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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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很暖和啊!

向尧穗奇异的看着他,“陆册你真像只火球。”

“嗯,是啊!”他的眉眼都带着温和的笑意,“你想不想抱?”

向尧穗嘴角抽了抽,脸上却抑制不住的烧起来,这人这段时间进化了?脸皮的厚度居然上了一个层次。

曾真开门的时候看见陆册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的将两人迎进了门。

曾奶奶的喜悦程度自不必说,一张脸都皱成了一朵大大的菊花,因为被人重视所以向尧穗心里也快乐的冒泡泡,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为什么刚来的陆册比她还受欢迎?

只见老人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就跟自己亲孙子似得。

向尧穗凑到曾真耳边,小声说:“喂,那小子给你奶奶灌什么迷药了?”

曾真也疑惑,想了想不确定的分析,“难道美色对老人更有用?”

向尧穗挑眉,“有可能!”

吃饭的时候,老人家对陆册的好感度又上升了好几倍,没别的,就因为饭菜都是那小子帮着她做的,所以现在连向尧穗也成了要向人学习的对象,没办法谁叫她和曾真都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呢!

看着气定神闲的少年,还有絮絮叨叨继续赞扬的老人,另外两人很有默契的沉默,埋头扒菜狂吃。

自言自语告一段落,老人开始点名,“曾真啊,为什么不早点把陆册带回家呢?”

“啊?”曾真含着一口菜,一脸莫名其妙。

“多好的男孩子呀,你应该早点带回来让奶奶见见的!”老人很不赞同的看着她。

听语气有些不对头了。“奶奶,您说什么呢!”

“什么我说什么!”她瞪了自己孙女一眼,“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当然要带过来给我见见,藏着掩着做什么?”

“噗!”向尧穗被一口汤噎到了,瞪大眼,吃惊的看着曾奶奶,不得不承认老人的想象力也是很高的。

曾真瞟了眼平静的陆册,急的涨红了脸,连忙解释,“奶奶,您误会了,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有男朋友又不是很丢脸的事,干吗这么急急忙忙的撇清?”老人家还是固执的认为是自己的孙女不好意思才这么说的。

曾真几乎想仰天长啸,十分无奈的低吼:“我才读高中!”

“那怎么了,我到你这个年纪都和你爷爷结婚了!”

老一代的思想真可怕呀!

向尧穗兴味盎然的看好戏,半途竟然也乐呵呵的插一脚,“奶奶,您喜欢陆册当您孙女婿?”

“是啊!”老人家乐呵呵的开口,“这么懂事的一小伙子谁不喜欢呀!”

向尧穗幸灾乐祸的看了眼坐立不安的曾真,捂嘴偷笑,你也有今天。

另一边,陆册听见她开口说的话时已然沉了脸,看在又看见她乐得跟得了大奖似得样子脸更是黑了一半。

当事人迟钝的还未发现异常,接着问:“奶奶,要是哪天陆册跑了怎么办?”

“那我就打断曾真的腿,连自己的老公都看不住!”

哈,向尧穗忍的肚子几乎要抽筋,真太逗了,连日来的郁结在此刻稍稍冲散了一些。

曾真则是想狂奔痛哭,瞅了眼整张脸都漆黑无比的陆册,又看了眼一脸白痴样的向尧穗,头疼的扶额,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

陆册最近好像心情不好,和他说话都爱理不理,或者直接反击你,弄得你信心大伤。

就像现在。

“哇哈哈!”向尧穗指着电视,“这只熊真笨抓条鱼都不会。”

“你去抓条试试!”

笑容一僵,这不是隐形的骂她连只熊都不如吗?

她忍,干干的继续开口:“这只蜜蜂挺好看,这画家也不容易呀!”

“这是苍蝇!”

“呃……苍蝇翅膀长这样?”

“你看见这蜜蜂屁股有刺?”

向尧穗揉揉眼睛,仔细一看,滚圆一个还真没刺。“那它怎么是黄色的?”

“你没看见它穿衣服了!”

唉,这次不是又暗骂她眼瞎嘛!

向尧穗无奈了,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动画片我不怎么看!”

“那你就闭嘴!”

向尧穗看着一脸平静的陆册,正了正身子,“陆册,我哪惹你了?”

他放下把玩着的遥控器,转头森冷的看了她一眼,起身直接走人。

要死,向尧穗看着他走到玄关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无视了。

抖擞精神,连忙跟上去,巴巴的问:“你去哪?”

这次倒是回话了,“买菜!”

“我也去!”向尧穗高呼,俯身拿出鞋子积极换穿起来。

陆册看她歪头歪脑的样子,抿抿唇,眼中闪过一缕温和,等到她起身又恢复冷漠。

淡淡的睨她一眼,“还不走?”

“哦!”低眉顺眼的开门,咦?她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被他训出奴性来了。

******

因为现在和以前住的地方离的并不远,所以买菜也在同一个区块。

傍晚的天透着一丝血红,两人在街边晃悠晃悠。

向尧穗充其量只是一个跟屁虫,不会鉴别蔬菜的新鲜度更不会鉴别荤食的好坏,总结一切也只有陆册一人可以担当。

几个眼熟的中年妇人看见他们两不禁露出暧昧的笑意,其中一个对着一边发傻的向尧穗调侃,“小姑娘眼光不错呀!男朋友找的好看还能干,以后可以享福喽!”

向尧穗傻眼,这又是个什么事!侧头,陆册正低头专心观察手中的大白菜,活像里面镶了金子似得。

她摸摸鼻子,笑着道:“大妈,其实我们……”

“走了!”陆册突然打断她,一手举着白菜一手利落的拽住她就往前拖。

“哎哎哎!”向尧穗踉踉跄跄跟上,好奇着,“你这么快挑好了?”明明刚才还挑的兴味十足呢!居然转眼就变了。

“嗯,现在去挑鱼!”

向尧穗眼睛一亮,谁叫她生来就爱吃鱼呢!于是也无心再去管身后那几道自认为了然的目光。

陆册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挑了条最肥的大鱼,然后回家。

向尧穗还是喜欢蹦跶,捂着耳朵在那边跳来跳去,一点都不安分,最后被陆册狠狠一瞪,乖顺了,慢吞吞的走到他身边,唉,没办法,谁叫身边的这个美少年最近更年期呢!

街口转角,清冷的小道,周边有别人围墙里冒出来的几根树枝,风中摇曳下显得无比凄凉。

两人朝前走了几步,然后蓦地双双停下脚步。

向尧穗脸上的血色开始减退,慢慢的,演变成了一种脆弱的苍白。

十来米的距离。

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的少女,梳着简单的马尾,纤小的脸庞透着浓重的愤恨,冰冷十足的眼神直直的射向他们,就像吐着信子的蟒蛇,看见可口的猎物,一步一步减缓靠近。

“向、尧、穗!”一如以前的开头,这次却没有任何娇嗔,有的只是几欲爆裂的恨意。

向尧穗沉默着上前几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珊珊冷笑,“收起你这幅恶心的嘴脸,怎么?伪善的想来安慰我吗?你这套只有那些白痴才会上当,对我没用!……现在看见我这样你很满意吧!是不是这就是你想要的?”

“不!”向尧穗慌乱的摇头,眼神怯弱的几乎不敢和她对视,“我不是……”

“住口!”她大喝一声,布满血丝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全然没有往日的胡闹样,反而变得冷清犀利精干,“少在我这里演戏,从小到大你就喜欢抢我的东西,我爱什么你抢什么,吃的,用的,玩的,甚至是男人,家人。他们都宠你,觉得最好的都该给你,可是凭什么?”

她挥舞着双手,开始有些癫狂起来,“你不就是姓了一个向吗?哈哈……什么都给你,谁都帮你……我倒要看看现在他们悔不悔?谢正几乎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呵……我反而像个垃圾,他现在要气的吐血了吧!”

“哈哈……他居然会死在青锦会人手上,忠心了一辈子,结果死在他们手上!”她的声音渐渐落下去,眼角隐隐闪着光亮,“我想他肯定死不瞑目!”

向尧穗一震,不由后退一步,失魂落魄的看着地面,脸色惨白的不像话,仿佛身上没了一点血珠。

陆册皱眉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拎着袋子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却抑制着没有上前。

谢珊珊死死的盯着她,一步步慢慢走进,“向尧穗,我恨了你十几年,没有一天不在想着怎么折磨死你,可是你说我还有时间吗?”

“有!”她幽幽开口,终于抬眼看向她,眼睛漫着血红:“你想怎么做都行,我绝不还手!”

她不屑的冷笑:“怎么?这么爽快?是想赎罪吗?”

向尧穗痛苦的闭了闭眼,她有赎罪的资格吗?若是曾经亲自接手青锦会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局面发生?所以她也是间接的刽子手,可是……怎么办?就算有一天可以重来她可能依旧不会去坐那个位置,她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她还是只想着自己呢?

谢珊珊看着独自沉静在思绪里的向尧穗冷冷一笑,突然间抽出一把匕首猛的朝她刺去,“向尧穗,你有什么资格活在这里?”

两人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靠近,这下刺去如不慎很可能真的丧命,向尧穗却依旧一动不动,麻木的站在那里,仿佛生死于她真的已经无所谓了。

谢珊珊已经红了眼,杀她已经是势在必得。

陆册瞳孔一紧,快速将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上前准备去拉向尧穗。

只是他们的动作都没有另外一个人快。

“砰砰砰!”

风持续的刮着。

向尧穗看着眼前的人睁着不可置信的双眸缓缓倒下,身上有着三个血窟窿,此刻正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着鲜热的血。

有什么东西塌了,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地上那张不甘的脸清晰的呈现在她眼前。

她缓缓摇头,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不可能……怎么可能……”

陆册也愣在当场,眼睛有些怯懦的移向向尧穗,心顿时一紧,疼痛瞬间蔓延开来,她是不是也已经到极限了?

董景悦镇定的迈步走上来,一脸平静的鞠躬行礼,“小姐!”

“为什么这样做?”向尧穗喘着气,仿佛要窒息一般。

“梁少吩咐必须保护您的安全!”

“所以把她杀了?”

“您的安全为……”

“啪!”

未完的话语被一巴掌给打断,白皙的脸上没一会便清晰的浮现出绯红的掌印。

“董景悦!”向尧穗狠狠瞪着她,手指禁不住的颤抖,“滚,滚回去告诉梁叶丞,这辈子我都不想见到他,青锦会从今以后就是他的不再姓向,也叫他收回我身边安插的人,他这么在乎我的安全是吗?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其中还有谁跟在我背后,那么……”

她顿了顿,而后一字一顿,说“我、死、给、他、看!”

董景悦震住,紧抿着嘴唇,坚挺着背脊站在那,半晌没说话。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过的特别慢,而冬季蔓延的寒冷却仿佛都集中在了今天,然后全部纷纷落进了向尧穗心中,冷冻成一片。

******

两人前后走进家门,谁能想到好好的一次买菜会演变成命案呢!

陆册沉沉的看了眼窝进沙发的向尧穗,手抱膝盖安静的她麻木虚无到仿佛已经失去灵魂一般,他不由蹙眉,随即沉默走向厨房。

安静的室内只有厨房器具所相碰的金属音,清浅的,却并不刺耳。

香味四溢间他走回来,坐在向尧穗身侧,没说话也没动作,就那样安静陪她坐着。

天渐渐暗沉下来,没一会华灯初上室内也只剩泄露进得清冷路灯光

向尧穗长长吐出一口气,声音无起伏的开口:“你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被他们口口声声称为尊敬的向家小姐,可却连想保护的人都护不住,费尚是这样,你是这样,后来那么多的人还是这样。”

“师傅说叶丞太过于乖戾冷酷,从小劝告我不要过于接近他,可他对我却极好,我一直都认为他只是过于清冷而非残暴,可现在一切都历历在目,我连想为他开脱的借口都找不到了,坚持那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

皎洁的月升腾而起,冷冷挂在黑夜里。

向尧穗盯着前方,眼中一片空洞,深深黑黑望不到底。

两人就那样安静的坐着,时间缓慢流逝,仿佛有什么冷却了,又有什么消失了,在这个浓重的黑夜里他们共同看着它们泯灭却毫无办法。

天空泛起了白,陆册望向她不甚清晰的剪影,哑着声音开口:“今天我要去写生!”

向尧穗僵硬的转动脖子,疑惑的看着他,写生?画画?

陆册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对着她血红的双眼轻笑,“去整理一下,你和我一起!”

******

冬季的清晨,正是好眠的时刻,外出的人群还很少,两人结伴走到了郊区,浓郁的泥土香夹杂着青草味铺面而来。

土壤小道,绿水小河,还有颗颗可爱翠绿的菜花。

阳光还未鼎盛,河面上菜叶上都悬浮着白茫茫的雾气,如云海不时滚动翻转。

向尧穗看的有些惊奇,视线自然而然被引诱了过去。

“好看吗?”他问。

“嗯!”向尧穗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虽然书本上说过。”

陆册在一块稍显平坦的田间放稳自作的画架,铺上白纸压平,转了转铅笔,对着她道:“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惊奇!”

“你第一次看见是什么时候?”

“五岁!”他淡淡的说。

五岁?五岁的小孩大清早就跑到田间耍?他一个人又是怎么跑到郊区的呢?向尧穗想起陆兆那天诉说的故事,心一沉,然后微疼了一下,他们都没管过他吧!

抬头看了看他线条流畅的侧脸,没说话,沉默的看着白纸上开始不断划出的光滑线条。

太阳渐渐升起,缓缓爬高,照亮了大地,吹散了白雾。

日头高照时陆册的画作也已接近尾声。

很难想象那样粗糙的画具,单调的颜色,简洁的线条竟能绘画出如此生动的万事万物。

流动的水,摇摆的草,吹动的风,没有颜色的画面却比色彩更加显得灵动赋予生机。

不过……向尧穗指着其中一点,“这个是什么?”

“鸭子!”

向尧穗干笑,这里别说鸭子连根鸭毛都没有,下结论:“你的写生也太不写实了!”

“是吗?”他拿下画纸递给她,边收起画架,边说:“写生不一定就是写实,画画同样还要靠想象!”

“是吗?”向尧穗疑惑的盯着他,为什么感觉他是在瞎掰?

陆册自动无视那严重带着怀疑的视线,转移话题,指着她手中的画纸,“看出什么了?”

向尧穗仔细瞅了瞅,“两只鸭子在扑腾!”

他咳嗽了一声,“继续!”

“水在动,草也在动,覆盖在上面的白雾要散不散的样子。”她歪着头又想了想,补充:“太阳升了一半!”

陆册点头,眼睛弯弯的表扬她“说的很对!”

她瘪嘴,幼儿园的都能看懂的东西又没有什么难度!

“阿尧!”他把画纸从她手中拿过来,摊平举在胸前,星光一样的眼眸看着她,“里面还有东西。”

“什么?”她实在是看不出来了!

“重生!”他凝视着她说。

向尧穗震住,目光含满震惊,重生?

他慢慢走近她,直到那双瞪大的瞳孔中清晰呈现出他的身影,“对,重生,一切都过去了,你看!”他张开双臂,笑容张扬,“新的一天天气多好,阳光普照,这就是重生!”

向尧穗怔怔的看着他,随着他的话语环视四周,眼中所见的都是陌生新奇的一切,都是她初次遇见的美景,那么昨日呢?昨日的痕迹并没有在今天这个地方所存留。

是啊,阳光灿烂的日子,天气真的很好。

******

时光悠远,岁月静好。

风在外缓缓吹动,翻飞起窗边白纱,偷窥着屋内恬静的美好。

向尧穗看着陆册细长莹白的手指不断跳跃扭转,变化出一只只小巧可爱的饺子,薄薄的面皮,隐隐透着肉色,可想而知煮熟后的美味。

陆册瞥了贼头贼脑的她一眼,眼角含笑,语气却是淡淡道:“说好自己做多少吃多少,你还不开始?要饿肚子吗?”

她顿时耷拉下脑袋,沾着满满都是面粉的手把玩着短木棍,拜托,不是她不想做,只是她很有自知之明好不好?做出来的东西怎么能看?尤其摆在最俊俏的饺子面前,不是成心出丑吗?

哀怨中,敲门声响起。

开门,进来的是曾真。

她毫不客气的跨步而进,自来熟的脱掉外衣,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跟只招财猫似得。

向尧穗奇怪的看着她,“你来干吗?”

“来你们这蹭顿饭!”转头正好看见桌上摆着的巨大工程,眼睛顿时闪闪发亮,兴奋的开始掳袖子,“我来帮忙!”可看神情却是十足来玩“泥巴”的。

向尧穗一巴掌拍掉那只咸猪手,“先去洗手!你好端端干吗来我们这蹭饭呀!”

曾真无意义的乖乖去厨房洗手,出来时回答:“奶奶跟着一群老人家去游玩了,我一个人没地方吃饭,是她叫我来的!”最后一句说的理直气壮。

陆册始终没有加入她们的询问行列,只在这时开了口,“自己做的自己吃!”

“啊?!”曾真看着一排排整齐透明如水晶般的饺子,瞬间压力就大了,她本来就没打算好好包好不好,最多也就没事干玩几个!

向尧穗则一看见她的表情就乐了,哈哈,总算有个垫背的了,就算死也不用死的很难看。

两只菜鸟开始披挂上阵。

曾真刚开始还很认真的看着陆册的手法,拿着薄薄的饺子皮学着样的在那包,只是始终围拢不到一块,不是这里开了就是那里漏了。

几次下来,终于挫败的放弃,自暴自弃的开始做自己的创意作品了。

向尧穗从一开始就没中规中矩的包,没办法她比较有先见之明,拎得清自己又几斤几两。

陆册手上动作不减,眼睛却轻轻巧巧的掠过了她们的,一堆堆的都是惨不忍睹,他不仅在心中叹息,这就是女人?

时间在宁静中流逝,战果终成累累。

向尧穗指着对面的一块区域要笑不笑的样子,“你那一坨坨的都是什么?”要形没形要样没样的,软塌塌的趴在桌子上难看的要死。

“汤饺!”曾真怪里怪气的回答,沾着面粉的脸庞透着一股骄傲,“没见过吧!我的独家创意,不过话说回来,你那扁扁的又是什么?”

向尧穗笑,手像展示艺术品似得一挥,朗声道:“大型水饺!”虽然皮厚了那么一点,馅鼓了那么一点,体积又打了那么五六倍,不过饺子的形状还是十足十存在的。

曾真嗤了一声,“难看!”

“呵!你的也不见得好看?”

陆册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实在无心为那样莫名形状的东西做评论,只得插话,“做好了就晾着吧!晚上再煮着吃!”

于是口水战终于告一段落。

******

午后的商场依旧人潮汹涌。

三人摇摇晃晃的在周围四处乱转。

向尧穗拎住带头人的领子,问:“曾同学,你到底要买什么?”

“没事干瞎晃!”曾真拽过自己的衣服,笑吟吟的,“打发时间!”

“还真是吃饱了撑的!”向尧穗最不喜欢逛街,因为体力消耗实在太大,还不如窝在家睡个好觉。

曾真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你还是不是女人?”

居然敢质疑她?向尧穗挺了挺胸膛,自傲的一拍,“你说我是不是女人?”

还没等曾真开口,陆册先窜了出来,语气淡然道:“是女人也不用这么显摆!”

向尧穗动作一滞,随即蒸腾的热气就这么“突突突”的冒了上来,她怎么把这个家伙给忘了?

曾真在一旁捂着嘴笑的欢快,真是高兴,能见到阿尧吃瘪的样子实在太难得了!

气氛尴尬中,突然发出一声激动的呼唤:“向尧穗?!”

三人纷纷转头望向声源,是一位穿着时尚跳脱的少女,梳着长长的马尾辫,背着个小背包,眼睛因兴奋而一闪一闪的,像只欢欢乐乐的兔子蹦了过来。

向尧穗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认识我?”为什么她的记忆中没这个人呢?

女孩绕着她转了个圈,笑的可爱答非所问的开口:“你真的是向尧穗吗?我终于见到你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咦?她什么时候成明星了?向尧穗干笑着,“是吗?没想到我名声那么大,哈哈!要签名吗?”

曾真嘴角抽了抽,可真够自恋的。

陌生少女则是一点不以为意,摆摆手,“签名等下给吧!”然后又围着陆册转了圈,问:“他是你的新男友吗?你的眼光真好!”她嘟着嘴仿似有些嫉妒。

呃……这算是什么情况?向尧穗摸着鼻子,解释:“其实我们……”

“去另一边逛逛吧!”话未完,已被陆册给打断,拉起她的手就要走。

“等一下,等一下!”少女拦住他们的去路,着急着:“我还没问完呢!”

向尧穗无奈,还想问什么?

她看着两人相连的手,笑的暧昧,“嘿,真的是情侣吗?居然都牵手了!”

向尧穗连忙挣了挣,却没挣脱出来,一抬眼便撞进了陆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里面漆黑幽深带着浓郁到不可破的情感,让看的人不禁心惊。

“够了!”从天而降的一声怒吼重重打破了两人的凝视。

向尧穗瞬间僵直在原地,神色变得恍然无措。

陌生少女转头对着来人招呼,“梁少,快看,这就是向尧穗对不对?”

梁叶丞无视她的兴奋,直直盯着另外两人相握的手,空气仿佛在这一刻消耗殆尽,让他的呼吸变得异常艰难。

少女不满他的反应正要走上前,却被一边的顾乔拦住,冷声道:“肖小姐,请自重!”

肖冉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乖乖的没再上前。

梁叶丞慢慢的走过去,深深的凝望着那个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丫头!直到面对面,再靠近不了一分,他缓慢的开口:“穗穗!你在做什么?”

向尧穗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浑身就像被丢进寒冰一般动弹不得,只有手中还有些被包容的温热,仿佛在给她力量一般用力的握了握。

“今天怎么会出来?”她抬头望向梁叶丞,他的脸上带着隐忍的痛苦,眼中是雪山般的冷凝,向尧穗的呼吸一滞,轻缓不少,却依旧开口:“最近过的好吗?”

他的视线始终定格在她脸上,有些贪婪的放肆,“你觉得呢?”

向尧穗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吗?不好吗?她也不知道。

“那你过的好吗?”他问,他想知道没有了他的日子里向尧穗的生活会如何?

她轻轻眨动了下眼睛,点头,“很好!”

空气霎时凝结住了,带着尖锐的划痕深深刺入他的肺腑,原来还可以这么痛,眼中是彻骨的冰冷与失望,“他是谁?”

“朋友!”

“可以牵手?”

“……”

梁叶丞的视线麻木的转到她的耳朵,探手轻轻抚了上去,手下的触感轻微的战栗着,他一笑:“怎么?害怕吗?”

“不是!”

“那为什么抖?”

“冷!”是真的冷,晶莹的指尖仿佛带着冰渣一样,让人不由冻的战栗不止。

他轻轻的揉动着温热的耳钉,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手,良久,开口:“我和你换怎么样?”

他侧头看着向尧穗白皙到毫无血色的脸,抬起另一只手到她的面前,上面有一个银色的镯子,做工精致却略显女气,“我用这个和你换!”

向尧穗眼睛几乎空洞的看着前方,好像什么都不曾看见,声音有些飘忽,“我不会和你换,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向你买!”

梁叶丞的眼眸一紧,收缩成一团,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瞪着她,“你说什么?”

可以向他买?她知道这句话的意义代表了什么吗?

“叶丞,我只有这一个镯子,送给你好不好,他们说要让你做我老公就必须送定情信物!”

“这是女式的。”

“你将就一下!”

“这是阿姨唯一留给你的东西!”

“所以你要好好保管啊!”然后不由分说的带到了他的手腕上。

十来年的风风雨雨他都从不曾脱落过,生怕一朝一夕被弄不见,而现在她却说的那样的轻描淡写,仿佛一切过往都是云烟。

向尧穗,你又何其残忍!

呼吸中都是说不出的冷冽,难受的几乎要麻痹,可却依旧能清晰感觉到疼痛。

向尧穗震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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