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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檀一直都不说话,我这时才看到他脸色苍白,眼里有着深深的沉痛。那一刻,我再怎么迟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噌”的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开去,跌撞的跳下床,朝门口跑去。

“安逸!”

苏檀叫了我一声,就追了上来。我那时哪还有停下来的意思,一门心思就跑到了苏怀辰的房间。

门被我用力打开的瞬间,我全身的血液就像被人抽离了一般,全部没了。

我看到苏怀辰的身上被盖上了白色的大单,一直盖到了头顶。床边所有的仪器都被撤离,顿时房间清爽了不少,可是那个床上的男人已经再没了呼吸。

苏檀一脸凝重的起身搂住我,我看到苏爷爷的神情也很低落,还有苏怀辰的父亲也赶了过来,那张总是恨铁不成钢的脸上,此刻也带上了忧愁。

我觉得自己双腿发软,要不是苏檀紧紧的抱着我,我恐怕是连站都站不稳的。明明前一刻梦里还梦到了苏怀辰,为什么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就没了?

这是老天爷在捉弄我吗?

不,我不相信。

我挣开苏檀的怀抱,跑到床边,掀开大单,使劲摇晃着苏怀辰,希望他能醒过来睁开眼看我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多好。

我告诉他,我其实一点都不恨他,就算以前的讨厌,走到现在也没了。想告诉他,我也喜欢他,是在第一眼就喜欢的,如果当年他不做那件事,我或许真的会选择他。

我还想告诉他很多很多的事,只要他能醒过来,我一定会跟他说,其实我记得那个诺言,一直都没有忘记过,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只要你能醒来,我会立刻兑现诺言,只要你能醒来,不要走。

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想把脑子里的话全部告诉他,因为外婆曾经说过,人死不超过三天,魂魄是不会离开躯体太远的,如果你有什么话要对那个人说,就一定要大声的说出来,那样他才会知道,才会不带有遗憾的离开。

据苏檀说,那天因为苏怀辰的死,我哭的昏厥了几次,醒来之后还是哭,一刻不停,仿佛是失去了最爱的人。

我茫然的跟苏檀说,那天晚上,我梦到了苏怀辰,他和我说了很多话,我以为那是他即将要醒来的征兆,可却不知道是将死之人的入梦。

苏檀没有说话,只是安慰我好生休息,我央求着他一定要让我出席苏怀辰的葬礼,我想最后送他一程。

苏檀答应了,可是葬礼还没有举办,苏怀辰的尸体就不见了。

苏怀辰的死本就给苏家带来了沉痛的打击,可是现在尸体竟然不见了,更是慌了家人的步伐。

根据当时的监控,可以看到是有四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抬走了苏怀辰。苏家立刻报警追查,可是一连三天下来,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苏怀辰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一如当年他离开苏家那般,悄无声息。我有时候会凝望着蓝天白云,想着,他是不是会在哪天我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件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倒是因为张媛的事,警察找上了我。

彼时,我刚吃完东西有点睡意睡下,门铃就响了。因为苏檀不在家,所以虽然很累,但我还是勉强下床穿了衣服走出去。

警察中的一个人看到我就直接告诉我,张媛醒了,指明凶手就是我,而且手里有了证据。

我不知道那个证据是什么,但是张媛如果笃定凶手是我,而且她可以那么命大的在怀有身孕的情况下遭受袭击没有流产,还能顺利跑回隆市来讲,还真是福大命大。

我有些佞笑,现在张媛一口咬定是我,那么我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时候是绝对逃不了的。

虽然跟警察去了警局,但我还是打电话给了李容隐,我不想告诉苏檀,只求他不要再为我分心。

这几日他的气色非常不好,还要照顾我,我看着心里就很难受。好比如昨天,他睡到半夜突然坐起,胸闷的难受,吃了好几次药才勉强闭了一会儿眼睛,天才亮,他就起身了。

所以我想了又想,最终通知的人是李容隐。

当他赶到警局的时候,警察已经询问过我了,可我一口咬定是约了张媛见面,但是最后是独自离开的,并没有找人对付她。

因为之前我和张媛之间有了隔阂,所以信不信都只能靠证据。警方提供,张媛记得在那群袭击她的人中间,有一个额头上有胎记的男人,而警方也顺利找到了那个男人。

男人的证供对我是非常不利的,因为他一口咬定是我用钱买通了他们,可是在事情完成后,他们并没有收到另一半钱,所以一直都在找我。

我自然不承认,因为我是在当天晚上就和苏檀回了隆市。可这不能成为我的证据。一下子情况进入了僵持阶段。

最终我不得被保释,李容隐对我说,这件事必须要告诉苏檀。无论我如何阻拦他都不改变主意。

李容隐没有答应我就走了,我一个人坐在关押室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突然来看我了。

正文 第116章 试问,爱一个人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

他一身西装笔挺,利落的短发很服帖的贴在脖颈上,黑的如同那双眼睛一样,照不进任何的色彩,仿佛所有的色彩都因为他而黯淡失色,唯有他才是黑夜的主宰,世界的唯一。

我不认识这个男人是谁,可他第一句话就表明了身份。他是这个警局副局长。我眉头一挑,没想到副局长会这么年轻,他怎么看都不会超过三十二岁。

“找我做什么?”我微微笑着,表示着礼貌,“我能说的可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

他面无表情,一张脸非常的冷,笔直的站在外面,隔着铁栏看着我。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种来自黑暗的目光里有着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但在快要涌出来的时候,却被什么挡住,然后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柔荑,宛若女子爱而不得的心。

“你为什么不肯通知苏檀?”

我和苏檀的事因为苏爷爷的寿辰已经被隆市所有人都知道了,但他突然这么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我还是愣了一下才回神。

“这件事和你有关系?还是和我的案子有关?”

“不。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问一问。”他回答的诚实,眼里黑色不动,宛若静止。

我看了他数眼,然后一笑,摇了摇头,靠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我在十二岁那年就认识了苏檀,然后随着时间慢慢长大,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爱的无法自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爱上的。就像是一场梦,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一切不是梦。我们好不容易一步步才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但还是有好多人在阻拦着我们。可是我们相信彼此,会创破所有的难关,牢不可摧。”

“可是,苏檀的身子不好。他不可能和我一样有着坚不可摧的心和身体。他的身体一直是我最大的顾虑。我可以受尽任何困难,却抵不了他身体上受到一丝的伤害。好比如这次的事情,我知道告诉他会更加直接的得到帮助,可是我不能呀。他已经为了苏家为了我付出了太多,最近的身体也很不好。我真的不能让他再为了我的事劳心劳神。所以我宁愿选择不告诉他。”

我抬头凝望着面前陌生的男人,感觉好像很多话很多顾虑都可以脱口而出,是自己憋了太久,还是面对熟人的不敢言?

我不知道,但我想这个男人会这么突然的来找我,绝对不会是无聊至极。

“我爱苏檀,却很害怕他会死。我怀了我们第三个孩子。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连着失去两个孩子的苦,虽然他不说,但我还是能感觉得到。所以我不管自己会怎样,都只想很好地保护好这个孩子。但我是一个女人,生来最羡慕的事就是有一个美好的家。有丈夫有孩子,所以我不仅要守护我们的孩子,还要顾及着我的丈夫。我不能让他因为我而出事,他是个丈夫还是苏家的后裔,他生来就不可能只为一个女人而活,他有太多的责任不能放下,所以我只想在力所能及的时候不去打扰他。”

“现今苏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说我是个贱女人。如果一个贱女人还要因此去麻烦一个他们心目中的好男人,我恐怕只会被人说的更贱吧!我是怎样一个女人都无所谓,因为那时我没有他。可我现在有了,所以必定要舍去这个‘贱’字,让自己重新走过。任何一个男人的背后都需要一个默默守护他的女人,而不是一个给他找无数麻烦的女人。我自认为给苏檀造成的麻烦太多,所以这件事,我想凭着自己的手去解决。”

男人迟迟没有回音,我也是说的痴痴傻傻的,一会笑,一会儿视线就模糊了。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是想告诉他,我不想给苏檀找麻烦,我也可以自己去保护自己。

爱一个男人不是要时刻让他给自己解决任何事,而是可以让他感觉到真的安心。

虽然我清楚自己的这种观念,放在苏檀眼里,或者是任何一个男人眼里都会觉得自尊心受损。因为很多男人都觉得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就算苏檀站在我面前,我也会这么说。因为他是我的苏檀,还是我想守护的苏檀。

“你觉得此刻的你还有能力去找出事实真相?”

男人不置可否的一笑,虽然很轻,但不乏藐视在内。

我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瞄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这就是你们警方的事了。我只是诉说我的言辞,真相是警方带给世人的,而不是任何一方的片面之词。”

“嘿!顾安逸,你这样的女人在警察眼里是非常讨厌的。”

“多谢。”

我感觉有些不舒服,就蜷缩起双腿,关押室里很冷,到处都是冰冰凉的触感,对我来说非常的不适应,尤其是现在怀孕的时候。

只听到锁“格拉”一声,然后沉重的打开声就出现在耳边。

我抬头望去,男人擅自开了锁走进来,高大的身影将我盖在阴影当中。这个男人很高大,我要努力仰着脖子才能看清他的表情。

“顾安逸,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亲手找出真相。”

“放我走,你就不怕受连累?”我看着他给我解开手链,满脸疑惑。我自认为不认识这个男人,他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听我讲了很多话,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要我自己找出真相。

“你觉得我会?”他反问着,冷笑,就算是个笑也如同他的为人一样冰冷的让人完全不敢随意亲近。

我顿时觉得这样的男人如果爱上一个女人,又或者要怎样的一个女人才会真的爱上他,是件很有挑战性的故事。

“顾安逸,记住一件事,不管你的男人如何,不管你自己感觉如何,你都是一个女人。而女人最终都要被男人来守护,不管你如何强硬,也不管那个男人曾经怎么伤害你。是你的绝对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他把我送出关押室,周围的警察都无动于衷,直到他把我交给一个女警带出去的是,我才好奇的回头问了他名字。

面色的清冷没有改变,修长的腿把裤子穿出十分笔挺的感觉,迈开的腿朝我走来。女警很有默契的离开我一定的距离。

我抬头,就看到那张酷傲的脸上带着一种君王的压迫感,顿时一颗心慌乱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一个男人能给人这么大的压迫力,或者是一种无形渗人的威严。

他究竟是谁?一个警局会有这么有魄力的副局长?

我接触过那些勇猛的警察,可是他们身上的感觉和这个那人完全不同。那种感觉不是一个警察该有的魄力,而是类似一种来自君王的威严。

不怒而威,仅是一个眼神就注定了很多人的生死。

他究竟是谁?

我有些害怕,但还是迫使自己站着不动。

他轻轻在我耳边说出了三个字,然后越过我直接走了出去,完全没有停留的样子。好似刚才走过来并不是要特意告诉我的名字,而是正好走过去,正好说一下。

正文 第117章 流产带来的帮助

外头的天空又下起了小雨,阴沉沉的有如受挫的心灵,阴霾的天空带着无形的压抑,浑身都不舒服。

苏檀已经在门口等我了,一见到我,就走了过来,握住我的手。指尖的颤抖逃不过任何的掩饰,实实在在的露在我的面前。

我抬头看他,突然觉得鼻子很酸,我顾安逸何德何能有这么一个男人爱着我,我还有什么不知足。

纵使他身子不好,可还有我在,只要我们坚信,我们不放手,就一定会度过任何困难的。

回家的路上,我才从苏檀口中知道,他刚想办法来把我弄出去,我就走了出来。我当时也挺惊讶的。

“难道那个副局长不是你找的人?”

苏檀微微蹙起眉说,“局长和副局长都在两天前出去开会了,至今为止没有回来。”

我大惊,直起身转过去问他,“副局长的名字不是叫席振阳?”

没想到苏檀的眉头越蹙越紧,带着一种凝重看着我,“这个名字是他告诉你的?”

于是我把那个男人的描述和关押室里的对话都告诉了他,苏檀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然后告诉了我席振阳的身份。

我听后果断的摇摇头,自己的印象里并不认识这样的人,所以他贸贸然的出现,然后慌骗身份骗我,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听我说那番话?

我想不会,这样一个男人不食人间烟火,怎可能无聊到来听我的废话,他一定有着其他的目的。

这件事就成了一个很微妙的小插曲,不管席振阳这个人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给了我和苏檀一定的时间,而我也必须在这时间里找出事情的真相。

话,永远不是嘴上说说的,必须付诸行动。

所以我在家里休息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我和李容隐一起去了医院看张媛。

本来苏檀是要陪我一起去的,可临时被苏爷爷唤了回去,待我再三保证后他还是让李容隐陪我一起去。

半路上李容隐接到医院来的电话,然后告诉我,张媛出事了。

原来就在几分钟前,张媛意外流产,明明她昨天还是好好地,谁知今天早上医生护士还在查房忙碌的时候,房间里就传出了一声尖叫。

待医生护士跑进去的时候,张媛已经下半身都是血的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们找到医生了解后才知道,是被重物撞击之后才流产的。而且据猜测,应该是直接对着肚子撞下去的,就和车祸一样。

但时间不会太长,因为等他们听到声音赶过去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张媛一个人。而根据外面其他家属病人的口供,并没有看到可疑人进去。

所以待张媛醒来前,这又成了一个谜题。

警方自然也介入,因为这次我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办。但是还是有人带着不信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那时候,我心头就泛起了委屈,明明是警察,该把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证据来办,怎么有了证据也要怀疑我?

就因为我有前科?

可是,当知道张媛是被类似于重物的东西击打肚子的时候,我莫名的想起了那场车祸。她杀了我的孩子,而又有人杀了她的孩子,这就是因果有报。

任何犯错的人都会受到惩罚,只是时间上的先后罢了。

等我被警察盘问完之后,我才发现李容隐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我立刻打电话给他,等了许久他才回到我的身边。

然后带着我先离开了医院。

“你刚去哪里了?”

他启动车子,驶了出去,身后的医院渐渐远离变小,直到开出了越有十分钟后,他才回答了我的问题。

“抽取胚胎绒毛组织做亲子鉴定。因为之前张媛一直都清醒着,所以我们没有机会下手,而这次发生了意外,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很显然如果再晚一步,孩子流掉之后,我们就没了机会。而这个检查可以在孩子两个月大的时候监测出来。只要孩子不是苏家的,张媛对我们的威胁也就小了一半,甚至我们可以反过来咬她一口,逼她就范。”

原来他们一早就落手准备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这次显然有人在暗中帮了他们一把。张媛说孩子是苏檀的,而苏怀辰却说这个孩子是他的,如果这个孩子谁的都不是,那么无疑她也是犯了长老会的规矩。

为了不被惩罚,她就必须照我们的方法去做事。

这果然是个好机会。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话问出口,我才觉得可笑。既然他们一早就有了这个打算,自然是从医生嘴里知道的。

可李容隐的答案却叫我意外震惊了一下。

他说,因为以前他就做过这件事,验证一个女人肚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我突然间想起苏檀告诉我关于李容隐的感情。试问一个男人要去验证一个女人肚子孩子是否是自己的,需要多少的勇气?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他喜欢的。

我没有沉默,因为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他能讲出来,也就代表着不是真的放手也是释然了。

所以我对李容隐说,“容隐,作为一个朋友。我是真心希望你可以放下曾经的东西,往前走,不带有任何的负担。人的一生总有磕磕碰碰,这才是命运驱使给我们的道路。所以我只是单纯的想你身边有一个可以给你温暖,给你家的人存在。不管那是谁,至少是一个新的希望。”

李容隐没有说话就把车子开走了。

我不知道我的话他有没有听进去,或者适当浮云一场,但这番话我是真心的。不管他想不想听,我都会说。

苏檀这个店应该还没有回来,我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门是打开的。

我心头有些狐疑,就算苏檀一个人在家也不会随意开门不关。我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屋子里有很小的声音,带着男女的欢笑,我心头猛地凉了下去,血流急速往上直冲,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声音很小很模糊,不会是我想象中的那般。

正文 第118章 苏檀的怀疑

我寻着声音走到书房门前,就看到苏檀一个人坐在书桌后面,而声音就是从他面前的电脑里发出的。

而且越走近声音就越清晰,我仔细听着,女方的声音是舒雅的,男人的声音是陌生的。

看到我走近,苏檀按下了停止键,然后朝我招招手,我走过去,坐在他的身上,就看到画面停留在很露骨的地方,上面的女子只露出个侧面,但我认得出是舒雅。

我自然不会认为苏檀没事在家看那种片子,桌子旁还放着一个信封,上面写着“苏檀收”的字样,肯定是有人寄过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他重头开始播放,我可以看到舒雅一身妩媚,在床上和一个男人欢愉,那种样子的舒雅我在曾经见过一次,或许比那时更疯狂。

她面色酡红,而且摄像只拍她完好的一侧脸颊,与此同时那个男人却只能看到脖子以下,很显然有人刻意遮掩。

“檀,舒雅这样子,我们应该立刻报警!”也许是觉得亏欠了舒雅很多,每次想起那张脸上的狰狞,我就觉得心疼,现在舒雅遭遇这样的事,我更不能袖手旁观。

可苏檀却一把抱住按耐不住的我,摇了摇头,“这是假的。”

“什么?”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然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着电脑。“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为了更具说服力,他将画面扩大给我看,从床铺对面的玻璃上,我看到舒雅被掩藏的另一半脸是完好的,根本没有上次我见到的疤痕。

“这个人不是舒雅。或有着是舒雅,只是我们不认识的舒雅。”

我被他弄糊涂了,焦急的问,“那到底是怎样?”

他朝我微微一笑,然后关了电脑。抱着我就往窗边走去,搂着我坐在了毛绒地毯上。“安逸,你的心里是怎么看待舒雅的?”

“一开始是好友,后来因为展昀泽而恨她,然后是交易,觉得她很神秘,最后见到时我才惊觉她应该是最好的朋友。”

“那么如果最好的朋友其实只是在演戏,你还会这么认为吗?”

苏檀的言下之意我懂,只是我不明白。“你说过她很久之前就跟在你的身边,是你的好帮手。为什么你要怀疑她?”

“安逸,我的身边除却你,最信任的人唯有容隐。”他神色严肃的看着我,“因为长老会的关系,苏家每任继承人身边都会被允许有一个类似于日本古代忍着的人出现,而这个机会将由上任继承人选择。”

“所以,舒雅是苏爷爷给你选择的人?”这件事算是苏家的机密,我不知道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还是不明白,“难道苏爷爷不信你?”

如果苏檀怀疑舒雅有问题,那为何还让她帮忙做了那么多事?他这是在怀疑苏爷爷吗?

“今天爷爷告诉我,当年他之所以在众多人中选择舒雅,完全是被设计了。设计他的人就是怀辰的父亲。”

我大惊,难道是因为苏怀辰离开给他造成的刺激过大,所以才肆意报复?

苏檀没让我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就直接告诉了我答案。

“因为当年那些孩子里的确只有舒雅一个人符合所有的条件,但是爷爷就是不肯选她,太过完美的人总是一场祸害,但是二叔竟然率先将决定上报了长老会,这才不得更改。”

“那这么多年来苏爷爷就没提醒过你要注意舒雅的?”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因为之前李容隐带我去见舒雅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是可以信任的。自然这也包括一开始苏檀跟我说舒雅时的态度,那根本不是怀疑一个人时该有的。

苏檀摸摸我的头发,轻声的说,“还记得那段时间被人监听的事吗?”

我一顿,想起了苏怀辰,心里空空荡荡的,下意识的咬住嘴唇更往苏檀怀里缩。苏檀把我抱得更紧,慢慢的说,“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怀疑她了,只是她表现的太过完美,我没有证据,所以只能按部就班先走着。”

“可是监视我们的人是苏怀辰。”这点我必须强调。可是苏檀却遥遥头,“不是他。他的确也监视过你我,但不在那块玉上,真正在玉上动手脚的是舒雅。”

我低下头,那个时候我只怀疑苏怀辰,因为他有前车之鉴,所以怀疑他我并没有觉得是冤枉了他。只是目前想来,却觉得一种亏欠。

“今天的这个视频无疑验证了我的猜测,他们露出了破绽。”

“舒雅的脸没有毁?那个男人又是谁?”

我能猜到的就这些,那个时候我就想着一个女人怎能不顾自己的形象,为了地下工作的身份而毁了容也甘愿?

只是那个时候情绪不在那上面,所以始终也未多想。现在想来,倒是处处透着古怪。我猛然抬头,抓着他的衬衣就问,“是容隐带我去见他的,那个时候你应该不知道,难道说容隐也是——”

“安逸,我说过容隐是我除你之外最信任的人。”

“可是不是说信任了就不会变的。”我反驳,“他可以——”

苏檀食指堵在我的唇瓣上,盯着我,眼神严肃认真,一字一句的问,“那么安逸,你信任我吗?”

我茫然的点头,眼神坚定,我不会怀疑他,就如同他不会怀疑我一样。

他微微一笑,摸着我的脸颊,“那不就行了,我无论做什么事你都相信,而我也这么相信容隐,纵使所有人都会背叛我,这个世上还有你和他不会。”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依偎在他胸口,闭上眼睛,无论苏檀做什么我都信他。其实这番话比起那些甜言蜜语来说更能入人心,两个人之间再多的爱又能如何?一旦信任不坚定,还不是可以被人趁虚而入。

而唯有彼此的信任满满,不管任何破坏都不能打算那面墙。

“目前需要知道张媛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才可以。”

原来是真的信任,我才回来,苏檀就知道了在医院的事。其实李容隐我也没有怀疑过,只是话这么一说,现在到是感觉有些对不住他。

“檀,我为刚才说容隐的话表示道歉。”

苏檀微微笑着,在我额间一吻,摇了摇头,“真是傻瓜逸。你这么善良,我想放手不能。”

事后,苏檀和我又重新看了那个视频。

人,的确是舒雅无疑,可是那个男人我们并不认识,可我怎么看都觉得很熟悉。只是我们始终猜不透,从这个东西来的人难道单单只是想让我们怀疑舒雅吗?

如果是这样,大可不必亲自上场。因为这个男人我真的觉得很熟悉。

可是还有一点很奇怪,我总觉得那个男人在脱衣服前后有哪里不相同,有种不是同一个人的感觉。

正文 第119章 这要我怎么接受

转眼又过了两天,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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