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婉转地公布了文斗的结果。文斗既然打了个平手,那胜负便只能靠接下来的武斗来决出了。
底下的众僧听言皆面露难色,许多武僧在昨日的食物中毒事件中尚未恢复过来,这场比赛一开始就被定在了不同的起跑线上,要赢过有备而来的达拉宫又谈何容易。
众人开始陆续移步至寺内的武校场中,武斗正惊险万分地进行着。
静禅寺的武僧虽对达拉宫下毒谋害之时颇有怨言,但在比武之时仍旧秉承了点到即止的风范,但达拉宫的喇嘛又怎会有这般同等对待的想法,竟然暗器阴招层出不穷,一时间,静禅寺一方竟逐渐落入了下风。
场上是拳脚相交扣人心弦,在场下观战的莫离与戒痴亦是将心眼提到了嗓子处,颇有点心惊胆颤的意味。
现下场上的比试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当静禅寺一方念出下一场将上擂迎战的僧人的法号之时,场下忽然暴出一片欢呼。
莫离不明所以,便问着同样兴奋的戒痴道:“为何大家如此激动?”
戒痴道:“待会儿要上场迎战的是清澄师叔,这可是清字辈的武僧中修为最高的一个。”戒痴说罢还凑到莫离耳边小声说道:“我没认识黑白师傅之前,就是跑去偷看清澄师叔练武的!”
莫离笑着摸了摸戒痴的小光头,这才知道那戒痴竟如此崇拜清澄。而这清澄定也是心善之人,不然以他的武功修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戒痴在偷看他习武呢?大概是发现了但却睁只眼闭只眼了吧。
想到这里,莫离又开始担忧起来。现下连清字辈里最好的武僧都已经上场了,就说明静禅寺这边的资源快要用尽了,而剩下还有两场比赛要打,若连清澄都支撑不下去,那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达拉宫既然是有备而来,自然也知道清澄的厉害,听到清澄出战,立刻派上了实力不弱的人上场迎战。几百招过后,眼看清澄就要将对手打下擂台来的时候,戒痴却眼尖地发现场下有人向清澄的腿部射出了一手如牛毛般细的暗器。
戒痴无暇多想,操起一旁武僧的棍棒便飞身跃上擂台,用棒子挡去了大部分飞射而来的暗器,但仍有几根喂了微毒的暗器未被挡住,生生打进了清澄腿中。清澄痛喝一声,单膝跪地。
那原被清澄压制的喇嘛看情势逆转,即刻运功于掌想一举击溃清澄。戒痴又哪里容得了这喇嘛如此放肆,也不顾台下还有数百双眼睛盯着,便使起了黑白师傅教授的武功与那喇嘛对打起来。
想不到这年纪轻轻的戒痴,竟然能有一身如此惊人的功夫,与那喇嘛拆了近百招竟也不见颓势,大家这下才惊觉这戒痴本是文僧,又怎会习得武功?
但就在大家仍旧处在震惊与迷惑之中的时候,内功修为不够的戒痴终究是不敌对手被踢下台来,顿时口吐鲜血。
莫离心惊,赶紧冲上前去抱起戒痴。
静禅寺的僧众群情愤慨,皆声讨那暗中使诈的达拉宫一方。达拉宫的天师倒也不以为然,承认他们这方的人是求胜心切所以才使的暗器,这场比试算达拉宫输。
这样一来,静禅寺既说不得达拉宫什么,而且又损失了最后一元大将。
此时的达拉宫天师脸上已带着胜券在握的奸笑俯视全场。剩下的两场大战,眼看静禅寺已无人能派,而他手下还有两名猛将,每一个的修为都不会比清澄逊色。
眼看负伤的清澄被人抬下擂台,静禅寺一方的众僧在底下窃窃私语,都在暗自讨论着到底应该派谁上场。而此时就连与达拉宫天师一道坐于首座的慧尘方丈的神色也开始凝重起来。
早已率先跃上擂台的喇嘛见静禅寺一方许久无人上前应战,觉得胜局已定,态度越发狂妄嚣张起来。
“想不到中原武学亦不过如此,静禅寺还有脸自称为天朝第一大寺?笑话!真是笑话!”
莫离护着受了伤的戒痴,又看到众武僧皆怕担下这输寺误国的骂名,畏首畏尾无人敢上前应战,心中郁结甚重。若这场关键的比试输了去,无论达拉宫最后是否能真正取得《武经注》,中原大地都难免会再度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莫离心中虽急,但他向来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大夫,就算是与人博了命去,也不见得就能挽回什么大局。
难道就要这般向布达宫低头认输?
没有人会服这口气。
便就在布达宫的天师站起笑着要宣布这场比试因静禅寺弃权而获得胜利的时候,两道人影自场外翩然而过。
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俊逸出尘的轻功,在众人的惊羡的眼光中,一黑一白的挺拔身姿如轻燕般同时落地。
韩子绪与文煞一改平日在寺中相对朴素的装扮,竟毫不忌讳地换上了一言堂堂主和天道门门主的华服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半路忽然杀出的程咬金,让布达宫的天师眉关紧锁。
以他对中原武林的了解,眼前忽然出现的这两个人,无论是武功修为还是个人气度皆是极上之,若未猜错,定就是中原武林正邪两道的统领韩子绪与文煞。
虽心中已将内情猜了个十之**,但布达宫天师还是站起问道:“来者何人,为何打断两寺的谈经斗法?”
韩子绪淡然一笑,拱手报上名号。场下众人这才得知韩子绪真实身份,瞬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见韩子绪自报家门,文煞则嗤了一声对着那天师道:“我的名号还不屑于让你们这等狗辈知道。”
能将堂堂布达宫的首座天师称为“狗辈”之人,若不是神经错乱那就定是绝顶高人了,于是场下的反应更是热烈起来。
对于这横生的枝节,布达宫天师转身向一旁端坐的慧尘大师抗议道:“我们以佛法武道相论,自然是佛门宗教之内事,如今大师你竟找了武林中人来帮忙助阵,这一做法恕我不能苟同。”
慧尘也自知由韩子绪和文煞迎战于礼法不合,就算最后得胜,也难掩不公之虞,遭世人质疑,遂站起身来打算回绝韩子绪与文煞代静禅寺出战的好意。
却在慧尘开口之前,韩子绪却说道:“天师所言差矣。”
“试问这次比试,是否只要是静禅寺中的弟子便可以参加?”
天师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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