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廿九的朱唇微启,吐气如兰,她在恩客狂野的攻击下,发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声。
他与她,天与地、生与死、光明与黑暗、活力与冷酷,就那么水乳/交融,再无法分清彼此。
令人神魂颠倒、激动人心的快感汹涌澎湃地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着俩人的心神,随着恩客的猛烈撞击与温柔爱抚,蓦地梅廿九的两只玉手突然紧紧抓着恩客的肩膀,一双修长的美腿和纤美秀气脚尖绷紧僵直,她的檀口里发出了一声娇媚入骨的呻吟声……
她的俏脸通红,身体颤栗,她哽咽着在羞耻感的充盈下,达到了她的高/潮……
她在他温柔又热情的爱抚下,在痛苦和幸福两种扭曲的感觉中,释放了所有堆积的情感,得到了极致的解脱。
她的全身绵软,犹如在棉花堆中翔浮,她无力地悬挂在恩客强壮结实的身体上,闭上眼晕厥了过去……
而恩客健壮的胸肌上流着汗,她的收缩与颤栗让他所有发泄的欲望排山倒海地汹涌而来,他疯狂地用力在她身体内狠狠撞击了几下,也在她体内深处,酣畅淋漓地释放……
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窗外的雨,也悄然停止了。
半晌,恩客喘息着,从已经失去知觉的梅廿九身上抬起身来,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终于伸出手去,摘下了蒙在她眼睛上的锦帕,她那张晕红而布满泪痕的俏脸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凝望了她半晌,抬起手,轻轻抚摩着她那张晶莹剔透的脸,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俯下头去,吻上了她粉嫩的红唇。
他舔噬吮/吸着她的小嘴,将舌头探进她芳香的口中挑动着,有许久没有这么吻过她了,她还是这么香甜与醉人,他孜孜不倦地品尝着她嘴里的滋味,直到她的红唇被他吸/吮得嫣红肿胀,他也舍不得放开。
而在昏睡中的梅廿九启开樱唇,无意识地回应着恩客。
她在做着一个美丽的梦,梦见在漫天花雨中,她心爱的男人正拥抱着她,在深深地吻她,而她在一片花瓣雨中,幸福地眩晕,悲伤而快乐地流着眼泪……
......
哥哥,哥哥,不要离开我!
我辗转着螓首,呜咽着从梦中醒来,周遭却静谧寂寥,四下无人。
我赤/裸着身子,盖着锦被蜷缩在床榻上,眼上的锦帕也掉落在一旁。
而恩客,却已然离开了。
无边风月误~春色无边
女人不是天生的妓/女。
天生的妓/女,却不是人。
有哪个女人天生愿意当青楼风尘女子,若不是这个世道变态,男人变态,试问哪个女人天生愿意当妓/女?
所以说,女人从生下来就天生注定了做妓/女的话,那她一定不是人,是狐狸精变的。
对于妓/女,有许多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们是抱着谴责的姿态的。
即使一直被人称作狐狸精的我,也不是人,但至少在我眼里,妓/女还是有职业道德的,我们靠身体吃饭,讨男人欢心,拿一分钱办一分钱的事情,相比之下要比一些偷的抢的要光明的多。
但是私下里我还是有点惭愧的,因为严格论证起来,我是个不太合格的妓/女,不仅没有敬业精神,而且还不求上进。
外貌与才艺倒是有了,但还是极度缺乏取悦男人的本事,自然讨不了他们的欢心。
因此当我摆出欢喜阁老鸨的架势,对着新招募的青楼姐妹们声情并茂、指点江山时,心里还是发虚的。
论起老鸨的功能主要有三:一是为客人推荐美人;二是调/教出千娇百媚的交际花;三是自己本身要化身为四处逢源的花蝴蝶。
而且老鸨的目标要很直接,用一个字表达是钱,用两个字表达是银子,用三个字表达是钱最美。
我是不会打骂那些不愿委身于嫖/客的青楼新姐妹们的,我让她们自愿选择伺候客人的方式,可以选择与客人春风一度,也可以选择为客人献艺歌舞,甚至也可以选择为客人按摩推拿。
客人有时来欢喜阁,也不单为了发泄肉/欲,更多的是想放松一下,所以给客人多点选择,他们也是乐意接受的。
当然不同类别的服务方式,这其中的酬银标准也是不同的。
当家方知柴米油盐贵。
以前觉得莫墨嬷嬷太过势利苛刻,如今当我一本正经地教导姐妹们该如何尽心伺候客人们,要让他们陶醉在温柔乡中、以欢喜阁为家,尽量多从腰包里掏出银两来时,心中不禁在感慨自己已越来越有莫墨嬷嬷之风了。
但惟有这样,才能让欢喜阁生存下去,并屹立不倒,姐妹们才有安生立命之所。
所以我并不以为耻。
这年头,脸皮值几个钱?能当面皮吃么?!
汝嫣与青瓷分站在我身后,看着我颇俱权威地教导新来的姐妹们,她们的美眸中不禁含着笑意。只有她们两人知道,刚来欢喜阁时,我有多么不甘与抗拒,有多么木讷与青涩。
那时的我,甚至自杀过,只是没死成。
时间荏苒,我从当初那个满心反抗的稚嫩雏儿已变成如今谈笑自如的青楼老鸨,这只能感慨造物的弄人与神奇了。
汝嫣见我训导完,便笑吟吟地走上前去,道:“九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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