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男人,在想法设法让她觉得她可以,她配的上她,她配得上所有!
原来,这个男人不断在驱离自己心底最深处的不愿提及。。。。。。
伤口暴露在阳光之下,也许,会溃烂的更快,但是,也许细菌骤死,很快生长出新肉。。。。。。
她想,她需要改变自己。
当一个男人对你如此用心,那么你自己,必须对自己更加用心。。。。。。
殷小宋缓缓抬起垂放在身侧的双手,轻轻的掰开扼在自己双肩上那个男人的双手,扬起脸颊,对上他的视线,视线里透着坚定。
凌夜南松开了她,退了回去,仰靠在沙发上,若有若无的笑浮现在他妖孽的脸上。
杜纤纤将这一切收入眼帘。
在看到这个男人不顾一切冲了过去,钳住殷小宋吼怒的时候,脸上绽放的笑容很是甜美,只是越听越不对劲,笑容僵硬的挂在脸上,狰狞得不敢置信。
这个男人这么奋不顾身的甩开自己,不是为了轰离殷小宋,只是为了让她不再沉默?
杜纤纤的一颗心揪疼了起来,宛如聚集了全部的寒冷,冻住了所有流动的血脉。。。。。。
只是,她是杜纤纤,她不能输给这个女人。
杜纤纤依旧平静的坐在沙发上,面容平静,妆容精致,只是猩红的眼眸凌厉的看着殷小宋,那份嫉恶如仇毫不遮掩。
殷小宋看到这样的杜纤纤,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知道,杜纤纤埋怨她,恨她,巴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因为每一次,这个男人对她的伤害,她都亲眼目睹,置身其中。
当一个自己爱至极的男人视自己如无物,却,每一次当着自己的面和另一个女人亲密暧昧,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他爱的,哪怕不是,也会让自己心生恨意。
所以,殷小宋能理解杜纤纤对自己的恨意。
只是,她的爱情,她选择了,她也不会退让。
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
殷小宋淡定从容的走到沙发旁,没有躲离杜纤纤含恨的目光,直直对上,没有波澜,一张脸平静,轻轻的说:“杜小姐,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是我能理解,我不会放在心上。每一个人都有捍卫自己爱情的权利和方式,没有人有资格去肆意评说。只是,当一个男人愿意将他的心交给你时,我也不会无动于衷,傻傻退出。爱情,所有的人都配拥有。以前,我会怀疑,我会犹豫,我会不安,但是,现在这一刻,从我认清自己的那一刻,我不想再退缩了。我也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赢得真正完整的爱情。”
殷小宋看了一眼旁边一直看着天花板的男人,他的脸她看不清楚,但是她知道他肯定在听,“所以,我对你尽管很抱歉,我也没有打算就这么走出去。这个礼拜五,他的女伴是我,我也会一起去参加这个宴会,我们也有合作,我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做点什么。也许,我说了这么多,你会觉得我虚伪,假情假意,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我只是希望,不管将来如何,你可以不要做出伤害自己或者他人的事情。。。。。。”
126 千疮百孔的心
杜纤纤盯着殷小宋,眸光死死的,她的心房里,此刻住了一只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撕碎咬烂。
她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
她以为她是谁?
她不过是一个有娘生没人养的弃儿而已,那点底,她以为她不知道吗?还在她面前这么骄傲?
还真以为这个男人喜欢她?还会爱上她?
野菜偶尔吃吃,才是鲜。
杜纤纤攥紧拳头,这张疏离骄傲的脸,她一秒钟都不想看到,恨不得让她马上消失。
只是,面容没有涟漪,她不想这个男人看到。
“殷小姐,我承认我对你充满了嫉妒和恨意。只是,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杜纤纤再怎么嫉妒,也不会做出伤害自己伤害他人的事情。爱情,的确每个人都可以拥有,我也没有说你什么,不是吗?”
杜纤纤反问着,迅速收起眼底的恨意和凌厉,看了一眼一旁漠不关心的凌夜南,依旧仰靠在沙发,放空的样子,除了刚刚那么不顾一切的逼问,从自己进来到现在,都没有跟自己说一句话,这样心伤的感觉还有谁会知道?
她苦笑着,本已千疮百孔的心再多来几刀,应该不会再痛才对呢?怎么还是会痛呢?
杜纤纤收回了目光,似无非无的看着殷小宋,轻颤的说着:“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了,我对他的心意,他只会当做不知道,从来都没有没有任何的意外的举动。我一直以为,他的性格是这个样子,所以,我没有关系,不在乎,可是,直到你,直到你殷小宋的出现。”
“哈哈。。。。。。”杜纤纤不顾的大笑,声音破碎,转而,捂面哭了起来,带着愤怒和不甘的控诉般:“你知道吗?对着你,他也会有情绪,会说会嫉妒,呵。原来,一直都是我想错了,真的是我想错了。。。。。。”
“我怎么会这么天真呢,以为一个人会没有情绪呢?我杜纤纤还真是个傻瓜!”
“殷小宋,你可以好好取笑我!不用装得那么清高,你赢了!至少,你的起点在我之上,只是,我好不甘,好不甘。。。。。。”
坐在沙发上的杜纤纤,肩膀抖动的厉害,只是除了眼泪,脸上还有笑,笑夹带着泪,精致的妆容隐隐有些花掉,让她看上去更加狼狈,但是,她挺直着背,很直很直。
就连哭,都哭得不想让任何人看不起。
哭泣的声音苍凉至极,似乎,空气里全部都幻化成了她的泪水。。。。。。
殷小宋的心没来由的也一阵莫名的不舒服,杜纤纤的哭,让她竟然会生出熟悉感?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她想安慰她,可是,哪怕是安慰,她都会觉得是炫耀吧!
偷偷看了一眼凌夜南,哪怕这个男人不爱她,不喜欢她,这么多,应该也是朋友,她的话让她这么伤心难过,他不该有什么举动吗?
只是,殷小宋她不知道,凌夜南的世界,人只分为两种:他的女人,他的兄弟。
其他,一概不管。
骤然,凌夜南从沙发上坐直了,狭长的黑眸半阖着,对上了她的视线,像是自问一般随意:“怎么女人的哭声,会如此天差地别呢?”
没有温度的一句话,殷小宋倏尔窘红了小脸。
杜纤纤猛然停止了哭泣,却看着凌夜南,又看着殷小宋,两人对视的目光,恍然明白。
心在滴血。
这一幕很好,这一刀,可以让现在的她直接跌倒深渊。。。。。。
“过来。”凌夜南朝殷小宋勾了勾手指,唇角勾勒着显浅的笑。
他就喜欢看这个女人脸红的模样,如琬似花,总是可以让他的心头一醉。
殷小宋有点不想过去,怕杜纤纤对她更是恨上一分。
但是,凌夜南长臂一伸,拉着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移动间,殷小宋捕捉到杜纤纤嫉恶如仇的目光,仿佛正在熊熊燃烧,她的心闪过不安,那目光淬了毒,幕拧?
杜纤纤心里发了狂,扭曲的笑容恐怖至极,心里一遍一遍重复。
凌夜南,是你逼我的。。。。。。
殷小宋,我要你连死都痛苦。。。。。。
。。。。。。
没有再看他们,拿起自己的包,走进了经理室的独立洗手间。。。。。。
殷小宋始终看着杜纤纤,那抹不安无法消逝。
凌夜南看着她坐在他腿上,都敢开小差,不悦的一拧眉目:“她没你想象的那么柔弱,不会想不开。”
“其实,我没想到杜小姐会这么伤心,因为,当着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不顾形象的大哭,毕竟以她的身份地位,会很在乎的。”殷小宋无意识的替杜纤纤说话。
“那意思是,我不是你喜欢的人?嗯?”凌夜南眯着邪眸立刻反问。
殷小宋先是一愣,没到三秒,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
别过头,不看他,不理他。
这男人,什么都可以和自己扯上关系。
“嗯?”
“我说的是杜小姐,跟其他没有关系。”
对着凌夜南的逼问,殷小宋知道,不回答下去,他会执着的一直问下去。
“貌似,你很担心她?”凌夜安突然这么一问。
窗户折射进来的光在他的俊颜上太真切,殷小宋窥探不出他怎么这么问:“怎么这么问?”
“目光追随着她,替她说话。我记得,你跟她,不熟。”
“你不知道一句话吗?”殷小宋凝着不知名的某一点,像是解释一般:“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并非处处想与她这样面对面,但是,结果呢,她就是很讨厌我。我想,要是没有你的存在,也许,她和我会相处得很好!”
凌夜南看着她,不客气的晃了晃她:“现在你也可以跟她相处试试看。”
“。。。。。。”
殷小宋就以坐在凌夜南腿上的这暧昧姿势,跟他说起话来,有一搭没一语的。
只是,她不知道,这样的举动落入到别人眼中是多么亲密。
至少,从洗手间整理出来的杜纤纤看到这一幕,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目光似箭。
就这么当她不存在,亲昵的温情偏偏要在这么炫耀的在她面前上演是吧!
很好。
杜纤纤飞快扫了一眼,走了出去。。。。。。
殷小宋背对着,没有看到。
凌夜南余光中瞥到了消失在门角的身影,心下冷哼:终于长了点脸色。
依旧享受着这样的时刻,哪怕面前的女人就这么在他腿上坐上一天,他也无比愿意。
128 认识他吗
良久,殷小宋皱着小脸,扭头看了一眼洗手间的门,困惑的问道:“杜小姐怎么还不出来,我去看看,要是出什么意外,我的。。。。。。”
“她走了。”
“。。。。。。”殷小宋瞪圆了眼,从他腿上跳了下来,不可置信的指着他:“你早就知道也不告诉我?你故意的!你该不会是又想干嘛吧!”
边说边退着出去。
“呵!女人,别反应这么大,这还让我以为自己真对你怎么样了!”站起来,危险的逼近,倏尔,电话响了,凌夜南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按了接听,放在耳侧:“说。”
声音瞬间汇聚着阴冷,危险。
殷小宋停止了脚步,看着凌夜南,背对着她的男人,挺拔的身型,看不到他的面容,却在这一瞬,弥漫着强烈的黑暗气息,宛如撒旦而来。。。。。。
她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了什么,只有凌夜南冷冽的声音从耳旁游移而过,带着阴风阵阵。
“把他给我带过来,老地方。。。。。。”
似乎,这个男人,她并不了解他。
哪怕她也准备了解他,但是这样陌生的一面,太危险。
殷小宋一时忘了反应,脑海一直是凌夜南刚刚说的那句话:把他给我带过来,老地方。
老地方是哪里?他要去干嘛?带谁过去?
。。。。。。
“还要继续发呆下去?”凌夜南扣住殷小宋的脑袋,邪肆的脸近在咫尺,阴霾一片,一字一句的问。
“啊,没,没,那你有事,我先出去了。”
殷小宋分明从眼前男人的俊脸上看到了类似烦躁的东西,想着还是先撤为妙,说完赶紧退了出去。
凌夜南凝着殷小宋的背影,蹙着眉,走到沙发上,躺倒了下去,阖着双眸。。。。。。
回到座位上的殷小宋,心神飞转,凌夜南说话前后的转变,还有那阴蛰的语气,都是因为那通电话吗?
眸光看着面前这扇门,他什么时候要去‘老地方’?
必须得承认,她很好奇。
可是,直到下班,也没有见凌夜南出来,她却不知道该走还是等。
拍拍自己的脑门:殷小宋啊,等他?你该不会是想和他同床共枕吧!呸呸,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明明是他还受着伤,他一个人,她要给他换绷带。。。。。。
正当脑海里面两个小殷小宋打架的时候,手机声打断了她的思路,‘乐乐’的名字在闪烁,刚接听,就听到乐乐大喊:“别说你好没下来啊,小宋!”
“呃。”
“我就知道,快点啊,门口等!”
殷小宋余光瞥了一眼紧合的门,“嗯”,关了电脑,收拾着包,出去,带上了门。
片刻,凌夜南从里面的总经理室也迈步而出,双手插兜,微长的额前的发丝,垂了下来,投下几抹淡淡的阴影,一双黑眸随意扫了一眼,墙上的圆钟:六点一刻。
推门而出。。。。。。
殷小宋和乐乐碰了面,两人决定回家做饭。
似乎很久都没这样和乐乐一起,买菜,做饭,洗碗。
彼此,心情都很愉快。
殷小宋也暂时没有去想刚刚关于凌夜南的好奇,这几天,事情总是很多,这样舒适平淡的时间,还真是难得。
在小区附近的超市,挑了牛肉,芹菜,胡萝卜,土豆,猪肝等等,还有牛奶,面包,一些零食,殷小宋和乐乐各自拎着一大袋子往回走,有说有笑。
回到家,又一起钻进小小的厨房,两抹身影彼此配合帮忙,欢声笑语一时回荡在其中。
很快,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端到了桌上,还有满满的饮料。
殷小宋和乐乐,看着桌上的美食,食欲大增。
边吃边喝边聊,不亦乐乎。
抛去不开心,抛去烦恼,似乎又如在大学里一样,人生中最无忧烂漫的时光。。。。。。
而‘情夜’里,又是浮华生梦,醉生梦死的时间。
依旧灯红酒绿,依旧璀璨迷离。
只是,‘夏之夜’包房却阴暗凛冽。
昏暗的灯光下,偌大的包间里,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一个被迫跪在地上的男人,一左一右各站着一名黑衣男人,分别钳着男人的两只胳膊,力度大到跪地的男人一动不动,抽动一下,那胳膊放佛会被生生拉断一般。
低着头,鲜血顺着额际爬满了一张沟壑的脸,眉毛,鼻子,脸颊,半干的血液粘稠的挂脸上,惨淡的光打来,青一片紫一片红一片,惨不忍睹。
只是垂着头,紧咬的下颚一直在死守什么。
半跪男人面前的沙发上,潜坐着一个面容妖孽邪魅的男人,隐匿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光让他的脸泛着幽幽冷光,狭长的黑眸迸着嗜血,一手搭在沙发一侧轻敲着,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就像跳跃的血滴子,愉悦的舞蹈着。。。。。
半晌,男人顿然停止敲击,黑眸聚满风暴,危险的半眯着,略微倾身,伸出长臂,递出一张照片至半跪的男人面前,冷酷的薄唇轻启:“说,认识他吗?”
声音无情的像一枚枚钢针,落在空气中。
半跪的男人听到说话,吃力的抬了抬眼皮,上面隐隐凝固的血液有一滴‘嗖’的顺着鼻翼滑了下来,悄无声息。
双目无神呆滞,好一会,似乎才聚集了视线,看到面前那张陈年的照片:两个握手的男人,同龄,都四十来岁左右,一个微胖,偏分着头发,一个寸头的男人五官普通,似乎并无特别之处。
只是,交握的双手,有一只黑色的手背上,有一条丑如蜈蚣的疤痕。
半跪的男人目光一拧,刚想直起身来,微微一抬,胳膊便传来阵阵刺骨的剧痛,又弯曲着背脊,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也没有回答。
空气弥漫着巨大的死寂。。。。。。
沙发上的男人耸的站了起来,上前一步,目光如恶狼,一脚精准的踹像了半跪男人的腰腹,蛮力使他毫不留情一个翻滚,倒在了地上,撞到了一侧的玻璃茶几,‘咚’的一声,彰显着这力度之大。
照片静静飘到了地板上。
129 当年的谋杀
照片静静飘到了地板上。
疼痛让他克制不住的用双手死死捂住腹部,躺在地上,痛苦至极。
男人继续上前,一脚踩在他的大腿根部,使劲往下碾,一层不染的黑色的皮鞋因为着力,扭动的弯曲,泛着阴寒的冷光。
“啊。。。。。。”地上男人惨痛的喊声撞破了这包间的死寂。
“说,还是不说。”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地上的男人,修长的腿继续停留在他的大腿根处,暂时停止了碾踩,不可一世的开口:“别把我当傻子,瘦了整容了,不代表我就认不出来那其中一个男人是你。给我说,照片上跟你握手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是谁?”
地上的男人心中震过很大的震惊,顾不上疼痛,惊骇的微张了嘴巴。
当年和蜈蚣一起做了件案子,他被警察拍到了照片,不得已整了容,现在金盆洗手这么多年,基本上道上没人认识他,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看样子也才20多岁,自己没理由惹上他?要是蜈蚣惹上他,也没理由啊,他们一起作案,他不记的20多年前有惹过这么一个小孩,还是,这么多年的平静生活,都让他忘了曾经的双手鲜血。
看样子他在找蜈蚣,只是,他无法出卖他,道上的兄弟,命都比自己重,更何况,他和蜈蚣之间,蜈蚣还救过他一命,如今他孤家寡人,他更是不会出卖的他的。
打定心思,地上的男人也抱着死了的心,闭上眼睛,没再喊叫。
男人一看他的反应,想死,没那么容易:“阿龙,给我好好继续伺候。”
只见其中被唤作‘阿龙’的男人,退到一旁的柜子提了个箱子过来。
男人轻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脚下使力,撒旦的微笑着:“想死是吧,我成全你,好好体验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一个用力,地上的男人扭曲的脸像突然鲜活一样,狰狞着,嘴里‘啊啊啊啊啊啊’个不停,双手死死拽住男人的腿。。。。。。
阿龙和另一名黑衣男人立刻上前拉开螳螂死钳的双手,雨点般的踢打迎了上去。
男人邪眸,看了一眼,一脚抬到茶几上,拍了拍裤腿,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退坐回沙发上,盯着照片,眉头紧蹙。
该死!不信你不说。
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闷了下去。
躺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闭目养神,眼前的逼供,他没兴趣,他只要结果。
地上的男人张着嘴大喊,眼神憎恨,翻滚在地。
却突然停止了下来,整个人僵直的瘫躺着,目光恐惧,不敢置信,看着眼前。
满是鲜血和伤痕的男人看起来似乎就剩下那么一口气而已。
阿龙和阿力,点着红烛,面无表情的烤炙着精致的小型匕首。
两把小匕首在红烛的火光和包间的暗光交汇中,忽明忽暗,宛如诏命的呼唤,分分秒秒间,都在夺命而来。。。。。。
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晃动的匕首,目光涣散,集中,集中,又涣散,惨不忍睹的脸看不清楚是什么颜色,惨败的身躯抽搐的厉害,哆嗦的忘了喊叫。
忽然,似放佛决定什么,螳螂冷笑,大声嘶吼:“我是不会告诉你们任何消息的!哈哈哈。。。。。。”
便戛然没了声音。
阿龙丢下匕首,赶紧上前,只见地上的男人闭上了眼睛。
伸手探了探鼻息,没有任何动静。。。。。。
“爷,螳螂咬舌自尽了!”阿龙上前报告,下俯弯腰,不敢看沙发上的男人。
“该死!”男人骤然睁开眼睛,做了起来,眸色全部是怒火,一把捏烂了手中的照片,攥紧的拳头咔咔作响,泛着明显的青白。
“还查到什么没有?”
“螳螂和蜈蚣是组合的雇佣杀手,螳螂已经很多年没在道上了,倒是蜈蚣,他肯定是没有整容,他救过螳螂的命,是5年前。现在很少有他的信息,应该和当年的事情有关,应该是雇主洗白了他的信息。要是蜈蚣将疤痕洗掉了,那现在仅有的这条线索就又断掉了。”阿龙顿了顿,看到地上的男人,痛责的说道:“爷,小的办事不利,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男人摆了摆手,狭长的黑眸晦涩不明:“下去吧,处理干净点。继续给我查,我倒要看看,他能躲多久?!”
“是,爷。”
男人又到了一杯红酒,一把扔了红酒杯。
清脆的破裂声让他更是烦躁。
到底背后是谁?
从他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到现在,唯一的线索居然没有了!
当年的谋杀,不找到源头,他心中那根刺卡的他很不舒服。。。。。。
这边,殷小宋正和乐乐窝在沙发里啃着零食看着肥皂剧。
好不惬意!
“对了,乐乐,礼拜五的杜氏宴会,学长跟你说了吗?”
“嗯,说了,我以为他说闹呢,我哪是参加那种场合的人啊!”乐乐揶揄着自己,似乎在掩饰什么。
殷小宋听乐乐这么一说,想到学长的那通电话,声音也闷闷的:“哎,他没有说闹,他也跟我说了,女伴是你,要不我怎么会这么问你。再说了,我也要去参加,刚好一起!”
“你跟谁一起去?夜少?”乐乐夺下她手上的薯片,扭头盯看着她。
殷小宋被乐乐看得点了点头。
“所以,你拒绝了学长的邀请?”
殷小宋又点了点头。
“啊,我就说嘛,学长那声音跟受了严重打击一样。”瞅了瞅殷小宋:“嗯,这打击确实严重,想一想也是,喜欢你那么多年,你却跟一个认识才多久的男人恋爱了,他不受伤才怪。要是我,估计会被打击的死去活来!!”
殷小宋看着乐乐,有这么夸张吗,但是她的神情似乎又不像在夸张:“不是吧?是你,你会被打击得死去活来?我才不相信呢!而且,我也没和凌夜南恋爱,只是,我不排斥他,而学长,我也没排斥,但是最后就是不是爱情!”
“哎!”乐乐悠远的长叹道:“爱一个人,可以拥有的话,哪怕很短暂,也会愿意的!因为,它总是美好得让人向往!”
殷小宋笑了笑,是啊,爱情总是很美好,每个人都会向往,她现在也算是在往爱情路上迈进吗?
130 有人要杀我
殷小宋又不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笑出了声:“乐乐,我发现,我们改变了!”
乐乐笑着白了殷小宋一眼,心里苦涩:是啊,变了,早就变了。。。。。。
殷小宋拿着薯片啃了起来,心里还在想想着乐乐的话,爱情,呵呵,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凌夜南那张妖孽的脸,一看表,都9点了,他绑带换了吗?下午的那通电话,他去了吗?他现在在干吗。。。。。。
殷小宋发现此时此刻,很想打个电话给那个男人。
摸出电话,在手上翻来覆去,却迟迟按不下去。
“你想打电话给那妖孽,可是没理由,是不是?”乐乐伸手拿了一片薯片,咧嘴笑开,戏弄的说。
殷小宋被乐乐一语道破,脸红了,嘀咕却反驳道:“谁说我要打电话了,我,我只是看看时间!”
“哈哈,小宋,你撒谎的理由太烂,哪怕你说你想打游戏都比这个强!”
殷小宋脸更红了,快滴出血来。飞快把手机塞了回去,装模作样的看电视。
“哈哈哈哈哈哈。。。。。。”乐乐看着殷小宋,大笑。
笑声里竟然还有音乐铃声!
殷小宋和乐乐同时纳闷,随即反应过来——电话响了。
殷小宋又从沙发里拿回手机,一看是凌夜南,正不知道接了说什么,乐乐的脑袋凑近看到后,‘啪’按了接听。
并且对着她坏笑的轻轻说:“心有灵犀啊!”
殷小宋红着脸把电话放在耳侧,瞪着乐乐:“喂。”
“为什么接电话这么慢?”
“呃,看电视,没听到铃声。”
“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啊?!”
“那我上去?”
殷小宋看了一眼乐乐,说:“还是我下去吧!”
“三分钟!”
殷小宋刚想说,三分钟?你这人怎么这样。
结果,电话就传来‘嘟嘟嘟’的挂线声。
殷小宋看着还在笑得乐乐,又看看手机,说:“乐乐,我下去一下。”
“去吧,去吧!我听到了,这么晚了,还来找你,小心被吃掉啊!”
“去你的胡说八道,才不会呢!”殷小宋飞快的否定,开门下楼。
乐乐看着殷小宋的模样,思绪飘远,站了好一会,关了电视,回到了房间里。。。。。。
刚下楼,殷小宋远远的就看到凌夜南的红色骚包兰博基尼,他就那么依靠在车头,微仰着头,望着夜色,一身黑色迎着银色的月光,看起来格外脆弱与孤独。
殷小宋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感觉,加快了脚步。
人还未站定跟前,凌夜南就放佛闻到了她的气味一般,眼眸都未睁开,伸过一只长臂,一把将她圈进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迅速扑面而来。
狠狠的拦紧抱住,生怕她就会消失一样。
就像要把她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殷小宋被他勒得透不过气来,却还是任他紧紧拥抱,抬起垂在身侧的双手,也轻轻环绕上了他的腰。
凌夜南感觉到腰间柔软的小手,更是用力,也将自己的脑袋枕到她的肩上,贴着她的发丝摩挲。
呼吸急切紊乱。
殷小宋感受到这个男人的一抹无助,知道他此刻有着无处发泄的阴郁,便静静的,没有说话。
月色,很轻,星光点点。
男人拥着女人,融在这夜色中,像甜蜜的恋人。
夜风吹过,凌夜南在她的耳边呓语一般:“让我再抱一会!就一会!”
殷小宋点点头,尽管她知道他看不到。
不知道这样抱了多久,凌夜南松开了她,捧起她的双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两人贴的很近,他的黑眸对上她的目光,鼻尖抵着鼻尖,温柔亲昵的磨蹭着,给她一种温柔的细腻,心中也密密麻麻涌起了悸动,属于他凌夜南的悸动。
“这两天,我要出国一趟,礼拜四下午回来。”凌夜南的声音在夜色中暗哑迷人。
殷小宋心里一怔,他要出国?这么突然?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轻轻问:“噢。什么时候走?”
“10点半的飞机!”
殷小宋沉默,突然明白心里的滋味是什么了,原来是失落。
刚刚温润的悸动还没收好,失落便掩盖其上。
垂了垂眼睑,抿着唇,用了很大的力气,迎上他的眸光,问道:“是因为下午的那通电话吗?”
“是。有的事我需要亲自处理。”凌夜南并未打算瞒她。
殷小宋心底倒是划过一抹意外,这个男人并未不想可以隐瞒她,她问了,他就回答了。
笑意直抵眼底。
“你是在担心我吗?”
“嗯,下午听你接电话,那个,我并不是故意要听的。”边说边看他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接着说:“当时,你很恐怖,所以有点担心!”
“呵。乖女孩!”凌夜南黑眸骤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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