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望之下,项离眼中媚光流转,勾魂摄魄,虞千机顿时心头一颤,只听项离柔声道:“虞舵主这般娇滴滴的美人儿,夏管事你怎么舍得如此相待?换作本使,定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女孩子身体娇弱,最忌寒凉,若是因此生了病,你怎么担待得起?”他说着,悄悄伸手揽住虞千机纤细腰肢,体贴地扶她站了起来。
“多谢财使。”虞千机被他借机轻揽入怀,低垂了目光,妩媚脸庞白玉般的肌肤泛着微红,娇羞动人。
项离凑到她耳边,低低道:“虞舵主不必见外。夏管事不解风情,伤了美人的心,着实该死。本使一向最解女儿心事,不如我们回金满堂……好好叙话一番?”
他的声音轻柔魅惑,引得虞千机心头砰砰乱跳,随即扬起一抹妩媚的笑容,“财使美意千机岂敢不从?只是……今日天色不早了,千机还有公务要处理,不如我们改日再叙?”
“改日?那得什么时候?”项离揽住她纤腰的手,紧了几分,似乎很是不舍。
“嗯。”虞千机娇声道:“改日千机一定备下美酒佳肴,恭候财使大驾。”
“那万一你食言可怎么办。”
虞千机笑着凑到项离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项离不由笑开了脸,连连点头,放开了手。
虞千机整了整衣衫,淡淡地睨了夏伏安一眼,快步出了思源楼,她的身影转眼间消失在湖中长廊深处。
项离唇角禁不住划过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
夏伏安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衫,讥诮道:“财使果然是流连花丛的高手。”
项离媚眼一转,斜斜地上下打量着他,别有深意地道:“是男人都会这样,反倒是你,美人当前,坐怀不乱,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夏伏安轻轻擦去唇边血迹,面无表情道:“色字头上一把刀,财使可别让风流夺了命。”他抬眸扫了眼虞千机消失的方向,一抹冷厉之光一闪即逝。
“你是说……这个女人碰不得?”项离眯了下眼,笑道,“你也太小看本使了,岂不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使若真对她有兴趣,就不怕她一手毒术出神入化。”
夏伏安淡淡瞥他一眼,没再答话。
不是所有男人对着女人发浪都有反应!这个虞千机找上夏伏安,看来是要白费心思。
离开思源楼的路上,苏漓忽然想起了一句话。
“男人只有面对不喜欢的女人,自制力才会好……”
夏伏安面对美人无动于衷,自制力如此之强,莫非就应了这句话么?
她心头微微一涩,此番项离出手试探,仍未探出夏伏安的武功深浅,苏漓更觉此人表面看似简单无奇,实则心深似海,定力超凡,根本无法看透。尤其那种似有若无的熟悉感,总让她的心莫名纷乱。
回到圣心殿,刚入水廊,沫香急匆匆地迎上来,焦急道:“不好了,四皇子出事了!”
苏漓眼光突变,步履如飞,刚到偏殿,还未进门,就听到玄境焦急叫道:“四皇子!四皇子……”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在该如何是好?”玄风惊怒不已,“鬼使,四皇子现下情况如何?!”
江元松开阳骁的手,脸色沉郁,似乎在思索什么,没有理他。
玄风正要发作,却见苏漓忽然进了门来,整个儿人散发出一股冷锐的气息,玄风心中一惊,连忙噤了口,与玄境一同上前行礼。
苏漓疾步走向阳骁床前,只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目紧闭,脸色隐隐发青,平日里的蓬勃朝气全然不见。
“怎么回事?”苏漓皱眉问道。
殿内众人一时沉默,充满了风雨欲来前的压抑。
玄风道:“回禀圣女,属下也不太清楚,我们赶来时,四皇子已经人事不知。鬼使,你诊断是何原因?”
江元见苏漓到了,这才开口道:“四皇子中了毒,情况……很不妙。”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神色一变。阳骁乃汴国皇子,身份何等尊贵,若真有了闪失,圣女教上下全数陪葬也不为过!玄境白了脸,这位四皇子一向精明好玩,怎会突然中毒?会不会是他闹着玩的?
苏漓眼光一冷,上前沉声叫道:“阳骁!别闹了!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丢到圣心湖里喂鱼!”
她并不常唤他的名字,偶尔气极才叫。每次叫他,他即便睡着了,也能立即从床上蹦起来,朝她嬉笑道:“你叫我?”
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无赖模样,眼珠一转就有新的花样来惹她生气,逗她开心,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
殿内很安静,此刻的阳骁,与平日并没有何不同,依旧一身红衣,却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再没有半点反应。
“阳骁你给我起来!”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闷气,堵住胸口,苏漓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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