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们的举动好亲昵……如果是我……啊,真是的,我在想些什麽啊……我是什麽身份……
安瑟夫掩盖在心底的苦笑里有著酸酸的晦涩,最後率人离开。厨房内的另一番天地。古话有云:君子远离庖厨──这句话陆浩立以前在家夜半肚子饿时就自动否决了,不然当君子迟早就得饿死。他看著杂七杂八摆满流璃台的材料,徘徊著该从哪里入手才好,这麽多食材。
“你是要站到日落吗?”洛司双臂环胸的倚在门边,好整以暇的问道。这是厨房大不到哪里去,但也比起一般家庭用的要宽敞,要容纳两个大男人是绰绰有余。选择性失聪屏蔽洛司的人和话,陆浩立打起精神想著怎麽也得‘大显身手’,而他现在应该先去洗手。洗了又洗,浪费了不少水之後陆浩立硬著头皮上岗拿起菜刀,左挑右选的一块牛肉放上砧板,利索的手起刀落,活似和牛肉有仇的用力剁下去,那声响把洛司都给引了过来。
“牛肉是用来切的,不是用来剁的。”收起双手什麽都不做,洛司岸上观火还闲闲的说著风凉话。“那麽厉害让你来。”不满的轻声嘀咕,陆浩立也真的按洛司说的做,省力的切著。
刀子挺锋利的。陆浩立在把一块顶级的日本进口牛肉切成十几二十块後这样想。
“你打算做什麽?”陆浩立看著尺寸相近的牛肉块小有成就感,回答:“煎牛扒。”洛司盯著他,用怪异的语气再问:“那为什麽要切成这样?”他吃的牛扒都是一整块的,陆浩立切出来的算是牛肉粒了吧。“啊?”持刀人叫了声,停几秒想点什麽,抬起头自圆其说:“这样吃起来方便点。”
明白的点点头,洛司在他一旁继续看著,他也不清楚。陆浩立有模有样开煤气,火调最大,摆上平底锅,下一个步骤就是把牛肉直接倒进去。
“兹兹”的煎肉声让陆浩立听起来觉得很爽,心情放松点的他放任牛肉在锅里,接著做什麽?哦,沙拉。沙拉,好像就是拿些生菜水果搅在一起,那他应该先切菜。抓过一把嫩绿的生菜,陆浩立又开始切。洛司守在他身边,这似乎也是他头次踏进厨房,陆浩立的忙碌让他觉得很新鲜,看著他的认真下厨洛司心口有丝涨,有丝软。感觉很微妙,挺意想不到的,这次玩笑般的煮食是他们第一次有同样想做的事情,想法上第一次有交集。感觉是微妙,可锅里的东西可就不妙了,烧焦味传了开来。“你的牛扒烧焦了。”洛司手背敲敲陆浩立的肩顺口提醒,对著那些变成炭的东西洛司已经下了绝不会吃它的决定。“焦了?那加水!”陆浩立回头一瞧,果断的用皿器盛水就打算往里加。
洛司冷静又不赞同的疑问:“加水?”这不能加水才是。“不加水?那加点油。”陆浩立现下‘尊重’他的意见就讨论起来。索性收兵,洛司说:“不用加油了……”把火关掉这几个字洛司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陆浩立急性子的打断:“不加水不加油,那加些酒总可以了吧。”陆浩立一向是行动派的高效率者,说做就做,他干脆到洛司没缓过他的意思就已经把酒往锅倒起挽救那些牛肉,然後……谁都搞不清,在酒浇进锅里时出现了特技般的效果,火就那样窜高了出来──
洛司心里一沈,毫不犹豫的迅速转身挡到陆浩立前面,本能的用身体包围著他一同往後闪避开,退到几步之遥处洛司抱著他防范的回首,却微懊悔的发现那火很快的弱下,这才想起是正常现象,状似是他紧张过了头。陆浩立一头雾水的瞟扫著洛司,这点小问题洛司怎麽那麽大反应?还有,他护著他做什麽?
弄不懂洛司,陆浩立被他禁锢在怀抱中稍仰高头,却在对上他眼睛时无言,陆浩立更加不懂,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像有什麽情感快呼之欲出,邃远得让他催眠般移不开视线,在洛司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好好的厨房被他们这对烹饪生手搞得犹如战场,现在这半大不小的地方突兀的漂浮著种令人心动到心慌的暧然。一时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的寂默,两人拥著对望,然後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头部朝对方靠近,半垂眼睫盯紧彼此的唇瓣像害怕著什麽只敢一点一点的靠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模糊感觉他们现在要接吻……四唇相隔不到一厘米,迷惘触及他人温热的气息,体内天性的情动因子作祟,煽情得心跳加速,男人已没办法按捺下,终於洛司不顾一切正要夺取那令人无法呼吸的热吻,煞风景的杂吵声在煤气炉响起──猛地一激荡,陆浩立理智回笼,脑中的迷惘全部消散,眼一瞪就见鬼的忙不迭跳开。
到嘴边了都让陆浩立躲开,洛司脸色绷紧,不悦中的他有点危险了。不再去看洛司的眼睛,甩头平定心律,陆浩立为了人身安全赶紧伸手去关火,火可不能拿来玩。
“真是糟糕。”一片狼藉,陆浩立由衷认清自己肯定不适合拿锅铲。洛司悄悄来到他身後,张开双臂硬是搂住他的腰,用身体蹭著他的臀,轻浮的亲著他耳下的敏感地带,在陆浩立回应热情的瑟缩一下後,狂佞的低声对他说:“没关系,我吃你就好了。”
“你开什麽玩笑……呜……”陆浩立转过头想驳斥,不料却著了洛司的道,被他深切的吻住,双唇被封他立即反抗的挣扎,但在洛司的任意恣睢下,显然起不到什麽作用。上衣被揭高,裤带被抽出,拉链被拉下,内裤被扯低,下身裸露後被男人握住性器搓弄的陆浩立,在他腰部酥软倒向洛司的那刻,他的遭遇已被安排设定……命运真的很奇妙,而且,永无法违背。安瑟夫想想还是找了本食谱过来帮忙,身位洛司的机要秘书,他可有义务小心自己的领导人千万不能食物中毒。敲门,等候,无反应。等多一阵後安瑟夫独自打开了没上锁的门,因为职位的缘故,哪怕是在洛司的办公室,他也有不必敲门就进入的特权,再加上现在是白昼。那这种特权是好事吗?是无上的殊荣吗?值得骄傲吗?不,不,不!如果可以,安瑟夫宁愿用生命的全部交换时间倒流,只求他刚才没踏进这间房间,没看到他们,没见到他们,没听到他们!安瑟夫看到了什麽?听到了什麽? 他心脏撕裂那瞬间见到的是陆浩立光著下半身叉开双腿,手搭在流璃台让洛司在他背後强力贯穿他後穴的画面;他灵魂毁灭那瞬间听到的是粗重的喘息,那平常和他交谈的豪爽嗓调叫著媚人淫糜的呻吟……这世界有神吗?对他这麽残忍了还不够吗?为什麽还要让他见多接下去那一幕!──
躲在门边的安瑟夫好像并未惊动深陷於爱欲浪潮中的他们,洛司还正好在这时候停下换体位,他抽出後将陆浩立翻过身,从正面进入他并霸道索要他的吻,不知道为什麽律动得比之前更厉害,而陆浩立……修长的双腿竟缠上了洛司精壮的腰身……心,像被人活生生挖出来,然後当著他的面捏碎,成灰。眦目欲裂的他凭著最後的力量支撑自己悄静退场,胸口的剧痛他仓皇逃出了这个地方,可是,他,绝对──逃不出这场命运的恶作剧!--------------------------------落荒而逃的安瑟夫躲到废弃的杂物房,他在四下无人的地方卸下防备,跌跌撞撞的让双膝跪下,他痛苦得揪心,眼中无泪但满是不谅解和难以置信。“不懂,不懂,我不懂。陆浩立,你到底在干什麽?为什麽,你告诉我,为什麽,为什麽会有这样的你?”出尽全力按住心脏的位置,那里快炸开的愤怒哀伤红了他的双眼,惟独自己一人不断的对著空气咄咄逼问:“你不是不屈吗?你不是不愿吗?为什麽你会在男人的侵犯中做出那种反应?为什麽啊……”歇嘶里底的吼著,安瑟夫的忘不了那两具沦陷情欲的身躯,陆浩立布满欢愉沈迷的脸……他痛、他悲、他不愿接受,不只是因为亲眼见到喜欢仰慕的人与男人结合,主要是那人在性事中的模样,那叫享受吧……那叫浪荡吧……为什麽他会这样……安瑟夫他一直…一直…都观察著陆浩立,在他的印象和信念中,陆浩立是刚强和不羁的,是骄傲的,他坚信喜欢著这样的陆浩立,安瑟夫孤寂了许多年的心想接近张狂的、永不低头的他,安瑟夫知道洛司和陆浩立的关系,他劝陆浩立服从,可他从没想象过陆浩立会有这样的一面,他以为他对男人的占有该是厌恶的…难道不是吗?…那个人是他吗?……那个人还是他以为的他吗?……那个人还是他想帮的人吗?……那人不该是这样的啊……“你应该是像那天下午一样在商场外的烈日下洒脱的笑著……你应该是干净骄傲的……你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应该是狂妄的……而不是像妓女一样把腿缠在男人腰上叫著,那个男人还是你的仇人,你这样也叫做想离开吗!我那麽用心的想帮你,你却让我看到这样的你,陆浩立,你在犯贱!”安瑟夫倒在肮脏的地板上,情绪激动的汗湿一身,他对著房顶痛斥著也淌泪著,刚刚那一幕深深的刺激了他,他接受不了,他心目中的陆浩立就这样在短短几分锺内被摧毁,被颠覆,他求饶哀讨的对著空气说:“不要好不好…我不希望你变成这样……”你不该是这样的,绝不!--------------------轻手轻脚的把陆浩立移到床上,洛司惯性的在他唇边印下一吻,跟著披上睡袍到桌边倒杯水解渴。透明的玻璃杯,剩下的半杯纯净水,洛司转著它,想著刚刚的事。他们莋爱时,安瑟夫来过,他知道。这段时间事发生了不少,安瑟夫这个秘书很能干,不过最近似乎也有些异常,自从让他和陆浩立接触後,他就不太对,那次陆浩立差点死在自己手上时,他甚至还动过手。洛司希望是他多心,但事情明显很蹊跷,他不想贸然处理掉一个得力助手,为了求证他的猜测,那时明知安瑟夫闯了进来他也没停下,还变本加厉。如果说安瑟夫会背叛他,那可能性是零。从很久以前,他们还小的时候,安瑟夫就一直跟在他和罗杰身後。安瑟夫是个存在感很薄弱的人,他只会在需要他时适当的出声,所以很多时候会被人遗忘忽略。
不同於洛司和罗杰的光芒四射,他就像影子一样无声在他们背後伺候著,扮演著他的角色。他很聪明、很安分,比如说一场考试,洛司和罗杰并列第一,那安瑟夫就会列在第二;洛司他们分列第一第二,那他就会位居第三,从不在任何地方超越他们也不会显出他的愚钝。把杯子放好,洛司重回陆浩立身边睡下,看著他,洛司逐渐反感刚才不该让这属於他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看光,苦笑了下,他自觉这想法非常小家子气。贴著陆浩立入睡,他也算了解安瑟夫,知道他不会有玩背叛的野心,但是,他可不要做了比背叛更严重的事。------------------正午後,丽日当空,细细的蝉鸣不断,静静的舒适微风,感觉好和谐惬怀。
小楼的二楼窗台,一道运动著的身影如豹般矫捷。黑色长裤,棕红色上衣,赤著双脚,手带拳击手套,陆浩立用功的练著拳,活跃灵敏的动作,他挥洒著汗水,额鬓全湿,阳光下的红发更是夺目,阳刚之气尽显无遗。不知过了多久,陆浩立招式开始放慢,直至完全停下喘气,他用牙齿咬开手套的带子,抽出手抹了把汗,转身想回室内时见到安瑟夫。“你来拉。”陆浩立拉开落地窗进屋,跟他往常一样打招呼。拿起毛巾擦掉汗珠,陆浩立半天没听见安瑟夫说话,看过去就见到他跟块木似的低头杵在那,开玩笑道:“你是怎麽了?站著睡著了?”说著,陆浩立走近他,举手想推推他,可还没碰到就先被他用力的拍开。
“安瑟夫?”有些意外,陆浩立比较小心翼翼的叫他,安瑟夫总算有反应,他抬头看陆浩立,光是那眼神就让陆浩立惊住,他顿了顿,缓和气氛的刻意笑说:“你是怎麽了?不太对劲……”脑海回想,他是不是不经意间犯到安瑟夫,可应该不会呀。“陆。”安瑟夫丝毫不为所动的叫了他一声,面对陆浩立的困惑用毫无感情的口吻说:“你之前问过我米薇小姐的事。”“嗯…可你不是不能告诉我吗?”陆浩立心忍不住往上提,感到有些发凉,笑容也挂不住的收起不见。“我现在告诉你。”轮到安瑟夫扬起笑,带著冰冷恶意的味道,他字字铿锵的告诉陆浩立:“她自杀了!”“你知道她为什麽死的吗?我告诉你吧。那天在囚室里,医生告诉她,她怀孕了。啧啧,是怀孕,被人蹂躏到怀孕哦,真悲哀呀,那孩子的父亲会是谁呢……”血色刷的一下从陆浩立脸上褪去,他後退一步,震惊的眼看著面前那笑得很开怀的人,那人继续说:“你想见见她的遗体吗?去海边吧。我们把她的尸体切割成几十块扔进了海里,去海边,你或许还能见到尸骨无存的她那抹孤魂在海上飘荡……”“混蛋,你们太残忍了,她没有错啊,她根本就没有错的啊!”眼眶涨痛,陆浩立从脚板底升起刺骨心寒的怒,沈重的悲伤几乎让他呼吸不到氧气,他好心疼她,为什麽让她落了这个下场,米薇,米薇,对不起……我什麽都做不了……“心疼吗?”安瑟夫轻步靠近,右手贴住陆浩立心脏的位置,诡异的嘿嘿笑几声,冲著陆浩立摇摇头,自问自答:“我问得真多余,你怎麽会心疼。你很高兴才是,你看看你,生活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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