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若柔着着丁飞羽向她走来的时候,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微笑着向丁飞羽伸出手去,正想打招呼的时候,突然看到丁飞羽的脸se变了,似乎在她的身后出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他身后的叶知秋一把将他扔向了身边的hua坛里,接着向她扑了过来。水若柔吓了一跳,一时有些失措,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叶知秋腾身跃起,把她仆倒在地,向路边滚去。接着她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响声,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她的头猛的撞在路边水泥护栏上,顿时晕了过去。
第六章 十步杀一人
当丁飞羽走向水若柔的时候,突然看到从不远处的医院大men外拐进来一辆宝石兰的宝马,那辆车本来是准备向大men边的停车场开去的,但是在看到直路尽头的丁飞羽的时候,他似乎临时改变了主意,划出一个夸张的曲线,突然加速开了过来。// 从停车场men前到丁飞羽站的住院处men前,只有不足一百米的距离,宝马车优良的加速能力使它只用了几秒种的时间就冲到了丁飞羽的面前,也就是水若柔的身后,当时离丁飞羽较远的两个保镖刚刚来得及做出反应,离丁飞羽最近的叶知秋则在第一时间将丁飞羽扔了出去,至于去救水若柔,只是叶知秋下意识的动作,从时间上来说,他已经完全没有时间再把水若柔推出危险地带了。这个时候,站在台阶上面对那辆开过来的宝马车的邱敏甚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丁飞羽被叶知秋扔出去的同时,在医院的某一个角落里,一声沉闷的枪声响了起来,12。7mm反器材狙击步枪弹几乎就在枪声响起的同时从宝马车的侧后方穿了进去,号称安全xing能良好的宝马车的车身甚至完全没能使这颗钢芯钨头弹的动能产生丝毫的衰减。
这颗子弹顺利的贯穿了半个车体,一头撞在了前置的l型内燃发动机上,优良的破甲xing能顺利的撕开了发动机上的一个汽缸,均匀雾化的汽油在十几兆帕的压力下喷涌而出,第一时间就被弹体摩擦产生的火hua引燃,然后在随之破损的喷油管路中喷涌而出的燃油支持下猛然爆发,明亮的桔黄se气体从宝马车的每一个缝隙中迸she。
被子弹巨大的侵彻力击中后,宝马车产生了一个向侧前方的横向位移,然后它的前轮撞到水泥路的边缘上,整个车身腾空飞起,越过了路边hua坛的围栏。还没等它的身体到达最高点,就已经在剧烈的爆炸中四分五裂。散落的零件带着火焰飞濺到院子中的每一个角落。
丁飞羽又一次以一个极狼狈的姿势摔在地上,他想要抬头,却被人压得死死的。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在他被叶知秋扔起来后就及时改变了方向,正好在丁飞羽落地的一瞬间扑到了他的身上,三百多斤的重量差点把丁飞羽砸晕过去。一个人的头部就在丁飞羽的脸旁,丁飞羽能清楚的听到他耳塞里传出来气急败坏的声音:“第一组清场,vip小组报告目标人物情况,接应车辆在哪?那家伙是干什么的?vip小组回话、、、、、、”然后压在丁飞羽身上的另一个保镖抬起半个身子,丁飞羽从他漏出的缝隙里看出去,视线里到处都是飞奔的人脚,还有一堆仍在燃烧的火焰。
等到丁飞羽在市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往自己身上抹yao水的时候,李善在一边沉着脸通报情况,叶知秋身上的伤比丁飞羽多,但是小叶子皮糙rou厚,根本没当一回事。
丁飞羽呲着牙吸着气,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因为听了李善的话吃惊:“那个记者还没醒?”
“没有,ct出来了,说是轻微脑震dang,应该没事,这要等她醒过来才能确定。”李善说着,看了旁边一脸无辜的叶知秋一眼:“如果她被摔坏了,那肯定是最倒楣的无辜者。”
叶知秋耸了耸肩,谁知道那辆车会不会撞过来,当时叶知秋扔完丁飞羽,重心已经不稳了,还能推dao水若柔,全靠自己身体的超常协调能力,如果那辆车撞过来,他其实已经失去了保护自己的最后一点机会。谁知道那车半道被打飞了,害得他舍已救人的英雄事迹成了无用功,还害得水若柔的头部受了震dang,这笔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算。
丁飞羽可没工夫管这两个人在想什么,已经发生了事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再去思考的价值,他更加注意可能发生的事。如果水若柔换成另外的人,就算她是国内的王牌记者,丁飞羽也没有替她cao心的义务,但是这个水若柔是高尔的心上人,就由不得他不重视了。
丁飞羽沉默了一下,叮嘱李善说:“先别告诉高尔。”接着解释说:“等待往往比事实更让人难受,等她醒了再说。”
李善点了点头,大家都是做事的人,这种时候当然不会儿nv情长。然后他又向丁飞羽说道:“还有个麻烦、、、、、、”
“什么?”丁飞羽奇怪的看着李善,这家伙怎么变得吞吞吐吐了。
李善犹豫着说道:“那辆宝马车里的人已经烧焦了,把他从车里捡出来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但是那辆车已经确定是省城jiao通局长公子的车。”
丁飞羽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李善摆了摆手:“还记得当初蓝叶和人飙车,把人挤到沟里去的事吗?”
“是他?”丁飞羽立刻想了起来:“是他找人袭击刘世辉?”
“对。”李善很高兴丁飞羽还记得这个人:“他当初在升龙酒店men外飞车吓你,应该是想在张雨面前表现一下——情报显示他在省城就有这个习惯,喜欢在美nv面前炫耀车技。可惜那次让蓝叶挤到了沟里。然后他在成水住了几天院,见到了邱敏。邱敏当时为了躲他,连班都不敢上了。好在几天后他就被接回省城养伤。他的老婆是省检察院检察长的nv儿,省里的实力派,所以他在老婆面前不敢有什么动作。伤好之后还不忘邱敏,又溜回成水,不过邱敏当时已经和刘世辉处起了对象——可能也有躲避他的原因。这位衙内很生气,又舍不得对邱敏动手,从省城指使人来成水打刘世辉,他当时告诉那几个人要把刘世辉打残。我们当时控制了那几个打手,知道了这些事。不过接着发生了袭击案,考虑到这个人的背景,也没空理他,没想到他贼心不死,又来成水了。我们怀疑他看到你和邱敏在一起,误认为你是刘世辉,所以开车撞你。”
丁飞羽添了添嘴chun:“他要撞上我,我就死定了。这家伙就不怕惹上人命官司?”
“他有个好老丈人。”李善说:“他在省城最少驾车撞死过两个人,都没起诉,有一个现在还在上访,他到成水应该是来散心的。”
丁飞羽笑了笑:“jiao通局的儿子,还是省高院检察长的nv婿,难怪。可惜碰上咱们这样更霸道的,还没等他把老爸亮出来,就给烧成了炭。”
李善摇头道:“这是另一个问题,不关我们的事。问题是他老爸只有这一个儿子,对他非常娇纵,恐怕咽不下这口气。”
丁飞羽没用怎么费事,就明白了李善的意思,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认为他们会对付我?”
“jiao通局长没什么办法,省高院检察长就不一样了,国内官场的联系要比你想像的紧密。”李善丝毫没有和丁飞羽开玩笑的觉悟:“你上次扳倒那个副市长,上面已经有人不高兴了。如果再和省部级的官员较力,很可能会引起反弹。”说到这里李善微微皱起了眉头:“上面ting你那个人压力很大,他必竟不是一把手,很多方面他都需要考虑。”
丁飞羽瞄了李善一眼,他知道李善提到的那个人是谁,只是在心里猜测着李善和这个人的关系,沉yin着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骑在老百姓身上作威作福没关系,但是不能动官员,因为那是他们体系内的,咱们是外人。”说到这里,他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抬头问道:“你们的意思呢?”
“你立刻离开,回硅谷也好,去陪你的家人旅游也好,离开这里。”
“不。”丁飞羽摇了摇头:“你们怕有人暗中做手脚?除非我们停止在东亚的活动,否则的话,我离开了,你们更加可能遭遇意外。”他看了看叶知秋,没有显lu出让他回避的意思,又转头看李善:“如果你们在接下来的联合行动中遭到误击,你认为我能给你们讨回公道吗?”他摇了摇头:“所以我不能走,还必须和你们在一起,至少在现在,还有人舍不得我死,只要我活着,我们的行动就有保证。”
叶知秋不满的咳了一声,却没有说话,李善仔细的想了一下,才说:“你不能和我们在一起,你是非战斗人员。”
“我把我自己征用了。”丁飞羽站起身,小心的套上背心:“如果你不能保证你们不会遭到意外的打击,那就不要劝我。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我可能采取的报复措施的。”他走到窗边,看着住院处院子里狼藉的汽车废墟,淡淡的说:“只要敢于使用武力的人,才配拥有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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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柔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小护士赶紧又把小桶凑到她的嘴边。水若柔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再想吐了。那个小护士才很高兴的放下手里的小桶,笑着说:“你刚才吐得可真厉害。”
水若柔勉强笑了一下,活动着胳膊问道:“我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受伤的?”
小护士知道人在昏mi后可能会缺失一部分记忆,所以倒没有吃惊,把自己知道的经过给水若柔讲了一遍。那位公子上次在这里住院的时候,虽然只有三天,却也闹得医院ji飞狗跳,在护士中留下了很恶劣的印象,所以小护士讲起这个huahua公子最终碳化,多少有些兴灾乐祸的意思。
水若柔听着小护士的讲述,慢慢想起了当时的情境,突然问道:“那邓先生呢?”
“哪个邓先生?”小护士一愣,托常来医院的福,大部分护士都认识丁飞羽和叶知秋,所以小护士不知道水若柔口中的“邓先生”是谁。
水若柔思考得稍稍用力,觉得脑子又隐隐痛了起来,正想再问小护士,有人轻轻敲了一下房men,然后一个年青人走了进来。
小护士见过这个年青人,知道他是丁飞羽身边的人,向他点头笑了笑。年青人回了一个微笑,然后走向水若柔,微笑着说:“你醒了?”
水若柔眨了眨眼睛,想不想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问道:“你是谁?”
“我姓李。”年青人并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对于您的意外,我们很遗憾。为了表达歉意,您在成水产生的所有hua费都会由我们负责。”说到这里,他做了个手势,制止了水若柔cha话的意图,晃了晃手里厚厚的档案袋:“我们老板说如果您觉得无聊,也许可以看看这人。”
水若柔看着年青人把档案袋放在chuang头,疑huo的问道:“这是什么?”
年青人微微一笑,向她点了点头:“我还有事,要先走了,men外有专men负责你安全的人,有问题你可以问他,不过我们老板说,这个档案袋里的资料最好不要外传,如果您没有兴趣的话,请把它们销毁。”
水若柔微微吃了一惊,再想问的时候,那个年青人已经走出了房men。
小护士伸了伸舌头:“好酷啊。”
水若柔笑了笑,这个人口中的老板很可能就是邓弗雷,所以她相信这个人是没有恶意的,所以这时不禁有些好奇起来。她身上本来也没有受伤,只是头部有一处擦伤,这时在小护士的帮助下慢慢坐了起来,随手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摞打印出来的a4纸。那时候国内用标准打印纸的还很少,水若柔捧着这些还散发着热量的打印纸,微微有些发愣。
当水若柔为了资料上的事实触目惊心的时候,她不知道,一场血雨腥风已经在世界各地骤然而起,比资料上多了无数倍的人正因为送给他资料的人而失去生命。对于大人物来说,最低层的生命只是一些数字,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从不在意这些数字会变得有多大,甚至有些时候,他们会主动去让这些数字变得大一些。
在非洲丛林中,一支佣兵队正小心的在密林中搜索前进,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自前苏联加盟共和国,半生的军人生涯,让战争成为了这些人生命的一部分,他们先是为了国家而战,后来国家无法再供养他们,他们就开始为自己而战。
走在队伍前方的队长突然打出了警戒的手势,队员们虽然猜测这又是一次虚惊,但是仍然一丝不苟的作出标准的隐蔽动作。虚惊一场付出的只是一点体能,如果真的危险来临,很可能就再看不到密林外的天空了。
静静的过了一会,队长慢慢探起身子,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一颗子弹击穿了他的右xiong。仿佛是一个信号,这一刹那,无数的火舌突然在佣兵们的四周出现,jing准而冷酷的收割着佣兵们的生命,完全无视他们赖以隐蔽的树木。终于,一个老兵叫了起来:“他们有热能探测器,别躲在树后面、、、、、、”话音末落,一弹子弹就让他永远的闭上了嘴巴。
猜到敌人使用什么手段来发现自己并无助于佣兵们逃过被猎杀的命运,大约五分钟后,枪声渐渐的平息下来,几个身穿丛林mi彩,头戴全封闭头盔的人慢慢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从头盔的生命探测器指数上看来,对方已经没有活人了,但是这几个仍然小心的挪动着脚步,他们的老板手中掌握着这个世界最高端的科技,但是最常告戒他们的一句话就是:“jing密意味着不可靠,永远不要只依靠仪器。”
很快,尖兵们作出安全的手势,身后又出现了十几个人开始打扫战场。一个满脸疤痕的亚裔男子走到那个队长身边,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尸体脸上的鲜血,与自己头盔显示器上的照片对照了一下,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我告诉你,你的兄弟在中国杀了我的兄弟,我们是来报仇的。我知道那不是你的主意,不过别担心,你很快就有机会去质问你的老板了,也许现在就可以了。”
类似的场景在世界各地上演着,特别是在亚洲。屠杀的理由各不相同,但是消失的无一例外是鲜活的生命。
第七章 全球恐怖袭击
东京湾风景最优美的地方,耸立着一座五十六层的写字楼,有资格在楼里拥有一间办公室,是东京湾里大多数商人的梦想,小泽纯一郞无疑是这些人中的骄骄者。// //免费小说网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坐在四十层宽敞的办公室里,小泽纯一郞轻轻啜了一口咖啡,拿起秘书为他准备好的晨报,正要开始一天的工作的时候,办公室的men突然开了。
小泽纯一郞抬头看了一眼,就吃了一惊。进men的是两个男人,后面的高个子明显是个欧洲人,前面的人个子不高,黄皮肤,面容有些yin沉,看不出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两个人都穿着得体的西装,每个人手里还都拎着一个公文包。
在日本,欧洲人是很受尊重的,但是小泽的社会地位很高,这让他不用克意去讨好任何人,所以未经通报闯入他的办公室这种事,就算是欧洲人也是不被允许的。
小泽在这两个人身后,没有看到自己的秘书,心里咒骂了一句,显然那个狐狸jing又没在岗位,所以才会让人直接闯进来。但是这两个进来连men都不敲一下,实在太没礼貌了,很可能是那个欧洲人的主意,或者他可能是个美国人。所以小泽决定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普通的日本人,在他的面前,最好不要摆出宗主国的架子。
他慢慢放下手中的报纸,拉长的声音问:“你们是谁?不知道最基本的礼节吗?”
走在前面的小个子亚裔男子对他的不满显然有些意外,微笑着走近他,说:“小泽先生?我们今天是为了您在中国的一笔投资而来。”
小泽哼了一声,看出对方并不想因为他们的无礼而道歉。不过既然是生意上的事情,这些细节问题倒是可以忽略。同很多主流社会的日本人一样,小泽信奉的是利益至上,虽然他依然正在为了一个梦想努力着,但是并不妨碍他对于金钱的追求。
小泽让自己的态度尽可能放柔和一些,但是早已养成的社会优越感使他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变化,他淡淡的问道:“我的公司在中国有很多项投资,你们指的那一项?”
小个子男人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停下,把手里的公文包拄在小泽的办公桌上,这个动作让小泽心中的反感又增加了一些。然后小个子男人微笑着说:“最大那一笔?”
小泽对于这种猜mi式的谈话感到了厌恶,正想挥手让对方要么有话直说,要么滚出他的办公室,却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他的瞳孔突然放大,已经挥起的胳膊划了个弧形落了下来,趁着身体前倾的机会,按了chou屉旁的按钮一下。
小个子男人并没有发现他的这个小动作,他看到小泽的表情,很满意的笑了笑,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很高兴小泽先生能想到是哪一笔投资,我的时间不多,请您回答我的这些问题。”
完成了刚才的小动作,小泽纯一郞的心放下了一半,他慢慢的把身子靠到椅子上,换了一幅和善的表情,摊手说道:“两位可以先坐下来,我们喝点东西慢慢谈。”
小个子男人微笑着摇了摇头,用很坚决的语气说道:“我说了我很慢,而且你也别指望你的保安了,在我离开之前,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小泽看着对方的笑容,心慢慢的沉了下去,他定了定神,慢慢的说道:“福原正雄和田中义一是你们干掉的?”
小个子男人依然在笑:“既然他们没有尸体,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死了?”
小泽纯一郞看着对方笑得弯起来的眼睛,艰难的说道:“你是中国人?”
“对。”小个子男人点了点头:“明白这件事对我们都有好处,如果你能回答我的这些问题的话,我不在乎杀不杀你。”
“那不可能。”小泽纯一郞坚决的回答:“大日本武士是不会接受威胁的。”然后,他看到对面的男人笑得更加愉快了。
半个小时后,两个好奇心得到满足的男人离开了小泽的办公室,还很有礼貌的替他关上了办公室的房men。小泽的那位秘书似乎很疲倦,俯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一动也不动。公司的men外,有几个人正在离开,一个隔间里,隐约叠放着几具人体。
小泽坚难的用还算完好的左tui站了起来,他的两只手的十个手指都已经被折断了,但是手掌还能用,他费力的用手掌拍下了电话上的免提键,居然传出了蜂鸣声,那些人并没有切断他的电话。小泽按奈住自己ji动的心情,用嘴拔出了报警的号码、、、、、、
十五分钟后,出现在东京湾一艘渔船上的两个男人被一声巨响吸引的注意力,高个子的白种人从船舱的玻璃向外看了一眼,望着远处升腾而起的烟柱,摇头叹息道:“整整一座楼,你太疯狂了。中东的恐怖分子和你比起来就像小孩子在作游戏。”
小个子男人好整以暇的换着衣服:“我只是告诉他们,恐怖分子应该怎么做,别以为往公共侧所里扔手榴弹就算恐怖袭击了。而且轰炸东京是大多数中国男人的梦想,我做得还很不够,还要继续努力。”
白种人对他的谦虚很不在意,耸着肩膀说:“这么说我们还要去韩国?”
“是啊。”小个子男人有些郁闷的说:“我一直以为韩国人恨日本人。”
白种人夸张的摇着头,用纯正的汉语说道:“老板说过,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不介意和任何人合作。显然那些韩国人也是这么想的。”
小个子男人显然听过他说的话,脸se重又yin沉下来:“我不喜欢这个说法。”
“我知道,你们这些中国同志很多都不喜欢我们的老板,但是他付给我们钱,很多很多的钱。”
小个子男人瞪了他一眼:“我们不只是为了钱。”
“我知道。”白种人打断了他的话:“但是我是为了钱,有了钱,我可以喝伏特加,吃美味的鱼籽酱,所以我喜欢老板。”
他的同伴显然不喜欢这个话题,皱眉说道:“你最好少喝一点伏特加,我可不希望你哪天早上把自己炸成碎块。”
“放心吧,我很小心的。”白种人笑了起来,他低声用汉语说:“不见鬼子不挂弦。”
他的同伴被他逗笑了,低声骂道:“你知道得倒多。”
白种人耸了耸肩:“我和你不一样,你是中国人,我们都知道老板喜欢用和他同种族的手下,所以我得想办法和他保持一致,从文化上接近是最好的办法。”
小个子男人愣了一下,想不到这个大块头居然也有心细的一面,他沉yin了一下,看了看远处还在升腾的烟雾,叹了口气:“走吧,我们还有事要作,也不知道明天报纸会怎么说。”
就在东京湾里的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巴黎警察局的局长大人正在面对一位市议员先生的愤怒。
局长大人尽力让自己表现得积极一些,议员也是分人的,有些议员是用来凑数的,你可以不理他们,但是有些议员是真正有权力的,比如眼前这个家伙,所以局长大人为了减少麻烦,不得不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但是议员先生显然没打算长话短说,或者他说得正高兴,所以不一会,局长大人的思想就开始溜号。
这位坐在警察局长办公室里喋喋不休的议员先生属于一个古老的家族,这个家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十字军时代,但是真正让这处家族发际的黄金时代还要数二战末期。警察局长知道议员先生现在很气愤,他无聊的想着,其实议员先生完全不必要说这么多的废话,他只要说他对于昨天夜里发生在巴黎的两起袭击事件很不爽就行了,当然前提是他敢于承认码头上那一船走si货是他的。
其实局长大人并不觉得昨天夜里的袭击有多严重,两伙人在码头上用自动武器打了一架,然后在警察赶到前各自扔下那一船货物跑掉了。今天的报告称那些货物并不值多少钱,当然这一点要因人而异,但至少对议员先生的家族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而且对于议员先生来说,从海外走si一些日用品实在算得上很干净的生意了,至少局长大人听说这位道貌岸然的先生同时在做军火和毒品生意,就像那些和他们一样的古老家族一样。
议员先生显然注意到了局长大人的走神,他更加愤怒的指责局长大人滥用警力,因为就在昨天下午,他把相当一部分警察派出去保护一群黄皮肤的家伙,据说那些家伙来自大洋的另一端,那里没有民主和自由。
局长大人让自己显得jing神一点,但是实在提不起兴趣,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提醒议员先生,他现在面对的不是法国的普通市民,他受过高等教育,能自己独立思考,而且做为巴黎警察局长,他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至少他知道,议员先生的那一船可以给他带来财富的货物来自哪里,而且至少那个没有民主和自由的地方很少发生枪战,无论是在城里还是在城外。也许仅仅是为了大家的生命着想,没有民主和自由也不是一件坏事。
议员先生又喷了一会口水,这才提出他的要求,他要求局长大人把派去招待特殊保卫任务的警察召回来,“回到他们应该待的地方”,毕竟供养他们的是巴黎市民,而不是那样黄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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