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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b市的民政局。

秦子砚拉着姚璟溪的手坐在椅子上等候。这个日子很平常;但是来登记的人却不少。

正喊到他们的号时;董杉突然出现;飞奔前来,大声喝止:“姚璟溪!你不能和他结婚!”

周围众人等待着二女夺夫的好戏开锣。

董杉不由分说地抓起姚璟溪的手,拉着她转身要往门口走。秦子砚也上前一步;拽住了璟溪另一只手。

看好戏的人有点弄不明白了,怎么被抢的不是男的;反而是个女的?

秦子砚深邃的眼神;坚定地盯着董杉,想迫使她放手。

董杉毫不畏惧地回视,一字一言地说:“秦子砚;如果你今天不放手;也许会让她遗憾一辈子,你忍心吗?如果将来她怪你,你不会后悔吗?”

这个清俊的男子忽然身体一颤,愣愣地松开了手。

“我不后悔!”一直没机会说话的璟溪开了口,“这是我自己的婚姻,我想还轮不到董小姐做主吧?”

董杉也不退缩:“当然你的婚姻你自己做主,我只是借你一用了却另一个人的心愿而已。你们可以另择吉日,但是我不知道念时等不等得到来跟你说声恭喜。”

趁璟溪的脑子还在消化那句话时,董杉不由分说地拉走了她。

看着离去的两人,不知道为什么秦子砚有一种预感,自己要开始失去她了。

董杉飞车驾驶,开上高速,一路上都板着脸,她堵上璟溪想要问出的问题:“别说话,到了那边我就会把一切告诉你。”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过一个字。

最后她们来到n市最好的人民医院。

董杉拽着她来到住院部顶楼的vip房间。

璟溪从窗口望进去,不甚相信地捂住了嘴,震惊吞没了所有其他的表情。

里面躺着的人正是江念时,只是脸色青白,失去了往日的傲气和倔强。他就静静地躺在里面,像刚出生的孩子般安静,但这样的静默却让人觉得心慌。

“我一直以为,你是最了解、最懂他的人,可是到头来,你只相信你眼睛所看的的一切,从未用心去感受过。”董杉望着她,略显悲戚地说道,“如果你愿意,我把你所熟知的故事,换一个版本说给你听吧。”

“念时在大学时候就经常偏头痛,这你应该知道吧。”

“嗯,只有冬天的时候才会发作,我陪他去医院检查过好几次,ct、针灸都做过,查不出什么原因。”

董杉不自觉地冷笑了一声,继续说:“的确,那时候肿瘤还很小很小,微不可查,c市的医学技术可能也不怎么好吧。”

“肿瘤?!”璟溪猛地抬眼望着董杉。

对方没有理她,继续自顾自地讲述。

江念时毕业后去了d市工作,那时候他做这个选择真的是认为d市与c市比较近,可以照顾到还在学校念书的璟溪。当然,不可否认,一年有三个月的驻俄机会也是他选择那家公司的原因之一。董杉和他相识,就是在他驻俄罗斯的那段时间。俄罗斯华人不多,老乡相见,总有惺惺相惜之感。有一次,江念时头痛发作,而董杉的父亲正好是莫斯科国立医院的脑科医生,他给念时做了深切检查,发现他的脑里有一个很小的肿瘤,由于位置特殊,所以一般人很难发现。那时候还不能断定它是良性还是恶性,再加上当时发作的不是很频繁,所以只是单纯的靠药物止痛。

“可是谁知道,你在这个时候突然跟他提分手,你知不知道他当时多难受多绝望!”董杉忿然地看着姚璟溪,多年前的往事在她看来多么不值得原谅。

“后来他回国,你去d市找他,要求和好,他同意了,也答应你春节后去你家那边发展。我知道只要你说反悔了,他就一定会同意的,他那么爱你,怎么舍得离开你。可是世事无常,很多事情都难以预料。他的头痛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他打电话给我,我父亲得知后希望他能尽快再来做一次检查。所以,春节前,他又一次来到了莫斯科,检查后确认肿瘤是恶性的,并且在慢慢扩大。与此同时,之前我介绍他进cir的那次面试他也通过了。我父亲希望他能尽快做开颅手术,这样成功率就会高很多。但是他拒绝了,所以只能采取保守的药物治疗。我不知道那时候他已经决定跟你分手,我想他是不确定自己能陪你多久吧。当我察觉到他颓废的样子时,才知道你已经答应分手了。”

璟溪拼命地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他说不爱她了才分手的。现在回想起来,那年春节前,江念时的确有那么几天没跟她联系,后来他提分手,璟溪自然而然地把那几天的失踪当做他提分手前的“冷漠”。

“当时他并不知道你怀孕了,如果他知道,想来必定会守在你身边吧,能活几日便是几日。”

的确,分手那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就是那次去求和好的时候有的。等到她察觉,他们已经分手了。她也不想拿孩子再次挽留没有爱的感情,所以当时就把孩子流了。

“他进入cir后,一直投身于工作,企图以繁重的工作压迫自己,让自己没空想你。可是我知道,每一个黑夜,都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他悄悄地关注着你的一切,他期望你可以move on,但又怕你move on。我有时候觉得你们俩真是倔强的要死。他在这边神伤,你嘛在微博上满屏满屏地诉说你对他的思念和放不下。他的病就这样被你弄的反反复复。不过好在,你没有开始新的恋情。也许是保守的药物治疗起了作用,或者说是你对他的这种不死心让他不敢病倒,总之他的病竟有逐渐好转的迹象。而他心里那个对你当初许下的诺言再次被他放在第一计划里。刚好一年前,cir总部看中了序古这个项目,念时极力争取,终于如愿以偿地来到n市,你所在的城市。”

“他本来是想跟你和好的,但是他怕当初分手造成的伤害太致命,一直犹豫不前。而你也总是做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让他更没有把握。”

“直到那天晚上。也许你没有意识到吧,他说如果中间没有分手,那天是他和你69个月的纪念日。他那天喝了很多酒,在你的专属办公室呆了很长时间,后来你来了,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但是之后的事情,你就不知道了吧。”

那么多的酒固然能让江念时壮胆说出心里的话,可是他的病是断断不能沾酒的。那天夜里,头痛就愈演愈烈了。他和董杉都心知肚明,这代表着什么。所以第二天,他对璟溪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特意在她面前跟董杉故意亲昵。尾牙宴的时候他也推辞不过,喝了些酒,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很差了。但是当时快过年了,他想等放假再去处理。

“我想你肯定相信他说的,我们是去度假了吧?其实那时候我们在莫斯科。体检报告出来,情况很不好。所以春节过后,他在公司的时间忽然少了很多。”

“那时候接到了校庆通知,他撑着身子一定要去,因为你也去了。他想和你重温一下最美好的时光,在学校的那几天也是他这段日子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回来以后,就闹出了新闻事件。他作为cir的负责人,公司利益永远高于一切,我想你也能理解。他召集新闻部,对外公布我和他的婚讯,表面上是公关事件,其实他是希望这篇新闻能转移社会的关注点。到后来,又爆出你的流产病历,指你私生活混乱,他迫于合作方和俄罗斯总部的压力才把你解雇。可是你的为人他很清楚,这样的污水绝不能平白无故地泼在你身上。所以他一方面着人调查背后推手,如此一环接一环绝不是偶然;另一方面让江陵去查明那个流产事件。对于那份流产病例,他有过怀疑,怕是自己的,也不排除其他人泼污水的可能性,但是江陵带回来的消息是你真的做过人流,而推算时间,这个孩子就是他的。这一点在他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而你在这个紧要关头失踪了,他到处找你,却没料到你居然会躲在让你伤心的城市。”

秦子砚先一步找到了璟溪,他带她回来之后两人的关系开始升温。江念时有时候跟董杉说,如果秦子砚真的能好好对小璟也不错。可谁知璟溪突然遭遇了车祸,江念时去质问秦子砚,但秦子砚什么都不肯说。

“再后来,你和秦子砚又再次和好,看着这一切的他痛苦之余,略感欣慰,你终于走出了以前。前段时间他同意接受开颅手术,但拒绝去莫斯科。他说即使要死,也要死在离你最近的地方。所以,我父亲只好过来。他不知道你们今天打算去登记,我怕他受打击。因为他术后醒来的可能性只有50%,但是父亲说他现在有自暴自弃、心如死灰的迹象,这样对手术成功率很有影响。所以我连夜开车过来找你,就是想阻止你。是,我爱他,所以我要他活着,即使他爱的不是我。”

董杉看看手表:“再过两个小时他就要接受开颅手术了。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你了。放心,因为手术前要断止痛药,他现在只是痛晕过去罢了,过会就会醒的。”

然后就走了。

第47章 chapter 46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

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

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音

璟溪竭力抑制住心中的震惊;原来这么多年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静静地坐在一边;握住那双曾经承诺永不放开的手;泪如雨下。许是感受到了悲怆,病床上的江念时醒转过来。

“小璟。”声音虚弱飘渺;但是看到她的那一刻,精神倍增。

“念时……”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江念时心下了然,她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吧。那现在是同情自己吗?

“回去!”

璟溪哭着摇摇头:“我不!你做的每一个决定看似是为了我好;可是你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要?你都没问过我就这么自作主张瞒了我那么多年;现在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江念时抬手拿起一旁的纸巾;替她擦眼泪:“傻瓜;别哭了。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你再哭也来得及啊。你再这么哭下去,可是浪费纸巾、破坏森林哦。”

璟溪一下子哪里收得住:“连哭你都不允许吗?”

江念时笑笑,他费力地起身,在床底下掏东西。璟溪赶紧问他在找什么,他从底下拿出来一个木盒子,炫耀般地向她摇摇:“你不哭,我就给你看。”

说着便打开了盖子,原来正是他最宝贵的“姚璟溪博物馆”。看着这属于自己青春的所有一切,渐息的哭腔再次爆发:“你是故意要我哭的吗?”她以为只有自己在祭奠,如今才知道有人在跟自己一起怀念。

“你把最底下那张纸拿出来。”

璟溪将整盒子一股脑儿倒在了床被上,拿起了那张折了好多次的纸。

“幸好这些东西被我那进来前都做过无菌处理,不然你这一倒,我的身体可就遭殃了。”

璟溪才想起这里是无菌病房,自己刚才实在是太不小心了,立时很羞愧。

“没事啦,快过来看,这是我打算送你的生日礼物,明年。我怕做完手术醒不过来,所以我先交代你一下。”江念时将图纸慢慢打开,璟溪这才发现是一幢小屋的外形设计图和内部布局图。

“这里呢都是落地窗,旁边有个鸟巢秋千,下午的时候你就可以坐在这里吃吃零食晒晒太阳。这边呢是你最喜欢的书房,大书架,多少书都放得下。以后你就在这里创作,你不是说你最大的梦想是成为自由撰稿人吗,编辑我都帮你联系好了。房间呢都朝南,风格是你喜欢的田园欧式夹杂了一些地中海元素。屋子外面有个大花园,我请花匠给你种上你最喜欢的薰衣草。虽然说土壤都是法国空运回来的,但是不知道这里的气候种不种的活,这个以后就靠你自己打理了。噢,对了,这屋子是我刚回国的时候才设计的,现在才刚开始建了没多久。地点就在b市最清净的南金湖旁边,那块地被我们公司低价收购来了,准备造别墅,我假公济私特地帮你留了一块地,专门请了一班人马打造你的小美屋,估计明年年初就能完工了。所以,这是我送你的明年的生日礼物哦。你和秦子砚可以住在那边,幸福开心地生活下去。小璟,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希望你会喜欢。”可能因为说了太多话,江念时不停地咳嗽。

璟溪拍着他的背:“原来你还记着,这是我多少年前的梦想了。”

“嗯。秦子砚没和你一起来吗?他不怕我把你拐走?”

“我们本来打算今天注册的,后来董杉把我拉来了,所以……。”

“那你赶紧打电话给他,现在去还来得及呢。”

“江念时,事到如今,你还是要把我推给别人吗?!”

病床上那人苦笑:“就是因为时至今日,这种情况,我才希望把你托付给一个可靠的人。秦子砚,对他,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这时秦子砚换好了防护服,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璟溪听见动静回过头:“秦子砚……你怎么来了?”她有点不太自在,好像被窥破了什么秘密一般。

秦子砚对她微微一笑,心里却苦的很。那时候董杉拉走她,他愣了几秒后立马反应过来拦了一辆出租车直追而去,直到医院他才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了。后来他躲在角落里听着董杉把那个负心汉的故事转变成不愿拖累女友的伟大男性的绝唱,他的心也随之渐渐沉没。刚才,他进门的瞬间,那丫头眼里闪过的分明就是慌张,她叫他秦子砚,再一次连名带姓。今天早上的登记是假的吗?怎么这么突然,一切都变了?

江念时拍拍璟溪:“小璟,帮我去家里那几件换洗的衣服可好?手术后可能要穿的。”

“可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啊…。。”的确,她从未关心过这个问题。

江念时摸着她的长发:“杉杉会带你去的。”

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想支开她,璟溪的目光在这两人间徘徊,游移不定。

秦子砚也说:“丫头,去吧。放心,我不会欺负他的。”

姚璟溪只好走了出去。三个人的电影,总该有谢幕的一天。

“你知不知道我真恨你?”秦子砚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江念时笑笑,点点头。

“我以为我能走进她的故事,但是她心中的男主角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我以前是很嫉妒你,你这么伤害她,她居然还对你念念不忘。但是现在我知道了真相,我敬佩你,你是个男人。所以,我想,是时候把她物归原主了,而且完璧归赵。”

江念时愣了一下,才明白“完璧归赵”这四个字的深层意思,秦子砚不愧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但是,我觉得能给她幸福的人是你,不是我。而且我一会就要进手术室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你这样贸然把她让给我,我不能接受。如果我能醒来,我希望和你公平竞争。我们谁都不能替她决定什么。”

“好。所以为了证明我是真凭实力而不是趁火打劫,你必须好好地给我醒过来。不然我可不会替你照顾她,到时候她冻死饿死,你可别找我来索命。”

“一言为定。”

两双手握在一起,这是男人间的承诺与约定。

而另一边,董杉带着璟溪来到了江念时在n市的家。

那是套不大的公寓,两室一厅,装修干练大方,没有任何花哨,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屋子,还是个内敛的商务型男人。

董杉指着那间稍大的主卧:“这个就是念时的房间。”

璟溪点点头,开门进去。衣柜里的衣服并不多,不管身份如何转变,念时还是一如既往的节俭。她拿了几件衣服,便匆匆出来了。念时马上就要手术了,她想回去,看着他进手术室,等着他平安出来。

退出来的时候,她看到董杉对着另一间房门发呆,她有些奇怪,问了一句:“怎么了?”

董杉收回目光:“那间小卧室,念时从来不让人进去,那好像是他的禁地一般。”

“你经常来这里吗?”虽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董杉笑着摇摇头:“没有,这也是我第三次来。只是我真的很想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

璟溪走到那房门前,钥匙插在上面,并没有锁:“呃,其实你可以趁今天去看看的,我不会说的。”说着,便转开了门把手。

开门的一瞬间,璟溪的脑袋有点眩晕,这样的房间格局,好生熟悉。

董杉自然把她的神情变化收入眼中,她也上前一步:“怎么了?”

两人走入房间,它的色彩迥异于其他房间的风格,是一种温暖的少女情怀的粉红色。一进门就可以看到那幅挂在床头的醒目的大照片,背景是母校标志性的钟楼,前景是一个女学生穿着校服白衬衫落落大方的笑着,发丝随风飘扬。而这个女学生赫然就是姚璟溪!

“原来如此!”看透一切的董杉节节倒退。

璟溪这才想起来,这个房间就是复制念时在d市时租的房间。记得那个时候,她只身过去求和好,后来帮着念时搬家。最后两个人累得躺在安装好的床上,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念时,墙纸我要粉红色的!”

“好。”

“床头我要挂一张很大很大的照片,要笑得很灿烂的,这样每天起床看到,心情也会变得很好。”

“好。”

“家具要白色的,干净。”

“好。”

“这边要放一束香槟色的玫瑰花。”

“依你依你,都依你。”

江念时抱着璟溪,将她吻倒在还是空空的床铺上。

记忆回潮,再次看这个房间,果真就是按当时她的想法装修的。墙纸、家具、玫瑰、照片,还有她未曾说出口的一切,都真切地展现在了自己眼前。

这样一个上心的男人,怎么会忍得住不找她?

他的心,比自己苦了千百倍。只能靠这个实在的却又虚空的房间来寄托自己无处安放的情感。也许,只有在这里,才能感受到心的归属吧。

心怀不同心思的两个女人赶回了医院,病房里是空的,只有秦子砚一个人站在外面。

璟溪的脑中流星般地划过一个邪恶的念头:“念时人呢?”

“手术室,他要求提早进行。”

璟溪的身子缓缓坠落:“为什么不等我回来?”还有好多话她想跟他说呢,如果手术成功,就重新开始吧,继续彼此的诺言。

三个人守在手术室外,后来江陵也来了。璟溪看到他,扑了过去,江陵只是不断地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念时会没事的。他不舍得留下你一个人的。”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分一秒都显得相当突兀与难熬。

直到手术室上方的红灯熄灭,门被推开。

第48章 chapter 47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某一天的午后;b市的小别墅里。

某人气冲冲地跑出来;在另一人面前站定;单手叉腰:“江念时;这个是什么东西?你给我解释清楚了!”

书房里的正在处理公务的江念时从屏幕前抬头,看了看璟溪手上的物件,面无表情地回答了一句:“戒指。”

“我知道;而且很明显的,这是只男戒。请问女戒在谁的地方?”好你个江念时;自你手术成功之后;你又恢复了冰山脸,手术前的温情言语好像回光返照一般,不复存在。她等了好久;等着江念时跟她求婚;等到的总是一场空。今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居然被她发现一个男戒,还是结婚戒指对戒中的男戒!江念时,你不会已经是个有妇之夫了吧。

看着某人气呼呼的样子,江念时不禁好笑。他合上笔记本,对她一招手:“过来。”

璟溪扭头:“我不!”可是脚步却不自主地往那边移。

江念时一把抱住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那是秦子砚的戒指?”

不出意外地在她脸上读出了疑惑的目光。

回忆。

那日手术结束后,江念时昏迷了很久,即使是主刀医生,董杉的父亲都不敢断言他能否醒来,只说看他的个人意志和对这个世界的留恋程度。

而在手术时,璟溪已经和秦子砚说清楚了,不管最后江念时能否平安,她的心在七年前就交付于他了,所以留给秦子砚的只能是一句“对不起”。

其实,对于这个结局,秦子砚早已了然于心。

他真的很好,即使璟溪已经给了他答案,他还是陪着她等着江念时醒来。他要确定这个丫头的幸福归属真的能来到,才能安心的转身离开。

这一日,璟溪去楼下买饭,秦子砚陪在病床旁。江念时已经昏迷了将近两个星期。

床上那人的手指动了动,眼皮动了动,睁了开来,与预想的不一样,首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那个姑娘。

“怎么,失望了吧?她最后还是弃你而去了。”秦子砚说笑道。

“嗯,挺失望的。怎么你也没把握住她?什么时候半路出来了个程咬金?”江念时刚醒,语气有点虚,却顺着秦子砚的话开玩笑。

“你倒好,睡了那么久,可苦了我们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受累了。”

秦子砚轻轻拍了下江念时的肩膀:“道歉倒不必,把这歉意换一种方式,以后对她好一点就可以了。”

“不是说好了公平竞争吗?主动退出,不是你秦子砚的风格。”

“如果有机会胜出,我自然不让。只是现在,没有必要了。”秦子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了床边柜子上,“这个,本来是那天登记后我想送她的,现在就留给你们吧。她去楼下买吃的了,马上就会回来的。”说完,便转身离去了。江念时已醒,再没他存在的必要了。

江念时拿过那个盒子,对戒。他笑了一下,拿出那枚女戒端到眼前瞧了瞧,然后一笑,将它从窗口扔了出去:“我江念时的结婚戒指岂可用他人之物?!”

本来想把那枚男戒也扔掉的,想了想后还是收了起来,作为以后警戒自己所用。他的小璟,好像有挺多人觊觎的呢。

后来,璟溪买了粥回来,看到坐起的江念时,吓得将手上的食物全部打翻在地,她连忙说:“你等等,我马上再去买。”

“过来。”江念时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

璟溪碎步挪了过去,刚到床边就被江念时抱在了怀里。

就好像此时此刻一样。

“这么说,这枚戒指是原本是秦子砚的?”璟溪问道。

江念时点点头。

某人又生气了:“你凭什么把属于我的戒指扔掉啊!”

璟溪感觉到腰上的力量重了些:“这么看来,小璟好像很舍不得那枚戒指?”

“当然啊,那可是戒指啊,我从来没收到过。谁叫你一直都……没…送…啊…”璟溪的语气越来越弱,怎么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原来我的小璟是心急了。”

璟溪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这大半年里,江念时很少去公司,一直都在修养。这个特殊的小别墅也才完工没多久,这是他们搬进来的第二天,她就是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戒指的。

江念时嘴角勾起,打开书桌的一个抽屉,里面也有个水绿色的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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