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床上的话是,交付一生!
男人在床上的话是,“胶覆”一身!
这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事故——爱 情 事 故。
留学亚琛的蒋书黎遇到了成熟稳重的卡维尔,一对男女的爱情事故,是否会因为她献出了那层膜,而减少伤亡?
特此,文文快要完结,收藏滴亲可以冒出来喽~~
收藏的亲,留个言吧!!!!
文章类型: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夏 花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89326字
第1章 荷尔蒙的味道
爱情是什么?是灵与肉,是魂与性。
******
亚琛,一个位于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的西部小城市,是德国与荷兰、比利时的交接点,四处透露出中世纪的味道。
“真是讨厌,又下雨了!”我匆匆跑到巷子的角落躲雨,到这个日耳曼国家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上学的空闲时间偶尔会四处走走,这是个现代的机械国家,宾利宝马奥迪,布加迪迈巴赫劳斯莱斯,叫的出名的都出在这里,连舒马赫都说,世界上最好的汽车都产自阿尔卑斯山方圆三百公里内。
我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十月中的亚琛已经很冷,外套上免不了被淋湿,一阵风吹过来,带着潮湿的水汽,冻的人不禁一个哆嗦。仰起头看着淅沥淅沥的雨,天空中雾蒙蒙的充满了灰色,空气中冷冽的因子钻入鼻子,透心的凉。
这里的雨水和人一样,绵绵的,温和的可爱。站在那里看着这条老街,石头拼砌而成的路面,灰黑的颜色因为有雨水的冲洗,更显得苍老了,却透出股高贵的气质。
昨天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可是我出门的时候,还是忘了带伞。还好,亚琛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经常不过是一杯咖啡的时间,雨就停了。mp3里传来德语歌曲《莉莉玛莲》,魅惑的女音,还带有唱片机的滋滋声响,仿佛带我回到了那个战乱的年代。
lili marleen
vor der kaserne; vor dem groen tor
stand eine laterne; und steht sie noch davor;
so woll'n wir uns da wiedersehen
看着小雨渐渐没落,伸出手望着天空,唔,停了。这才向住处慢慢走去,那是一栋有着多年历史的老房子,虽然还算坚固,但老态龙钟的模样,像是咀嚼数年食物的牙齿,随时有着脱落的危机。
这里的住客多数都是租客,有芬兰人、印度人、美国人还有德国人。楼道里终年蔓延着房子苍老的霉味,混合着咖喱的味道,仿佛还伴有各国人的体味,让人难过。
楼道口总有个德国老头坐在那里,无论刮风下雨,他的目光始终是飘渺的遥远的,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神中带着期待,还有那一丝丝的希望,浑浊的眼睛仿佛只因这样而的变得清明。经常吵吵嚷嚷的二楼印度夫妻,始终都没让他的姿势有任何变化。
三楼的住户养了只神经质的可卡,经常在屋子里面乱叫,听到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兴奋的扒拉着门,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有次路过,它居然对着周苏然流口水,那小眼神贼亮贼亮的。或许它对伴侣的要求也超越了种族的道德标准,因为我曾看见,那只可卡钻到老女人的裙子里,兴奋的直叫唤,自此我就确定了,这是条好色的公狗。
我租住的屋子是两室一厅,和我同屋的是一个香港出生的大陆女孩。周苏然,漂亮大方,生活过的非常的洒脱。我们一起住了两个月,她换了三个男友。
其中一个我是在无意中见到的,而且非常彻底。那日早上我按掉闹钟,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瞪瞪的走到卫生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水汽,“周苏然,大冬天的,你一大早儿,洗什么澡呀?”
我一边刷着牙齿一边对着镜子看,仿佛额头上又冒出了一个痘痘,最近好像水喝的少了。好半天没有听到周苏然的回话,也没听到洗澡的水声,本能的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胸是平的,胸是平的!我睁大眼睛,胸口金色的毛发贴在皮肤上,带有水珠的小麦色皮肤看着健康弹性,渐渐向下看去,肌肉,强健的肌肉,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那满口的牙膏泡沫就这样让我一口吞了下去。然后就是,啊,
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这卫生间里的是个男人!对方在听到我的尖叫后,居然笑了,“麻烦您,帮我把门关上,谢谢!”
“周苏然!”我逃似的跑向周苏然的房间,这女人居然叼了根烟,眼睛迷蒙看了过来,“怎么了,一大早的?”
“哦,拜托!你的男人居然洗澡的时候不锁门,哎,你昨晚没有告诉我,要留他过夜的,你看我穿的睡衣,都被他看光了!”看着面前的女子慵懒的躺在床上,红色的指甲油,妖艳的放肆。指尖的香烟,冒着若有似无的烟雾,缭绕的让人看不清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苏然的笑声带着晨间刚醒的沙哑,听起来有些诡异,“是你把他看光了吧。。。。。。”周苏然终于在笑够后,对着我眨着眼睛,说道,“身材怎样?”
我很泄气的站在那里,瘪瘪嘴,“很不错,数了一下,六块肌,记得下次找个八块的。”然后转身回了房间,不知道牙膏吃下去会不会拉肚子。不久就听到周苏然房里传来的争吵声,那个男人在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眼正在吃早餐的我,看的我莫名其妙,开口问道倚在门边的周苏然。“怎么了?”
“分手了。”周苏然回答的很平静
“为什么?”
“我说,我的室友说了,你只有六块肌,她让我找一个八块的,那么分手吧!”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开玩笑吧。”
周苏然耸着肩膀,不以为然的说道,“怎么会,我就是这么说的。”
那日的事情,给我这个幼小的处女心灵,带来了一丝涟漪。现在脑子里有时都会浮想联翩,我从包包里拿出钥匙,可是,
嗯。。。。。啊。。。。。。嗯。。。。。。哦。。。。。。。啊。。。。。。
我打开房门后,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从周苏然的房间里传了出来,感觉像是一个男人的低吼。作为同屋的室友,我出于关心,过去敲了敲周苏然的房门,问到,“周苏然,周苏然,你有没有怎样?
屋里奇怪的声音停止了,接着是周苏然的笑声,放肆的带着些嘶哑,还伴随男人的低低咒骂,“哦,我很好。”听到对方那带有性感的沙哑嗓音,我知道自己白痴了,破坏了别人的兴致。可是这也不能怪我,现在是晚上七点钟,这种事情是不是早的点?
mp3里的歌曲,大概听了六七首歌后,就听到关门声,周苏然穿着睡裙,懒散的站在门边,手里夹着枝万宝路,说道,“你故意呢吧?”声音中带着刚睡醒后的懒散,还有一丝低沉。
“哪有?”我连忙否认,“每次你屋里从来没有过奇怪的声音,我出于同屋的关心,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说完,眼睛一撇,有些脸红的看着门边的女人。
哈哈哈,周苏然听到回答,大笑起来,吸的那口烟呛在了嗓子眼儿,使她咳的弯起了腰,但还是抑制不住笑意的四散。
“喂,有那么好笑吗?”我咬了咬唇,暗骂自己白痴。
周苏然笑完后,说道,“他是不会再来找我了,我们中途被打断了三次。第一次房东是来收房租,然后是他的电话,最后一次就是你!”
“这种事情不该是忘乎所以,进入一种两人的真空世界,还能听到其他的声音?”
周苏然一巴掌拍了过来,“你当是聋子啊?下次找个人试试就知道了,反正你最爱的就是实验了。”
“去,一边儿去。你不是说吴为民要来吗,你还在他来之前搞这么一出?!”吴为民是周苏然的朋友,听说两家是世交。
“切,拜托别那么认真,好咩?”周苏然会在不太开心的时候,说出带有港味儿的语言,做了个不耐烦的表情,接着门铃就响了,她踢踏着拖鞋,拉了拉滑落的吊带就去开门了。“来了,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洗个澡。”客厅里传来周苏然的声音。
“今晚一起?” 吴为民穿了一件蓝色黑条纹的休闲西服,里面是见浅色毛衣,眉毛一挑说不出的风流。
“谢谢,不用了。还有一份报告要赶。”我很痛苦的指了指电脑,这就是同人不同命啊。
吴为民点了支烟,微眯着眼睛,砸吧着嘴说,“我怎么就觉得这屋子里面透这股儿荷尔蒙的味啊?刚才一定有男人来过。”我有些微惊,转过头去噼里啪啦的打着字,脑子里想着,虽然周苏然说他们是世交关系,但是说不好就像电影里演的,两人其实是未婚夫妻,有着婚约的。
“哎,周苏然,你这一行打的什么呀,都是语法错误。嘿,我说你这上课能听懂吗?”被他这么一说,我才看到word文档中的德文,几乎可以和乱码媲美,“瞎嚷嚷什么,你懂吗?这是专业术语,边儿去,偷看我的机密文件。”
吴为民在旁边要笑不笑的模样,看的我一个激灵,我这人向来不会撒谎,有一次帮人代考普通话,考试过程整个小腿都在抖,但是声音还是字正腔圆的,看着可镇定了。
“哎,你有男朋友吗?”他这话刚说完,周苏然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嚷嚷着,“吴为民,收起你那套花花肠子,你丫还没说话我就知道你会放什么屁,少在我这里掰掰。”
吴为民讪讪一笑,直到出门前都没再和我说一句话,却在关门的时候对我乱泡媚眼。
第2章 定做的内衣
破碎的爱,除了恨还有不舍。
即便如此伤人,还是一如飞蛾扑火,就如那刹那的眼神交汇——注定彼此一生。
******
昏暗的灯光,柔软的沙发,各色的男女,交错的身躯,带着节点的音乐,缭绕,魅惑。。。。。。。
周苏然摊在沙发上,手中拿着六角形的玻璃杯,双眼迷蒙的看着远处,红色的短裙这时候也被歪到了大腿,若隐若现的仿佛看到了里面的春光。“蒋书黎!我失恋了!”她高声用中国话的叫着,引来旁边人的侧目。
这就是她亚琛后的生活,每日的纸醉金迷,晚上我被蒋书黎和吴为民拉来这家pub,从亚琛开车到荷兰,花了两个多小时就为了见识一下闻名三国的pub。气氛还不错,不过我没怎么感受到,周苏然就已经醉了,拉着我不停的说话。
“你知不知道,他是个坏人,坏男人——!”酒吧里面这样买醉的人不在少数,大家看过后就不再关注,周苏然大吵大闹,“我三岁就认识他了,那年他十岁,可我现在还能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他穿了一件蓝白相间的水手服,帅气极了。”她说到这里,微微一笑陷入沉思,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
我有些不解,看向一旁闷头抽烟的吴为民,他无奈的一笑,低头喝酒。
“别看知仁哥现在一张冰箱脸,其实小时候可调皮了,他们家从前有只拉布拉多,那只狗最讨厌洗澡了,可是知仁哥还总是把它扔在泳池里面不让它出来,可坏了。哈哈哈~~~”她笑的太厉害,一口酒呛住了,咳的整个脸更加的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仿佛都能看到脉搏的跳动,随着节拍浮躁的不安。
她不停的说着,说他们的过去,他的生活、学习、交际、娱乐等等等等。我能感觉到苏然是快乐的,有关那个男人一切都是她幸福的开始,
“从六岁的生日起,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他知道我爱吃芝士蛋糕,他知道我不能吃胡椒,他知道我喜欢爵士乐,他知道我讨厌交际的晚宴;我知道他喜欢蓝色的领带,我知道他习惯睡前喝一杯牛奶,我知道他讨厌喝酒,我知道他。。。。。。”
“那年我十八岁,他二十五岁,他说,‘苏然,你终于长大了,可以做我的女朋友了!’,你不知道我当时多开心,即便在那一刻死去,我也愿意,我真希望自己死在那一刻。。。。。。”
“他对我很好,很好,好的我忘记世界上还有‘不好’。呵呵,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对我笑,他很少对人笑的,他只对我笑,只对我!”
“可是他现在,他现在还对着别的女人笑,对着别的女人!他怎么可以对着别的女人笑,怎么可以!”
“他说等我,等我二十岁了,我们就结婚,我今年22岁了,可我等来了什么?等来了他和别人的婚礼,呵呵,呵呵呵。。。。。。。”
周苏然躺在沙发上,笑着,哭着,那样的笑,让她痛苦的咳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仿佛整个身体都是空的,咳嗽的声音回荡在那个没有任何阻碍的时空里,空洞的坠落,没有任何回应。凌乱的卷发,混着泪水,散乱的到处都是。
“他说他爱我,他爱我!他爱我,却和别人结婚!他说,他很早就爱上了我,可是,他还是不要我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别喝了。”吴为民拿过她手里的酒杯,看着周苏然,眼里的心疼任谁都看得出来。
“你放手,我就要喝!”周苏然没有抢到酒杯,呵呵一笑,拿过桌上的那瓶龙舌兰,仰头喝了起来,栗色的液体冒了个气泡,渐渐减少。
“你tm的要死也不要死在我面前!你这个样子,他看得到?!”吴为民夺过酒瓶,啪的一声,仍在的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无辜的光芒。
“几点了?”周苏然四处乱翻,在包包里找到了手机,呵呵,她点着手机屏幕,笑着说,“十二点二十三分,我算算,让我算算,这个点正好,哈哈哈。。。”说着她拨通了手机,很快那边接通了。
“章知仁,新婚快乐啊!没打扰你做│爱吧,嗯?”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周苏然激动的大喊着,“我没醉,我没醉!”
“新娘子的身材好不好?几cup?c、d、e、f?难道是太好,需要定做的内衣?”
“新娘子漂亮吗?切,人家怎么能不漂亮呢?人家是高干子弟,是部长的女儿啊!你的乌纱帽是不是又升了,呵,真好啊,恭喜你!有个厉害的爸,再加上一个能干的老丈人,仕途更加顺畅了吧?”
“哪像我啊,爸爸是个黑社会,王子娶的是公主,我tm想吃天鹅肉,真是不自量力啊!”
“章知仁,你怎么不说话?不会又一遍做│爱一遍接电话吧?嗤,这种事情,你一直都很在行的啊。”
吴为民无奈的坐在一旁,烟灰缸里的烟头早就满了,他又点了一支,仰头喝空了满满一杯的芝华士。 “爱情,就tm不是个玩意!是谁都玩的起的?她偏不信!”
“章知仁,你混蛋!”周苏然激动的扔了电话,电池崩出来弹到了旁边的人,我赶紧道歉。
“周苏然,你出息点,不就是个男人吗,哪没有啊?”吴为民将沙发上的周苏然领了起来。
“我就要他,我就要他,我就要他!”周苏然推搡着,身体站不稳,还不停的打着、锤着。
吴为民半抱半拉的将周苏然弄出了pub,周苏然在上车后说了几句国骂,慢慢睡着了。我替她理了理头发,耳旁的卷发都湿了,不知道是眼泪、汗水、还是酒水。
“她和知仁哥感情很好。我们也一直都以为他们会结婚,可是,知仁哥他们家希望他在仕途上有所作为,但是苏然他们家只是个商人,而且他爸的背景有些复杂。”吴为民在前作淡淡的说着,眉头紧锁,“知仁哥家里反对,谁都想不到,我们都以为知仁哥一定会为了苏然和家里抗争到底,结果。。。。。。。今天知仁哥结婚,新娘子家挺有些背景的。”
周苏然安静的躺在那里,只能听到一些粗重的呼吸声,伴着酒味,有些刺鼻。“我以为这些只有小说里才有,没想到,原来现实总是这样的可笑。”
“可笑?呵,是啊,真是可笑。”
车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闷闷的车内,浑浊的伴着浓烈的酒味,我打开车窗,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明天不会出太阳了吧。轰隆,轰隆,轰隆,车子发出了异常的声音,一停一走的晃了几次,然后彻底的罢工了。
吴为民试着启动,几次后连发动机的声音都听不到了,他下车后打开前面的车盖,“真tm倒霉!”然后狠狠的踢了一脚。
“怎么办?”我下车,看到还冒着白烟的机箱,这里正好是荷兰到亚琛的路,周围什么也没有,荒芜的只有高高在上的路灯,还有看不到头的柏油路。
吴为民无奈的关上车盖,“这个的点,这个路段,打电话给出租公司也要好一阵子。cao~”
我有些冷,但是不想回到车里,那里都是周苏然的酒臭。
“你谈过恋爱吗?”吴为民转过头来,看向我,我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呵,我就知道。”他刚说完,我们就看到远处开过来的车,车头灯的光亮远远的照了过来。吴为民在车子近了后,招手示意。
黑色的车子停了下来,“抱歉,我们的车子坏了,是否可以搭一程?”吴为民走上前去,用流利的德语和车内的人交流。车内的人看向了我这里,然后点了点头。
车内很暖和,吴为民做到了副驾驶,礼貌的和这个好心的德国人交谈。“真是太谢谢了!”
“不客气。”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个载我们的司机,金色头发,三七分的样子,这样的发型有些老气了。通过后视镜,也只能看到那双蓝绿的眼眸,深沉的,带着礼貌的疏离。
中途男子接了个电话,然后说道,“抱歉,我只能把你们送到卡萨拉大街,你们可以打电话让出租公司在那里等着。”
“哦,好的。”
周苏然醉的,和死了没什么区别,除了那不断呼出的酒臭,熏的我没有任何睡意。我有意无意的就看向前座的男人,他只在车内穿了件白色衬衫,黑色的袖口上仿佛是几何图样,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干净、修长。
后车镜里,他的眉眼没有任何表情,却让人感觉到一丝的冰冷。眉毛不浓密也不稀疏,是刚刚好的那种。他眨眼的时候,能看到一排的睫毛,翘翘的。或许是我太过关注了,他的目光通过镜子扫了过来,蓝绿眼眸深深的探了过来,仿佛一张网兜住了全部,又如黑洞一样的深不见底。对视的刹那,我有些微惊,装作不在意的转过视线,低下头看着沉睡的周苏然。
心脏却因为那一眼,怦怦的跳个不停,我能感觉到脸颊在发烫,两眼无错的四处乱看,却感觉那双眼睛又看了一会儿后,离开了。直到下车前,我都没敢再抬头。
第3章 女人和男人
总会有一个男人在默默等你;而你一直在等的却是另一个人。
是缘,是劫,不过一场追逐游戏。
看似输了,或许是赢了。
******
第二日早上周苏然依然睡着,我独自一人去了学校,下午的有一堂教授的讲座,不得不听却什么也没有听进去,看着那个德国老头的嘴巴一张一合,就像没有声音的默剧。恍惚间看向了窗外,就这样,我有些讨厌这里的天气了,时不时的下雨,总看不到阳光,据说看不到阳光会使人变的忧郁。
周围的人陆续站了起来,我才知道讲座结束,挎上包包向外走去。我总是记不住要带伞,幸好外面的雨停了。天空依旧像个卫道士,沉闷的保守,坐上公车一晃一晃的去了亚琛唯一的中国超市,那是一家店面不大的小卖部,在这里却让人稀罕的不行。老板是个中国女人,热情为我介绍各种汤料,最后结账的时候还便宜了50欧分,让我一天的心情变的好起来。
出了店门,还没走到公车站就下起了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的拦在了那里,只能跑到最近的角落躲雨。仰望天空,今天的雨一反常态,下的不紧不慢,看着买来的中国食物,突然发现其实那个店主没有给我便宜一分钱,而我却还呈了她的人情,真真有些好笑了。
这时候有人轻拍我的肩膀,回头看向来人,他低着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几乎挡住了他所有的五官,只能看到薄而微抿的唇,竖起的领子让整个脸型的轮廓看不分明。
当他看到我的面孔时,露出微微的惊讶,让我感觉到那闪烁的眼眸,上扬的嘴角微微一笑,带着些邪气,呵,“一百。”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让人禁不住联想,这究竟是怎样一副容貌。说完后仿佛在等待我的回答,可是口气中的轻视还是让我微微讶异。
“什么?”我紧锁着眉头,看向这个奇怪的人,没明白这个突然搭讪的男子,到底在说什么。
“这个样子,是有谈价的资本。”他微微一顿,在我的周身看了一圈,眼光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仿佛在鉴定一件样品,然后说道,“那么,三百。”
我很迷惑的看着对面的男子,轻声的叫了句,“先生?”皱着眉头思索,他是否认错了?
男人一摊手,“哦,得了,这可是最高价位。”
“您究竟在说什么?”我好奇这个男子说的话,是否我的德语有所退步,居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这时候在我们不远处走过来一个女人,“先生,我只需要一百五十块,怎样。”我看向说话的女人,深秋的亚琛即便是下午也很冷了,但是她却穿着红色的吊带,半露出那对让男人喷血的傲人,还有黑色的丝质短裙,深色丝袜也掩盖不住的饱满大腿。巷子的角落零散的站着一些女人,穿着打扮无一不是暴露的,带着廉价的艳俗。看到这个女人的打扮,还有她说的话,再回想刚才男人的问题,我再傻也明白了。
shit!我居然被人当成了妓|女,还是那种最廉价的妓|女。
我非常气愤对着刚才那个男人大吼, “我看着像是廉价的妓|女吗?!”有些哆嗦的从裤子口袋里翻出2欧分,扔给那个男人,“你,就值这个价钱!”怒气冲冲的跑出了那个角落,没跑几步我又折了回来。
男人看到我跑回来,露出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洋洋自得的说道,“回来就好。还是刚才谈的价格,那么走吧。”
我懊恼的在心里直叫唤,这个该死男人!顺便用中文送了他三个字的国骂。对着刚才那个女人说到,“你有一欧分吗?”女人有些奇怪的看向我,没有回答,“告诉你,2欧分给这种男人,都贵了!”说完不等别人的回答又冲了出去。
红色吊带的女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先生,要我吗?价格还可以商量的。”这样优质的男人对于她们这些低廉的妓女来说,很少能见到。这里是老街著名的红色景区,价格高低有所不同,只是角落里的,难免会便宜些。她们经常接的是些工人,还会有偷渡客,搬运工,都是底层的穷人。经常一身的粘腻,带着汗臭或是其他异味,他们不在乎女人的样貌,只是迫切需要解决生理上的一些需求,那些男人的样子,就更不用说了。
其实当那个男人一开口说出,一百的时候,就已经吸引大家的注意了。这里从没有收过一百,最多八十,有时运气不好可能一分收不到。红色吊带算的上这里姿色最好的了,因此才敢上来问一问。
男人站在那里,看着消失的身影,瞥了一眼,他低头拍了拍裤子上的雨水,不小心手中的手套掉了地,他蹲下捡了起来,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捡起了那个女孩刚刚扔下的2欧分。
站在角落的女人们都没有再去追,眼中有些失望,不过也有所了然,那样的男人,怎么会看上她们呢。大概是因为刚才那个女孩,才会在这里停留吧。
坐在公交车上拿着镜子看了好半天,近距离的看着眉眼,又透过车上的玻璃窗看着自己的样子,哪里像妓|女了?!那个男人原来长了一副猪屎眼,即便是妓女,那也是最高档的那种啊!太tm瞧不起人了!
我有些暴躁的揉了揉头发,下了公车,向住处走去。一回来就看到屋里没开灯,周苏然坐在落地玻璃窗前,手指夹着的烟,不知道是吸的多,还是自燃的多。红色的烟头闪着火星,白色的烟身冒着飘渺的雾气,卷发被她随意的扎了起来,杂乱的缠在一起,耷拉在背后,没有了生气,更别说往日的妩媚了。长长的宽松毛衣,包裹着她,往日s型曲线,几日下来所剩无几。
这栋古老的屋子里,唯一时尚的就是那片落地玻璃窗,可惜现在看来却透出一股哀怨。落幕的仿佛落魄艺术家的,最后杰作,周身缭绕的除了寂寞还有悲伤。
“晚上吃面条,怎样?”我脱了大衣,拿着采购回来的食物,走进厨房,本就不干净的玻璃窗,几月下来仿佛也镀上更加牢固的油腻,黑黑的窝在犄角旮旯的地方。
“随便。”
我看着她,叹了口气,如果知道结果这样,她是否还会开始?分手的爱情,看到多了,无疑是一个过程,不过是时间的慢慢沉淀,最后剩下的都是些渣滓,让人甩不掉也脱不去。刚才被人误会的怒气在见到周苏然时,就突然像瘪了的气球,不知何时漏了气,或许是这个糟糕的天气吧。蹬蹬蹬蹬,这个时候敲门的只有一个可能,不出意外,吴为民阴沉着一张脸,要笑不笑的和我打了个招呼,走进了周苏然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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