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慢慢地伸出了一只大掌悬在半空,聂清麟咬了咬嘴唇,轻轻地将自己的一只纤细的小手放在了上面,大掌微微一扯,整个娇柔的身子又落入了那滚烫的怀中。
太傅凤眼微眯,伸手轻抚着怀里瓷人儿那精致的眉眼,最后按住了那饱满圆润的嘴唇,冷声说道:“说,相公歇一歇吧……”
聂清麟身子一颤,这是白天的时候,自己在院子里冲着劈柴的张大哥喊的话,因是在院落里,自然要掩人耳目不能叫张大哥了,却被太傅听到,不知又要作甚么文章?
“叫!”太傅见她迟疑,捏住她的大掌猛得发力。聂清麟吃不住痛,只能颤着声说:“相……相公歇一歇……”
太傅似乎还不满足,又迫着她一连叫了四五声,然后问道:“你的相公是谁?”
聂清麟低声说:“朕没相公……”
可是下一刻,她整个人都被按在了软榻,满头青丝铺散,更有些楚楚动人的意味,卫冷侯却不是个怜花之人,依然硬着心肠说:“皇上的答案,微臣不甚满意,臣现在怒气难抑,还望皇上保重龙体,慎重回答。”
龙珠子只觉得自己的双肩都要被那两只大掌按碎了,疼得忍不住噙着了泪花:“朕的相公是……是你。”
“我又是谁?”
“大……大魏定国侯,朝廷的一品大员太傅大人,掌管举国政事的辅政重臣——卫冷侯……”
听闻了此言,太傅大人终于笑了,可是那笑意压根就没到达眼底,他一字一句地念着那书信上看到的诗句:“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倒是缠绵得很,既然你的相公如此威风……皇上倒是个不怕死的,怎么敢跟个狗太医私奔出逃!”
说着,那大掌已经死死地掐住了龙珠那截细软的脖子,大有下一刻就拧断的架势。
“太……太傅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苦心隐藏的秘密,自然应该知道,我这出逃也是情非得已。哪是……哪是什么私奔,总不能暴露了女儿身被有心人知道,让……让太傅大人为难吧!”
可惜,太傅现在是一字一句都不相信她了,那个在有着屠城恶名的匈奴王子前,还能谈笑风生,玩弄那厮于鼓掌之间的皇上,可真是个人物呢!
“圣上居然是一番美意,那作相公的自然要领情,可是陛下的万金之躯在外面流落了这么久,臣要好好地替皇上检验一番有无缺损之处……
下一刻,太傅冰冷的嘴唇终于附了上来,唇舌勇猛的力道仿佛是要把她的魂儿从腹腔里吸出吞咽掉一般。而另一只大掌却直直地袭向下面散开的裙摆,如同蟒蛇一般直钻进去,便要扯下里面的软布里裤。
聂清麟红着泪眼,用力地挣脱着,待到太傅好不容易松了唇舌,才连忙说道:“太傅!我错了,还请太傅怜惜……我……我尚未葵水……”聂清麟这句倒是真的,她因为长期控制饮食,发育也较那些早就当了娘亲的同龄人晚了许多。
太傅正解自己衣衫的大手一顿,可是却又冷冷地吐出:“那又怎样?”
☆、第35章 三十五
刚才被太傅搓弄得甚痛,得了空子,不用眨巴,那眼泪就如散了线的珠儿从脸蛋上滑了下来:“这几日来,担惊受怕,心都落不着地,方才见到太傅时,却觉得心里一松,知道太傅必定会救朕,欢喜得紧……”
太傅狠狠地甩开了脱下的衣袍:“所以皇上就欢喜得上了树?”
聂清麟心里一窘,觉得爬树真是下下之策,难怪不在六艺之列,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地胡搅:“怕都怕死了,却不曾想太傅却还要不依不饶,太傅若是恨极了,倒是给个痛快的,莫要用钝刀子折磨人……”
太傅看着这龙珠子放开了哭天抹泪的委屈状,只觉得心里的那口郁气都凝成块石头,堵在嗓子眼儿,咽不下吐不出的,顿时笑得都略显狰狞:“倒是个不怕死的,只是不知陛下知道微臣准备用哪把钝刀子磨着陛下?”
说着便压着那小瓷人儿不动,不一会就看见那小人的脸腾地红成一片,局促不安地想要把他推开。
太傅冷笑着说::“推什么!不是要钝刀子吗?”
聂清麟哪里会跟他开这样的荤腔,窘迫得连忙喊道:“太傅……就痛快地赐一杯鸩酒吧!”
卫冷侯气极而笑:“也好……”
说着冲着门外喊了一声“端上来!”
门立刻被打开了,阮公公端着一个托盘上来了,孤零零的一盏酒杯里盛着乌黑色的液体,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物!
聂清麟没想到太傅居然如此痛快,说端鸩酒就立刻备出一盏热气腾腾的来,这便是一早就下了要自己死的决心。
若是这样,何苦又大费周章,不早早宣布废帝,聂清麟的脑子一时间转个不停,可是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那乌黑的酒液就呈到了面前。
卫太傅半靠在软榻上,看着皇帝白着小脸盯着眼前这杯毒汁,又慢慢地将目光移了过来,刚被吻红的小嘴微微轻颤,终于吐出了微弱的话语:“朕……自登基,一直甚得太傅辅助,总算是没做出什么误国误民的谬错,便在这儿谢过太傅了,只是朕临行之前还有一事相求……”
太傅看着那张素白娇俏的小脸,高大的身子一动不动,可是眼里的杀意却在凝聚,心里只想着:若是敢开口求自己饶了那狗太医试试?非一刀刀活剜了那小子都不解恨!
“有甚么遗言,圣上尽可交代,臣‘一定’办到!”
龙珠子终于是鼓足了勇气,伸手从软榻边的小几上捏了个蜂蜜腌制,湿亮的大枣:“朕……能放颗枣儿进去吗?”
“……”
太傅真是觉得这等没心肝的,死了倒也是清净,气得凤眼微挑,恶声恶气地说:“若是调好了滋味,就请皇上别耽搁了时辰,尽早上路吧!”
龙珠子倒是镇定,伸出小手扔了蜜枣进去,接过那酒盏,猛一吸气便一仰脖儿饮了下去。
这枣儿算是白放了,也不知是哪个庸医调配的鸩酒,滋味难喝得很,入了喉咙便如同火灼,一路直烧到下腹,可是还没来得及捂住肚子,整个人都瘫软了,被双铁臂牢牢地拦住,似乎还在撕扯自己的罗裙衣衫。
居然是先杀而后奸!果真是大魏第一奸臣!这等欺君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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