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林可锺也几乎是跳起来地说,十分热切地紧盯著白校长的眼睛。即使傻大个恨他、不原谅他,他也舍不得就此不见傻大个,哪怕是找一个弊脚的借口!
白校长活了一辈子了,在小小的小柳村里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咄咄怪事。先不论两人都是男的,光看两人的外表一个壮一个美,性格也一个像西部奔放质朴的太阳,一个却更像是南方清俊的燕子,总之完全不配,但看林可锺的样子,却分明就是用了心的。而且他既然是用了心的,那麽在事发後,为什麽就不立刻带张大川走,却要留著那孩子在小柳村受苦呢?要不是有自己护著,十里八乡一人一口唾沫,也许早就淹死了那孩子了!
白校长心想他真是老了,对於这些事都茫然不解。但他好歹是读过书的,身上有那个时代中国知识份子所特有的宽容的性格与博大的心胸。他虽然打心底里无法同意两个男人的恋性,但既然大川无意於此,想必最後还是成不了。而林可锺一片真心,虽然可以缓缓绝了他这个念头,但,年青人总不宜逼得太紧,而且他也是第一个肯到小柳村支教的大学生,虽然现在是一时糊涂,但本性还是不坏的。
“那好吧!下午拿了检查结果就麻烦小林老师你送我们一趟了!”白校长疲惫地说道。
第二十四章
万幸万幸,白校长的病无大碍,严重的胃溃疡而已,以後注意饮食的清淡,再以药物控制,倒不致癌变。本来医生还在絮叨何谓清淡的饮食,後来知道白校长来自西部最贫困地区後,医生看了他半晌,就什麽都不说了。医生修改了处方,一次就开出了两年份的药,又从自己的办公桌里拿出两个吸铁石送给白校长,很诚恳地说磁化也是报纸上说过的去除水壶水垢的方法,也许,磁化也能去除水里的碱性吧。
林可锺买了软卧的火车票,加上一个二叔派给林可锺的保镖,四人一路平安就回到了西部,然後,林可锺又不知从何处调来一部悍马越野车,由保镖开车,他和保镖坐在车前座,张大川和白校长坐车後座,直接就向小柳村驶去。
“你说的是真的?林可锺今天要亲自开车送张大川回来?”爱国十分凶狠地揪著李老师的衣领,想要确认一下这个消息。
李老师赶紧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是的、是的,他们是送白校长回来的。昨天白校长还打了电话到县上,县上又转到乡上,乡上的郑会计就趁今天发工资把消息捎来告诉给了白丽。所以千真万确,就在今天,而且估计他们就在下午到!”他虽然也是有知识的,却没有白校长的豁达,虽然以前有白校长压著,但实际上他完全不能容忍一个兔二爷居然是他的同事,居然去教育著小柳村的下一代!他认为,那是对小柳村下一代的犯罪!
爱国推开李老师,然後转头看看土台下站得满满当当的人群,就开始喊话:“乡亲们,老少爷们,你们都听到了吧?那个勾搭野男人的兔二爷又回来了,还带回了他的姘头。这叫什麽?这叫给咱的列祖列宗脸上抹黑呀,列祖列宗泉下有知,只会说咱当後人的不争气,居然放著这麽个玩意儿活了那麽久,还让这样的玩意儿继续去毒害咱们的孩子!你们说,我们就这样下去吗?”
“不行!杀了兔二爷!赶走他的姘头!保护咱们的孩子!”土台下自有爱国的本家兄弟带头喊话,本来下面这些人就都是被他们刻意找来极度不满张大川的丑事的别村村民们,还混著一些单纯地来凑热闹的混混们,足有两三百人之多,他们可不认识什麽白校长,白校长的努力对他们来说毫无作用。这时一被挑动,人们顿时沸腾起来,也跟著呼喊:“杀了兔二爷!赶走他的姘头!保护咱们的孩子!”
“那好,咱们先吃饱喝足,待会儿就去收拾那兔二爷!”爱国重重地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他的本家兄弟自土台的後面抬出早就做好的烙饼,还有酒,分发给众人。
悍马越野车的性能果然卓著,本来坑洼不平的西部乡间小路,也如履平地,即使有些小的颠簸,也是在像白校长这样的病人都可以容忍的范围内。豪华的坐椅、舒适的空调还有车里舒缓的歌声,一切都是白校长和张大川从未见过的。白校长这才隐约地感觉到,这个小林老师家里想必不是一般的有钱吧!於是,又回头去看张大川,就心想这孩子对这样的有钱人也不假辞色,倒真是个好孩子!
其实这回是白校长自己想岔了,以前林可锺固然没有向张大川透露过自己的家庭出身,後来,张大川恨他入骨,就更不会管他有钱没钱了。
“高高的树上结槟榔
谁先爬上谁先尝
谁先爬上我替谁先装
少年郎采槟榔
小妹妹提篮抬头望
低头又想呀
他又美他又壮
谁人比他强
赶忙来叫声我的郎呀
青山高呀流水长
那太阳已残
那归鸟儿在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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