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张雨摔在地上的时候,倒也记得双肩展开,尽力向前伸头,免得撞到脑袋。结果就看到公路上两台跑车对冲的奇观。
他们准备打车回市里,所以站在路的左边,以那辆红se跑车的方向和速度,本应该在公路右侧中间的快车道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这时逆行到了公路左侧,还是贴进人行道的第一和第二道线之间。就在那辆红se跑车出现的时候,在不远处一辆蓝se跑车突然轰鸣着从一条小巷中冲上了公路,然后做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甩尾动作。丁飞雨听到的轮胎摩擦声就是那辆蓝se跑车传出来的声音。
蓝se跑车上路后,便沿着运行方向公路右侧最右边的慢行道切红se跑车的内速,全速向丁飞羽的方向冲了过来。转眼间两辆相对速度超过三百公里的车就要在丁飞羽的身边对撞,丁飞羽顾不得去想是怎么回事,抱着张雨翻滚着向酒楼的台阶滚去。
也就一、二秒钟的时间,红se跑车的驾驶员明显没有玩这种同尽于归游戏的勇气,猛打方向盘,车子划着歪歪扭扭的s形曲线拐回了公路上它应该行驶的地方。
那辆蓝se跑车如风般从丁飞羽两人的身边掠过,丁飞羽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连忙张开嘴巴,气流如刀般将lu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割得隐隐生痛。
丁飞羽呸了一声,心中大骂蓝叶搞什么鬼,玩这种喷气机低空通场的游戏。然后就看到那辆蓝se跑车在前边的公路上又做了个一百八十度的甩尾动作,向红se跑车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从它转弯变向的地方到丁飞羽倒地的地方不过一百米的距离,等到它掠过丁飞羽的身边的时候,速度最少已经超过了一百二十公里。丁飞羽甚至能在太阳下清晰看到冲压发动机尾喷口喷出的火焰。
两辆车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丁飞羽还抱着张羽在地上滚。这一下的位移效果比刚才那一跳强多了,两人足足滚出十来米才停了下来。这时酒店men前值班的两个迎宾员也跑了下来,扶起了惊魂未定的两个人,一边大骂开车的人没素质,居然在路边上玩飙车。
丁飞羽喘着气放开张雨,狼狈的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那两车来得太快,谁也没看清车牌和型号,但是丁飞羽对那辆蓝se跑车实在太熟悉了。知道这辆挂福特车标的汽车全世界只有这么一辆,四轮驱动,前后分置动力,全自动化控制的双十二缸v形排列冲压发动机,带加力燃烧室。最大时速可以达到五百二十三公里,cha上翅膀就能飞上天。其实一般的车不cha翅膀超过四百公里也能飞上天——是被气流掀起来的。所以这辆车的车身上有导气槽,尾舵可以根据速度自动调整迎风面。虽然丁飞羽在福特公司执股,但是这辆车除了车标是福特提供之外,其它部件与福特一点关系都没有。它产自弗雷实验室下属的重工业研究所,全部重要部件都是在点一三jing度的机chuang上加工出来的,耗资数亿美元。
所有知道这辆丁飞羽专men送给蓝叶的车的真正价值的人都觉得丁飞羽如果不是疯了,就是真的想娶这个美丽的杀手为妻。只有丁飞羽知道,他只不过相当于提供了一大笔资金给重工业研究所那帮人试验他们疯狂的念头,以提高他们的业务水平而已。而高尔只所以有底气要回国打造国内自有的汽车工业,也是因为有重工业研究所在身后支持。连这种变态的车都能造出来,还有什么车造不出来?
丁飞羽毫不怀疑蓝叶想要杀死自己,她要杀人有太多的办法,用不着搞得这么轰轰烈烈。所以只有一个解释,她是想用自己的车把那辆红se跑车赶走。以丁飞羽摔倒时对车速的判断,如果那辆红se跑车真的想要撞死他的话,肯定会先和蓝叶的车撞上。丁飞羽绝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汽车能在正面撞得过蓝叶的这辆变态跑车。她的车是双层钛合金骨架,栅型纵架加固,再加上前后双置发动机,底盘的坚固程度甚至超过主战坦克。
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不会选择这么坚固的车,因为等到车身的坚固程度受到考验的时候,里面的乘员早被巨大的冲击能量震死了。也只有蓝叶这样追求极致完美的人才能想得出来。也只有重工业研究所那帮疯子才会同意建造。
在地上滚了这么久,丁飞羽的身上粘满了尘土,彩棉内衣上面也肮脏不堪。张雨比他好一点,一来被他抱得紧,二来他披到张雨身上的外套被他一起抱住,摔倒后的尘土大多粘在了丁飞羽的外套上。
丁飞羽有些懊恼的在心里咒骂身边的雾气,如果不是这该死的雾把地面nong得chao湿的话,自己怎么可能nong得这么狼狈。
又有酒店里的服务员跑出来问候他们,有认得他们是燕然朋友的人就要去通知燕然。丁飞羽和张雨都不想让燕然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样,连忙阻止。刚好来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就上车逃了。
开车不久,丁飞羽的手机就响了,丁飞羽接通了电话,李善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看起来你没事。“
丁飞羽瞄了一眼张雨,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蓝叶追下去了。”李善的语气很不高兴:“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闺房zhile的话,也应该记得完事了把监视器打开。”
丁飞羽挠了挠头,他不希望自己参与研究芯片组的事情被更多人知道,所以把监视器的视频和音频传输功能关了,结果忘记打开了。他听李善挂了电话,随手打开了两项功能。听到张雨在身边问他:“是谁?”
“打错了。”丁飞羽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却看到张雨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huo,这才想起来这个小丫头可不是hua瓶,从刚才的讨论中可以看出来,张雨的小脑袋瓜灵着呢,可不是好糊nong的人,只好耸了耸肩。既然对方有了怀疑,就少说为妙,越描越黑的道理丁飞羽还是懂得的。
很快车子就到了丁飞羽家的小胡同里,丁飞羽先送张雨回家,然后才走进自己家的院子。发现两家都没有锁大men,如果不是有人早起,就是给两个人留了一夜的men。
张雨鬼鬼祟祟的走进屋子,就看到张保贵正坐在大屋的炕上看电视,老张太太则在厨房做饭。两位老人一齐看到张雨进men。张保贵厉声喝道:“过来。”
张雨磨磨蹭蹭的走到张保贵面前,低声叫了声:“爸。”她倒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但是张家家教很严,她这还是第一次夜不归宿,还是和一个男孩子一起,所以有点心虚。
张保贵上下打量着张雨,看到她ku子上的泥泞,心中一惊,声音却放低了下来:“他欺负你了?”
“谁?”张雨没想到老爸这么问,一时没明白,随口反问了一句,这才想明白张保贵话里的意思,顿时羞红了脸,有些生气的向张保贵说:“爸,你说什么呢?”
张保贵指了指她的ku子:“这怎么回事?”
张雨没想到居然是泥巴惹的祸,不想让父母担心,解释道:“我们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摔倒了,有雾,路滑。”
张保贵知道今天早上起雾了,放下一半心,声音又高了起来:“那你们一晚上跑哪儿去了?”
张雨知道这个才是重点,要不说明白了老爸就得跟她没完,可是要说和别人在酒店里设计了一夜芯片组,估计张保贵肯定不信,就说:“我大羽哥跟张市长说话来着,我又不好离开。”反正张保贵也不可能去找张升宇核实,扯虎皮做大旗的事张雨也会干。
“胡说。”张保贵一拍炕沿:“张市长那么忙,能跟你们聊一晚上?”
“爸!”张雨听他这么问,就是相信了,开始随口编瞎话:“我大羽哥要投资两个亿啊,张市长还不得和他详细说说怎么hua啊?”
张保贵这辈子看见两万的时候都少,想想那还差四个零呢,果然有些动摇:“那张市长怎么没派车送你们?”
“人家张市长还要上班呢,我们哪好意思让人家送。”张雨松了一口气,估计这拨政审是hun过去了。
张保贵想想也是,他对自己nv儿的人品还是放心的,只要丁飞羽不用强,倒不怕张雨会做出什么事来,就挥挥手:“那就赶紧吃饭睡觉去。”
张雨吐了吐舌头,溜了出来,留下张保贵一个人继续看电视。
老张太太刚才没进屋,就在走廊里支着耳朵听,两人的话她都听到了,看到张雨出来,就问她:“还没吃饭吧?以后晚上回不来就先打个电话,看把你爸和我急的。”
张雨不怎么怕她妈,伸了伸舌头说:“我又没手机,你们怎么不给我大羽哥打电话?”又怕被她妈妈继续教育,不等老张太太说话,又说:“我在酒店吃过了,要去睡觉了,困死我了。”说着溜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洗脸睡觉,小姑娘不常熬夜,兴奋劲过去后,困劲就来了,往chuang上一躺就睡着了。梦中那辆红se跑车又一次向她冲来,她一点都没害怕,被丁飞羽抱着闪开。她躲在丁飞羽坚实的怀抱里,甜甜的笑了起来。
在厨房忙碌的老张太太一边做饭一边想:“对啊,昨天光顾着急了,怎么把大羽有手机这茬忘了。”
丁飞羽进院,看见家里人都起来了。丁建章有晚睡晚起的习惯,这时也已经起身准备早饭。高月兰看到丁飞羽,连忙迎上去,劈头就问:“昨晚你把小雨带到哪里去了。”
丁飞羽眨巴着眼睛:“就是酒店啊。”
高月兰听了叹了口气,反正事情已经出了,也拿他没办法,只好说:“小雨是好孩子,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啊。”
“啊?”丁飞羽看着高月兰转身离开,有点莫名其妙,打了个哈欠,自己打水洗脸。叶知秋从外面跑步回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帅哥,今天想干什么?”
“睡觉。”丁飞羽扯过一条不知道是谁的mao巾擦脸:“睡醒了叫我,困死我了。”
“一宿没睡?”叶知秋挑起大拇指:“你太厉害了。”
丁飞羽没明白:“什么太厉害了?”
叶知秋以为他装傻:“我说你折腾一宿,太厉害了。”
丁飞羽的大脑高速运转了好几个周期,才想明白为什么叶知秋笑得这么yd,抡起mao巾就chou他:“你胡说什么呢?”
叶知秋闪身躲开,一边笑一边往屋里走。
丁飞羽再想高月兰的话,这才明白大家都是怎么想的,顿时哭笑不得,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二十九章 晕倒的小妹妹
/今日有事,只有一章,各位见谅,抱歉/
丁飞羽这一觉没睡多大一会,就被人吵醒了,他躺在chuang上听了一会,似乎有人在哭,高月兰正在劝,然后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高月兰就和那个人离开了。
丁飞羽翻了个身,继续梦他的周公,世上不如意事居七八,有人想不开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好像刚刚合上眼睛,就听到有人敲他的房men。
丁飞羽一向睡得少,所以比较讨厌有人打搅他睡觉,闭着眼睛问:“谁啊?”
“哥,是我!”men外传来张雨的声音。丁飞羽的睡意一下就没了,想起早上家人的误会,估计张雨也被家里人误解,只怕这会来找自己哭诉来了。连忙翻身起来,叫道:“等会,我穿衣服。”
他的房间本来是小仓库,当然没有锁没cha销,所以现在只要张雨轻轻一推就能打开。丁飞羽虽然没有祼睡的习惯,可也不想穿个ku头和张雨聊天。就算是新妹妹这么大了还得注意点呢,何况张雨和他还没有血缘关系。
等丁飞羽手忙脚luan的系上腰带的时候,张雨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拍着men叫:“好了没有,我进来了。”
丁飞羽心说“你要不怕就进来”。一面开men一面问:“什么事这么急?”开men时候心里还想着张雨要是一下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自己应该想什么词安慰她。
打开men却看到张雨一身牛仔装穿得整整齐齐,虽然一脸焦急,却一点也没有哭过的痕迹,心里纳闷,打量着她问:“怎么了?”
张雨一把抓住他:“拿钱包了吗?快跟我走。”
“哎,干什么去?”丁飞羽力气大,站着不动。他送洗的衣服还没拿回来,现在穿的是那件半新不旧的李维斯牛仔ku,没有内衣换了,上身只穿了一个背心。
张雨用力的拉他:“快点,有急事。“
丁飞羽只好指了指chuang上的枕头说:“我钱包在那儿呢。”
张雨这才放开手,让他去拿钱包。丁飞羽嘟囔着“这到底是找我还是找钱包啊”,然后把手机揣兜里,监视器xiong针别在背心上。蔚蓝se的xiong针倒是ting好看,别在背心上就有点不伦不类。
张雨看他还有工夫摆nong装饰品,很是不满,嗔道:“穿背心戴那个干什么?”
丁飞羽当然不能说“李善不让”,只好解释说:“习惯了,放在家怕让我妈扔了。”
张雨倒是有被老妈把很有用的东西当破烂扔了的经历,有些好奇的看着这枚xiong针:“很漂亮啊,你们实验室的标志?”
“啊!”既然张雨替他找了个理由,丁飞羽怎么会好意思否认。
“那这个东西是不是还有无线传输功能?”
“嗯?”丁飞羽吓了一跳,她怎么知道的,赶紧问:“为什么?”
“我看电影里那些保密的地方,工作人员都得戴个东西,屋子里的报警器才不会响。”
丁飞羽松了一口气,张雨说的身份标识器他倒是知道,但是弗雷实验室的安保用的是面部图像匹配和指纹声纹识别的措施。如果用身份标识器,那帮做起研究来粗心大意的家伙们可未必会想起来随身携带,恐怕只有缝在他们的内ku上才不会出luan子。
不过他可拿不准如果跟张雨说起实验室的安保措施,李善会不会发飙,所以又开始王顾左右:“你不是有急事吗?”
张雨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拉着丁飞羽就走:“快走,小素素住院了。”
“啊?”丁飞羽觉得自己在张雨面前像个傻瓜,总是在使用感叹词的疑问表达方式:“秦素?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在学校昏倒了。学校的老师把她送市一院了,她nainai正到处借钱。”
“啊。”这回丁飞羽没用疑问句,感情张雨拿自己当atm了。想想秦素那个小姑娘可爱的样子,倒是不能不管,跟着她快步走出去,发现家里没人,有些疑huo的问:“我妈和小秋呢?”
张雨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小秋”是指叶知秋,说:“我怎么知道,可能上医院了吧。听我妈说小素素她nainai都急糊涂了,只知道哭。我爸跟着她上医院去了。”
丁飞羽点了点头,秦素的nainai也有六十多了,又没见过什么世面,碰上这种事luan了方寸倒不奇怪。一面出men,一面问张雨:“秦素的父母呢?”
张雨呸了一声,说:“小素素四岁的时候她爸爸就得病死了,她妈妈说她是秦家的人,把她扔给她nainai就跑了,从来没回来看过她。”
丁飞羽“呃”了一声,回手打开院men的暗锁,把men反手带上。人xing并不总是光明的,无si的母爱也只有在文学作品里面最多,所以对秦素的遭遇并不奇怪。
等到锁上院men,一阵风吹过来,他哆嗦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背心,跟用牛仔服武装得严严实实的张雨比起来,实在清凉了不是一点半点。
张雨看到他哆嗦,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背心,顿时笑了起来:“要不要回去取件外衣?”
丁飞羽苦着脸推了一下men:“我没钥匙。”他向张雨摆了摆手:“走吧,我就当提前过夏天了。”
张雨格格的笑了起来:“那你要不要带把伞?”
丁飞羽对她这种美国式的幽默相当的无语,瞪了她一眼,快步向街上走去。不是他着急秦素,既然已经送医院了,他又不是大夫,去早了也没用。他这会就想着快点坐到出租车上,起码还能暖和一点。前天见到李善的时候,他也只穿了一件背心,但是那家伙的身体可比自己好多了。他要是算专业人士,自己连票友都算不上,顶天算个业余爱好者。而且好像他那时候还是下午在太阳底下。
成水的出租车很给面子,丁飞羽在大街上吹了五分钟的风,就来了一辆出租车。丁飞羽一面往车里钻,一面打冷战。出租车司机笑着问他:“哥们,体格不错啊。”
“是啊。”丁飞羽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抖得太厉害:“我准备学冬泳。”
“可是冬天已经过去了。”张雨笑他。
“所以我穿的是背心。”丁飞羽理直气壮的说。
司机大笑起来,把车上的暖风开得大了一些,说:“呃,听说了吗,今天早上有辆大众翻沟里去了。”
“呃!”丁飞羽也没在意,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快点暖和起来,别说大众翻沟里去了,就是保时捷翻进去都跟他没关系。
司机看他们对自己的新闻无动于衷,又说:“大众的新款跑车啊,听说国内还没开始卖呢。”他有些兴灾乐祸的说:“那车最少得好几十万啊,谁让他跑那么快了。活该!”
丁飞羽听说是跑车,心里一动,问道:“什么颜se的?人怎么样?”
“人好像没死,听说送医院了。车好像是红的,我刚才从那儿过,人太多,没看清楚。”司机回答。
丁飞羽眉头一挑,看起来蓝叶飙车又赢了一次。
第三十章 八点档的狗血剧情
第三十章八点档的狗血剧情
丁飞羽和张雨进了第一医院,丁飞羽不禁感叹造化nong人,自己这次回成水,进得最多的除了家men,居然就是这座医院,可见医疗体系在一个人的生活中有多重要。
他们到了导诊台打听了一下,就知道刚才送来的四中学生还在急诊病房,连忙赶过去,居然还是高月兰住院时最先待的观察室。
丁飞羽熟men熟路,推men进了病房,看见这时的病房里只有秦素这一个病人,估计是白天挂急诊的少。
张保贵正和一男一nv两个人说话,看到丁飞羽两人进来,就招手让两人过去,给他们介绍,原来这个男人和身边的nv人都是四中的老师,nv人是秦素的班主任。秦素在上午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晕倒的,就是他们两个给送来医院。
丁飞羽和两位教师打过了招呼,看到秦素已经醒了,正在输液,秦素的nainai和高月兰坐在chuang头,正说着话。
丁飞羽低声问张保贵:“什么病?”
张保贵摇头:“不知道。”
秦素的班主任说:“大夫说是血压低,心电、脑电都正常,刚才chou血化验,让两个小时后去取。
丁飞羽点了点头,转头四下看了看,问张保贵:“叶知秋呢?”这家伙不在家里,又不在医院,跑到哪里去了?
张保贵指了指men外:“他去取化验结果了。”
“啊?”丁飞羽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不是说两个小时后取吗?”
“对啊。”张保贵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丁飞羽:“人家是说chou血之后两个小时,不是从现在开始两个小时。”
丁飞羽相当的无语,转头去看张雨,却发现张雨正低头偷笑。他估计张保贵还在为他带着张雨夜不归宿生气,决定还是先避避风头,干笑着说:“那我也去看看。”说完不等别人说话,自己掉头出了观察室。
他知道化验单在二楼楼梯旁边,也没坐电梯,直接上了二楼,结果那个护士还记得秦素的名字,说是刚刚拿走,丁飞羽又顺着楼梯走了下去,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正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的叶知秋。
叶知秋手里拿着一张化验单,低着头边走边想,突然发现对面走过来一个人,就向旁边让了一下,谁知那人也向这边闪,叶知秋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站住抬头,刚想骂这人几句,就发现这个欠骂的人就是丁飞羽。
丁飞羽刚才出来的时候看秦素还在和秦老太太、高月兰聊天,就猜小丫头没什么大mao病,所以心情倒不错,笑嘻嘻的问:“怎么样?什么mao病?”
叶知秋板着脸把化验单塞到他的手里,让他自己看。丁飞羽英文不错,可是对着这满眼的简写一样傻眼,颇有与那个看脚识动物的学生一样的困huo:“这是什么意思?”
叶知秋叹了口气,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反问他:“你自己不会看啊?”
“废话。”丁飞羽白了他一眼:“我就是个程序员,又不是上帝,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叶知秋想想这话说得也有理,就指了指化验单上的两行数据说:“看这里。”
丁飞羽倒是看惯了报告,一眼就发现了问题,这两个数据都比后面的参考值低很多,还打着向下的箭头。他有些恼火的问叶知秋:“你直接告诉我这两个是什么不就完了吗?”
叶知秋抿了抿嘴,有些苦涩的说:“这两个一个是红细胞,一个是白细胞,她重度贫血。”
“造血机能有问题?”丁飞羽还是不明白。
叶知秋很无奈的看了看他,觉得这人简直笨得可以:“医生说很有可能是白血病。让立刻住院。”
“白血病?”丁飞羽眨着眼睛,一时没转过弯来。
“就是血友病、血癌。你那个比较熟一点?”叶知秋彻底被他打败了。
丁飞羽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心说这也太狗血了吧?那有这么巧的,这分明就是八点档的狗血剧情啊。现在国内的网上有一种很让人反感的chao流,就是用生命来赚眼泪。经常爆出有人用自己快死了的假帖子骗点击的新闻,丁飞羽想不出这些人是怎么想的,面对那么多热心的回贴,这些人的良心居然也能过得去。那些相信的人也够白痴的,居然什么事情都信。现在这种事落到了自己身边,他才知道,那些人不是白痴,只是人xing中的善良被利用了而已。
他低头又看了看化验单:“不会吧,她才几岁?”
叶知秋也是因为这个闹心,要是秦素现在八十好几了,他就不烦了,她又不是自己的亲人,就是因为秦素还太小,才会觉得得了这个病可惜。
丁飞羽看了一会化验单,基本上把各项数值都背下来了,还是不明白都是什么意思,问叶知秋:“现在怎么办?”
叶知秋两手摊开:“我怎么知道,先告诉她nainai吧。”
丁飞羽看着化验单皱眉,秦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由于生活条件不好,身体也很差。她一直和这个小孙nv相依为命,要是听了这个消息,恐怕先就顶不住了。他想了想,对叶知秋说:“你就说秦素是重度贫血,需要住院观察,费用我出,让她不用担心。”
叶知秋觉得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有些犹豫的问:“她会不会接受啊?”
“那你就想办法让她接受。”丁飞羽有些恼火,总不能什么事都让自己做吧,他挥了挥手里的化验单:“急诊的大夫未必专业,我去找血液科的大夫看看。”说完不再理会叶知秋,自己顺着楼梯又上楼了。
每一层的楼梯上面都写着本屋楼的医疗科目,一直到四楼,才看到血液科的字样,丁飞羽走出楼梯间,看到前面有个穿白大褂的走了过来,依稀还是个熟人。
丁飞羽连忙抬手打招呼:“张院长。”这个大夫就是给高月兰看病的张yu芝。
张yu芝抬头看了看丁飞羽,迟疑着问:“你是、、、、、、”
丁飞羽赶紧自我介绍:“前天晚上我妈心脏病犯了,后来上六楼那个。我是她儿子。”
张yu芝这下想起来了,这几天上六楼的就那么一位,还是自己收治的,想记错都难,就问:“你母亲不是出院了吗?你干什么来了?”
丁飞羽赶紧把手里的化验单拿出来,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请张yu芝给看看。
张yu芝有心说自己是心脏病专家,血液病不是长项,又觉得丁飞羽这个人ting客气的,她做了二十多年医生,知道病人家属的心情,他们总是害怕被大夫骗了,希望找个信得过的人看病,就接过了化验单。
她毕竟干了二十多年的医生,看看血常规的化验单还没有问题,一眼就看出这个人的确是严重贫血,红、白细胞和血红蛋白都少到了临界值,怪不得急诊的大夫让她马上住院。但是张yu芝与其他大夫的区别就是她年纪够大,对于医患双方的心理比较了解。知道医生是本是宁可信其有的态度收治病人,有收错没放过。把小病当大病治最多被骂心黑,把大病当小病治耽误了病人,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但是对于病人来说,一旦听说自己的亲人得了绝症,那种心理压力是非常大的,很可能会有人承受不住。所以经常发生误诊后没什么大事,病人家属一样告医生的事,不是病人无理取闹,实在是当时吓得不轻,所以要事后找茬。
白血病比较有名,病症比较明显,张yu芝也不陌生,就仔细询问了一下秦素现在的情况。丁飞羽刚才只是在病房匆匆看了秦素一眼,那里知道?好在他昨天对这位可爱的小妹妹多看了几眼,搭着记忆力好,倒也说了不少。
张yu芝想了一下,对丁飞羽说:“病人的病症不明显,只靠这张化验单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白血病,但是从血液指标上来看,病情的确很严重,我看你还是听大夫的话赶紧住院吧。”
丁飞羽要听的就是这句话,立刻说:“我想带她去省城看看,又怕她身体经不起在路上长时间的颠簸。”
张yu芝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个人家里很有势力,不用发愁hua钱,想了想说:“出租车肯定不行,你可以找救护车去,救护车里都有大夫,最差也是有经验的护士。车子也稳当一些,车上还有急救设备,去省城三个多小时,应该没什么问题。”
丁飞羽马上顺竿爬:“那能不能麻烦您和下面的大夫说一下,让我们转院啊?”
张yu芝看着丁飞羽叹了口气:“病人还没住院呢,办什么转院啊?直接联系救护车就行。”
丁飞羽愣了一下,拍拍脑袋,发现自己今天的确笨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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