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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了。”她摇了摇头。

这里毕竟是袁舒云的家,这么一来何笙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往袁舒云那走了几步,搓了搓手,“那你还换骨髓吗?”

袁舒云愣了下,摇头,“不了吧,身体抗不了了。”

何笙很想说你要是还打算换骨髓她依旧愿意把血献出来,但回想那次事件又存了阴影,生怕自己身体器官在不知觉中又被拿走一个,血和器官的差距太大了,斟酌良久最后依旧没吭声,她不伟大,做不到全心的以德报怨,只是在最大范围内尽量理解别人而已。

袁舒云很快走了,袁植回来的时候何笙乖乖坐书桌前看书,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

次日整幢房子里只剩了何笙袁植还有几个保姆,后来才听说袁舒云被送去医院做化疗,可直到过完年回到原来的住处她也没回来。

时间逐步流逝,季节交替走过,这年的夏天过后何笙正式上高三,也面临了高考所带来的抉择。

作者有话要说:yomi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5 13:23:57又一个,谢谢,破费了,看文愉快!^_^

chapter 51

袁植摇摇晃晃的坐在那个鸡蛋似的秋千椅上,对面的小矮凳上蹲着垂着脑袋的何笙。

他直直的盯着她道:“必须考到我们学校去;知道没有?第一志愿必须填咱们学校。”

“可是你们学校分数好高。”何笙在他们班成绩算挺不错的;但是考袁植那个大学还是有点压力。

“你每天学的东西都学到哪去了?题型不会的问老师;我在的时候也可以问我,反正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必须考进去。”袁植拿手指了指她,“听到没有?只有这条路能走。”

何笙看了他一眼,手指一下一下抠着板凳的一条小木腿;“可是我怕去那个学校会碰到我姐。”

袁植挺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怎么不转个角度想想你还能见着我呢?你要去别的地方就看不到我了你知道吗?你就见不到我这张漂亮脸蛋了你懂吗?你之前不还傻不愣登的说喜欢看我脸呢!”

何笙愁眉苦脸的看着他,“那我考的离你们学校近点的那个呗,也一样能很容易见到你了啊!”

袁植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的道:“我告诉你,想说服我的借口你就甭想了,是死是活都得进我们那学校,你考不进你就给我高复。”

何笙头一低,焉了。

之后便越发用功起来,袁植查她也查的严,偶尔回来也不带着人四处跑了,自觉的呆家陪她学习,每天的电话内容也从今天吃什么了过渡到今天哪个题不会做?

他们在忙忙碌碌中又迎来了这一年的冬天,但这一年注定不太平。

天很冷的时候袁舒云肾衰竭病发,加上本身带着的另外病种,根本无法实施二次手术,简而言之就是生生的看着她一天天生命消亡,而旁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冬季的天就算阳光灿烂也不会感到过多的暖意,袁舒云躺在病床上要求见袁植一面。

她对袁植的上心一直让朱美雁耿耿于怀,尤其对方并不待见她的状况下,但因着袁舒云的病情,这种要求本不该拒绝,可是按着朱美雁自己本身的因素又实在不希望这两人见面,因此对此提议朱美雁的神色越发复杂起来。

好半晌的沉默后,袁舒云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朱美雁的,突然道:“妈,别活的那么累,对哥好一点。”

朱美雁拍抚她布着零星血点,瘦成皮包骨的手背,忍着心底的酸涩道:“舒云啊,你这个要求是不是对妈妈残忍了些?”

要她对着丈夫外面的儿子和颜悦色,尤其对方还是个要夺走她未来一切的人,这样的要求实在有些难以达成。

袁舒云看着眼前那个依旧貌美但神色俨然憔悴的妇人,缓慢的吞了下口水,眼眶一湿,“妈,是您先对不起他的。”

朱美雁手一顿,诧异的望向她。

袁舒云接着轻声道:“先不说上一辈的事情牵涉到他身上是对是错,至少他母亲的死并非意外,毒品注射过量是您指示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袁舒云的语气格外平静,仿佛谈论今日天气如何一般。

而朱美雁已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满脸惨白的瞪大眼,里面满是不可置信的仓皇。

她微颤着放开袁舒云的手,在她平淡的目光下露出些许逃避般的狼狈。

勾了下耳畔的头发,严肃道:“你听谁说的?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

“凌晨近三点的二楼书房,你给一个人打电话我听见的。”袁舒云顿了顿,笑了下,“你亲口说的。”

朱美雁身子一僵。

“我不是想对哥好。”袁舒云笑着,继续开口:“我只是想帮您赎罪,可是他也没让我做什么,我想真正对他好一点都做不到,不但做不到,还因为我伤害了他最重要的人。”

袁舒云突然哭了起来,苍白病态的脸因着情绪的激动悄悄染了些许绯红,“是我们对不起他,哥太无辜了!”

病房内刹那间沉寂下来,阳光没心没肺的依旧偷偷洒落在地,一寸一寸慢悠悠的往里移,朱美雁起身面朝墙壁身子微颤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仿佛隐忍着极大的情绪起伏。

得知女儿知道自己是个杀人犯,每个身为母亲的都会感到惊惧和难以接受。

很久才她带着鼻音说了句,“好,我去叫他来。”

袁植来的时候自然要带着何笙,他们俩对于袁舒云的噩耗很是愕然,同时也有着说不清的交杂情绪,他们还这么年轻,面临这样的近距离死亡有着难以接受的排斥感。

到了医院,病房内暖气很足,没有外人,就袁舒云独自窝在床上,陷在棉被里,整个人消沉的厉害。

袁植拉着何笙坐到窗口的沙发上,面向床上的人,“感觉还好吗?”

“嗯,能撑住。”

“心态放好点最重要。”他劝道,这是几年来对她说过的可算最好的话了。

袁舒云高兴的笑点头,“嗯,知道。”

因为平时不熟,所以能说的话也很有限,安静了会袁舒云打破沉默道:“哥,大学生活怎么样?”

“就那样吧,以后你可以好好体会。”

“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天。”她黯然道,随即又转向一直没声音的何笙,“何笙你会考去我哥的大学吗?”

何笙瞅了袁植一眼,点头,“应该会的。”

袁植撞了她一下,“是必须。”

何笙连忙附和,“对,一定得去。”

袁舒云咯咯的笑出了声。

大学在某一阶段是个令学生十分向往的地方,袁舒云也不例外,只是有些东西并不是想要就能有的。

临近弥留的时候袁舒云被接回了家,两天后噩耗降临。

外面的天依旧很好,好的有些出奇,袁家一片死寂。

又是两天后是葬礼,灵堂黑白照片上的姑娘依旧笑容嫣然,只是失了色彩。

朱美雁悲痛到不停晕厥,但诡异的是这个女人没哭,表情麻木的仿佛灵魂出窍,在别人的搀扶下惨白着一张脸直到葬礼结束。

他们离开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久未碰面的人。

“怎么不进去?”袁植道:“既然来了就再去见一面。”

顾威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面容相比以前消瘦斯文不少,哑着嗓音道:“不了,我马上要去赶飞机。”

“听说你上了医大?”

顾威没搭话,只是朝里深深的望了一眼,转身走了。

远去的背影像被洒了墨一样的深沉,萧条。

生活依旧继续着,繁花盛开的时候,那个生命陨落的姑娘带来的悲伤感也被随之冲淡,高考的压力又变得鲜明起来。

袁植在保证何笙充足休息的前提下近乎填鸭式的给她不停灌输题型,把好吃的小孩硬生生弄得瘦了好几斤。

他看着也心疼,但没办法,只能捏捏她的脸保证,“考完后就带你去吃好吃的,想吃什么吃什么。”

“真的?”何笙咬着笔抬起头。

“嗯。”

“那我要吃好多好多原汁原味的肉。”

“可以。”袁植欣然应允,“仅此一次。”

何笙眼角的兴奋还没彻底释放开又瞬间收敛,满脸掩不住的失望。

“干嘛苦着脸?”袁植好笑的看着她,“总比一次都没得吃好吧!”

也是。

天渐热的时候,笼罩在学校上空的空气分子似乎都是紧凑拥挤感染着相同紧张的,连个呼吸都带着骨头紧缩的谨慎感。

这样的学习节奏里,何笙依旧在通校,每天背着个书包行色匆匆的上下学。

她和陈佳音交好班里的人都知道,这天早上刚进校门就有人告诉她陈佳音出事了。作者有话要说:pp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5 20:38:37 (本文)mofang三人禾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6 02:23:57 (作者专栏)破费了,谢谢你们的支持。文前后写了好几篇,但老作者几乎五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对pp朋友很有印象除了经常冒泡之外,其在旧文中也发过一篇十分中肯的评论,细枝末节都有关注到,我很开心。其实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写手,甚至是个自私的写手,只写自己想写的,只发自己想发的,人家花钱看文,我还不一定让他们满意,比如之前的一篇旧文。在作者如云的jj,我没有扎实的文字功底,没有华丽的修辞措词,还不能保证每日更新,每周都得休息个一两天,虽然心里觉得很抱歉,但还是不想改变现状,我其实挺懒的。谢谢你们对我的宽容,谢谢你们对这篇文的喜爱,它虽然没有很好的成绩,但是这一点一滴都是你们赋予的,没有你们的阅读和点击,它将更默默无闻!让你们花钱到现在,但愿最后的成绩单也能让你们满意,看文愉快!^_^感觉今天的作者有话都能当后记用了!哈哈!ps:n+1次申明,本文会he,他们分开时间是三年,分开时不虐,重逢才虐!之后若再有类似的提问我就不回答了哈,看仔细些的话其实内容里都有的,文里没注意,作者有话也绝对提到过了!

chapter 52

何笙愣了下,“出什么事了?”

沈燕看了眼周围把人拽到角落;小声道:“昨晚半夜陈佳音大出血晕倒在厕所;有人上厕所去才发现的;没把人吓死。”

何笙又是惊又是急,“大出血?她怎么会突然大出血?”

沈燕眼色古怪的看着她,“她怀孕了,似乎自己在吃堕胎药!所以才会大出血不止。”

“怀孕?”何笙大惊;“她怎么可能怀孕?”

沈燕一把捂住她的嘴;“哎呦,拜托你小声点。”

这是教学楼旁的校道上,来往进出的学生很多。

何笙呜呜了几声,连忙点头,等对方把手拿走后,一把扯住她衣服,“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消息肯定弄错了,她才几岁?怎么可能怀孕?”

沈燕显得比她更惊讶,“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事错不了了,寝室检查的时候她藏床头的药掉了下来,就是堕胎药。”

何笙愣愣的就跟做梦一样,直到铃声响依旧木木的回不过神,沈燕拉着她往教室跑,“第一节老班的,要迟到了,快快快!”

何笙边跟着她走,边问:“知道佳音在哪家医院吗?”

“不是很清楚。”楼梯拐了个弯,她喘了口气道:“放学时候问下老班,她肯定知道。”

何笙没法,只能在学校呆着,期间不断有人来问她陈佳音的消息,老实姑娘难得发了次脾气,拉着脸谁都没搭理。

浑浑噩噩一天过去了,临近放学何笙越发坐立难安,铃声一响拽上书包在沈燕惊愕的目光下冲了出去。

办公室几个教课老师都在,零零散散有的批改作业,有的只是在闲聊。

何笙敲了敲门,低着头走到班主任面前。

对方停了批改作业的手,“什么事?”

“老师,我想知道陈佳音住在哪家医院。”

“我知道你和陈佳音关系好,但现在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还是回家好好复习功课,其他的别去管,免得分了神。”她拍拍何笙的肩,笑道:“记得代我向严先生问好。”

说完低头重新开始批阅作业,“回去吧!”

何笙脸上显露出明显的焦躁,“老师,我去看一下马上回家,您就把地址告诉我吧!”

对方摇头,毫不妥协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拿来当朋友,不说现在,有一天出了社会,有这么个人难保不会拖你后腿,无论是利益还是名誉。”

声音淡漠,言语虽说不恶劣,但也够侮辱人。

何笙知道说再多都没用,抿着嘴转身出了办公室,准备一家家亲自去找。

整个市也就这么大,找遍了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近两个多小时后何笙在市第三医院问找到了陈佳音,跟护士站的人道了谢,按着病房号直接去了住院部。

是间双人房,靠门口的是对老夫妻,丈夫做了阑尾炎手术,妻子在料理。

陈佳音孤零零躺在里面那张床上,背对大门,身上裹着被子,周边空落落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凄冷的厉害。

何笙走进去把书包放好,微微喘着气拎起一旁的空水瓶去打热水,再回来时她已经醒了,靠坐在床头,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把热水瓶放到柜子旁,“饿吗?我去买点吃的。”

陈佳音摇头。

“那我先给你洗个脸。”说完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脸盆,她道:“我去买。”

何笙便又出去了。

她钱带的不多,坐车时已经花了不少,现在只能挑着便宜的买。

小超市灯火通明,时间已经很晚,进来购物的基本都是医院的患者家属,何笙买好脸盆后又买了几罐八宝粥回去。

回到病房,帮她擦了把身子,又用热水温了下八宝粥,然后递给她,自己也沉默的低头吃着另一罐。

临床的患者时不时咳嗽一声,和妻子说话的声音也随着着两人诡异的沉默也小心翼翼起来。

过了好半晌,何笙道:“这事发生之前何守司知道吗?”

陈佳音搅拌着粥的手一顿,点头,哑着嗓音道:“嗯,知道。”

“他怎么说?”

陈佳音终于笑了笑,看着何笙,“能怎么说?他也不过是个学生,能有什么办法。”

何笙把吃完的空罐子扔进垃圾桶,沉默片刻后道:“学生不是借口,他在做一件事之前就要有准备承担这件事发后的成果。”

陈佳音愣了下,笑道:“没看出来你这家伙大道理还很多。”

何笙的面色并没有因她的话而缓和多少,十分严肃的抬头看向她,“不想笑就别笑,他到底怎么说的?”

陈佳音表情一滞,嘴角缓慢的耷拉下来,低头又开始一下一下的搅拌罐头,边道:“拿掉,我给你钱。”

何守司语气委婉点,但总归是这个意思,分毫不差,而她又能怪他什么?

那位妇人将两床间的帘布给拉了起来,此时那边的声响一点都没了。

这半间的日光灯没开,借着帘子外透进来的光线,以及窗外明亮的银月,不算十分昏暗,彼此的五官还能看的清晰。

“动手术得住院,明显没时间,我自己也不敢,就连买那个药都把我吓得出了一身汗。”她舔了舔嘴巴,继续道:“卖药的人说不过就是到痛经的程度,熬过了也就好了,我信了,结果变成了这样。”

仿似又想到了当时噩梦般的情景,陈佳音的手紧紧拽着棉被用力到颤抖。

她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一点,麻木着开口:“不想让人知道,现在却跟广播喇叭播放一样了,他们把我往医院一扔就跑了,有通知我妈,她也来了,扔了一半医药费也走了,我对他们而言已经成了毒瘤,谁都不待见。”

何笙起身走过去,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轻轻的拍抚她的背,就是这个动作把陈佳音坚持到现在已经薄弱不堪的精神终于给压垮了。

眼泪仿佛泄洪一般的涌了出来,她突然侧身死死抱住何笙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腹部,呜呜的哭出了声。

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惹得何笙肚子微微发痒,她说:“何笙,我已经完了。”

何笙不知道她这话指的是她的学业还是与何守司的感情,又或者两者都是。

另一边袁植打电话回来得知何笙不见了之后,直接从临市打车赶了过来,半路一个劲催促司机踩油门恨不得把车当飞机使。

原本三小时车程硬生生让他缩减到了两小时,到家后天已经全黑了,圆溜溜的月亮闲散的挂在半空上,可何笙还没回来。

吴婶说能找的地方都到了,学校里门卫查了下出入情况也是一早就离开了的,她还说已经电话通知严柏。

袁植首次没拒绝,径自急得脸色发白,那孩子什么时候无故不回家过?就算有事也必定会提前打电话过来通知,像这样的情况几年来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在家不可能坐的住,袁植无头苍蝇似的开始在外面一圈圈的跑。

月上中天袁植感觉心肺都快炸掉的时候,岔路尽头看见了缓步跺来的何笙,路灯下,小孩耷拉着肩膀,精神十分低迷的走着。

袁植从鼻子里哼了声,吐出一口气,眼前有片刻的晕眩,一颗动荡的心才算安稳的落下些许,随后朝那个方向奔了过去。

紧凑凌乱的脚步声在耳畔想起时何笙抬了头,看见风风火火的袁植很是惊讶,只是下一秒面容又恢复成寥寥的沉寂。

袁植并没发现她的反常,指着她鼻尖厉声吼道:“你跑哪去了?知道有多少人担心吗?你以为你身上装了跟踪器走哪都能被人找到?万一碰上什么事你要怎么办?我告诉你,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只有被人折的命!”

对方的气急败坏并没让何笙有什么反应,只是深深埋着头,留了个黑脑袋给他。

恬淡的路灯下,细小的虫子时不时扑打着翅膀飞跃而过。

袁植气不打一处来,那手指在她肩上戳了下,吼了声:“说话,你哑巴了?”

也真是急坏了,不然这家伙哪舍得吼何笙?

何笙退了步停住,盯着自己的脚尖依旧没吭声,好半晌,袁植没了耐心又要开口时听见了弱弱的啜泣声。

他一愣,意识到没听错后忍不住瞪大了眼,随后磕磕绊绊道:“怎么了你?我也没怎么说你呀!”

往前几步拍了拍她的头,又摸了把她的脸,一手的潮湿,这下是真吓到了,何笙本身就不是那种会轻易掉眼泪的人,以前比这厉害的都骂过也没见人哭成这样啊,刚才的恼怒顿时一扫而空,搂住何笙的肩膀把人带进怀里。

“干嘛哭呀?好好好,我不说你了成不?别哭了别哭了,不然眼睛肿了就难看了。”

何笙一把抱住他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脸,哭的更大声了。

袁植心都拧了,抱着人左右晃啊晃的开始哄:“我错了成吗?我再也不骂你了,这主要也是担心你不是?你看一个小姑娘大晚上的往外跑多不安全,听见找不到你人我都急死了,哎呦,宝贝耶,别哭了,你可折腾死我了。”

何笙拿手背抹着眼睛含糊道:“佳音出事了。”

“她怎么了?”

“她吃堕胎药半夜大出血被老师送去了医院。”何笙往后退了步,闷声说:“这都要高考了。”

袁植也顾不上胸前又是眼泪又是口水的衣服,惊讶过后紧紧的皱了眉,“面团的?”

这样的问题显得有些白目,除了这人还能有谁?

果然,何笙点了点头。

袁植又道:“他怎么说?”

何笙紧了紧身侧的双手,小声说:“拿掉,他可以给钱。”

袁植低骂了声,对何守司如此不负责的做法有些难以接受,但想想对方稍显幼稚的性格,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他不过20岁,本身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根本就还没做好升为父亲的准备。

而对于那两人有这层关系他也并不觉得意外,寝室那帮家伙有人也时不时出去开次房,一回来就红光满面的讲黄色笑话,在现在社会中这样的男女现象已经不少见了,他自己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会苦逼的继续过苦行僧生活纯粹是因为何笙还小。

袁植揉了把她的脑袋,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一会才斟酌着道:“先回去吧,明天再说。你在这边急也是白急,帮不上什么忙,到时再想想办法。”

何笙点了点头,跟着袁植走了。

两人都没发现身后路的尽头有辆车一直静静的泊着,严柏疲惫的捏了捏太阳穴,然后把车开出去。

chapter 53

第二天学校行动迅速的给陈佳音做了处分,此事影响重大;上了当地报刊的头条;极大的损坏了学校声誉;直接做退学处理。

何笙正火急火燎的琢磨该用什么方法挽救的时候,陈佳音却走了,和谁都没提就一声不响的走了,只留了一封信;署名给何笙的。

内容不多;总结起来也不过就是拐着弯的告诉他们别找她了。

何笙很难过,可是没有丝毫办法,他们不过都十几二十的半大孩子,能力有限,精力有限,能做的事情太少,而高考在这样一个狼狈又令人难安的时间里降临了。

她发挥的还算正常,踩着袁植他们学校的分数线进了大学的校门。

袁植看她一直没什么精神,便将曾经计划的旅行又给提上了日程,这次是两人一块,而何守司这个夏天没回来,他去找陈佳音了。

可没想到的是这次旅行比上次更不济,连家门都没跨出去便夭折了。

袁植很是烦躁的看着对面的袁崇阳,“我没时间去跟那个项目,你手下能将多的是,派谁不行?”

袁崇阳优雅的叠着双腿,眉目淡然的和他对视,将茶几上厚厚的一叠资料往前推了推,“这些丢人的话我不想听第二遍,内容好好看几天做做准备,到时会有人和你一块去,丢人别给我丢到外省去。”

袁植吊着眉毛加大音量道:“我说了我不去!”

袁崇阳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膝盖,片刻后把目光转到何笙身上,“你想去玩?”

木愣愣正发呆的何笙连忙抬了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也不是。”

“那怎么非缠着袁植陪你出去?”

袁植不耐烦的插嘴,“我们的事别扯她成吗?”

袁崇阳重新把视线调到他身上,“你不想去无非是为了陪这丫头,男人的事业不该被女人绊住脚步,如果你执意不放心的话,我可以让严柏带她去玩一趟。”

开玩笑,让严柏陪着去他只有更不放心的份,袁植脸色难看的道:“要我接手也可以,出差时候何笙必须跟我走。”

“不行!”

“那就免谈。”袁植十分坚定的道:“实话跟你说吧,把她一个人留在这我绝不答应,不看着我就不放心,你以为那次的事情我还会允许你发生第二次?”

袁崇阳淡淡的和他对视着,眸光流转间似是在斟酌着什么,好半晌,他点头,“好吧!希望我的让步不会让我失望。”

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车子开动的时候,袁崇阳望着窗外渐渐后退的事物皱眉,好一会对着副驾驶的严柏道:“这丫头对袁植的影响很大。”

未等对方回话,继续说:“想办法把她弄走。”

严柏指尖一颤,微微垂了眼,“袁总,让袁植有个牵绊并非坏事。”

“不。”他摇头,“这人必须送走,只顾着儿女情长的人永远干不了大事,这丫头就当给袁植的第一课,况且,一个人的婚姻有时也是份巨大的利益收获,好在袁植生了张够看的脸。”

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些许,“这次最后的相处时光就当是我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严柏并未感染到他嗜血的愉悦,严肃道:“可是袁植的性格没想象中的那么好驯服,果真把何笙送走,有没有可能适得其反?”

袁崇阳扫了他一眼,目光清浅如单薄的刀片,一寸寸刮在他身上,他笑道:“我知道你对这丫头有感情,毕竟是你一手照应着的,不过差不多也就行了,过多的付出就是浪费,你还年轻,还得向你父亲多学着。”

严柏一家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袁家赋予的,严柏的父亲从初出茅庐到叱咤商业圈一直由袁老亲手带着,直到袁老去世,这才回了乡下养老,他自小就被教育着要对袁家忠心耿耿,何况曾经袁崇阳在力所能及中也确实帮了他很多。

他声音涩然道:“我明白。”

车内沉寂下来,只剩广播机械的播报着,片刻后袁崇阳又道:“算了,这事还是我来吧,你别插手了。”

袁植的衣着向来走休闲风,这次既然要跟普通上班族一样出差那么着装上也要有所改变。

出发前一日晚上袁植带着何笙跑大卖场买衣服去了。

二楼全部是女装,袁植拉着人一家家的看,时不时拎起几件要何笙去换。

何笙在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中算个头拔高的,人也不胖,身架修长看过去着实不错,但天然优点并没给她带来多少的百搭感,相反很多漂亮时尚衣服往她身上一套都显不出该有的气质风范。

袁植挺无语,最后依旧只能把人往邻家女孩上打扮,拎满四五个购物袋后任他怎么说,何笙都不肯再去试衣服了。

“买这么多够穿了。”

“以后省得买了呗!”

何笙拉着他的胳膊肘直摇头,“不是给你买衣服嘛,别看我得了,咱去看你的吧,上三楼,三楼。”

说完拖着他就往电梯走,袁植一脸的好笑。

揪住她的后领子拎到身侧,搭着她的肩膀,“成成成,去看我的,瞧你这没出息的样。”

上了三楼,一排都是男装,袁植随便挑了家店走进去,随手指了几件衬衣西裤,报出码数就让营业员直接去拿。

何笙看他没有要试穿的意思,忍不住道:“你换上看看呗!”

“不用。”他买衣服从来就没有试穿过,差不多就行了,脱上脱下的多麻烦。

何笙歪头看了他几眼,小声嘟囔:“我刚才听你话都换了。”

袁植听见了,笑着看向她,“怎么?不满啊?”

何笙鼓了鼓腮帮子,“我有换给你看,你也要给我看才公平!”

袁植想了想,点头,“也是!”然后双手搭在她肩上把人带到一排架衬衣前,“来,那你给我挑,想要看我穿什么样的。”

何笙瞪着眼真的认认真真给他挑起来,好一会,拿了三件下来递给他,笑眯眯的说:“好了。”

袁植接过后指着其中一件,“你还让我穿这么闷骚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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