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个同事。一路上,璟溪仍是没敢看他,沉默,她一直都沉默。江念时和同事边走边聊,偶尔回头看看她是否在跟着。璟溪的心在那一个劲儿地纠结着,她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来到咖啡馆吃饭。她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一个,看着他们相谈甚欢,她却只能默默无语。那个男同事似乎察觉到了璟溪的失落,说“要不我叫一个女生来陪陪你女朋友”。女人的敏锐让她抓住了关键词。女朋友。念时,你是这么介绍我的吗?真讽刺。璟溪吃的不多,就不吃了。那个同事又问她是不是拘谨。江念时看了她一眼:“不是,关键是她没那个心情,哦?是不?”念时,你真是欠扁啊!明知道我此时此刻心乱如麻还来问我,居然还能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说“哦?”
漫长的一顿饭终于完了,那个同事回家了,只剩下他们俩。璟溪默默地跟着江念时走,但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直到此时,她仍然没有正视看过他一眼。她总是心虚地逃避着他看她的眼神,问话也只是点头或摇头。她就像个孩子,在和情人闹脾气。
最后,他们终于找到一家汉庭。前台问要标准间还是大床房。江念时说标准房。那一刻,璟溪失落的心不是只有一点点。
他们两人来到房间,各坐各的床。江念时没事儿人一样的看电视,独留璟溪一人傻傻发呆。没过多久,江念时说睡觉了,她还在发呆。某人自顾自地关了灯,她仍然在发呆。终于,江念时盖上了被子,而她也哭了。
其实璟溪心里很想很想鼓起勇气环抱上那个只留给她一个冷清背影的人,可是却始终不敢。她就这样默默流泪,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房间里只剩哽咽的声音。终于她实在忍不住,去了洗手间,开了水龙头,大哭,憋了那么久的难过与委屈一下子倾泻而出。是,是她提的分手,可是她如此卑微地来认错来挽回,为什么那个人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她也恨自己的没骨气、没勇气。水流的声音盖过她的哭声,她觉得这样哭,很安全。
突然间,外面的江念时冷声问了一句:“你在干嘛?”
她撅撅嘴:“没干嘛”。然后洗了把脸走了出来。
璟溪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孤独的心,再次悲从中来。她注定是走不了潇洒路线的人。眼泪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怎么也收不住。
“怎么还不睡?”江念时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想睡。”死扛。
江念时起来,走向窗边。他试图拉开窗帘,无奈里面那小小的人拽得太紧。
无果。“小璟,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吧。”他叹了口气。
璟溪却像中了邪似的,倔强地不做回应,只是一味地哭。
真心疼。他从身后抱住她:“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了吗?不要哭了。”
那一刻,璟溪心里的弦“嘣”的一声,断了。难过、委屈、不甘、后悔、懊恼,所有一系列混杂的情绪刹那间消失不见。
她转身,回抱住他,泪腺终于决堤。
江念时手忙脚乱地擦着她的眼泪鼻涕:“小璟,别哭了,我都快有半年没见过你笑了呢。你看你见到我都没笑过,我看到你来真的是很开心的呢。”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你说这话肯定是故意让我哭的,不然我怎么越哭越凶了呢。泪人一般的璟溪一直抱着江念时,口中喃喃呓语:“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嗯。”手中的力量更大了,抱得如此深刻。
“你为什么不理我?”感动时刻,璟溪还是能理智地问出这个缠绕了她好久的问题。
江念时敲了敲她的额头:“谁让你犯这么大的错误,现在后悔了吧知道错了吧悔死了吧,可不得给你点教训,让你记牢点,免得以后再犯。”
璟溪嘟了嘟嘴:“那我要是今天不来呢?你是不是就打算这辈子都不理我了?”
“是啊,你犯这么大的错误,光口头说说,没一点儿行动怎么能行呢?”
她一双眼睛瞪着:“为什么你看到我来,一点都不惊讶的?!”
某人又吃了一记爆栗:“因为我知道你要来啊,吉祥航空,3366航班。”
怀里的人挣脱了出来,义愤填膺的样子:“说!是谁出卖了我!”
江念时又搂住了她:“你的这点小心思,我会不知道呀?”
“到底是谁嘛?”某人不依不饶。
某人无奈:“是你自己跟我妈说你要来找我的。”
“可我没说具体时间啊。”
“你笨蛋啊,我可以查的嘛,不知道有个网叫信天游啊,只要输入姓名和身份证号就可以了啦。”
“你怎么有我身份证号啊?”
某人再次很无奈:“以前帮你买过机票,有记录的啦。”
“什么时候帮我买过啊?”
“反正就是有啦。”
“哦”。
她不想问了。现在,此时此刻,你在我身边,而我在你怀里,这样就够了,真好。
很久以后,璟溪真的去看过那个什么信天游的网站,根本没有他说的这么神,不然旅客的信息不就都曝光了吗?可是那时候她居然傻傻信了。现在他才明白,他只是猜到了她的心意而已,他笃定了她会来,所以她所谓的“惊喜”,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场静静的等待而已,等待他的小璟过来,就像每一次在她寝室楼下等她一样。因为笃定,所以相信。
那一夜,两人紧紧缠绵,都想把自己的全部奉献给对方。长久来的思念,都化作绵绵不断的吻,抚摸,以及不断的深入。
璟溪失眠了。她很怕第二天醒来,发现其实一切都是场梦。她抱着念时,很久很久以后,才渐渐朦朦胧胧地睡去。
第二天,阳光与你都在。她觉得幸福不过如此。
那天,她帮念时搬家,住进了租的房子里。看着逐渐丰满的屋子,她突然好想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家,姚璟溪和江念时的,然后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幸福的过一辈子。整理完房子,江念时带她逛金黄的马路,看凉凉的大海,走斜斜的栈道。她感到无比满足。她要的,只是和这个人在一起,仅此而已。
第三天,她飞回上海。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璟溪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她说:这辈子,除了你,我无法将就别人。他回道:我懂,谢谢你。
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都不同,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是公主,都希望能够手上lv脚上prada,而我在你抱住我的那一刻,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我能想到最幸福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我去锦绣解簪环,布裙荆钗,风雨相依,共偕百年。
就像你我手机链上的刻字一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念时,我与你,若非生离,绝不死别。
程葭露听得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璟溪姐,我没想到你们之间这么动人,连我都感动到了。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你,可是为什么,最后又分开了呢?”
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是不相信那个原因。
那次和好以后,他们又开始了异地恋,但却更懂得了珍惜的意义。
可是好景不长,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又濒临分手的边缘。只是这一次,是江念时提出来的。
那几天,江念时失踪了,qq不上线,电话没人接,凭空消失了一样。当她终于联系到他的时候,只换来江念时冰冷至极的声音:“小璟,我们分手吧。”
灵魂仿佛被抽离:“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了。”
不爱了,有什么原因能比这个更绝情呢。可是她不信,不可能的,念时不会不爱她的。她可以相信其他原因,却不愿意接受这个。
说完那句话以后,江念时就撂了电话,自此关机。所有的聊系方式都取消,这一次是真的人间蒸发了。
程葭露目瞪口呆:“什么?就这么分了?连个原因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
璟溪苦笑着点点头:“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没有任何预兆的就被甩了。”
“会不会他觉得已经破碎的感情很难再完好如初了?”
“我也有想过,因为有一次他跟我说过一个电线杆理论。”
“什么东西?”
“他说,就好像一个路人不相信撞到了电线杆上,从此以后见到电线杆就会心里有阴影,后怕。但是,在和好后的日子里,我们真的还是像以前一样,就像完全没有当初分手那回事。而且,他要是真的不爱我了,何苦要答应我重新开始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从那以后你们就彻底断了四年,直到他这次回来?”
“嗯。其实,我后来又去过d市,当我来到他所租住的小区楼下的时候,远远的,我好像看到他和一个女的相拥离去。所以,那时候,我忽然觉得他的那句不爱我了,是真的。”
“哎,这究竟是怎么个一回事情嘛。那他现在回来了,你有问过他吗?”
璟溪摇摇头:“没有必要了。不管当初如何,现在他的身边已经有人了。我又何必去问那么多年前的事情。”
程葭露点点头,不再言语。
璟溪看着杯中的咖啡渐渐冷却,说了一句话:“我真怀念,但毕竟事过境迁。”
多年后,再回想当初的迷茫,或许连执着的原因都记不清了,青春就是让你张扬的笑,也给你莫名的痛。
第39章 chapter 38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
世界可以忽然什么都没有
我想起了你再想到自己
我为什么总在非常脆弱的时候怀念你
我明白太放不开 你的爱
太熟悉你的关怀 分不开
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
璟溪回到家;发现家门口被贴了很多大字报;语言之恶毒、难听;让她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所有。为什么?她都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这一步。她不过一个无名的翻译;平时为人处世一向低调,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来整她;还是拿她心底最痛之处。
可是,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当璟溪看到最新报道时;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就要灭亡了。
“昔日流产病例遭曝光;翻译新人原是私生活混乱。”里面叙述了某近期走红的翻译新人在出道前被人始乱终弃的事,另外由于肚中孩子生父不能确认,她才决定做流产。其潜台词就是暗示姚璟溪当初与多人鬼混;肮脏不堪;而如今却将贼手伸向了cir总经理和n市政府首席高翻。文章的配图,是一页人流病例的扫描件,医院的名称和病人姓名被打上了马赛克。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不是害怕别人说她,而是害怕那个人知道。她把这件事深埋在心底最阴暗的角落,任其腐烂,而如今却被人一铲子挖出来,曝晒于日光之下。习惯了黑暗的种子如何能仰承现实的目光?
她的世界就该在那一夜,刀子划下手腕的一刻,终结掉。
16楼的总经理办公室。江念时攥着报纸的手微微发抖,一张脸铁青。一旁的江陵也是无比凝重的神情。
“查!”江念时吐出一个字,千钧力量压在心上透不过气来。
“我知道,你放心。这事绝对是有人在幕后操作,不然不可能一环扣一环,如此紧凑。”
江念时点点头:“要查的不仅仅是这个……”
“明白,我会想办法拿到病例的原本,然后向相关医院求证。虽然时隔多年,但医院那边应该还保留着记录。总之,我会查清楚的。”
“嗯,麻烦你了,三哥。”
江陵拍拍他的肩,走了出去。江念时和璟溪不同,他只有在求人的时候才会叫他一声“三哥”。望向那消瘦冷峻的背影,他究竟还能承受多少?
看着桌上这张报纸中的配图,江念时眉眼凝霜:小璟,你究竟还瞒了我多少事情?如果这个病历是真的,那她流掉的就是他们的孩子。而他这个当事人居然是在四年以后才知道这个秘密,还是透过娱乐八卦周刊的手。呵,江念时脸上苦笑不断。
江陵走后没多久,陈总和萧总便进来了。
“江总,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陈总先开了口。
江念时心中透亮,却还是等着对方的下文。
“小姚这事,先不说真假,对我们公司的名誉却是有所影响。设计稿泄露的事,虽然最后没在她那找到什么实质性证据,但她还是最受怀疑的人。”
“陈总,你希望我怎么做?”
萧晋达抢先一步:“开除她!这里不需要一个站在舆论风口浪尖上的员工,我们可以付她相应的赔偿金。”
“如果我不答应呢?”带着寒气的声音,令这里的气氛跌至冰点。
三人的僵持,被董杉的推门而入打破。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她欠欠身,然后转向江念时:“莫斯科急电。”说着,将电话奉上。
江念时走至窗边,用俄语对话,其中有一段情绪激动似在吵架,随后又恢复冷静。他打完电话,转向陈总:“您的建议,我需要时间考虑。请二位先回去吧。”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了。萧晋达还想争辩什么,被陈总拉住,推向门边。
“江总,希望你考虑这事对公司的影响,不要感情用事。”离去之时,陈总语重心长地说道。
董杉等二位老总走出去后,上前来到江念时身边:“莫斯科总部那边听到风声了?”
“嗯,公司形象受到影响,股价不稳定。”他揉着太阳穴,该死的头痛又发作了。
“你打算怎么做?”一双手按上他的头部,轻柔地按摩着。
“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时,秦子砚闯了进来,正好看到他二人的互动。
“江总,我有事要和你谈,不知能否请闲杂人等离开一下?”自从知道他的丫头心心念念的人是江念时后,秦子砚对这个人总有些难以言喻的的情绪,说不上是嫉妒还是怨恨。
“你先出去一下吧。”江念时侧过身,交代董杉。
董杉看了看这二人,只好先离开。
“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江念时回到座位上,随手翻阅一份文件,头也不抬。
秦子砚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逼他直视:“为什么?”
拿着文件的手一抖:“什么为什么?”
“既然当初选择不要她,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既然和董杉在交往,又何必去撩拨她的心?你已经霸占她的心这么多年,够了,真的够了!”
江念时没有接话,眼底里的痛一层又一层。
“现在她又被到了风口浪尖上,我不管那张病例是真是假,我只知道再这么下去,丫头会承受不住的!我不想她再自杀一次!”
丫头。这两个字听着真刺耳。
等等,秦子砚说什么?自杀?
“她…自杀过?”江念时如湖水般黯沉的眸子里惊起一片涟漪。
秦子砚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江念时啊江念时,枉费她把你当宝贝一样藏在内心最深处,不容他人侵犯,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当年你离开她,就没想过爱你爱到骨子里的她能不能接受吗?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呵呵,其实,有时候,我也恨不得杀了我自己。只是,小璟,我竟然不知道你竟然痛苦到要伤害自己。我以为,时间一长,你就会慢慢遗忘了。是我高估了你,还是我低估了自己?
似乎,他带给她的只能是伤害,以前是,以后也会是吧。
“你希望我怎么做?”
“放过她吧。”
江念时的眼神瞬间寂灭:“我知道了。”
秦子砚走后,江念时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他拿出冰箱里的红酒,一杯杯不断地喝了起来。小璟,他说让我放过你,你说我要不要让你走呢?你留在我身边,我给不了你幸福的吧,只有无休止的伤害和痛苦。原来你自我伤害过,我居然不知道。你这又何苦,江念时不值得你留恋那么多年。
“你在干嘛?不知道喝酒会要了你的命吗?!”江陵一进来就看到他发疯似的喝酒,立马上前夺下他的杯子。
“替我办两件事。”
“你说。”
“第一,让公关部联系各大新闻媒体,就说cir总经理江念时将和首席设计师董杉订婚。”
江陵一脸惊愕:“你疯了!”
江念时打断他的话:“第二,通知人事科,公司单方面解除和姚璟溪的劳动合同。”
这下子江陵呆住了:“你要开除她?!”
“照我说的去做!”
“江念时,你会后悔的!”
他苦笑:“不会。这样对她,才好。三哥,就照我说的办吧,越快越好。”
第二天,各大新闻媒体上的头条新闻就是cir总经理与首席设计师的婚讯,这无疑给近日来被炒得沸沸扬扬的“江姚秦三角恋”以致命一击,谣言不攻自破。可是,璟溪看到这新闻的时候,心像被挖空了一样。这条新闻的杀伤力比那条诋毁她的流言增加百倍不止。
她来到办公室,很久没有踏足了,这些天她一直躲在家里,今天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却原来竟是白费。
他迫不及待地公布婚事,是怕她的花边新闻给他带来麻烦吗?是啊,她姚璟溪不过是一个被人甩了、做过流产、行为不堪、私生活混乱的女子,人人皆可唾弃。江念时是cir总经理啊,青年才俊,美好前程,怎么能被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毁了呢?他和董杉,人人皆知,只有自己还傻傻地不肯承认,抱有幻想。真傻,傻到家了。醒醒吧,姚璟溪!
她还没来得及彻底骂醒自己,就接到了人事科的解聘书。总经理的签名那么龙飞凤舞,真是刺眼。
璟溪不哭不闹,安静地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心死了,还有什么值得惦念的呢?
你不会发现自己有多强大,直到有一天你发现身边的支点纷纷倒下。
抱着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在大厦一楼的大厅正好与江念时擦肩而过。
“小璟。”他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
“有事吗?江总。”江总两个字,咬牙切齿,万分清明。
江念时抓住了她的手,袖子掩处,露出斑驳的伤痕,仿佛一块白玉上头明显的瑕疵。小璟,我不在的四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只可惜,我可能陪不了你下个四年,所以,我只能选择放手。不然,我绝对绝对不会让给秦子砚!
“放手。”她冰冷地吐出两个字。
江念时抓着的手却迟迟不肯放开。
“请你,别让我恨你。”被抓住的手忽然一松。
恨吧,小璟,你还是恨我吧,这样我心里或许会好受些。
这时候,一个人影飞快地跑了过来,还没看清究竟是谁,那人就上前“啪”的给江念时一个响亮的巴掌。
“小九?!你怎么来了?”璟溪惊讶地问道,丝毫不管刚刚挨了一巴掌的人。
“姐,我看到新闻了。”来人一张娇俏的脸,却怒视瞪着江念时,“这个人,他四年前伤害了你,现在又回来伤害你,实在太可恶了!!”
“不好意思,这是我表妹。刚才那一巴掌,算四年前你欠我的吧。抱歉。”说着,拽起小九妹的手,匆匆离去了。
江念时望着离去的背影,终究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
再见,我的爱人。
第40章 chapter 39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
一层的剥开我的心
你会发现你会讶异
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
一层的剥开我的心
你会鼻酸你会流泪
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璟溪一边拉着自家小九妹;一边训道:“你好好的不在学校呆着;怎么跑到人家公司去闹啊;还打了人家?”
小九一脸委屈:“我这不是替你抱不平嘛。姑姑他们在家都急坏了;要过来找你呢。”
“我爸妈也知道了?你别跟他们说我今天还被炒鱿鱼了,不然他们要担心的。”
“你也知道他们会担心啊?璟溪姐姐,你还是回家去吧。”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倒是你;赶紧回学校去!”
送走了小九后,璟溪一个人落寞的回到家里。嗯;刚才在小九面前强装无事已用尽全身力气;现在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
江念时,我再也不会一次次故意的靠近你,再也不会为发你一条短信而绞尽脑汁却还假装成群发的样子;再也不会特意去改校內状态,只为写给你看;再也不会在你的每一条状态、每一篇日志下留言回复;再也不会你qq在线的时候;故意上线让你看到。这一次;真的决定离开了,到没有你的世界里重新呼吸。
翻着多年前为你写的日记,里面关于我们之间的爱情秘密话语。本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头发白了那一天送给你。谁知道命运将我们推进又分离,没关系,只要我曾经那么那么深爱你,感谢你给我的万分唯美的回忆。
我们,到此为止了。
第二天,当秦子砚打她手机的时候,却永远都是关机状态,打不通了。开车到她家,不断的敲门却始终没人应。后来房东太太上来说她退房了。跑到译德,却被告知璟溪昨天辞了职,现在她真的是自由人了。秦子砚慌了,他没有料到江念时会用如此决绝的手段来掐断和她的关系。当他从报纸上看到cir先后公布的江念时订婚和傻丫头被辞退的消息时,他忽然觉得这样彻底的“断绝关系”她必然承受不了。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
秦子砚不顾阻拦,冲进了江念时的办公室,厉声质问道:“她究竟去哪里了?!”
江念时冷漠地抬起头:“我已经照你的话做了,她去哪里了,这个问题,你似乎问错了对象。秦大翻译,麻烦你以后进来之前先敲门,这是基本的礼节。”
连他都不知道璟溪去哪里了吗?秦子砚一阵颓然,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她失踪了。电话关机,房子也退了,连译德的工作也辞了。我问过她的朋友,没人知道她在哪里,她好像真的失踪了。”
原本还镇定的江念时也“哗啦”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什么?!她不见了?”
“不然呢?若不是这样,我会来这里找你吗?我以为,不管如何,她信的只有你一个。所以我才来问你啊!”
江念时立刻按下桌上内线,请江陵过来。
“三哥,璟溪昨天或今天有没有和你联系过?”
“没有啊,出什么事了?”江陵一脸茫然。
江念时眼神晦涩:“她不见了。”
“什么?!怎么会不见的!”
江念时没有理会江陵,反而将怪怨的目光射向沙发里那失魂落魄的人:“秦子砚,你说让我为她着想放过她,好,我答应你了。可你呢,你连她的人都丢了,我怎么能放心把她的心交给你!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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