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城撇了撇嘴,许久才正经下来,说:“刚才其实,我有点紧张。”
“怎么,怕我不同意?”
“不是,毕竟真的订婚了,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们都还不太了解彼此的家庭什么的。”赵晨城晃着牛奶盒说。
蒋洛笙微微垂眉,思虑了片刻,道:“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他们会尊重我的决定。”
“唔。”赵晨城点了点头,然后抬眼,说:“那不如,你先把碗洗了?”
赵晨城一大早辛苦下厨,最终换来了被吃得精光的回报……当禽兽撒欢地去上班时,赵晨城却无力地窝在被单里被小l的电话轰炸……
下午,小l将赵晨城约了出来碰面,忙着拍广告、出席活动吸金的小l许久没有逛街,拖着赵晨城扫荡了三家百货商场。本就体力不支地赵晨城最后几乎是扶墙而进扶墙而出,等小l终于举得要坐下来歇息了,赵晨城已经伏在桌子上动弹不得了。
“你战斗力怎么这么差?!不像你啊!”小l奋斗着眼前小山状的红豆冰沙,脸上刻着三个大字“你不行”。
赵晨城横了她一眼:“和禽兽同居的日子,不解释。”
“哟,滋润滋润。”小l顿时笑得花枝乱颤,起了赵晨城一身鸡皮疙瘩:“我看到过两日要出的那份报纸了,关于你昨天那场演出的,全是你和蒋总的照片,啧,怎么甜蜜怎么来。看得我都羡慕嫉妒恨了。”
赵晨城眯了眯眼,看来蒋洛笙是想把两人的关系彻底坐实了。她没再多想,反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暴发户,我在xy商场2楼茶餐厅,三十分钟内出现。介绍美女给你认识!”
没等对方回答,她就挂了电话,小l停下了动作,说:“你这是做什么?”
“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么?”赵晨城放下手机:“给你介绍对象。上次说那个富二代。”
“靠谱?”小l半信半疑,却遭到赵晨城的白眼。
小l于是说道:“呐,看在你对我够意思地份上,透露个消息给你听。”
赵晨城眼角一抽,这女人也未免太势利了一点……
“虽然剧组保密工作不错,但消息传出来,你上次被没品位虐得挺惨啊。我告诉你一个她的弱点。”小l嘿嘿一笑,凑到赵晨城的耳边嘀咕。
两人又闲扯了片刻,二十分钟后,暴发户赶到。
39、第三十九章 。。。
赵晨城做了简短的介绍后,便识趣地抛弃了小l,回了家。路上,她打电话给猫猫,通知她买两只大榴莲切好,明日一起带上,回剧组。
次日,当赵晨城提着一大袋子榴莲杀回剧组,飘香四溢。导演眉开眼笑,吃得欢乐,而一旁的梅娉薇和冲天鼻则脸色不愉,恨不得把自己鼻子都给割了躲避这味道,但鉴于导演编剧吃得欢快,也不好多言,只走得远远地。
赵晨城此刻明白小l所说,生活的快乐,往往就来源于点点滴滴。别和人比名气,也别比权钱,时时刻刻都要怀抱着“万一出门被车撞死”了的觉悟,度过每一分钟!
进组后,赵晨城便又繁忙了起来,睡觉没有准点,有时候和蒋洛笙打着电话,没说两句就睡着了,电话就挂了一整夜。
十二月末,梅娉薇的档期就要结束,中旬的时候,趁着雨天将最后的几场戏拍了,对于赵晨城来说虽然有些艰难,拍戏的前一个礼拜,她都在吃了吐,吐了又吃的情形中度过,做足了一周的心理准备,当天还是被导演卡了四遍,但终于没有再倒下,拍完了所有镜头。比和人快乐,往往就来源于点点滴滴,比味道,但鉴于导演编剧吃得撒欢
淋了几天的雨,又没有好好的休息,赵晨城在十二月下旬的时候就感冒连连,但戏没有杀青,她还真不敢倒下。跨年晚会,她还跟着师兄夏清到y市演出,累得没日没夜,就连在后台听到tom破天荒训斥夏清也没太多注意。
蒋洛笙那天也从s市飞来看她演出,可她实在提不起精神,在和他一起回酒店的路上就睡了过去,于是这一场重逢也就草草地度过了。次日,蒋洛笙回s市,赵晨城回剧组,一个飞机场,两个不同的航班。
到了机场,赵晨城还有些困倦,蒋洛笙牵着她,叮咛她要按时吃药,别感冒不好好照顾,生出别的毛病来。她连连点头,突然想起来,便说:“我爸妈估摸着过春节就要回来了。”
“哦?丑媳妇儿要见公婆了?”男人轻笑。
“是啊。”赵晨城撇了撇嘴:“你那儿什么时候能定下来?双方家长总要见个面什么的……”她挠了挠头:“好麻烦的样子……”
“快了。”蒋洛笙俯下头,吻了吻她的眼尾。
航站楼里播报着航班信息,赵晨城听见了自己的航班号,她低低叹了口气:“呐……我走了。”说完,她提着拉杆箱就要举步。
“等等。”男人拉住她,顿了顿,说:“赵晨城,我突然特别想听你说三个字。”
赵晨城瞥了他一眼,装傻。
蒋洛笙将她撩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一本正经:“我想听你说,我、爱、你。”
赵晨城沉吟,她虽然比较大大咧咧,可是这三个字当真不是她的擅长。可男人目光灼灼,她脸上微微一红,嗫嚅了良久:“只说一次啊,认真点听。”
清了清嗓,赵晨城踮起脚尖覆在男人的耳边,缓慢道:“蒋洛笙,我、爱、你。”
男人闻言,笑得很开,是赵晨城都少见的那种。他吻住她,细致地摩挲,赵晨城挣扎着说自己感冒会传染,却换来男人一句同甘共苦。她知道他向来是理智而有规划的人,今日却当真有些反常,可是面对之后又是几周的别离,谁还在乎那么多呢。
或许明天就是生命的结束,所以不要畏畏缩缩,她选择勇往直前。可她当真没想到,拆了一座南墙,拐个弯,还有另外一座等着她,不致死,却足够把她撞个头破血流。
往往,一次普通的别离,再见面,a面换b面,桃花变草花,物是人非。
一月底,杀青。在感冒的魔掌下支撑了足足两个月的赵晨城终于病倒,庆功酒当晚高烧发到三十九度,连夜送医。蒋洛笙正巧在国外出差,赶不回来,但所幸赵晨城也不是娇滴滴的妹子,打针吊点滴也从没吭声。挺了三天,烧终于退了,她也出院回s市修养。
到底小时候练过,赵晨城在家恢复了两天就回了四分元气。蒋洛笙被公事拖住,要再过个两三天才回来,她便出席公司活动了。
出事那天晚上,是和夏清一起应邀参加了一场商业活动。赵晨城当晚没有开车,搭夏清的车回去。那只司机开到半路,突然急刹车,坐在后座的夏清和赵晨城还在惊讶发生了什么事,车门就被人砸了。
力道很大,窗玻璃瞬间就砸碎了,散落在车内,赵晨城护着脑袋,手臂上兀得疼了一下。下一刻,车门就被打开,两人就被粗暴地拽出了车。
她下了车,抬眼一看,围着两人的个个五大三粗,脑门上无一不刻着“打手”“黑涩会”等等字样……但让赵晨城预感不妙的是,他们手里拎着地狼牙棒、铁棍、长刀,虽然过时,但无不货真价实。
又观察了一下周围地形,赵晨城有些忧伤地望天……
早知道命中有此劫数,今天早上就该把冰箱里剩下的牛奶都喝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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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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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睡觉、打流氓,在卫然还是个惹是生非的叛逆少年时;这也是赵晨城生活的常规模式。与面前超一米八赶一米九;个个体壮如史泰龙,凶猛似泰森的大流氓们相比;之前那些简直就是迷你小巫见巨无霸大巫了。尤其赵晨城现在还是大病初愈,情势对她和夏清来说,实在不算太好。
“你们想要什么?”
夏清态度笃定的问那些大流氓们,这逻辑是对的,一般被“打手”找上总该有些理由。如果出够高的价;没什么道义的打手也就倒戈了。可惜,赵晨城面前的打手很讲道义;只听对方幽幽的开口:
“不要什么;就是揍你一顿!”
大喝一声后,众人纷纷冲了过来,赵晨城摆出架势准备迎接,可当人围过来后,所有人的狼牙棒、铁棍、长刀通通往夏清招呼过去,赵晨城被当成空气……忽略了……
等终于跑来一个对着赵晨城要砍,却被同伴呵斥道:“不是这个女的!砍那个男的!”
赵晨城呆立在原地,她虽然名头比较小,但好歹盘儿亮条儿顺,怎么能这么不尊重她啊……转眼看夏清这边,却已经挂了彩。赵晨城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秘书,告诉了他始发地,就挂了电话。
环顾四周,见没有什么可以用的工具,倒是夏清那辆车,碎了一地玻璃,但还好好的。于是她坐进车内,直踩油门就往围住夏清的人群那里开过去,这一下就撞翻了好几个。
下车,赵晨城撩起地上落下的钢管一挥就闯进了战斗圈。格斗技巧好,身型小灵活,赵晨城穿梭其中不一会儿就打晕了打伤了两三个。惨烈程度,已经是门牙乱飞,就差飞胳膊大腿了。然而,其中一个人悄然退出攻击的范围,赵晨城瞥到那人接了电话,再回来时,她竟然发觉这些人将攻击的重心转向了她。
赵晨城的耐力向来不好,这样一番纠缠下来,渐渐落了下风,待她退到夏清身边时,也已经受了不少伤,最触目的是手臂上那一条大口子,血流不止。而夏清的情况则更严重,鼻青脸肿不说,头部被重重击打,已经流血……
赵晨城心惊,这哪里像是一般“揍一顿”那么简单,对方下手未免也太重了。
幸而此时,警车的鸣笛声纷纷传来,一群人闻言纷纷逃进小巷,坐上来时的车奔逃。赵晨城根本没心思追,眼前一花跪坐下来,而夏清索性已经昏倒……
警方一到,捉住了几个被揍伤撞伤没来得及逃走的打手,而夏清和赵晨城都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救护车刚到医院,赵晨城被医护人员用担架从车里抬出来,便不出意料地见到了沈牧。她打电话给秘书,好动用陈氏的势力加快救助的进程。但毕竟沈牧是陈氏的执行官,自然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只是赵晨城因为失血已经顾不上别他,自然没空理会男人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赵晨城和夏清各自被推进手术室,赵晨城这才算彻底安下心来,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赵晨城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尤其是手臂。睁开眼,单床高级病房,边上给陪护坐的椅子却是空的。环顾了眼房间,确定了屋内没有人,赵晨城顿时有点失落……
她就这么没人要么……父母不在、男友出差、死党失踪、好歹经纪人和助理来一个啊……正在赵晨城自我检讨和默默忧伤之际,房门被推开了……
“哦~宝贝~你终于醒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活宝赵母已琼瑶式扑倒在赵晨城的被单上:“我们一听到你出事了,就立刻飞来看你了!错过了好多美景呢……我的心肝脾肺肾啊……”
“妈……麻烦你抬下手……腿上有伤口给你压住了。”赵晨城一字一顿地说,心想活宝这是伤感自己受伤呢,还是伤感那些错过的美景。
赵母“吓”地一下站了起来,赵父走到她身后,脸上没有平日里笑眯眯的神情,搂了楼自家的老婆说:“别闹了,你先去给晨城买点水果,我有话和她说。”
赵母将眼泪往赵爸身上揩了揩,然后乖顺地点了点头,举步出去了。
合上门,赵父的脸色更沉了,赵晨城便知道事情不太妙。
赵父坐到椅子上,往后靠了靠,目光扫过赵晨城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来到她青紫相间的脸上,但久久不说话。
这无形的压力让赵晨城瑟缩了一下,自主自动低头:“我错了。”
赵父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哦?错哪了?”
“哪都错了!”赵晨城接口极快。
“那就纠正错误。解约回陈氏。”
“合约要有一年才到期。你说的嘛,做生意做人都要守信……”
“放下你那套,别装了。当年同意你放弃接管陈氏无非是卫家施压,你也需要散散心。沈牧肯接管也是看你的面子,我则是觉得你们从小玩到大,也互相有意,结婚是迟早的,也就随你们去。”赵父顿了顿,道:“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和一个姓蒋的好了,听说心病也给他治好了。娱乐圈还有什么你好留恋的?逃避也该有个尽头。”
赵晨城闻言,瞥了赵父一眼:“你这么就把沈牧扫地出门,未免太狠了一点。”
“最伤伤人心,我狠不过你。”
赵晨城被父亲的话堵住,片刻,说:“其实陈氏的生意我一直在看着,秘书每周都会发资料过来。要重新接手也不算太难,我只是需要屏幕冷淡期。工作已经排到年中,下半年我会减少工作曝光率。合约一结束,我就正式去陈氏上班。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么?”
“你自己有规划就好。不过,那个蒋洛笙,你打算怎么办?和他结婚?”
“那要看他表现。只是……”赵晨城垂眉:“迄今为止,不算太好,也不是太坏。”
“我对女婿没什么要求,只要真心对你。”
赵晨城笑:“这个要求可不低。”这年头,真心难觅。
蒋洛笙是在出事后三天才回国的,期间就听闻赵晨城缝了二十多针,马不停蹄赶到医院,却只见到赵晨城正用没有残的手撒欢地玩着电脑游戏,虽然因为只有一只手,她顾得上跑步就顾不上砍人,所以总把主角玩死,但她依旧乐在其中。
在她边上坐下,赵晨城这才注意到他,一个分神,又把里头的人物给玩死了。她“啊……”了一声,然后颓丧地看向蒋洛笙。
蒋洛笙揉了揉她脑袋,有有些如释重负:“你还是这么龙马精神。”
赵晨城眯了眯眼看男人:“你来晚了,我爸妈今早坐飞机走了……”
“那春节不回来了?”
“谁知到他们。”赵晨城撇撇嘴,又想点开游戏,却被蒋洛笙拿走了电脑放到一边。
他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大不了我们飞过去看他们就好。”
“唔……好主意……”
赵晨城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什么都是好主意……然而,男人突然停止了动作,离开她的唇,问:“想我了么?”
“那你想我了么?”赵晨城反问。
“想。”
“那我也想你好了……”
两人腻了许久,蒋洛笙起身要去探望夏清,赵晨城便和他一道去了。由蒋洛笙搀扶着,赵晨城一跳一跳终于跳到了夏清的病房。他伤得极重,至今还是昏迷,住在重症病房。
夏清出事之前几天,夏清和闫玥在一起的消息突然传开。虽然没有得到官方的证实,媒体却已经开始大肆报到闫玥的过去,闹得声势浩大。不仅影响闫玥的发展,还影响了公司高层的声誉。闫玥当即被雪藏,而夏清则风风火火地闹着毁约另投他主。
一旦夏清另投他主,以他的能力,绝对会给c&a造成巨大的损失和压力,所以出事后就有人推测这件事是公司内部的人所为。警方几乎同一时间介入调查,夏清有个姐姐夏晴,和韩氏关系极深,而韩氏和陈氏一样,在s市能力不小。这件事牵扯到这两家,始作俑者必然是不会好过的。
赵晨城也听父亲提到,说现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和闫玥关系不浅的马先生身上。蒋洛笙这次回来,也要协助警方调查。赵晨城对此没有多言。
在夏清病房门口,两人遇到了tom,他整个瘦了一圈。赵晨城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聊表同情。tom手底下就带着她和夏清两个,如今同时入院停工,他大概连跳楼的心都有了。
尤其夏晴是tom一手带出来的,走到天王的位子,眼见着就能登向顶峰,却成了如今这样,不能不让人心疼。颅骨骨折,左脚小腿粉碎性骨折,面部一条长达五厘米的刀伤,对一个艺人来说,通通都是致命。
相比tom和赵晨城的低迷情绪,蒋洛笙倒淡然得多,像主治医生询问了一些情况,便和tom谈论进一步工作了。有时不得不说,蒋洛笙是个天生的生意人,因为在他们镇定地运筹帷幄的同时,必须具备抛弃某些情感的能力,这也能称为,天性凉薄。
夏清过了一个多星期才醒过来,那时,案子已经查清是马先生所为,虽然他抵死不认,但还是当即刑拘,此事对外算是告一段落。沈牧期间来看过赵晨城几次,每次都带了很多她爱吃的,赵晨城登时眉开眼笑,欢畅万分。
周二晚上,沈牧下了班后便又来了。可他一进门,赵晨城就不高兴了,他没带什么吃的,就只带了一个档案袋。
瞧他脸色不好看,赵晨城便指着袋子问:“里头是什么?”
“和真相有关的东西。”沈牧将袋子放在床头,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赵晨城愣了一愣,隐约有些预感:“那你留着吧,我自己看。”
“好。”沈牧想了想,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
赵晨城没有回答,片刻,沈牧起身离开了,留下了档案袋。
沈牧的档案袋在赵晨城床头柜里待了还不足三天,赵晨城就又迎来了一位新访客——梅娉薇。
一袭皮草,雍容华贵,下颚微抬,高跟鞋踢踢踏踏走进了赵晨城的病房,立刻闪瞎了素面朝天、穿着随意、正捧着电脑在床上打电动的赵晨城的携带式铝合金狗眼。可想天后这一路走过来,是何等一个“刺眼”杀手。
赵晨城给自己换了一副新狗眼,才抬起头来,四十五度角仰视站在她面前女王气息全开的天后,扬起笑容道:“请问梅师姐有何贵干?”
薇薇仔仔细细打量赵晨城的伤口,然后面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她坐了下来,缓缓开口道:“赵晨城?不,应该叫你陈晨城才对,陈家小姐。”
赵晨城叹了口气,知道她为什么跟母姓不跟父姓了吧,陈晨城,这个名字未免太重章叠韵了一些。
“那没品位,不好意思,是梅娉薇,梅家小姐,请问您这又是唱哪一出。”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么?这一切,全都是你心爱的老板兼男朋友,蒋洛笙,一手策划的,你喜欢么?”
作者有话要说:发个文不容易啊tat下午就写好了,寝室断网,上完毛邓跑人家寝室蹭网发……学校的网真坑爹嗷嗷嗷……
求抚摸~
41
41、番外 故事的ab面 。。。
番外 (梅娉薇x蒋洛笙)故事的ab面
傲慢、薄情、狠辣,梅娉薇看到蒋洛笙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是同一种人。
这些人;天生就是不甘于平庸的。追逐、争夺是他们的天性,喜欢高地;永不安于现状,他们从最初就开始知道了自己要什么。他们会蛰伏,但决不会妥协。
梅娉薇家中,父亲从政,母亲是个音乐家;拉大提琴。最早,父亲在部队当兵;性格正气;而母亲则出自书香门第,生得不只倾城色,举手投足也尽是优雅。梅娉薇袭得了这一副好皮相,而父亲那耿直的性子被她的同胞哥哥给承了去。
打小梅娉薇就是梅家的异类,父母培养她琴棋书画,而她的兴趣却天南地北,即便是被逼着学了钢琴,她最爱的曲子也都是出自于“激进”的作曲家。十八岁时,不顾家人的反对她只自到美国求学。
为什么非要这样?许多人问过她,她也问过自己。在提着笔记本深夜从通宵教室回公寓的路上,在连着熬了几个夜后精神不济的时刻,在天下着大雪而公寓的暖气坏了却束手无措的当口,她都问自己,为什么非要这样?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她不想成为别人,而想要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梅娉薇”,即便她不喜欢这个名字,但她要这个名字代表着与荣耀相关的所有。
在这一所世界名校,多得是优秀机敏的学生,可她觉得自在。她喜欢竞争,喜欢这样的氛围,让人觉得浑身的细胞都是活跃着的,随时准备吸收最新最尖端的知识,接触最陌生的领域。
当然,她也交男朋友,但往往关系都不长久。她总觉得,没有找到真正与她相配的那一个。直到那天晚上,她和跟着比自己大两届的新任男友来到毕业舞会后的party,然后遇见了蒋洛笙。
美国被称为hot pot一般的国家,就像是个大杂烩,各种肤色各个国家的人被“美国梦”吸引,聚在一起追求各自的梦想。在大学里,黑白黄各种肤色都混杂在一起,让你实在难以辨认。可惟独蒋洛笙,在这一堆人里,让她觉得最为扎眼。
他那日着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白衬衫,袖管卷起到小臂,胸前的纽扣解了两粒,露出肌肉的线条,剪裁合身的长裤,让他整个人的身形看上去更为修长匀称。他正侧着头和同伴说话,薄薄的唇瓣翕合,是一副绝好的皮相。
梅娉薇喜欢薄唇的人,据说他们的脾性也较凉薄,但这并不是最吸引她的地方,引起她注意的是这个男人的气息。说来奇妙、不可思议,她当时的的确确有那样一种感觉,遇到同类的感觉。尤其当男人感应般地抬起眼,将视线确定在她身上时,她更加确信。
他的眼神很淡,虽然动作细微,但确实蹙了蹙眉,然后唇角轻轻地斜挑起一个弧度,朝她点了点酒杯。礼貌的动作,但也蕴着不深不浅的诱惑。
梅娉薇回了一个笑,将杯中的酒饮尽,然后举步悠然地上楼。到了天台,她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给男友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我们分手”,就关挂掉,关上了手机。倚着栏杆,她仰头看天上挂着的两三点星,手指一下下地敲打着栏杆。
约莫等了十五分钟,她的节奏终于被人打乱。男人背靠着栏杆,站在她身侧。
“你慢了。”她侧过身,轻笑。
男人睨着眼看她,晚风将她精心挽的发髻吹得有些凌乱,但更趁得她动人,确实是倾城之姿,倾国之色。
“抱歉让你久等。”他开口,声音似大提琴一般醇厚:“蒋洛笙。”没有解释让她等的缘由,也没有做别的介绍,单单说了名字,简洁至极。
“梅娉薇。”她接口。
“你是跟着john来的。”
“可我不打算跟着他回去。”梅娉薇眨了眨眼:“你的女伴呢?”
他看着她,然后挑眉,问“你不是么?”
梅娉薇嗤笑,点头,顺遂地挽上男人的手臂。
在他们就读的学校,豪车遍地,所以男人的黑色卡宴在其中并不突兀,甚至低调隐匿。他开车速度快,但却稳当,梅娉薇打开车窗,风呼呼地刮过,让她觉得舒畅而自由。
男人的住所在十来个街区外的中层住宅区,独立的双层房屋,比起梅娉薇待的公寓,要好上许多。停了车,梅娉薇跟着男人进了屋。黑白基调的装潢简洁大气,但红木的酒柜,瓷器摆件,细节的设计上却处处透露着男人的考究。
她从酒架上挑了一瓶拉菲,还没说话,他就明白她的意思,拿过去开了酒瓶。又取出两个高脚杯,倒了酒递给她。两人坐在真皮沙发上,碰杯,聊这些有的没的,然后,梅娉薇索性脱了自己的高跟鞋,将腿也放上了沙发,斜靠着和男人说话。
男人打开的音响里放着她最爱的轻音乐,跳跃的音符激情地涌动。第三杯,亦或是第四杯,她记不清晰了,只晓得自己慢慢靠进男人的怀里,水到渠成,她勾住他的脖颈,贴上那薄唇。
男人轻笑,将她一把拉过,她坐在他的身上,腿环着他的腰,他细碎地吸吮轻咬她的唇,之后顶开侵入,轻易地寻找到她的敏感,掌控了局势。仅仅是一个缠绵的吻,竟让她有些不支。看来,他比她有经验地多。
只是梅娉薇没有退,而是更用力地贴近男人。蒋洛笙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下头,攻势迅猛,让她情动不已。她努力迎合,却依旧有些生疏,他所到之处无不让她颤栗不已。她放肆地吟,手攀援在他的脊背,由他妄为。直到进入的那一刹那,她痛呼出声,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男人的眼微微眯起,他凑到她的耳边,轻咬住她的耳垂:“第一次么?你可真是个喜欢伪装的小孩。”他又低低笑了一声,然后动了起来。
这感觉过分充实,让她难受也让她欢喜,她想叫喊,却被男人悉数吞入口中。激烈、疼痛、快乐、满足……她第一次从一个男人那里,获得了那么丰富的情感,丰富到她在刹那的空白后竟失去了知觉……
等她复又清醒过来,已是次日的早晨,阳光已经从窗外洒了进来。男人刚洗完澡,裹着浴袍,头发湿漉漉地走了进来,见她醒了,便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早上好。”
男人带着晨露的气息将她包裹,竟让她微微一顿,回复:“早上好。”支着身子想要起来,却觉得浑身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疼。
“看你的状况,这个周末就只能在床上渡过了。”蒋洛笙微微一笑,给她在背后垫了靠垫,然后扶着她坐了起来。
梅娉薇斜挑了唇角:“看来我的表现还不错。”
蒋洛笙愣了一愣,然后答:“你还差得远。”语罢,他便起身:“我让帮佣给你准备早餐。”
“我们合作吧。”梅娉薇突然开口。
“合作?”蒋洛笙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凭什么?你对我一无所知。”
“我不需要知道。因为我们天生就和对方相配。你也感受得到。”
蒋洛笙偏了偏头,道:“你可真是叛逆。”
他虽然这么说她,可是却留下了她。她后来才知道,他已经毕业两年,那晚他是去拜访教授,却被学弟热忱邀去了毕业派对,本只想待上片刻就走,没曾想就被她撞了个正着。他那时已经自己开了一家经纪公司练手,在认识她后的几年,公司迅速壮大,挂牌上市。
她一直跟着他,他带她进自己的朋友圈,交她一些她想知道的商务技巧。酒宴上,她做他的女伴,实习时是他的秘书,回到公寓则与他床第之好。但独独,他们不是男女朋友。
他有别的女眷,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她从来不觉得害怕,她知道自己还是他生活中比重最重的女人,这够满足她对他的要求。
她毕业后,导师抛出橄榄枝希望她留校,而各大企业对她也青睐有加。但这些,全都不是她想要的,她不会走学术的道路,更不会满足于朝九晚五的生活。她要开创自己的事业,但她也需要人脉,需要资金。
男人给了她一条建议,走名人效应。她的美貌和高傲让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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