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他仅是一顿的时间,却觉得过了好久,就这点时间却在她心里罩上浓浓的一层阴影。
末凡也不再说话,任马飞奔,除了必要的三急,都不曾离开马背,就连中午饭也是在马背上啃着干粮解决。
直到日落西山,才在一座宅子前停下。
夕阳斜倾在那所普通的小院上,从院外可以看见从墙头探出来的树枝,枝头上新抽出的嫩芽被夕阳镀上一层光环,院中依稀听见有人扫地的声音。
马刚停稳,黑漆院门自里打开,一个面相憨厚的老者朝着他们笑了笑,让开了门。
末凡微笑回礼,翻身下马,将玫果抱了下来。
玫果屁股疼得几乎站不住,紧握着他的手臂不敢放开,藏在裙里的双腿僵得迈不开步子。
末凡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玫果难为情的看了看站在门边的老人,脸上一红,要挣扎下地。
末凡不但不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不要紧。”
玫果再看向老人,仍是一脸的和蔼可亲的笑,才略安了安心。
末凡抱着她大步迈进门槛,老人在他们身后关了门。
院中果然有一个老妇人正打扫院子,看见他们,只是朝他们笑了笑,仍做着自己手中的活。
末凡也朝她笑了笑,径直上了台阶,进了东边主屋。
屋内摆设简单古雅,也如普通的小康人家的住房,并无特别之处,眼过之处均是一尘不染。
玫果好奇的小声问,“这是谁的宅子?你对这儿好象极熟。”
“我的。”末凡将她放到床上,朝跟在他们后面进来的老者打了个手势。
老者点头出去了。
“你的?”玫果突然想到一个成语,狡兔三窟。虽然把他比作成狡兔很无良,但是的确很恰当。
“嗯,我回燕京,不愿进宫,便住这里。”他蹲下身去脱她的鞋,轻捏着她的脚,“都肿了。”
玫果将脚往后缩了缩,虽然他是自己的夫,但他的身份给她捏脚,就有点不合适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休息一会儿。”
“我没事。”他不放开她的脚,从脚趾一点点的往上揉捏,弄得玫果又痛又痒,双手紧紧扣住床缘。
望了望窗外,“他们是谁?”
“他们是一对夫妻,老人叫标叔,妇人是标婶。早些年,一次屠城,他们夫妇二人都是哑的,出不得声,反而鬼使神差躲过了一劫,事后,我偷偷将他们送到这儿附近重新安顿下来。后来我买了这间宅子,他们便给我打理这间宅子。”
又是屠城,玫果秀眉皱了皱,“如果你做皇帝,你会屠城吗?”
末凡仰脸看她,眼里闪过一抹不屑,“屠城,不过是低级的屠戮方式,除了造成废墟和嫉恨,胜利者什么都得不到。”
玫果暗松了口气,他有这想法,那该与地下王朝不会敌对才是,“你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宅子?”
末凡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脚步声,标婶端了盆热水进来。
他忙起身向她打了个谢谢的手势,接过铜盆,放到脚榻上,探了手进去试了水温,又握了玫果的脚泡进热水。
玫果只觉一阵滚麻从脚上,慢慢上爬,一直传遍全身,舒服得想呻吟出声,长吁出口气,弯了腰,打算自己洗脚。
末凡拦住她,“别动。”
玫果的心如同这盆中的水,暖暖洋洋,“你还没回答我呢。”
末凡哑然失笑,“你怕我在外面另成家业,娶妻生子?”
玫果一撇嘴角,“那也说不定呢。”
末凡摇头笑了,“家有虎妻,怎敢?”
玫果顿时一窘,抬脚踢盆中的水去泼他。
末凡忙按住她的脚,笑道:“别闹,刚才标婶来说,已经备下饭菜,等你脚不这么疼了,我们便过去吃饭。”
玫果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还没告诉我呢。”
末凡细细按着她的脚心。
玫果‘咯咯’的笑开了,脚趾全卷了起来,“不行了,太痒了。
“忍着。”末凡抬眼看她的笑容,有片刻的失神,低了头,硬是将她脚底捏了个遍才取了软巾,拭**脚上的水。
“加这处一共有三处宅院,虞,普,燕各有一所,均在城外,不过普国的不曾去住过。”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一国一所房子。
末凡只是笑了笑,不反驳她的话,从包裹里取了干净袜子帮她穿上。
玫果抱着脚看了看,那袜子是全新的,但大小与自己的脚刚刚合适,“你昨天到宁祥宫发现了我在柜子里,便打算好了要释画来搭救我的计划?”
“嗯。”
“你自己知道地道,为什么不自己来,偏要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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