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激动的?”长安闲的无聊,抱着电脑不知道看什么呢。
“也是,好歹今年有你呢,往年我都是自己过的。”想起别的,香寒杵了杵她:“你今年回不回老家?”
“不回。”
“你爷爷奶奶能同意?”
“这有什么不同意的。他们儿子又结婚给他们生了个孙子?我回去凑什么热闹?见了面也是尴尬。”
“唉,咱俩命苦啊,大过年的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那也没让你露宿街头啊。”
“这不一样,我都多少年没享受过家庭的温暖了,我亲爹我都不记得上次见他是多少年前了。”
“见了又怎么样?”
长安小时候父母离婚她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大一那年她爸爸再婚,没过多久就添了个儿子,那可是他们家的独苗,长安能清楚地感觉到家人对那个孩子的偏爱还有继母的敌意,后来她就不大想回那个家了,除了过年回去一趟,别的时候宁愿待在学校或是出去打工,更何况她现在来了z 市就更有了不回去的理由。
“也是,见了也不能怎样,就像你似的见了还不如不见呢,长安,你说,你原来看见你爸那个儿子的时候有没有想掐死他?”
“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掐他干嘛?”
“唉,唉,你就不能有个正常态度?这要是我亲爸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我就算不掐死他也得三天两头打他一顿。”
“不值得,而且我没有暴力倾向。”
“要不说你性子太薄凉了,从小就没见你对什么感兴趣过,简直是四大皆空了。”
“胡说什么,饿不饿啊你?”
“几点了?“香寒拽过长安的手腕看表:“你的表是不是坏了?两点多了!”
长安把手收回来:“嗯,你起来那会儿就十一点了。”
“你怎么不提醒我吃饭啊?”
“提醒了,你说不吃。”
香寒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会事儿:“我以为你让我吃早饭来着,不上班的日子太颓废了,我都不知道今辰是何时了。”
“换衣服出去吃饭。”
长安把文件输入电脑保存好把电脑关了伸了个懒腰。香寒从沙发上滚下去回屋拿了外套就出来了:“冬天就是麻烦,干冷干冷的,什么衣服都穿不出型来。”
“臭美。”
长安套好靴子拿上钱包出了门。
“吃什么呀?”香寒一张醉冷空气就灌进了口腔,不住的咳嗽。
“你吃什么?”
长安把围巾紧了紧,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长安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喂?”“我,在干嘛呢?”
叶荀手头上还有点工作没做完,还得在公司忙活,长安自放了年假就呆在家里不肯出来,他们的时间又凑不一块去,他两天没见过长安了。
“在街上,和香寒一起去吃饭。”
“还没吃饭?”叶荀看了看表:“再过三个小时就可以吃晚饭了。”
“嗯,晚饭之前我先垫吧一下。”
“那…吃完饭呢?”
“回家啊,外面多冷啊。”
“你呀,怎么还窝居啊?”
“那倒不至于。”
“叩叩”
“进来。”
“叶先生,这些文件需要您过目。”长安听见叶荀那边的说话声,略微惊诧了一下:“你还在工作?”
“恩,年关有些收尾的工作还没做完。”
“那你忙吧,我不打搅你了。”
“好。”长安把手机揣回口袋,回头就看见香寒冲她挤眉弄眼:“干嘛呀?”
“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啊,不化妆也漂亮,小样儿,够甜蜜的啊。”
“比不得你,徐子敬恨不得上厕所都带着你的精神一般人可比不上。”
“臭贫!”
香寒伸长胳膊搂住长安的脖颈往下压:“饿死了,饿死了,咱们吃什么好呢?”
“热的吧。”
“成,那就麻辣烫。”
吃过饭,陪香寒逛了会儿街徐子敬的电话准时到了,这次换长安反过来嘲笑她。香寒走后,长安在蛋糕店蹭了会儿人家的wi,出来天就黑了。公司的员工陆陆续续的都下班了,叶荀还没做完。
“叶先生,还有万达公司的一份文件没送到,我已经去催了。”
“恩,别的你都核实过了?”
“是,已经交给了李秘书。”
“把万达的财务报表给我。”
“是。”
“叮铃铃--叮铃铃--”叶荀摘了眼镜揉了揉眼角:“喂,长安?”长安正坐在街边夜市吃玫瑰汤圆,吃到一半才想起叶荀来,打电话问候他一声:“下班没?”
“还没,有些事还没做完。”
“都那么晚了。”长安抬手腕看了眼时间:“吃饭了吗?”
“还没,一会儿。你呢?”
“正吃着呢。”叶荀笑了:“那你先吃着,我一会儿再给你打。”
“好。”长安美滋滋的把汤圆吃完:“老板,再大包两份带走。”
长安一路溜达着到了叶荀公司,大楼的灯几乎都灭了,零星的几盏冒着萤火虫的光芒。
“小姐,大楼里的人都下班了,你有什么事吗?”值班的保安隔着窗子大声问。
听见小姐俩字,长安有些不乐意,这年头小姐已经不能算个称呼了。
“请问叶荀在吗?”
“叶荀?哪个叶荀?”长安被他问愣了,莫非不止一个叶荀?保安先反映过来,一拍脑袋慌然大悟:“你是说叶荀叶先生啊,等一下,我帮你看看。”
保安低下头不知在翻什么,没一会儿就抬头说:“叶先生还没走。”
“恩,我上去找他,可以吧?”
“那我先给叶先生打个电话。”
“好。”
保安先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长安楼层,就放行了。长安拎着汤圆一路到了二十三楼,空荡荡的写字间,没开灯,长安能清楚听见自己走路的声音,还挺有电视剧里惊悚画面出来的感觉,长安想着自己就乐了。叶荀的助理正忙的不可开交,楼下保安电话打上来她还以为是万达的报表送过来,又听见有脚步声过来,忙冲了出来:“怎么那么晚,叶先生是要生气的,你…呀!”不惭满庭芳
助理看清来人惊叫出来,看起来是被吓到了。
长安轻轻扯了扯嘴角:“叶先生在吗?”
“在,在,在呢。”助理还记得长安,那个能让临危也不动生色的叶先生露出欢喜表情的女人。
“我…吓到你了吗?”
“没…没有…,我还以为是别人送文件来了呢,刚才真对不起。”
“没关系,喏,这个给你。”长安拿出一袋汤圆递给她:“有些凉了。”
“您是给叶先生带的吧,我给您热一下就好,叶先生在办公室,您进去吧。”
“好。”
长安把两个带子都递给她。叶荀正埋头文件,听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助理送文件来了:“帮我泡杯咖啡。”
长安抬了抬眉:“你确定要咖啡?”
叶荀蓦然抬头:“长安?!”旋即笑开:“你怎么来了?”
“没事做来看看你啊。”长安在他对面坐下:“不想我来?”
“怎么会,你要再等一会儿了,我还有个要签的文件没到。”
“怎么那么赶?就只有两个人在加班,明天做不就好了?”
“今天做完明天起就不用再过来了。”叶荀把文件分分类,看到长安,他好像也没刚才那么累了:“外面有喝的和点心,你自己去拿。”
“哦。”
“叩叩”
“进来。”
“叶先生。”助理端着托盘进来,放到叶荀面前:“刚热好的。”
“恩。”叶荀端起一碗喝了口烫,清甜的花蜜味充斥口腔。
“等一下。”长安叫住要出去的助理小姐:“这碗是给你带的,你不是也没吃饭吗?”
“不用了,我刚刚吃了点心。”助理忙摆手,她才不敢抢叶荀的吃食。
“本就是带给你的,叶荀也吃不下那么多。”
“这…”
“你不喜欢吃这吗?”
“不是…”助理偷偷看了眼叶荀,叶荀正埋头吃饭,没空理她。
长安看看叶荀又看看她,把剩下的那碗塞给她。助理犹犹豫豫端着碗出去了。
“看不出来,别人还挺怕你。”
“领谁家工资要看谁的脸色,她是我私人助理。”
长安耸耸肩不愿继续这个无趣的话题:“你快些吃,一会儿凉了就腻了。”
“哪买的?”
“好吃吧?香寒就爱吃这个。”
“恩,倒是没那么甜。”
“叶先生,万达的文件送过来了。”助理小姐匆匆进来放下本文件又匆匆的出去了。
叶荀把汤圆吃完就看起了文件,长安用他的私人电脑刷微博看八卦。九点钟,叶荀终于做完了所有工作,把剩余的事项交待给助理,他今年的工作算是做完了。
“叶先生,我送您和长安小姐回去吧。”
早上是她去接的叶荀,叶荀没开车。
“不用了,你收拾一下就可以回去了。”说完带着长安进了电梯。
当长安挽着叶荀走出大楼,保安不敢相信的揉眼睛:“乖乖,叶先生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大年三十,香寒不知打哪买了两个大红灯笼非要挂在阳台的屋角上:“多好啊,老远就能分辨出哪个是咱家,是不是?是不是?”
长安被她闹的头疼:“知道了,给我下来包饺子。”
“唉,可惜这也不是咱家,要不我非整俩大红灯笼挂门口,昼夜不息。”香寒从椅子上蹦下来,风吹来,吹的灯笼来回摇晃,香寒打了个寒颤,忙把落地窗关上。
叶荀家来拜年的人口也多,规矩也多,家里大大小小都回来了,从昨天就开始忙活了。
“五哥,有没有看到我的笔记本?”叶航兴冲冲的从楼上露出颗头来。
叶荀一早就起来了,和长安打过电话就坐在客厅玩游戏。
“叶礼给你放在你桌子上了。”
“哦。”
叶航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哥,爸他们呢?”
叶礼洗了葡萄端出来坐到叶荀身边看他玩游戏。
“在书房,好像爷爷有事要说。”
“哦,每年翻开覆去就那么多事儿,二哥和三哥一大早就不知道去了。”
“叶礼。”高歆美女士从楼上下来:“陪妈妈去趟商场。”转脸又看见了儿子:“叶荀也一起去吧。”
叶荀连瞅都没瞅她一眼:“不去。”
“死孩子,都那么久没见到你亲妈了,连陪去趟商场都不愿意?”
“不是有叶礼陪你的吗?”
“我想让你一起陪我不可以啊,你不会开车送我们去啊?”
“叶礼也会开车。”
“那不是我女儿要做的事。”高女士平日里最看不惯这个小儿子,对谁都是冷着张脸,什么都不上心,她都怀疑儿子是不是感情冷淡,不晓得她和老公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儿子喜欢上哪家的姑娘了,哪怕是个男人也能接受。
“哥,陪我们去嘛,反正你在家也没什么事儿。”……最后叶荀被高女士闹的没办法,拿了车钥匙随她们出门了。
一上车高女士就摆开了架势,准备弥补一下她对儿女的关心不足。
“小礼,你回来那么久有见过王家的那个儿子吗?”
“见过一次。”
“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问你人怎么样。”高女士叹了口气:“他的一些事我和你爸也听说了,我们是不大赞同的,不过你爷爷说好歹人家知根知底,你嫁过去也不会受罪。你要是不同意或是有喜欢的人了就说出来,我让你爸去和你爷爷说,再大的恩情也不能把亲孙女儿往火坑里推。”
“妈,你说什么呢?”叶礼哭笑不得:“怎么就火坑了?又没有说要我立刻就结婚,我对王燕修不是很了解,这事儿说不准会怎么样呢。”
“这王家也是,也不管着点自己儿子。”
“这也不是说管就能管的了的。”
“叶荀呢?”高女士觉得自己生的这俩孩子性格真是天壤之别,而且没一个像她的。
“我怎么了?”叶荀安静的开着车,听着后面的八卦,知道高女士想知道什么,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说你怎么了?有中意的哪家姑娘没?只要你看上了,人姑娘不乐意也没关系,为娘去给你提亲。”
“妈,你这是强抢良家妇女。”
“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你哥打一辈子的光棍吧。”越说越离谱,叶荀干脆就不接话了。
“感情这事吧,就像刚烤出炉的蛋糕,看准了你就下手,要不拖到最后就没了,有也是剩下的,多少人捏过的就不新鲜了,过程什么的都不是重点,结果很重要。”
“妈,你再把叶礼给教坏了。”
“什么孩子,有说自己妈妈坏的吗?我真是白生你了。”高女士真是觉得自己和儿子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语言不通,无法交流:“你肯定是我生叶礼的时候附带的,早知道就不要你了。”
叶荀找空位把车一停:“到了,下车。注定沦陷你眉间
高女士保养琴用的松香用完了,前几天在这订了货,今天过来拿,最上面一层取了松香,时间还早,高女士觉得不逛逛就可惜了,叶荀一路陪同后悔之前怎么没挺住就出了门呢?高女士和叶礼逛街基本上没叶荀什么事,就是付个帐。
“夫人,您皮肤白,这条项链带上很漂亮。”珠宝店服务小姐极尽所能的给高女士推销一条红宝石项链。
“小礼,好不好看。”
“还不错,就是大了些。”
“我也这么觉得,把这条拿给我看一下。”叶荀四下看了看,站在门边的一个展示柜前。
“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这只镯子拿给我看一下。”叶荀手指羊绒毯上和祖母绿项链一同摆着的一只粉玉镯子。
“对不起,先生,那是非卖品,是用来衬托项链的。”
“你说个价。”
“先生,那只镯子是不值什么钱的,我们这还有上乘的翠玉镯子您要不要看一下。”
“不用,就这只。”
“先生,真是不卖的。”
“哦。”叶荀点点头,向高女士走去:“有看中的没?”
“喏,这条。”高女士拿起一条紫晶项链给他看,叶荀没说什么直接刷了卡。
拿东西的时候服务生递过来两只袋子:“先生,看您真是喜欢,我们店长同意把那只手镯当作赠品送给您。欢迎您常来。”
“恩。”
叶荀接过袋子把手镯的那只袋子装进大衣的口袋,项链的那只递给了叶礼。高女士趁叶荀不注意偷偷的戳了戳女儿:“你哥刚才买了只女士手镯,他有看上的人了吗?”
叶礼不大确定:“没有吧…没听哥提起过。”
“那他买东西要送给谁?”
“不知道。”
“回头你偷偷的打探一下啊,没想到我们家最难找对象的一个也有情况了,今天只是个好日子。”
“妈,你又胡说。”叶礼对自己母亲的思维方式是无语了。
中午吃完饭,实在是无事可做,香寒摊在地毯上自己和自己玩大富翁,长安在厨房里烤溶岩蛋糕。“妹妹,我快无聊死了。”香寒甩了游戏,扒着门框,脸皱成了一团。长安小心翼翼的用刀在刚烤好的蛋糕上切下来一块,巧克力溶浆缓缓的流出,长安舒了口气,把蛋糕装进小碟子里递给她:“你怎么又无聊了。”
香寒咬了口蛋糕浓郁的巧克力味充斥口腔:“挺好吃的,回头教我做。”
长安倒了杯澄汁,自己也尝了一下,口味偏甜,正合她的喜好。
“我记得,你小时候有段时间的理想是成为点心师开家蛋糕店吧?”
香寒突然记起小时候的事,长安抿唇笑了:“小时候那么多理想,那能都实现吧。”
“也是,我还记得你和我说你要做点心师开家蛋糕店的,我就说我要做厨师开家餐厅,就开在你旁边,谁想,厨艺我学会了,烘培你也学会了,店也是开不起来的,我做了外贸,你从了建筑设计。”
“那就做给自己吃好了。”
“言之有理,人不能总为了那点理想活着,现在的工作也很好。”
“叮--叮--”
“喂,子敬。”香寒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着蛋糕,脸上荡漾着笑花,跑客厅接电话去了,长安把杯子里的橙汁一饮而尽,把杯子碟子什么的放进洗碗池里,接满水泡上。人这一生哪能都尽如人意,有舍才有得,舍了梦想,得了安逸,她这一生不需要万人景仰,不需要一呼百应,不需要锦衣玉食,一间房,一份工作,一个相爱的男人足矣。
“怎么了?”长安收拾完东西出来,香寒的电话已经挂了,正一手撑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事儿…和他说了会儿话,他说准备陪我出去玩的,临时被他妈妈喊过去了。”长安耸耸肩,感情这事,剪不断理还乱。
“几点了?”香寒把电视打开换了一圈台也没找到个想看的。
“三点半。”
“怎么才三点多啊…我还想着看春晚呢!”
“等到晚上吧。”长安把碟片找出来:“看什么?”
“找个惊悚的,刺激一下我麻木的灵魂。”长安一通翻找:“黑色大丽花?”
香寒回想了一下:“太血腥了。”长安没理她,把碟子放进碟机里。“唉,你用不用往家里打个电话?你爷爷奶奶那…”
“到时候再说。”
“什么到时候,今不已经三十了?明儿就新年了。”
“那就不打了。”
“哦。”看长安一直盯着电视看,表情冷冷的,香寒也不敢再往下追问了。
香寒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了新闻联播结束,振奋了精神,长安给她拿了一堆零食过来:“年年都一个样,没意思。”
“唉,图个热闹嘛。”长安坐到她身边拆开薯片,百无聊赖的陪她一起看。说好要守岁,还没到十二点香寒就缩在沙发上睡着了,长安回屋拿了毯子给她盖上。
“叮咚--叮咚--”这个点儿谁还会打电话给她?怕吵醒香寒,长安拿了手机去房间里接:“喂?”
“我。”
“叶荀?”长安看了看手机屏,显示的是串数字。
“我在你们楼下。”长安吃了一惊,跑上阳台向下看。叶荀穿着黑色大衣,站在路灯下,一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抬起头看着长安的方向。心动从那一刻起,爱情里最美的莫过于,千万人中有那么一个人只为你等候。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一个低头一个仰望,纵世间繁华,人声鼎沸,我也只专注于你。
“下来。”长安像是被解除了咒语的木偶,在叶荀的话音落时飞奔了出去,刚才有那么一瞬,她想要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立刻站到叶荀的面前。今晚的温度还是很低,长安连外套都没穿直接就跑出来了,气喘嘘嘘地站到叶荀面前:“你怎么来了?不在家陪家人守岁?”
叶荀风轻云淡地笑着:“家里有很多人,少我一个也不少。”说着解开衣扣把长安纳进怀里:“我又不会跑了,你不知道穿了外套再出来?”
长安的脸埋在他颈侧,只是笑。
不知哪家电视的声音开的有些大,春晚倒计时的声音隐约地传来:“滴-滴-滴-滴-铛-”
没想到新年会是他们两个在一起迎接的,叶荀低下头来亲吻长安:“新年快乐。”长安笑,眉目如画,“你也是。”
叶荀掏出大衣口袋里的首饰盒,把镯子拿出来给长安戴上:“新年礼物。”
“你事先不和我说,我什么都没准备。
”“那…以身相许?”心情好,叶荀也开起了玩笑。
“美的你。”长安晃着手腕上的玉镯,冰凉凉的,激的长安打了个寒颤。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一串砸锅卖铁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甜蜜,叶荀不耐烦的掏出手机,黑色的苹果,不是叶荀平时用的。
“喂,我是叶荀,叶航在家,恩,知道了。”快速的结束了通话,叶荀把手机丢回口袋,长安问:“有事?”蝶恋花
“喂,我是叶荀,叶航在家,恩,知道了。”快速的结束了通话,叶荀把手机丢回口袋,长安问:“有事?”
“没事,叶航的手机,找叶航的。”
“哦。”
“冷不冷?”
“有点儿…”长安沉吟了一下说:“回去还是上去?”
叶荀笑:“我回去你上去,家里还有事,外面冷,你上去吧。”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送新年礼物。”莫名的期待,长安心里暖暖的。
叶荀不负所望的点了头:“想你了。”
夜幕下,长安的脸飞快的红了一下:“你快回去吧。”
“我看着你上去。”
“恩…那我回去了…”
“恩。”
在叶荀的目光中长安转身,一步步离开,进了楼道回头叶荀还站在那里,长安飞快的奔上楼,跑到阳台,正看到叶荀坐进车里,车灯一亮,白色奥迪缓缓驶出小区,长安觉得自己心脏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叶荀一起离开了,有些失落。
“长安?”香寒从梦中惊醒,客厅里只剩下她自己。
“怎么了?”长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进了屋。
“没事儿…”香寒揉着眼:“刚才做了个梦给吓醒了。”
“什么梦?”长安随口一问,把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些,刚才在室外呆的时间长了,现在全身冰冷。
“谁知道啊,乱七八糟的,怎么还没演完。”
“快完了,起来吃东西吗?”
“不了…我还没睡醒,回房间睡觉去。”香寒伸着懒腰站起来,准备回房间,眼光不经意掠过长安的手腕,有些惊奇,什么时候多了只镯子?她睡着前还没有呢。
“发什么愣呢?”长安催促她一声
“哦。”香寒就把想问的东西给忘了,抱着毯子回房间睡觉去了。长安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才回去。
叶荀出来见长安的这会儿功夫家里有人到处找手机。
“二哥,见我手机没?”叶航想给自己的那伙死党打个电话,眨眼的功夫手机找不到了。
“没。”叶祁正忙着打牌没功夫理他。“六姐?”
“我也没见,你放哪了?”
“放客厅了…”
“你再找找,看见我哥了没?”
“五哥?”叶航挠挠头:“之前还坐在这儿上网的,这会儿怎么不见了?在房间没?”
“没,我刚找过。”
“给他打个电话啊。”
“他手机没电了,在床上扔着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算了,我让二哥帮我好了。”叶礼不耐烦了,一摆手走掉了。叶航拿了座机给自己手机打电话听听会在哪响。
叶荀的车刚驶进院子,副驾驶座的手机就没命响了起来,叶荀真是嫌弃他的铃声,把车子停稳,拿着叶航的手机进了门。叶航还在听,起初没有声音,后来声音由远及进,叶航一路追寻着…:“五哥!?你…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叶荀把还在响着的手机扔给他,冷着脸:“难听死了。”
叶航赶紧把电话挂上,欲哭无泪,不声不响把他手机拿走了还嫌他铃声难听!叶航的好奇心也突然蹦了出来,大年三十的半夜三更他不在家看电视、打牌,拿了手机去哪了?出去那么长时间见谁去了?叶航好奇地,偷偷地把自己的手机打开,翻看通话记录,后来才反映过来,他看自己的手机为毛要偷偷的?居然给删掉了!明明最后通话时间显示着是在十二点之前,居然没了通话记录!叶航的一腔八卦热情瞬间被浇熄了…果然,叶五少爷的行为是让你抓不到漏洞的。
天还没亮,叶家就迎来了第一个来拜年的,之后就没断过,什么来串门的,来拜见上级领导的,一拨没走另一拨又来了。叶祁他们几个早就不耐烦了,除了叶荀还能坐在那里,偶尔应几句话。其实他们不知道,叶荀思想早就开小差了,手机在手里拿着,长安才刚刚起床就给他发来了问候短信,一来一回俩人就聊上了,反正都没事做,原来两个都不喜欢说话的人凑在一起也能说那么多话。长安一早就被楼下孩子放鞭炮的声音给吵醒了,这才觉得有些过年的气氛。起床煮了饺子,香寒赖床,死活不肯起来,她只有自己吃了些,吃过早饭,长安拿了钱包出门,准备买些火锅料,中午吃火锅。香寒起来时已经十点多了,家里又只剩下她自己,格外的清冷。长安往购物车里扔了几盒脱脂牛奶,香寒的电话就到了。
“喂?起来了?”
“你在哪呢?”香寒叼着牙刷坐在马桶上,依旧睡眼朦胧。
“商场买东西呢,中午吃火锅怎么样?”
“可以啊,新的一年红红火火嘛。”
“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算了,就咱俩,还不够费功夫的,出去吃吧,我收拾一下过去找你。”长安想了一下,是有些费事,过年腐败一下还是可以的。
把挑好的火锅料放回去,又重新拿了些水果和小零食,结完帐又在上面几个楼层逛了好一会儿香寒才姗姗来迟,长安觉得她这一生所有的耐性都几乎用在了等待香寒的时间上了。
“呼,新年嘛~出门总要穿的漂漂亮亮的,我又不像你,衬衣控,一年四季都是衬衣,嘿,别说,你这点和叶荀还挺搭。””
香寒自觉来迟了,见长安瞪着她不说话,赶紧自救,上去一手挽着长安的胳膊,一手接过购物袋:“走嘛,走嘛,饿死了~私家食府好了,有你爱吃的鱼肉火锅。”长安不屑和她计较。
新年几乎所有的饭店都爆满,长安她俩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等到个桌子,点好东西就坐那等着了。期间和叶荀通了个简短的电话,火锅店里人声鼎沸,根本听不见他在讲什么。在这个对话基本靠吼的地方,长安和香寒吃的满头大汗。
“姑娘,哪的人啊?”正吃着旁边的空位坐过来个男人,二十来岁,手上夹着烟,长安的脸刷的一下沉了。香寒挑了挑精致的眉,低头装没看见。掌心明月光
“唉,姑娘,别不理人啊~来瓶酒?”长安拿纸巾抹了抹嘴角,从香寒包里掏出包娇子点上,斜侧过头看着他,眼神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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