得,让人心碎,些许响动,她没有在意,这个时间能来的,只有他。

踏着沉稳的步伐,他来到了她身后,凝望着那令人怜惜的纤细背影,他也痴了,不由自主,手臂环住了那日思夜念的她。

蹙眉,她挣扎,却无法令那双充满力量的臂膀松懈丝毫,“别动。”漠然,将头埋在了她的肩窝,眸子弥漫了些许深沉,“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行吗?”

熟悉的味道蒙上了思绪,不知为何,那从未有过的没落语气让她没法动弹。

许久的许久,两人依然维持着仅存的温暖。

“曦,三年前,是我的错。”第一次,坦然向她诉说,能感受到怀中人猛然的颤动,“算是一个恳求,能答应吗?”

喉咙仿佛被什么咽住了,她怔住,一时间,心中仿佛纠结了千万难言的情愫,三年,整整三年,她背负了这份恨整整三年,忘却,没有;平淡,无言;灵魂,腐败……

所有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这个毁了自己一生的男人!

执著于报仇,执著于杀戮,执著于堕落,她惩罚自己,同样惩罚了每一个人,今时今日,能忘却吗?

能恢复平淡吗?

能救赎,灵魂吗?

答案……不能,三年,谁都回不去了。

“曦,好好活着,不为别人,仅仅为了自己,为了你自己,活着。”鼻梁触碰着她雪白的肌肤,似是想汲取这唯一的温暖。

心灵的颤栗,动不了、忘不掉,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哪怕仅仅是这一瞬间,忘却一切,放纵自己,背负得太多,累了,真得累了……

“哥,我回不去了,”手指盖在心口,没有泪水、没有悔恨,淡淡的,“这里,都被仇恨填满,回不去了,”一切,都像是开始,又像是结束,抱着那份为郁郁而终的母亲报仇的执著,她来到了楚家这个牢狱,一瞬,他燃起了她心中久违的希望,一瞬,他毁灭了她一生仅有的光明,不可否认,她想死,想到忘却所有,但是不能,她明白,整整三年的屈辱,她要讨回,向这个曾经在自己心中塑造了‘神’的形象的男人,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我让你回去。”紧紧握住她那冰凉的小手,眸子中透出了一抹决绝,“回到那个没有仇恨、没有肮脏、也没有我的过去。”

“可以吗?”苦笑着轻叹,回到过去,谈何容易?

“可以。”一如过往的坚定语气,“我会让你回去!”

凝望着远处的夕阳,她笑了,不复妩媚妖娆,只是纯得像水,真的,可以吗?

三年,时光流逝于指尖,又怎么,能够回到当初呢?

“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深深地凝望着远处,沉默,他的眸子,柔和了,“你,爱过我吗?”

三年前就该问了,奇怪,却一次也没说出口,如今的如今,又是否,已经晚了呢?

呆滞,始料未及的问题,亦不知该如何作答,爱过吗?自己爱过他吗?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说忘了,是骗人的,那一瞬间,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内,心痛,痛得难以喘息,寒,你是我的哥哥,我爱过你吗,我,能爱你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却依旧执拗地等待着答案,轻笑,她摇头。

黯然于心,奈何,他却如释重负,谎言也好,欺骗也罢,曦,如我所说,你不懂爱,这一生,你只需知道,你,不爱我,不爱楚凝寒这个,伤透了你的男人……

“谢谢你。”将唇靠在了她耳畔,第一次笑得这么粲然。

不知为何,霎那,她却如回首三世,剪不断、放不下,这个将名字镌刻入骨,流淌入血的人,能忘吗?赫若曦,你,能忘吗?

忽然,脖颈间剧烈的疼痛瞬间令她大震,血!她能感觉到,清清楚楚,他在喝自己的血!

无法言喻,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强行转身,她看到了他嘴角的笑意,灿烂、明朗,让人温暖,瞳孔失去了焦距,想要说话,也没了力气,与他的过往,仿佛点点滴滴尽现脑中……

楚凝寒,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你说会让我回到过去,可是,你不明白,没有你的过去,那,不是我的过去……

火,漫天的大火,烧红了半边天。

凝望着眼前那毁了自己的地狱,那自己恨了整整三年的地方,那埋葬了自己的爱、恨与一生的坟墓,这一刻,一滴液体从眼角滑落,是什么?

苦涩的味道,咸咸的,这感觉,好怪……

震撼,肖夏枫凝望着三年中从未流露出一丝软弱的她,此时竟然,竟然落了泪,不知为何,一抹黯然划过冷漠的眸子,是为了,他?那个伤透了你的男人?

仅仅这样值得你,如此吗?

深深锁起眉,紧握的手甚至握得发白,“都过去了,从今天开始,你可以重新活。”

怔怔地凝视着眼前那一片刺眼的火光,第一次感到这么累,银色的眸子,沉得如同死灰,“枫,你不明白,我,如今没有了过去,更加没有未来……”许久的许久,她开口,嘴角噙着淡淡的安然,三年,这份恨,整整充斥了自己三年、支配了自己三年,亦是折磨了自己三年,如今的如今,仇报了,却又为什么,心仿佛在滴血呢……

“有,你有。”紧紧抓住那纤细的手臂,让她凝视着自己的眼,一字一顿,“你有更多的时间,有你姐,还有,我。”

不再开口、不曾反驳,只是轻笑,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轻轻覆着心口,三年前,本以为它消失了,因为他,那时的她可以恨、可以怨,因为不知什么是爱,便不知什么是痛,可是如今,楚凝寒,你让我发觉了它的存在,却,一如过往不给我任何反应的余地,独断专行地扼杀了那最后一份生机,既然早已看穿结局,又为什么,为什么,让它学会跳动……

是惩罚吗?楚凝寒,你最后,给我的惩罚,仰头,银灰的眸子倒映出了那一片墨黑,那一瞬间,泪水婆娑了视野,哥,好冷,你抱抱我,抱抱我……

“你这狠心的小鬼,竟然真得下手。”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醇厚的声音。

猛然诧异,更多的,却还是震惊!

脑海措手不及的空白,瞬间,那张动人心魄的小脸白得像纸。

“怎么?惊讶我会出现,还是……”缓步来到她身侧,他英俊的脸被火光映得异常诡异,手指,轻轻滑过脸颊,带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颤动,“惊讶我还活着?”最终,停留在了咽喉,用力,仿佛想把它掐断。

难以喘息,却始终敌不过心中那份震撼,他,竟然还活着!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瞬间,肖夏枫拔出枪正对他的眉心,四周却诡异地出现了近十道黑影,凌厉地封住了他所有动作,一时间,刺耳的枪声四起!

“小鬼,你这招‘一箭双雕’用得可真是妙呀!”一抹流光划过眸子,他邪魅地舔噬着那晶莹冰凉的耳垂,忽然,狠狠地撕咬了起来,“临走时的‘吻别’竟然带着能够至人于死地的毒,你的血,在那种情况下,对于熟知你们之间所有恩怨一切的我来说自然是合情合理,赫若曦,你聪明得让我心动,更让我,想杀了你!”

“你,怎么会知道?”耳垂被折磨得鲜血淋漓,很痛,她紧蹙着眉,自己的血是剧毒,只有自己与楚凝寒知道,他又怎么会……

有力的手指再次紧紧锁住了她的下巴,他不语,却笑得诡异,轻轻唇靠在了她的耳畔,略带沙哑的声音异常迷人,却冷得令人不寒而栗,“你,见识过真正的地狱吗……”

************************************冰冷的墙壁、腐朽的气息、干涸的殷红,幽暗潮湿的地牢中,一个白得近乎透明的女人被紧紧地‘钉’在身后的墙壁上,长发垂得遮住了脸,脖颈、双手、双脚、腰部,尽数被精钢所制的环铐锁住,丝毫不得动弹,多处已被磨得发青发紫,却依旧不及周身多不胜数的可怖伤痕,凝固着干涸的血,或新或旧,形态不一。

许久,那女人微微蹙眉,睁开了眼,恍然,那双眸子,竟是罕见的银灰色!

凝望着那满布疮痍的身躯,诧异,她,竟然笑了,笑得轻、笑得淡,没有挣扎、没有嘶喊,仅仅是嘴角那抹安然,已经,一个月了吧,他还没有厌烦吗?

这幅躯壳,令他那般嫌恶吗?

这点,倒是和自己一样呢,不过,死,却绝不是现在!

唯一的牵挂,她的姐姐,羽,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也一定要她过的幸福!

隐约,一抹冷然划过眸子,近十个身手卓绝的杀手,即便自己已拼尽全力,枫也一定受了不轻的伤,不知道,能不能挣到他面前,那个男人,或许是自己如今唯一的希望了吧……

忽然,厚重的铁门徐徐打开,夹杂新鲜的冰冷空气充斥在了鼻息之间。

冷笑,即便知道他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简直狠得令人发指,不知为何,心中却生不出丝毫的惊恐,地狱?

笑话,对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值得怕?

“醒了。”朦胧中,那挺拔的身影来到了身侧,轻笑着,“好像比上次要提前了呢,下次,要不要注射两支呢?”

沉默,她厌烦地合上了眼,整整一个月,每天几乎都会注射十多种来自世界各地的毒药,那种痛苦,无法言喻,就连吐血、嘶喊,都已成为了不可能的奢望,没有恐惧、不是挣扎,而是,心灵的颤栗,她不会忘记,在楚家十多年的时间里,这种熟悉的痛楚,她不会忘记,就是这含了剧毒的血液,让他倒在了眼前,她不会忘记,那一刻的自己,是多么痛恨这幅身体!

每一次,徘徊于生死,恍惚间,能够看到他的影子,惊喜、渴望,可是醒来,一切消失,仅仅是泪水爬满了脸颊,霎那,苦涩的味道充斥心间,楚凝寒,你,又让我学会了流泪……

“你这小鬼,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眉、眼、鼻、唇,一点点向下滑去,最终停留在了一道极深的伤口上。

撕裂般的疼痛,她无法抑制的颤抖,却始终没有哼出一声。

轻笑,他舔拭着那晶莹剔透的耳垂,圆润冰凉,夹杂着淡淡血腥的体香,嗜血的狂热,令他兴奋,这女人,竟连这些细节都是这么完美!

“分开这么久,你一点都不想念你的姐姐吗?”

眉宇间的颤动,却不留一丝痕迹地掩饰,交锋,就像是赌博!

“狠心的女人,她几乎天天都向我询问你的情况呢。”放开那细滑的耳垂,不知何时,一柄锋利的匕首已代替了手指,轻拂着她苍白的小脸。

沉默,心中却不禁掀起了万丈波澜,姐,是她至今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冷森的刀锋向下移动,“你的姐姐,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什么!?

猛然,她睁开了双眼,银灰色的眸子闪烁着从未有过的震惊、愤恨!

“现在的她可真是全心全意地爱着我呢,无微不至,恐怕你这个妹妹见到了都要嫉妒呢。”轻笑着直视那双爆发出了摄人杀气的眸子,猛然,匕首穿透了她的左肩!

突如其来的剧烈痛楚,每一根神经都几近崩裂!涔涔的血顺着匕首流出,什么?姐竟然,爱上了他!

不可能,绝不可能!

颤抖,这个二十岁的女人竟然没有惊恐、没有撕吼,只是狠狠地瞪着他,仿佛想把这个男人撕碎!

司徒夜!你,夺走我的所有!

那一刻,她挣扎,她反抗,不顾周身所有撕扯着的伤痕,陷入了癫狂!

“小鬼,你现在的样子,若是被你那温柔娴熟的姐姐看到,该会是怎样一幅情景?”徐徐拔出那深刺入骨的匕首,他舔着鲜红的血,邪魅得惊人。

怔住,她愣愣地凝望着他,银灰色的眸子失去了神采,颓然垂首,如水的长发倾泻到了那沾染着些许血痕的脸上,许久的许久,一声低沉的轻笑,那个女人,徐徐地抬起了头,这一瞬间,令人诧异,那双眸子,不是人!

是鬼!来自地狱的撒旦!一个真正陷入疯狂的恶魔!

嘴角,诡异地勾起,闪烁着些许血红的银色眸子倒映出了那个男人的影子,她笑了,笑得冷然,笑得令人不寒而栗,司徒夜,你,一定会后悔……

简单地处理了那一身不堪入目的口,在他满含粲然的注视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难以想象,她却淡然得像水,

脆弱、无力,无济于事,只会成为这个男人的兴奋剂。

缓步来到那个甚至连站都已成为奢望的女人身旁,他轻轻眯起了眼,像个情人般亲密地挽住那不堪一握的腰,温润的吻,落在了颈间一处刺眼的伤口上,

这感觉,令他陶醉。

无法言喻的疼痛令她颤抖,微微蹙眉,却依旧沉默,只是将一块绣着西藏密宗咒文的丝巾系在了脖子上。

“小鬼,你像只粽子。”戏虐的笑着,

眼前的她,依然美得惊人,带有黑色皱褶的紧身套装、雍容华贵的短小皮裘、真皮长靴,外加那条墨蓝色的高雅丝巾,古典与高贵恰到好处的配合,不着一丝痕迹地将除脸以外所有的肌肤紧紧包裹。

漠然,除此之外,她不会对他流露任何其他的波澜。

“你认为这样就可以掩盖吗?不要忘记,她可是你的姐姐。”像个孩子似的拨弄着她那散发着淡淡香味的长发,话说得玩味。

轻叹,银灰色的眸子透着怅然,

的确,仅仅如此,又怎么能瞒过她的眼睛?

但不论怎样,姐,我决不能让你伤心。

不予理会那个男人,她再次小心地整理一番,生怕露出一丝破绽。

“曦,你,还真是吝啬。”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不知为何,竟是若有若无间充斥着淡淡的黯然。

不知所指,更不想深究,她出了门。

步履艰难,许久的许久,终于来到了她的房门前,深吸一口气,勉强将脸上的表情调整柔和些许,她打开了门,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单薄的身影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洋溢着淡淡温存的眸子专注地凝望着窗外的景色,竟是没有发觉她的到来。

“姐。”兴不起波澜的语气,这几个月来所受的苦、痛、恨、情,种种尽数隐匿在心底,因为眼前的她,是脆弱的、是纯净的,不容许任何污秽玷污,

所有的所有,都由她来背负,受的伤,藏在心里,许久之后,留下的伤痕,也永远都镌刻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这份执著,过去如是,现在如是,未来,亦是如是……

诧异,她转头,看到了那张魅惑动人,却略显苍白的小脸,泪水沾染了眼眶,

“曦。”她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无法言喻的痛楚徐徐在心间绽开,

楚家破灭,那个男人死在了她的手中,她知道,她都知道,

恨,退却,

爱,消弭,

永远不会忘记,许久之前,这个孩子在病床前向自己诉说与他之间种种时,脸上洋溢的点点幸福,或许也只有在那一刻,那份沉重的银灰色才是暖的,

她爱他,所以她恨他,

这藏匿于心底的两份情愫并不是此消彼长,反而,纠结难分,因果循环,

三年间没日没夜的仇恨,或许就在那一刻,全部转变成了难以割舍,

她很痛,痛到流下了干涸已久的泪,

她很苦,苦到发觉了失去多时的心,

难以言喻,更是将一切都藏在心底,

她明白,她都明白,

“曦,哭吧,哭出来,不要藏在心里,全部发泄出来……”轻轻覆着她的长发,泣不成声,一如当年那般安慰着这个固执近乎倔强的孩子。

“姐,该流的泪,都流干了。”淡淡的口吻,让人心痛。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把那些都忘了吧,”勉强擦干面颊上的泪,赫若羽扯出了一丝笑容,“从今以后,我们两个可以好好生活。”

“不可能了,不可能过去的。”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姐,你感觉到了吗?它在跳,它在跳,三年前,他让我只执著于恨,三年后,却又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这是他对我的惩罚,永远,都摆脱不掉。”

沉默,面对这孩子,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姐。”她淡淡的笑,却是一字一顿,“你如今是我所有的所有,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那一刻,她,一个姐姐,泪如泉涌……

**********************************

夜晚,独自凝望着如墨般漆黑的夜,不知为何,明明已经披了外衣,却依旧感觉到冷,冷得,透进了心底。

忽然,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拥入了怀中,温润的唇扫着那近乎透明的脸颊,徐徐向下,辗转流连于那优美的脖颈间。

无动于衷,任凭身后的男人剥落自己的衣服,银灰色的眸子,始终直视着闪烁着璀璨的苍穹,淡淡的凝滞,兴不起一丝波澜。

他舔着那晶莹剔透的耳垂,轻轻咬噬着,陶醉于这一具曼妙的躯体。

“我不想在这里做。”感到他的高涨,不予反抗,只是徐徐合了眼。

“怎么?担心有人看见?”冷笑,那轻轻勾起的嘴角蒙上了一丝戏虐的讥讽,忽然,他加大了手间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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