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一拳,然後飞快冲出他的公司,独自跃进跑车里,疯似的极速狂飙回总部。雨势已经从牛毛细雨变成滂沱大雨,其他车辆都在缓慢地小心驾驶,洛司却踩尽了油门加速到底,轮胎与地面的摩擦产生了火焰,湿滑的路面状况极差,洛司是以高超的技术平安掠过,可他一路上却惹了数宗严重的交通事故,让唯一一条通往迪菲尔斯集团总部的道路塞车塞得水泄不通,甚至连追在他後面的警卫也被堵死了。 你竟然敢动他……你要是敢动他……你敢动他我要你死无全尸!滔天的怒火和发自内心的暴戾焚烧得洛司的冷静与理智面目全非,全身的血液都在愤怒中沸腾,在残酷中冻结,周身散发的寒气是从未有过的凌厉。飞驰的银色跑车,弥漫的杀气。------------------------------雨很猛,豆大雨点打在人身上会感到疼。一辆跑车直直逼近小楼,路上没人敢阻止,没人敢跟随,小楼是禁止任何人未经允许便随意进入的。洛司飞奔回小楼,整栋楼竟空荡荡的一个佣人警卫都没有。“该死。”洛司边咒骂边到房间一看,预想的一样,陆浩立已经不在了。
怒不可抑的攥紧双手,手心满是汗,洛司强迫自己冷静的在房里来回踱步,看著桌上仍装满水的玻璃杯。下著雨,小楼外的警卫不少,拉娜应该不可能把人带出小楼……也就是说,他们还在小楼里……
当机立断的又冲出房门,洛司心跳紊乱的开始在每一个房间展开搜索,直至找到六楼时,洛司站在电梯口就听到传来的钢琴声,悠扬的、清脆的钢琴声……洛司以最快的速度跑向钢琴室,猛地推开并未上锁的门──“还记得这首钢琴曲麽?”拉娜光滑纤细的十指在琴键上灵巧地弹奏,侧面对著洛司,她没望向他,依然持续地弹著,然後勾起微笑说:“这是我们结婚那天,你弹给我听的。”额鬓缓缓渗著汗滴,洛司微喘的站在门口,幽深的蓝瞳有著骇人的冰冷,视线不著痕迹的看往瘫坐在拉娜手边的陆浩立,发现他只是有些虚弱後暗自松口气。除了手脚被缚之外,陆浩立完全不像被绑架的人,表情是一派的悠然无惧。
洛司隐起紧张,摆出冷漠的态度问:“你在这里做什麽?”悦耳动听的琴曲静止,拉娜扬著甜美的笑容蹲在陆浩立身边,一手拿著枪,一手用尖锐的刀子抵在他的脸颊,道:“我来看看,你相中的是什麽货色。”“拉娜,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洛司特意的加重了‘唯一’的语气,淡淡不带情感的说:“别跟我计较这点事,他只不过是我养的一只宠物。”他的话一说出,陆浩立还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而拉娜笑容不减,可却多了丝嘲笑的味道,“宠物?呵呵…如果当他是宠物,你会抛下正事不管一天到晚的陪著他?如果是宠物,你会筹备退出集团?如果是宠物,你会这麽紧张的赶回来?洛司,别把我当傻的看待!”说到最後,她已经激动地成了尖声厉叫,贴在陆浩立颊上的刀子也越用力,一丝红色出现在他脸上。“行,是我错。”洛司努力按捺快失控的怒火,维持著平静商量的语气又问:“那你想怎麽样?”脑海快速反应的寻找办法,洛司想拖延著时间,可拉娜似乎不给他这个机会。
“我不想怎麽样。可是,我知道你想怎麽样。”深呼吸几下舒缓情绪,拉娜幽暗的眼神里闪著诡异,微笑著又说:“你想我放了他。可以,没问题,只要你跪下求我,跪在地上求我,我就不动手。”洛司,我知道的你,是那麽的骄傲,那麽的强硬薄情。现在,告诉我,让我知道,为了这个男人,你可以到什麽地步?是否,他比你高傲的自尊更重要!这次是陆浩立愕住了,他霍地抬头看著洛司,他知道对洛司来说一定比杀了他还难受,或者说,这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一样。“你也太天真了。”洛司把握拳的手放在背後,看似气定神闲地说道:“我怎麽可能为了他求你。”“不可能吗?”拉娜美丽的脸因怨怼而扭曲,笑著,手用力的往陆浩立的左脸上划出深深的一道口子,对著洛司说:“跪不跪?!”血花飞溅,从他的脸滴落在他的衣服,可陆浩立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嘴角反倒不屑的往上扬。
洛司眼睛看到的全是陆浩立的血,指甲刺进掌心,胸口酝酿著几乎要让他狂啸的愤怒及心痛,而他这个样子更是刺激了拉娜,逼得她又想划下第二刀……“我跪!”在她再次动手前,洛司重重的吐出这两个字,扯满血丝的双眼直勾著拉娜,手心滴著血,缓缓的以双膝跪地,用暗沈低重得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说:“我求你!”泪水不停的从拉娜眼里涌出,她却顾不得擦拭,笑容是绝望。你爱他,你真的这麽爱他。陆浩立震撼的看著洛司,心随著他的曲膝下跪颤动,眼神混乱了所有对洛司的情绪,心里涌起对洛司所有的感觉,很乱,但又逐渐开始清明,心脏不规律的跳动,有某一个困扰许久的答案正呼之欲出。“那麽……”抹去眼泪,视死如归的拉娜用哽咽的语调说出:“我要你学狗叫呢?”
一个辱人至极的要求!洛司全身僵硬的跪著一动不动,低著头,俊美的脸庞因嗜杀的欲望而狰狞,却为了陆浩立的安全而强自遏制。看著洛司被人侮辱到这个地步,一种极端的愤怒同样燃起在陆浩立的心里,烧得他什麽都忘光了,咧著嘴笑开,说:“臭婆娘,他不懂得狗是怎麽叫的,你先示范一下给他听听吧。”
洛司顿时一愣,惊讶又还没褪下愤怒的表情很怪异,他有点缓不过神的望著陆浩立变得不一样,望著他嚣张的笑和他久违了的狂妄。“你说什麽!”拉娜也是一愣,然後气得涨红了脸,揪住他的头发,刀子又是抵在他脸上,“你敢骂我?你信不信我……”“你你你,你怎麽样?”陆浩立挑衅的反问,然後态度张扬地又说:“女人就是女人,发起疯来就是个泼妇。”左一句‘臭婆娘’,右一句‘泼妇’,千金小姐出身的拉娜从来没被人这样骂过,一时语塞得找不出词汇来应对,可就在她羞怒交加的片刻,陆浩立却挑好时机用身体撞向她──
拉娜毫不警觉的被陆浩立撞倒在地,两人倒作一堆的混乱中她不经意的又往陆浩立脸上添多一划,然後刀子失手掉开在下一秒,原本倒在她身上的陆浩立就马上被洛司救走拉开。
刻不容缓的撕下自己的衣袖,洛司拿著它去捂住陆浩立划了个十字架的左脸,边给他止血边怒望向拉娜,在发现她拿枪指住他们时连忙一个旋身,用身体护住陆浩立。泪水模糊了视线,拉娜却还是看见了洛司对陆浩立的保护,用生命去保护。
死心了,这次真的没什麽好再说的了。左右摇著头,泪水在挥洒肆虐,拉娜一步一步朝门外退後,然後关上门,朝门锁连开数枪,让门卡死打不开,也让他们暂时出不来。步履蹒跚的举步离开,拉娜知道洛司的报复手段。可是,她在这一刻,心是轻松的。认清事实,割舍了这段执念,至少,这颗心在现在终於能呼吸了。--------------------------------“你在笑什麽?”坐在地板一手捂住脸,陆浩立在洛司对面蹙著眉问道。
“恩……”洛司还是暧昧不清的淡笑,撩了撩长发,说:“没什麽。”有种暖心的柔馨飘浮融入室内的氛围里。等待援助的过程中,洛司弹著琴给陆浩立消磨时间,淡不可见的笑意一直都存在於他的唇边,直到陆浩立用有气无力的声音问他:“…喂,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冷?……”冷?洛司诧异地安静感受一下,虽然下著雨,但这里没窗也不会冷……难道……
心惊的来到他身边,洛司用手背探著他发烫的额头,慌张地道:“你在发高烧。”
扯扯嘴角,陆浩立不语的任洛司将他紧密的抱住,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意识越来越迷蒙。
自身本来就带著病,再加上刀伤在发炎,一下,他的体温往上急升。“怎麽样了?”把上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洛司把陆浩立搂在怀里用手在他身上摩擦,不断的亲吻他的额头,“撑著点,撑著点,你不会有事的。”听到有人在呢喃著话语,陆浩立无意识地稍微仰高头,他浑浑噩噩的眼神让洛司心一凉,他烧得太厉害,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我去叫门,你等我,记住不要睡。”洛司小心的让他靠好墙,匆忙的跑去门边拼命的拍打著,大喊著开门,可惜他拍到掌心红肿也没人来,喊到吼咙破损沙哑也还是无人应答。慌得几乎迷失在恐惧里,洛司抱著头蹲低努力想著办法,泛红的眼睛瞥见钢琴前的椅子,毫不犹豫的拿起它就出尽全力砸向坚实的钢材门,木屑四飞,门却分文不动。把椅角扔下,洛司不管有没有效果直接用拳头去重击门把,用不了几下,门把安然无恙,洛司的手却已经开始在滴血。该死的,快开门啊!救他,快点救救他!“…洛司…”低低的一声梦迷叫唤就制止了洛司所有的自伤,他忙不迭的回到陆浩立身边,紧抱著他,感觉他烫得吓人的体温,声音因担忧害怕而微哽,“我在这,看著我,我在你身边。”
我都已经把一切筹备好了,我们马上就能离开去寻找我们的未来了,神,我求求你,求你别从我身边带走他。“好累。”倚在他胸膛,陆浩立像是神智不清的絮说著。“不累,你一点也不累!”洛司斩钉截铁的回答,下巴贴著他的额头,“以後不管是什麽事,都交给我来做,你不会累,你只要继续你的呼吸。”陆浩立似梦似醒地笑了几声,然後闭著眼靠著他不说话,洛司紧张的拍打他的脸,问:“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从他的语无伦次里,洛司只捕捉到‘口渴’的字眼。口渴…怎麽办?这里没有水…眼睛四处寻找著,然後,洛司看到被遗弃在地上的刀子。根本就没有时间多考虑,洛司用刀割破自己的手腕,以血代水,这是他唯一能想到应急的办法。
调整角度让陆浩立比较舒适的躺在他怀里,洛司把手腕上流著殷红血液的伤口凑到他唇边,引导他自己吮吸。喉舌干枯的陆浩立本能的汲取著能滋润的液体,昏沈的中他完全不知道喝下的是什麽,一直到他的干渴舒缓,洛司的脸色苍白。“为、为什麽…”怔怔的问著,陆浩立的神智像是清醒又像是迷离,他看著洛司,幽暗的眼睛一眨不眨。“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勉强维持的笑著说,洛司看著他的眼睛,失血过多地慢慢闭上眼,陷入昏厥前,他说:“……你比我,更重要……”洛司失去意识了,所以他不知道,在他倒下去的时候,陆浩立伸出双手用力地紧拥住他,吻了他,最後将头靠在他颈窝处恸切泪流。这次,是真正的从以往的伤害中释放。所以,都不必再自欺欺人的强忍著感情。
------------失血过多再断了根手骨,洛司的状况似乎比陆浩立还要糟糕,因为陆浩立烧退後就能四处走动了,只是左脸上贴著块纱布。这天,丽日当空,豔阳高照,天气好得不得了。“你还不给点表示啊?”陆浩立穿著白色的衣裤搬张椅子坐在洛司病床边,翘起一条腿边啃苹果边说:“门口那帮警卫快跪成活化石了。”啧啧,那帮人脑子可真有够呆的,真要不得。自从那天他们从钢琴室带出来後,见到洛司的‘惨状’他们一个个自责得要命,然後就一直自发性地跪到现在。“表示?什麽表示?”洛司把吃剩下的苹果心扔进垃圾筒里,接过陆浩立递给他的纸巾擦了擦,说:“这点惩罚算轻的了。”确实,要是换做以前,现在他们免不了要少只手少只脚。“你也太严厉了。”陆浩立看不惯的摇著头,然後用想一想,又补充:“其实用不著这样。”
洛司听出了陆浩立的话中话,他淡然地不反驳,接著顺住他的话说:“那就叫他们都回去。”
看来,a组那帮近卫是‘请’了陆来做说客。“恩。”陆浩立站起来,边理了理衣服边朝门外走,道:“免得他们一个个活像死了老爸一样。”洛司对著他的背影,唇角勾起小小的弧度。能像这样,真好。“对了,”在临出门前,陆浩立想起什麽事的又回过头,说:“我们之前约定了的2年期限马上就到了,你不会忘记吧?”洛司刚扬起的笑僵在唇边,他无言地看著一脸正经的陆浩立,轻微地点点头。
“我想你也知道,我是一定不会留下来的。”无视洛司阴郁沈重的模样,陆浩立说完就打开门,接著在出去之前,他扔出这麽一句话给洛司:“但是,我不介意你和我一起走……”
凝视著关闭的门扉,洛司许久无法回神,等他明白过来後,他开始渐渐露出了纯粹的愉快笑容,然後看著窗外的阳光,笑著,感觉自己终於得到了属於他的阳光。-------------------------------------那栋禁锢著陆浩立的小楼整栋被引爆坍塌,迪菲尔斯集团对外宣称洛司命丧那一地方,虽然大家都觉得疑点重重,但不知道为什麽偏偏没人敢去调查,然後在数年後由洛司的独生子继任首领的位置,而在新首领继位前是拉娜在掌权。至於洛司是怎麽安排好这一切的呢,陆浩立只知道他给拉娜留了一封信,具体内容他也不太清楚,但从这件事,陆浩立又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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