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北戴着墨镜狰狞着表情说:“你给老娘乖乖听话,命也有!钱也有!”
那个女人听了瞪着媚气十足的凤眼,眨呀眨的,没听明白,以为路小北在讲冷笑话呐。
路小北有些挫败,转了转眼,反思,难道自己的表情不够味道,努力搜索啊搜索,回忆再回忆,貌似,那时候容恒就是拿着一把黑色手枪,面带狠色很酷地说:“你给老子乖乖听话,命有,票子有!”
路小北一个激灵,啊!掉了一句,随即从新来过,啪地摘掉眼镜,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珠子:“你给我乖乖听话!命有,钱也有!。。。。。。哼哼。。。否则,命没有,票子还有!只不过要你妈烧着给你花了。。。。。。就是跟你说的,听明白了没?”
幸亏大风呼呼地吹啊,司机悠闲地戴着耳机听着小沈阳的嘹亮歌声在开车,木有发现疑似歹徒的人,不然,估计晚上回去找不到人得要容渊去警察局认领他家媳妇儿了。
那女人好像智商要比路小北高那么一点点,不过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很成功地听懂了路小北学的不像样的恐吓,然后那女人很没骨气地被吓着了。
那女人懵懵地点了点头,明白。
唉!这还第一次见有这么个有钱的人点她,就遇上了这么一桩子事,女人很悲怆地想。
路小北见这女人终于给了一点儿疑似害怕的反应,虚荣心小小地,满足了一下,开始blabla地对着女人耳提面命,讲述今天她这个雇主让她干得“勾当”。
两个半斤八两的女人,很快地达成了共识,然后很惺惺相惜地分别了。
只不过路小北这人别的地方是不怎么样,可也是半铁公鸡一个,懂得先办事后给钱的道理,把自己旅行包包里的衣物塞给女人,一副无比祝福的姿态目送女人远去。
容渊这会儿正在办公室室和老潭家没事来闲逛的公子一个故我地埋首办公,一个脸皮很厚地发着牢骚。
“我说容大哥,你家那个婆娘没事跟我媳妇儿传授什么御男绝技,整得我这几天回去,家里那个女人也变的神经质质的。。。。。。”
“。。。。。。。还有,她没事宣扬什么女权,我媳妇本来准备再生一个,现在搞的倒好,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有一个宝贝女儿。。。。。”
“你说你那个什么婆娘,你容渊精明得跟狐狸一样,怎么娶了个那么。。。那么。。。”
潭缪晨想不出什么更恶俗的词语来形容路小北那个一会抽风发癫一会儿又死装可怜的女人,叹了一口气,唉!难道上帝造人时真的是绞尽脑汁地要保证守恒定律,生了一个容渊这么狡猾的,一定要拉个路小北那样缺根筋的作陪,还真瞎着眼让这两个极端做了夫妻,光明正大地诠着。。。。。。。极端碰撞到底多么的不可思议。就算哈雷彗星撞地球也无法比拟!!
容渊这下好,自己受罪不说吧,还得闹腾的大家一块儿遭殃了去。
他潭缪晨若不是深受其害,也不会这么婆婆妈妈地去说一个脑袋不怎么灵光的女人的不是,只是,这关系到谭家后代的重大问题,还有他以后的幸福日子。
容渊一直无语,可是听着这大男人跑来抱怨他家媳妇了,也觉得忒没有面子,与此同时,也是深深的挫败感在心头弥漫,本以为结了婚,她能安分点,不闹腾的,这感情是一点儿也没有见效啊!
额头皱成了一个川子,容渊此刻拿着公文也是看不下去了,却还是没有跟着潭缪晨符合。
怎么说自家的媳妇再不好,也是他容渊的媳妇儿,这回被人家数落了,他再不济,也不能帮着批判吧。
还有,容渊肯定,那些什么女权的东西,八成是章笑那个强势的婆娘灌输给他家那个小呆子的。
于是,沉默是金。。。。。。
笃笃。。。笃笃笃。。。
敲门声传来,打断了潭缪晨的抱怨。
那人没有等到获得允许,便推门而入,容渊一看,湖绿色的小礼服,刚正正被别人说得郁闷着,扫了一眼就低下头,不去看那个这会儿不知又乱献殷勤的女人,八成又为了她干妈那事儿来闹腾了。
容渊这回坚定了不去理会她,量她那怕死的德行,也不敢从这高楼上跳下去!
容渊看着公文,眼角的余光瞥见,果然不出所料地,那个湖绿色的影子慢慢朝着这边靠近。
哼哼。。。果然是有求与人的,这么的低声下气的,又是一副没妈要的可怜孩子样儿了。。。。。。
容渊正欲准备抬头,那个绿色的身影倏地跑到身后,贴住了她,容渊没见女子从后背揽着她时,快速地按了已经拨号的号码,说时迟那时快,不知是容渊被扑门而进几乎是一路咆哮着的女人叫得大脑当机了还是怎么了,就是堪堪那么一瞬间没有动作,就被这女人颤抖着,一手插着腰,一手翘着食指,恶狠狠地指着,一副捉奸在床地气愤模样。
“容渊!你这个负心汉!我要和你离婚!”
“容渊!离婚之前,我们分居,我路小北瞎了眼嫁了一个吃里扒外的!!”路小北说完,一甩头,抹掉眼中疑似泪水的东西,见容渊还是不动声色地任那个女人在后边抱着,路小北突然上去拉过女人,啪啪地两巴掌,好像觉得还不过瘾,扯着女人就往外拖,像是要把这女人拉出去砍头一样。
容渊眼尖逮住了刚才那个抱住他的不知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女人,容渊这辈子容忍一个路小北就够了!别人休想再委屈他!
容渊从后头将那路小北以为的“火爆身材”看了个仔细,一下子太阳穴突突地响,懵了。
路小北如此“骇世惊俗”的眼光,着实让容渊这回不想吐血了,只想对着路小北的屁股,狠狠地把路小北打得吐血。
路小北,你还真是抬举我了!找了这么一个。。。艳丽十足的女人。
前提是,如果那个女人没有撒腿儿就跑的话。
潭缪晨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头上爬满了黑线,嘴巴一张一合,路小北那女人演唱俱佳,没他说话的份儿,这还不一溜烟的功夫,容渊这个包二奶的被骂了,那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二奶”被打了,最最奇妙的是,路小北还很有魄力地把那个女人拖走了,正牌的和小三一起了,还真是天下奇观。。。。。。
容渊还成了“吃里扒外”的了,潭缪晨理解能力极佳,知道路小北想表达的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路小北当之无愧的坐稳了——
二十一世纪的“悍妇”!
二十一世纪的“妒妇”!
之宝座。
容渊皱了眉极其罕见地恼怒地骂了一句粗口!几乎没有思前想后,清楚地知道哪怕是那女人的没脑袋的计策,他也不能随了她的意,放下手中的文件,就要拿车钥匙,虽然觉得很奇怪,但还是自欺欺人地心存一丝侥幸怕那个傻女人真的信以为真。
潭缪晨显然是局外人,看得清楚许多,跟着容渊跑出去了,却是以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容渊远远地看见路小北竟然和那女人一道搭上了出租车,甚感荒唐!
开着车追了将进十几里地,这个女人还算有点脑子,远远地那女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地拖着行李箱下了车,跟着那穿着湖绿色裙子的女人也下来了,两人极为和谐地站着,容渊本是又惊又喜的心瞬间凉了下来。心中那细小的本就如同灰尘般低人到空气里的希望,突然掷地有声,摔得粉碎。
潭缪晨再没有比此刻更加丰富的表情了,想笑一番却又拼命地忍着,看到容恒越加冷厉的表情,忍得肚子都痛啊,老太爷,你真的是脑子抽风了当时,才生出路小北这么一个大脑处处短路的娃儿啊!应该说是路小北她娘生她的时候肚子抽筋了,连带着生出了一个一直抽抽的女儿。
唉!果然不出我所料,嘿嘿,路小北,你自求多福吧。。。。。。
能让容渊这个冷血生气的事情已不多见,能让容渊这个狡诈成了精的无奈的人已不多见。
路小北,不得不承认,你真是奇货可居,九牛一毛的极品脱线女!!
奇货可居。。。九牛一毛??潭缪晨晕呼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深深感觉有被路小北同化的危险。。。。。。
集两个不多见和很多很多的不可预见于一身,路小北,真就你能配得上容渊,至少,让他像个人了。。。。。。
路小北和女人分道扬镳后,像个出笼的鸟儿一般,并未急着走,护照什么的都在容渊那里,还好她有身份证,去坐火车定是没有问题,得想想先给小乖侄子买点好玩的好吃的,不远千里带过去,才显得她这个做小姨的,疼爱孩子哇。
路小北的思维就是这样的,不求实际,只求效果。不讲划不划算,只讲。。。她能想到的。
车子将阳光慢慢地由暖和碾成午后的熨烫,然而容渊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的冰冷,连空气都声音了,像是咔咔地摩擦着发出响声。那张英俊的脸犹如削薄得冰块一样反射出白晃晃的光,一时间看不真切。
路小北乐呵乐呵地买着这个那个的时候,脸上洋溢的是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容,像是餍足的猫咪,满足而又娇俏地蹦跶着,也像一条干涸了许久的小鱼,终于。。。如鱼得水般自由欢快。
而这份欢快深深地刺痛了一直驱车跟随的男人的眼睛。
那是与容渊在一起的路小北,闷闷不乐的路小北,整天叫唤着无聊要离婚的路小北——所没有的。
傻傻的路小北不知道,她的短暂的欢乐是用以后更加长久如寒冬漫长的苦痛换来的。
不过好在,傻傻的人总是没有预料离别的先见之明,活得急功近利,活得只在当下。
此刻的路小北,当真是感觉快乐非常的。
她的快乐和某个男人的心痛,恰恰地成了正比。
爱情来了,无论是谁,命运都有了弱点可以扣住,将期间纠缠的人不知所以地就突然被未知的手拉着走、推着走,走到更深更黑暗的地方。
人强大,却也脆弱,而我们正是被这些强大中突显出的无奈,深深地触动、感动、心恸。
他们惹哭了多少流年。
、搭错车,遇见。
(他们还心有过去,他们还没有学会洒脱,一群遑论痴傻,遑论淡定,遑论精明的人,被涌来的潮水湮没,被冲着逆流,像是时光突然回头,回到原地,有你之地。)
潭缪晨很不上不下看着容渊居然为那个白痴纠结了,虽是说看容渊纠结,很兴奋!很爽快!
可是这样郁卒的环境下,太容易联想到自己曾经的惨痛经历,潭缪晨也只得保持沉默,掬一把同情的热泪。
却还是深深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为毛容渊这回来真的了?
本来以为那小傻子只是容家大少孤苦惯了临时的调剂品,容渊不是没有过女人,只是这家伙,为人做事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行事谨慎又狠绝,愣是没让他那严肃惯了的首长老爹碰到过。
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不带悬念地,栽了???
看着车外头那个活蹦乱跳的傻妞儿,潭缪晨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要说可爱,比不上他家媳妇儿;要说顽皮,路小北她那纯粹叫胡闹;要说漂亮,就她那副整天瞪着大眼珠子倒胃口的傻样儿!?
潭缪晨几乎把一个女性同志身上所能找出来的优点都往路小北身上对比了一番,结果发现,路小北这女人,就是饭菜做的还凑合,估计是和那个苏家二小姐待了几年,终于学了点好儿,就是画画还好堪堪避过了把猫画成老虎的水平。
果然太强的人和太笨得人都容易走钢丝,挑战极端的东西。
那么。。。。。。容渊,也许就只当这是个挑战而已,战胜了,就会索然无味了吧。
所以,当容渊忽然驱车回走,终于绕了半个北京城,不再跟在路小北那女人屁股后头转的时候,潭缪晨心里动摇了很大一下下,看吧!容大少还是不屑于理会路小北那厮的。
可是当车子驶入一家听着名字就很很恶俗很普通的酒吧时,潭缪晨眼前一片乌鸦飞过。
看吧!潭缪晨,你又猜错了!!!
容大少这是买醉来了,而且就像是找茅厕一样的急啊,见坑就往里钻!
呸呸!!什么茅厕,潭缪晨又把这雷人的比喻归功为与路小北呆在一起耳濡目染了的结果。。。。。。
路小北有知,一定会炸了毛!指着潭缪晨大骂:“你跟珍珍那么久了怎么就没学好了!!乖徒弟,老娘可没有手把手地教你这么肮脏的词语!”
所以有些事情,我们只能搁在心里想想,或者背地里发泄发泄,省得给别人挑刺儿了,也给自己实实地添了一次堵。潭缪晨现在感觉,路小北那人到底是谁先发现的来着,那么一个“活宝”,能把容渊给克住了。
容渊一直面无表情地一杯杯喝着酒,潭缪晨心惊,容渊这人,一向自诩清明,不拿酒误事儿,一向自控能力强,不依酒逃避的。
容渊一声不吭地喝着酒,丝毫不管潭缪晨有没有陪着,完全不用教会地进入了自斟自酌地境界中去了。
潭缪晨知道容渊这回必定是要喝醉了才会罢休,一会儿要开车,所以就在一边安静地呆着,哪怕被酒香勾引地蠢蠢欲动了,看着容渊狠命敢干酒的模样,要打消了念头,他就趁这机会好好地练练耐力吧!!
路小北买了侄儿喜欢的东西,无非就是千年不变的变形金刚,喜洋洋灰太狼的小玩偶,反正,路小北能不买一个限量版的爵迹人模当成阿凡达送给她的小侄子已经实属不易。
路小北拉着一个幸亏还好携带的旅行箱和一大兜的“玩具”,搭上了车去北京西站的路,反正是把容渊彻底地抛在脑后头去了。
可是,路小北就是能够肆无忌惮地犯错,错了也觉得理所当然,大不了从新来过。
她觉得自己都活这么大,这个习惯应该没有严重到威胁生命。
应该没有不是绝不会有。
最后,路小北的习惯蹉跎了的,是威胁生命的情感。
于是路小北折腾了一大天逛街买东西,准备趁夜坐上去f市的火车时,不幸地在公交车上呼呼大睡,错过了站台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姑奶奶压根就搭了反方向。最最恐怖的是,路小北搭的车好死不死的就是最后一班。
空旷马路上挨着一大片豪华的住宅区,像是家家户户都有车地排斥着出租和公交的往来,路小北只见了一个车站还晚了点。
遥远的灯光和空蒙的夜色融为一体,黑暗与光明的交叠渐次朦胧了,就好像路小北看着那些繁华生动的都市远离,而她就站在这一切五光十色的边缘,暗自清醒地咀嚼着被遗弃的心慌。
路小北终于自食恶果地被搁置在大马路上,往来无出租,举目无公交,路小北的脑袋联想再丰富一点儿,就该知道害怕。
路小北果然还没有无可救药地在大街上打地铺,是知道女人单独在外不安全的,还算有些常识。
看看她那一步几回头,东张西望小心翼翼地模样,天上的星星都想变成汗珠子落下来了。
我说你个傻妮啊,不趁着还未过半夜,赶紧地走到人多的地方,还磨蹭什么!?
要是真有个歹徒了,说不定就是你给盼出来的。
要是真的有个歹徒了,你看他就能电死他么,回个毛的头啊,路小北,很明显地你的电压不够!
可是,可是,老天果然还是心疼这个傻妮儿的,不管把她制造地多么地“残缺不全”,也终归是不忍心遗弃。
这也得归功于路小北真的敢于半夜拦车,这车绝对不是出租的,而是一辆崭新有派头的大奔,按照路小北的‘猪’逻辑,开大奔的人,应该不会打劫;开大奔的人,一般都有自己的小老婆;所以财也保住了,人也安全了。
剩下的就看,那辆大奔的主人是不是有爱心了,路小北觉得若是那主人爱心不够,自己可以委屈一下下暂时降级为流浪的小猫,来博取那仅剩的一点点的同情心吧,当下脸上抹上了矿泉水,疑似热泪,噢,不!是凄凉的眼泪。
可是路小北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泡眼泪居然跨越了长长的八年,又无比自觉和主动地献给了同一个男人,虽然这‘泪水’是姓矿泉。
顾文晰打开车窗,直直对上的,就是那个女人眼圈湿湿的可怜模样,记忆瞬间被拉扯,一如那时被遗弃的表情,却也是,狠狠地刺痛他的样子。
路小北看见车窗下哪张疑似梦幻中白皙的脸庞,金丝边的眼睛还泛着丝丝的光泽圈绕着温暖无比的双眸,白色的衬衣灰色的西装,儒雅的的的确确是一匹优良的白马,而且是曾经路小北肖想几百个日日夜夜的那一匹。
路小北身体反应永远是灵敏过人地,迅速地转过身,拉着行李跌跌撞撞地跑了。
那个人肯定不是,绝对不是。
你看花眼了吧,路小北,你神经了吧,路小北。。。。。。
顾文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发白,驱车到路边,下了车就向着那个狼狈的女人追了过去!
路小北的胳膊被温热的手拉住的时候,自我安慰终于是破功了,路小北不愿回头,有些微弱的没了平时的嚣张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这回真的不是故意装可怜去吸引他的注意力的。
她也不是故意出现他的面前。
那时春光那么明媚,他为何说,他再也不想看到她。
那时她拼了一切努力触及到他的高远的天空,他却转身毫不留情地将她抽倒,一颗心卑微进了尘埃里。
顾文晰看着路小北有些闪躲的模样,尖巧的侧脸依稀可以看出嘴巴紧咬,心中一阵抽搐,将路小北的倔强的身子扳过来,“小北。。。。。。”
路小北听着他那声熟悉的昵称,心尖儿微微被触到了那么一下下,可随即便被自己忽略掉了,因为这比之那年那天来得苦痛的伤害,实在不能说她的突触小体和主人一样不争气没出息地接收了,携着微微酸的神经递质。
“我——也不是故意的。”温润的声音清清淡淡的,眸光深深入夜,不知路小北听进去了几分,那眼里的浓郁的愁和念,又。。。看进去几层。
路小北,那年我不是故意失约;
那年我更不是故意要。。。骂你贬低你的;
路小北,这些年来,我也不是故意要一直想着你,怕你没有过好,没遇见能任你胡作非为的男人而受委屈的。
路小北,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懂么?
呵!傻傻的小北,单纯的小北,又怎么可能懂!你已经错过她了!!顾文晰心中被压抑着的苦涩丝丝蔓延开来。
路小北的眼睛始终是不敢直视着那双明亮温暖却又给她带来许久苦痛的眼睛
听着他的那句不知所以的话,微微出神,她在想,他为什么有这种痛苦的表情,这是否源自于她,或者,他们的再次相遇。
顾文晰看着路小北跑神儿,微微叹息了一下,接过路小北手中的行李,拽着愣愣地没有反抗的路小北,坐上了那辆路小北目测的很有爱心的奔驰。
路小北很难得不叫不闹地淑女了一次,低垂着头,瑟瑟地依偎着车窗,感觉这夜色真是凉薄,非要她更加地无处可藏才好,真希望这是一辆可以穿越时间隧道的神奇旅游车,可以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哪怕是只要,她未曾遇见这个优秀的男子,未曾被草坪上如画的少年吸引住魂魄,未曾幻象过那个洁净美好的男子属于她,也不会自取其辱地闹出了一场闻名全校的大笑话,最后还悲伤地死去活来犹如世界末日。
而此时的容渊,靠在车里后座上醉里清醒着记得,他为那个小呆子第一次停住眸光的时候,她还在别的男人身边,乐呵呵地拿着刚买的画具,仰着头看着那人的侧脸。无比幸福地傻笑着,用一种恰好可以刺痛他的眼睛的角度。。。。。
我忍让她,只因为我一直以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她就能体谅到我的用心,可以忘记。容渊看着车窗上的影子,醉得分明没有了往日的冷静自持,只是自顾自话地说。
可是,路小北那女人好像天生不具备爱人的这种功能,或者有,却早就被别人摧毁了。
爱上这样的女人,我。。。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自认倒霉了。
若是那年,他容渊能够早一些遇见那个小跳蚤,让他的血作为她此生的第一口祭奠,该多好。
若是。。。该多好。。。。。。。从来不会是一个美梦成真的格式,只是过去式的无法挽回的徒劳挣扎。
人生能有几个八年前!
时间是不会回转的,时间只能留给回忆来慢慢地压碾,碾成薄薄的一片,越来越难以忘记,越来越弥足珍贵让人充满遗憾地叹息。。。。。。像是冬雪初融的河面上遗留的几片薄冰,闪烁出最后的光彩,哭泣的泪水折射着对阳光的渴望,在拥抱温暖的过程中渐次消融。
他们还心有过去,他们还没有学会洒脱,一群遑论痴傻,遑论淡定,遑论精明的人,被涌来的潮水湮没,被冲着逆流,像是时光突然回头,回到原地,有你之地。
我们且翻开他们八年甚至十年前的曾经,细嚼慢咽其中的原委和究竟——
、有女“章笑”布阴谋
(苏以荷只是看着爽直的女孩,温柔地笑开,她也会暗自地仰望这女孩的胆大随意恣意妄为,那是习惯温和与稚拙的她永远都做不到的直接。)
2000年的春节过去很久了。久远得苏以荷再没有想起那个星空暗淡的夜晚。
那之后的半年里,苏以荷再也没有见过她受伤的男孩。
那时小心翼翼试探生活着的苏家二小姐,努力艰辛上进的叶荷,临近考试的日子中,只有三点一线的忙碌生活。
苏家也俨然成了一处安身之所;苏以珍也是忙着考高中;两人各自忙碌着;为了即将到来的抉择,暂时放缺了女孩儿的缠闹。
小荷,这道题。。。。。,长长的尾音拖得腻死人的黏,一头清爽短发的女孩儿,懒懒地半伏在苏以荷的课桌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横跨苏以荷面前已是近二十厘米的书堆,画的乱七八糟的试卷皱皱地美体横陈,请求苏以荷的‘垂怜’,章笑又是蹭蹭地让苏以荷讲题来了。
以荷低了头,看过来,看了一会儿,转过身,温声细语地慢慢地将。
苏以荷乡下来的小姑娘,普通话要说的很慢很慢才标准清晰得让章笑抛却一头雾水的表情。
章笑虽然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小子模样,可是听得却出奇的认真和用心。
这在班里,也算是一副奇景了。
章笑,和苏以荷是两个极端,却又好巧不巧地走在一起。
那时候,春节刚过春节忙期过了,爸爸给司机叔叔放了假,回去探望老婆孩子。
新换了一个青年替班,咋呼的年轻人,总是把握不住时间,以珍以荷迟到了几回。
这学校里老师显然是明白苏家的底儿,每次都是笑呵呵的对着站在门口的局促的姑娘,说,进去吧。
那日中午以荷在学校食堂吃了饭,便早早地回了教室,六月份就要高考了,苏以荷想,多学一些总是好的,她性子安静,也不像其他女生总是打打闹闹在寝室或是餐厅说说小话。
苏以荷往往除了基本生活需求,就是学习,连闲聊都不插嘴的,不知这是一个人的优越,还是
一个人的孤独。
教室里已经有人在了,苏以荷走过去,愣了一下,看见有个女生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有些尴尬地望着女生。
“抱歉。。。。。”苏以荷开口。
见女生眯着眼瞥了一眼面前苏以荷,又扭过头,显然不搭理的样子。
这世上真有这般无理取闹的人啊,苏以荷愣了。
苏以荷认真地看着女生,嘴蠕动了半天,才有勇气开口——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听出的却还是乞求的柔弱味道。苏以荷习惯了温和的言语,章笑错觉这女生真的很可怜的模样,但还是坚定了足下的土地,屁股一挪不挪死死地钉上了,像是要更加确定自己的不动摇,言语上的漠视和挑衅也一并用上了。
只见女生嗤了一声,斜挑了眉眼——苏以荷,别装的一副可怜样,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以荷张了张嘴,又闭上,不语,细致温和的眉眼柔柔地看着女生。还是端得更是一副惹人疼的模样。
那女生看着以荷不还口,亦或是一拳打到软棉花上,怒了,越发的来了劲儿。
对着眼前那温和细致的小脸便是狂轰滥炸般地苏以荷吼道——我知道你家本事大,不过这班里的学生,哪家不是有钱就是有权势的,凭什么老师对你格外开恩,整天坐个车接送还来晚,丢人!
其实章笑这话说得有些牵强了,别的学生迟到了些,老师也是没有多批评的,只不过,以荷记得,对这个女孩的认知,就是那一次,她来得晚,脸上还狼狈地带着伤痕,被老师,狠狠地一顿批评,当着全班同学的面。
章笑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中气不足,不自在地扭过头,又看向窗外。
她没说她是看不惯苏以荷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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