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能跟她开玩笑。
2011-1-9 23:28 回复
他真的无所谓。
谢子修是这么的冷静,这么的心平气和,而且笑微微的,全然的满不在乎。
那天晚上莫名地出现了激烈情绪的那个人,还有那个全无理由的亲吻,好像仅仅只存在于她的错觉里一般。
那时候是为了什么呢?
[四十六]
对于谢子修,颜苗有很多的“为什么”想问,但她知道问了也并没有用处。
要从谢子修嘴里得到答案靠的并不是发问。
他只有在自己想说的时候才会开口。
更何况有时候,未知的回答可能会比已知的事实更伤人。
颜苗心想,她应该也不算是喜欢上谢子修,因为美色和气场的原因而受到诱惑,这并谈不上真正的动心。
好在她也没有来得及犯什么错。
她的状况可以称得上是迷途知返,悬崖勒马。
她在这种方面一点都不勇敢。
有的人可以飞蛾投火,像颜子清那样,明知道高不可攀,更毋宁说安全感,还是义无反顾。
而她光是看着那火光,就觉得还是飞远点好了。
这天,谢子维约她出来吃饭,两人还顺便逛了个街,买了水果冰糖葫芦边走边吃,还分享了一下草莓和猕猴桃的不同口味。
比起她跟谢子修那各种心怀鬼胎各种起内讧的“联盟”,跟谢子维的联盟,基础可算是要坚实得多了。
现在他们俩愈发地同仇敌忾了。经过婚礼上那么一闹,“谢子修”彻底成了谁都不愿意主动去提的名字。
在店里一起坐下来吃烤肉,把雪花牛肉放在网子上烤得滋滋作响的时候,谢少维突然说:“你还在谢子修的公司做么?”
颜苗给牛肉翻了个身,往上面洒孜然粉:“下个礼拜我就辞职了。”
“那就好。”
“嗯?”
“继续跟着他又没有什么好处。我还怕你死脑筋,不肯走呢。”
颜苗不由抬头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谢少维轻微拧眉毛:“现在跟你说了,也没什么差。谢子修离破产不远了。”
颜苗夹牛肉的手停在空中:“哈?”
“你别太惊讶啊。反正你也要辞职了,对你没影响。”
颜苗只觉得这话听在耳朵里,明明每个字都是懂的,组合在一起,却是过了好久,才能勉强吸收得掉那其中的意思。
“你说的破产,是那种破产吗?”
谢少维一皱眉:“......那不然呢?”
“怎么会,一切都好好的,”颜苗难以置信,“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啊。”
谢子修一直过得逍遥快活,一毛钱薪水都没拖欠过他们,甚至还有闲心去婚礼闹场呢。
“生意场上就是这样了,”谢少维很是习以为常,“有时候就是一夜间的事。你等着看吧。”
“......”颜苗定了定神,“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少维挑起眉毛,他在做这种表情的时候就酷似他的兄长:“这不是什么秘密。谢子修自己也知道,只不过他无力回天就是了。”
“.......那,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她身为一个尽职的贴身秘书,公司如果经营上有什么大偏差,没道理她完全不知情。
谢少维略微犹豫了一下,而后说:“其实告诉你也无妨。谢子修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仗着有点小聪明,就总不按规矩办事,惹父亲不高兴不是一次两次了。”
“......”
“他没能跟杜家联姻,阮家那边的也搞砸了,”谢少维顿了顿,“加上其他的一些事情,父亲很恼火,所以要教训他。”
“......”
“他的资金链已经出了问题,所以,”谢少维耸耸肩,“用不了两天你就能看到状况了。”
颜苗只觉得荒谬:“这,你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就算有些事情没做好,需要逼到这种程度吗?”
谢少维不以为意:“我们家是这样。不听话的人就不得宠,当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谢子修会怎么样?”
“他如果老实的话,再说吧,父亲可能会给他一点小事情做做。不老实,那就真的难讲,可能以后我们都见不到他了吧。”
“伯父他.......谢子修再怎么也是他儿子,不至于这样吧。”
谢子维难得地笑了。
“我父亲的儿子?你以为只有一个两个啊?我跟谢子修,都已经是优胜劣汰的结果了,但真的少掉我或者谢子修,他也根本无所谓。”
颜苗呆了半天:“.......你们不是一家人吗?”
不论是兄弟还是父子,彼此之间都是无穷无尽的战争。
当初她见识到谢少维跟谢子修的不和,还很是大惊小怪了一番,现在相比之下,那都不算什么了。
谢少维又挑起眉:“本来就不是家人。我们和你们不一样,你不懂。”
类似的话,谢子修也对她说过。
谢家的相处模式,是种超出她认知的存在。
与其说是个家庭,不如说是个暴君统治下的帝国。
她理解不来,不想去掺和到其中,那也不是她能插得了手的世界。
但谢子修怎么办呢?
当然了,她马上就要辞职了,谢子修的任何事情,其实都与她并没有关系。
而且她与其担心谢子修,不如担心自己来得实在一点。
谢子修只要肯曲意逢迎,讨回他父亲的欢心,最起码也能活得比一般人好很多。
她辞职以后就等于失业了,还得为柴米油盐的琐事发愁。
再说,要替谢子修担心的人,怎么数也轮不到她吧。
[四十七]
颜苗一晚上没睡好,她想象不出谢子修落魄的样子来,他总是那么自傲得很悠然,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低头,或者哪怕是皱一下眉。
她也不愿意看到他皱眉。
天快亮的时候颜苗因为翻来覆去得太累了,才勉强睡着,于是接下来就完全睡得过了头。等醒来,一路要死要活地冲到公司。
她毫意外地,又迟到了。
最近接二连三地迟到,她也快自暴自弃了。
然而写字间内的气氛很是诡异,同事都在三五成群地窃窃私语,以至于她迟到的事实都无人发觉。
颜苗走近过去,便听得大家在说:“你看到《商报》上的消息了吗?”
“公司的股票也一夜爆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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