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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落水 。。。

苏以荷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似乎每一次他们都躲不过在人海里被分割遥远的命运。

彼时容恒正靠着离一帮人几步之遥的柱子旁,端着冒着袅袅热气的青花瓷杯,轻酌着茶,少年头发亚麻色,白皙的指骨端着杯子,阳光透射过的圆润指甲几近透明。画面清晰的可以细细地看出,额角垂下来的几缕发丝有一缕顽皮地跌在眼角和长长的睫毛纠缠,脸上细细的绒毛成了可爱的金色,坚毅雪白的衬衣领子上绣着的几根银边的花纹。

秦翊见苏以荷来了,看了那一身宽大的校服套在纤细的身上,笑了笑。却看见苏以荷身边的人,微微皱了皱眉。

容远雅痞地笑着上前,站在苏以荷面前,很热情的模样,“走啊,快点进来!”说着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了以荷有些局促的手,料定了苏以荷当众不会反抗。

是以众人见了,很暧昧地眼光在两人身上逡巡,有的女同学笑着闹着惊呼,“哪来的帅哥!?”

容恒愣了一下,只是淡淡的一瞥,又扭过头去继续喝茶。寒冬里手心却出了汗。

他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秦家?!

看了眼容远挟持着苏以荷的身形,容恒抿着嘴角,不动神色,眸光看着池水,里头倒映的初升的太阳都变得惨白。

“大家随意,我是卓佚!”

苏以荷听着他的介绍,微微皱起了眉。

一干年轻人了然,那眼神和语气里乏不了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赞美来。

以荷温和,不会扯着脖子和一干人骂回去,“我哪里是他的女朋友!”只是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垂下,只见紧紧抿着的红唇,和有着好看弧度的嘴角。

别人怎么说她不管,容恒肯定不会信的。

秦翊让以荷坐在沙发上,把水果茶水倒好,自己好像很忙的样子,说着便出去了。

屋里的男生们有的打着牌,有的热闹着聊天,还有一些男女跑到秦家的大园子里,想必是第一次来,也如以荷出来时那般,感叹。

过了一会儿,秦翊一声招呼,男生们全都跑了过去,以荷从门口可以窥见外头被亲家仆人搬来的一堆五颜六色的很鲜艳的东西来。

苏以珍已经和那帮本来大了她几岁的姐姐们很自来熟地玩到一块去了,以荷坐在沙发的一角,静静地,盯着斜前方的电视,来缓解自己的不自在。

见众人帮着挂着彩带镂花,却原来,今天是秦翊的生日。怪不得容恒会来。

以荷从旁边女生的口中得知,那女生很热情,拉着以荷就去帮忙,以荷微笑,淡淡的,帮忙挂起来了气球。

以荷十六岁就是是一米六七的个子,纤瘦的,比其他女生挂的容易,是以旁边的女生,气球都往以荷手上传,大厅一角,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的少女站在凳子上踮着脚尖,长长的扎成马尾的黑发沿着背脊垂下,细细的手指灵巧地绕着结,将将一个个带着笑脸的气球一丝不苟地挂上去,整齐,有致。

以荷转过头接着气球,右眼角的余光里,瞥见一个白色修长的身影,正在指挥者其他男同学搬着东西进来,虽然还是冷冷的样子,不过好在是和这人群接近的,不像初见时那般的,冷漠不食人间烟火。

以荷想着,涩然地笑了笑,继续挂起了气球,原来,他,也能用不食人间烟火来形容,却是非常的。。适合。。。合适。

瞥见靠在旁边的容远,她很庆幸他们兄弟俩的风格迥异,如此的想象也被那种打扮给消去了不少,加上不同的姓氏,应该没有人会怀疑。

不会有谁真的那么具有想象力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应该也不会乱想。

二十多个年轻人花了一个钟头,已经将宽大的客厅打造成了一个很喜庆很华丽的派对现场,大厅上方还铺起了一块方形的红色地毯,两侧是黑色的音响,旁边用很炫的塑料底板隔着,颇有点以荷在电视上见的,新闻发布会的味道。

布置好了之后,秦翊领着大家去偏厅用饭,三大桌子的五花八门的素菜,不少人惊呼,原来秦家是当真不吃肉的。

以荷没有像上次那样吃法,填饱了肚子便下了桌,看见外头阳光正好,踩着步子出去了。

秦翊今天生日,她自是不知道的,也没有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以荷皱着眉,秦妈妈今天上午没有露面过,想必是去工作了,以前听苏以珍说秦家的产业几乎是秦妈妈一个人撑起来的,一个女子要照看这么一大片家业,着实不容易。

而秦翊,肯定也是时常见不到母亲的吧。

虽然一直温和地笑着,可是以荷心细;能觉察得到这个男孩心中的怅然。

相比之下,秦翊,连她都不如呢,起码她的前十六年,是活在温暖如春风化雨般的宠爱里的。

来到那日见秦翊喂着鱼儿的池塘边,以荷蹲□子,看着水中自由自在游动的小鱼儿,心里极其诧异,怎么能在这么冰冷的池水里游得这么欢快,一时间,竟然出了神儿。

八岁那年,她生了病,先是感冒,最后转成肺炎,咳嗽的阿爸阿妈都红了眼眶。

后来在阿妈阿爸的几经辗转之下,终于是把那病给治好了。

那时的小叶荷,大病初愈,小脸儿苍白得能刮下一层霜来,阿爸便整日地想着法儿地给小姑娘补身体,家里穷,不是能天天吃肉,但是,那段日子,每一顿都是有鱼的。

半夜里,以荷偷偷看见阿爸穿着皮靴出门背着不知从哪里借来的电瓶,以荷认得,那是专门打鱼用的。

阿爸白天要去附近的窑里干活,没有闲暇,只能在半夜,等着她睡下之后出去,往往是接近凌晨才回来。

于是白日里,以荷便闹着别扭地,不吃,苦着小脸儿告诉阿妈,自己天天吃鱼吃腻了。

阿妈温和地笑笑,好,小荷说不吃,咱就不吃了。

却不想,接下来的几天,顿顿都是有肉的。

阿爸大半夜的还出去,花更长的时间,打更多的鱼,换肉。

以荷再也没说不想吃肉,只是每顿猛吃,吃得发撑。终于很快地,又长了回来。

让阿妈摸着肉肉的小脸,阿妈,我不想吃肉,再吃,都长成小猪了!

那之后叶荷最怕生病。

以荷叹了一口气,撑腿起身,却听见扑通一声,以荷低下头,早上匆忙塞进兜里的手表掉进了水里,以荷心急,弯下腰就去摸那往下沉的表,瞬间没了踪影。

以荷急了,来不急想这水到底有多深,也忘记了这是严寒的大冬天,抬起脚便跳了下去,溅起了一地的水花。

没想,这水池还是真的不浅,寒冬腊月天的水正阴寒,一入水,便冻得以荷全身哆嗦,以荷不会游泳,只知道闭着气,脚半天探不到底儿,又好像能试探到,挣扎之间身上浮着手也捞不到表,没一会儿,全身像是僵硬了一般,寒冷的水像刀子刮着肌肤,以荷就觉得呼吸有点困难,想把手伸下去,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倒了,她再用脚想稳定住,不料腿脚都不听使唤地僵硬住了,霎时间没了法子,咕噜地喝了几口水,胸腔憋得难受之极,晕过去前还在想,她怎么能把它都丢了。。。。。

再醒来时,以荷已经是躺在了床上,看着屋里的白色窗帘和白色的墙壁,素雅的屋子明显的女生住的房间,还有床边椅子上的少年。

容远看以荷醒来,露出一抹很温暖的笑,轻轻的嗓音突然变得低沉柔和,“醒了?”

以荷愣怔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落水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身上穿着的一见白色的长裙,厚厚的绒毛裹在身上,美丽暖和。裙子素净的只有一些细细的很艺术的褶皱。里面的衣服也被换了,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向容远。

容远没好气地瞥了苏以荷的一记,双手抱胸“放心,我倒想给你换。倒是你苦肉计做的好,还给我来了这么一出,可是。。。”容远瘪瘪嘴,“人家没有理会。。。”

苏以荷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眸光暗了暗,抬起头便镇定了下来,不理会容远能够以假乱真的演出,又想到那支表,便折腾着要下床。

容远皱眉,按着以荷不让她下来,以荷抬头,眸子中的焦急明显。

“才醒来,再躺会儿!”容远难得很严肃地道。声音却故意放大像是要让别人听到。他觉得,他在房里折腾的时间越长,容恒就越会把持不住。“东西,丢了!”以荷急急地解释,挣开容远的手,只有袜子,顾不上穿鞋就跑了出去。天色已经接近傍晚了,见以荷光着脚从楼上跑下来,大厅下热闹的人都是一愣,没了声音,后面容远正在气急败坏地叫着,“苏以荷,你给我回来,什么破玩意儿,本少买给你一个就是了!”苏以荷穿着白裙跑出来,细细的脚踩在清冷的地面上,衬得越发的纤细白皙,小姑娘跑得急,只留给众人一个窈窕的背影。秦翊拦住容远,沉声问,“怎么了?”容远叹了口气,“大家快出来帮忙找找,说是东西丢了。”容远亲昵的模样,好像真的跟苏以荷谈了八百年的恋爱一样。一干人出去见苏以荷又站在今日落水的地方,心有余悸,若不是正好出来接电话的同学发现她落水,这会儿,怕是连小命都丢了,居然还敢不怕死的在池子边转悠。“苏以荷!你别动!”容恒那时正在院子里,看见苏以荷光着脚在水边伸头,把苏以荷推到一旁离池水好几步远的地方,面对着她,冷着脸,生气地训斥,“什么东西,你别找了,我给你找!”苏以荷被吼了也不生气,张了张嘴,“在这里,掉了!”见苏以荷急得说话都结巴了,想必是比较重要的东西,容恒看着苏以荷问,哪里?苏以荷指了指她掉下去的位置,还没反应过来,容恒便伸腿跳了下去,旁边赶过来的年轻人一阵惊呼,腊月天的,这水也蚀骨得很啊。苏以荷见容恒跳了下去,愣了半响,跑过去,低着头,细细地观察着水面。过了好半天,众人心中都捏了一把汗准备跳下去救人的时候,容恒终于哗的一声上半身探出了水面,湿湿的头发贴在冻得苍白俊逸的脸上,拿起手里摸到的疑似手表的东西,收回指尖,站起了身,“苏以荷,它已经坏了,别要了。回去买一只新的。”苏以荷满脸心焦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有些无措,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里着急地看着容恒,无声地恳求——希望他把它拾起来给她。苏以荷眯着眼,看着容恒很坚决走上来,什么也没有给她。倒是从水淋淋的衣服里掏出来一个钱包塞给她,“自己去买一只新的。”他满身是水地走过她的身边,旁边的人簇拥着他进去换衣服,看着水面上还荡漾着波纹。容远在一旁手里拿着鞋,笑着走过来,俯□,“什么东西?要不,本少也下去帮你看看,到底有没有坏?”苏以荷生气地捏着钱包,手指被冰冷的触感隔得生疼,倏地抬头,用力推开了容远,“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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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被满腹的委屈牵引着红了眼眶,凭什么,那是她七年前就拥有的东西,凭什么说它坏了!

几乎形成了一条定律,容恒,从来都不费吹灰之力地惹哭苏以荷。

容远来不急阻止,苏以荷就像突然神经质了一样,又跳了下去,见容远要来,便生气地用水泼了他一身,“走开!你们都是讨厌的人!走开!”

还未进门的年轻人也发现了后头的异样,纷纷转过头,有的人惊呼起来。

“秦翊,你们家的池水,是热的么?!”

容恒僵硬地抬着步子,听见后头的声音倏地转过头,瞳孔急剧收缩,像是血液突然逆流,心脏像是承受不了这样剧烈的收缩。

“啪”一声,好像心上的一根弦断了,昏倒之前,满脑子都是女孩在水里歇斯底里的场景。

潭缪晨和一伙人正在打麻将,听见外头的吵闹声奔了出来,却见容恒已经一脸惨白地倒了下去,潭缪晨睁大眼百米冲刺一样跑过去,快把他扶到我的车上,快!!

潭缪晨跑过去,就着湿淋淋的衣服,把容恒放到车上,解松容恒的领带、皮带、钮扣,用手不停地按压他的心脏,众人一下子慌了,潭缪晨语速不稳地对着秦翊道,“让大家都回去,就说是冻得,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潭缪晨一边扶着容恒,向着他的心前区拳击,而后进行胸外心脏挤压,前头司机开得很快,潭缪晨一直催促,潭缪晨能感觉到容恒身体不停的抽搐,像是厚厚的毛毯也抵不住的冷,可潭缪晨知道,不仅仅是被冻得这么简单。

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大冬天里,潭缪晨急出了一脸的汗水,只觉得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

“容恒,你小子要坚持住,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他娘的我欺负死苏以荷和容远那小子!听见没有!”

容远看见容恒突然昏了,愣了半响,对着苏以荷训斥,“他妈的,你快上来!他都昏过去了,你做给谁看。”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嗓音的颤抖,因为他太熟悉那种场景了,伴随着心脏一阵绞痛,容远掏出了口袋里的药瓶,扶着一旁的树干,吃了几粒药。见苏以荷呆滞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像是真的冻傻了。

容远唇色有些发白地笑了笑,眼球白了白,半天才缓过来,“倒是今天,真的把他给气到了。。。。容恒,他妈的原来你比我还能装!可是怎么会?你怎么能瞒住我这么多年。。。。。”容远眼神转过去看向苏以荷,秦翊跑来拉她起来,苏以荷慌忙像是抽疯了一样,拽着池边的矮树爬了上来,“秦大哥,怎么了?!容恒他怎么会晕倒?”

“你快回去换衣服,都在胡闹!”秦翊严肃地看着苏以荷,拽着她往屋里走。没顾忌到一脸惨白的容远。

容远呼出一口气,抓着树干,无力地抓了一把头发,颓然地觉得,容恒跟他,谁欠谁的,好像再也算不清楚。

今天这戏,过头了。

苏以荷便走边哭,像个小孩子一样,“秦大哥,我都没晕,他怎么晕了,呜呜。。。。。。”苏以荷一边抹眼泪,一边颤声地问。

秦翊心里也突突地跳着,想起潭缪晨不让大家靠近容恒的样子,还有临走时的话,居然,连他都没说。

秦翊知道,这事必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不然不会连他都没说的。

他好言语地打发走了那些后辈才了事,看着苏以荷无措的模样有感觉有些于心不忍,非要都躺下了才了事,这两个天煞的。

还有那个卓佚,秦翊皱了皱眉,眼角瞥到那个少年出门的身影,又看了看苏以荷,叹了一口气。要是知道会这样,就不听信章笑的话把阿素打发走了,兴许也不会闹出这么一出。

拍了拍苏以荷的肩,“没事,就是冻着了,你快点回去换衣服。”

“嗯。”苏以荷跟着秦翊跑上楼,拿过他递来的衣服就套上,穿上鞋就找秦翊。

“秦大哥,我们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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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最熟悉的陌生人 。。。

苏以荷跟着秦翊急冲冲地跑到医院的时候,潭缪晨正呆在加护病房外头刚办完住院手续。

看见苏以荷,皱了皱眉,冷着一张脸。

苏以荷跑过去拽住他的手,红着眼担忧地问“潭缪晨,容恒他。。。有事么?”

“唔,现在是没事了,不过我估计你这一来又该有事了。”潭缪晨不客气地说道,一点也不顾及苏以荷本来就很是歉疚的脸色,不给面子地挖苦道。

“没事就好,需要住院么?”秦翊出来圆了场,问道。

潭缪晨看了一眼秦翊,点了点头,“只需要观察两天。”潭缪晨说的轻巧,却仍然心有余悸,还好是周末发生的,多出去的一天假,他先替容恒请了,这样军队里就不会追究了。

苏以荷听到容恒要住院,刷地抬起了头,想了想,马上对秦翊说了一声再见,就跑走了。

潭缪晨压抑地看着苏以荷跑远了,哼了一声,“没良心的,知道没事了就跑了。”

秦翊笑了笑,“刚才是一直哭着来的。。。。。走去那边聊聊。我们的账先算清楚。”秦翊拍了拍潭缪晨的肩膀。

潭缪晨正了颜色,知道这回,是没法瞒住秦翊了。

苏以荷跑到医院挂号的地方问清楚探视时间,看了看钟表,还好,只是下午五点多。

苏以荷呼哧呼哧的跑回去,头发乱舞地站在马路口打出租车,没有回学校,反而朝着秦翊家跑。

苏以荷下来车,正好撞见秦素和秦母提着大包小包的从车上下来,苏以荷顿了顿,笑着跟秦母打了一声招呼,“阿姨,我不小心掉到水里了,我回来拿衣服。”

秦素看了一眼苏以荷身上的衣服,那是她的,没有说什么,搂着母亲的胳膊,直叫唤手上的东西太重,就要进屋。

“妈,快点,我给要快点给哥看看我买的生日礼物,他肯定喜欢!”秦素满脸兴奋地往屋里跑。

她猜测容恒肯定是来了,因为看见苏以荷,她便直觉容恒来了,想到上午哥哥非要她陪着妈妈去购物,秦素的气就不打一处出,感情是要把她支走啊。

苏以荷腾腾地跑到屋子里,看了眼洗衣房里挂着的自己的衣服,洗衣机甩了水,有加上高温度,可是摸摸还没有干彻底,苏以荷把衣服取下来装好,跟秦母说学校有急事,秦素的衣服改天会送来,就急冲冲的走了。

秦素从楼梯上下来,看见屋里居然除了下人,都不见哥哥的人,苏以荷也走了,见妈妈看着门口发愣,嚷嚷道,“妈,哥他欺负我。。。。。。。”

“妈。。。。妈!”秦素唤了几声见母亲都没有反应,跑过去用手撞了撞母亲的腰,“妈,今个儿逛街你累着啦?”秦母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家女儿,“素素,苏家二姑娘,怎么越看着越眼熟。。。。。。”

秦素一听,没好气地嘀咕起来,“怎么能不眼熟,别人可都说我们长得像呢,切!我跟她又不是一个妈生的,哪里像了!”秦素愤愤地跑到楼上去,没发现自己的母亲站在大厅瞬间呆若木鸡的表情。”

苏以荷失望地跑出秦家,本来是想就着秦家的厨房,做些热饭送去的,没想到碰到秦素了,苏以荷一个紧张就马上跑了出来,抱着自己的衣服,摸了摸临走时带出来的钱包,先去买点东西吧,三个男生都没有吃饭呢。

苏以荷坐车去医院附近,买了两份热气腾腾的拉面,见秦翊跟潭缪晨果然还在,就把手上的面递了过去,“秦大哥,你们累了,先吃点饭吧。”苏以荷拉着他们去医院就餐的地方,把面放在塑料碗里,掰开竹筷递了过去。

秦翊和潭缪晨接过来,确实有些饿了,正在想怎么苏以荷就买了两份,不管容恒死活了?

苏以荷倒是看起来忙得要命,就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就起身说“我先回学校,你们慢吃。”苏以荷不给两人反应又跑出去了。

潭缪晨本来是担心她吵着要去看容恒的,哪知道就来的时候问了一句,现在连屁都不放了,急急匆匆地就回学校。看着秦翊,一脸的不解。

秦翊吃着面,眼睛泛着笑意,“呐,给我们买面就是要你好好看着容恒的,这是变向贿赂,懂不?”

潭缪晨顿了顿,看着碗里的面,怎么就不是个滋味。

“我照顾我兄弟,她贿赂个屁啊。”

“是你兄弟亲,还是她男人亲?”秦翊打趣道。

潭缪晨眼睛一瞪,“都把人气得翻白眼了,这回更加没戏!”

秦翊不反驳,筷子停住,“打赌?”

潭缪晨奸笑,“打赌!你的那个跑车。。。。。。。”

秦翊眸光流转,笑道“百分之一的股份。。。。。。”

潭缪晨摩拳擦掌外加信誓旦旦,吃死了这回苏以荷和容恒,掰得更开了。便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家当都拿出来加赌。

走的时候,潭缪晨是想着要给容恒买些东西吃的,但想到医院里照顾三餐,就作罢,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就被医院的小护士给赶走了,说什么一个家属探视时间不能超过两个小时,气的他只想找护士长理论。跟小护士脸红脖子粗地叫嚷了半天,容恒嫌他烦,把他给赶出来了。

苏以荷在医院外头逛来逛去的,小护士跑来叫她,说人走了,她才出来。

“睡了?”苏以荷猫着腰,站在病房门口,小心翼翼地不敢进去。

“嗯,放心吧,刚刚睡着了。”“吃饭了没有啊?”苏以荷又压低了声音问。

“吃了吃了!”小护士受不了苏以荷做贼一样的动作,推攘她,“去看你哥还磨磨唧唧的,九点探视时间结束,你快点!”

苏以荷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好,我马上,看一眼就走。”

苏以荷见护士转身走了,才轻轻地推开房门,有无声地关上,尽量地脚尖着地,像是游魂一样飘到容恒的病床前,细看容恒像是真的睡着了,脸色还不错,就是唇色还有些白,苏以荷上前看了看。今天一直闪躲着,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呢,细看下才发现,容恒的头发长了许多,刘海遮住了凌厉的眉梢,熟睡的面容看起来很温润也很柔和,苏以荷神色几变,愧疚和眷恋一闪而过,最后还是弯起嘴角,小心地把角掖了掖,转身又猫着腰出去了。。。。。。。

苏以荷抓住护士的手,“护士,到底是什么病?现在没有危险了吧?”

小护士严肃地说道,“病人不让吐露病情,我们尊重病人的意见。只要保持心情舒畅,就没有什么大危险。”

苏以荷失望地低下头,想了想,“护士,那明天什么时候可以探视?”

“早上十点。”

苏以荷支支吾吾地拽着护士的手,“我九点五十来,行不行?”

小护士坚决摇头。

“九点五十五?”

“九点五十——”

“医院的规定,如果病人十点之前去世,倒是——”

苏以荷捂住小护士乱说的嘴,“嗯,我知道,我十点之后来!他睡着的时候你跟我说就行了,再帮我把下午那个男生支开。”

小护士白了苏以荷一眼,“看你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苏以荷无言以对,“拜托了。谢谢。。。。。”

小护士捏了苏以荷一把,“谢什么,答应我的事儿别忘啦!呵呵。。。。。。”

“呃,好的,好的。”苏以荷心虚,讪讪地跑了出来,看了看表,九点刚过,搭了车回去正好寝室没关门。

小护士看苏以荷走了,马上乐呵呵地跑到病房去查号,推开门,便见见冷俊的男生穿着病服正靠着床头喝水。

醒的这么快,小护士砸了砸舌,本来还想趁他熟睡多留恋一会儿美色,看来没戏了。。。。。。。

小护士想到这脸一红,跑过去夺过容恒手中的水,“你是病人,不能喝凉水!”

容恒瞥了一眼护士,任她把水给夺走,转过身拉下被子,睡了。

小护士一愣,端着水缸出来换水,撅着嘴,心里里还一直犯嘀咕,“脾气这么臭,我要是嫁过去了得受多少罪啊!”

第二天,苏以荷起了个大早,眼眶有些黑黑的,明显的没有睡好,收拾好了之后,很快地背着包跑出去了,路小北洗完脸正擦着贴得满脸的头发,只瞥见苏以荷倏地跑出去的背影。

苏以荷跑到商场买了一只又大又肥的鸡,无奈学校不能开火,只能跑到附近的餐馆,好说歹说人家才借了火,还好现在是早上,客人不是太多,苏以荷手脚麻利地把鸡肉切切,洗干净沥水之后倒上油,炒炒之后,开始炖鸡。

坐在厨房门口,女孩等着咕噜咕噜的锅上冒出的烟,一直看着,一会儿想,我要是去了他不会生气吧,又想容恒他要是不吃怎么办,苏以荷绞着手,咬咬嘴角,靠在门椽上,叹了口气,脸上的光彩映着白日的天光,特别的明媚。

能够为他做些什么,感觉真好。苏以荷安慰自己想,他会吃的。只要我不出现在他面前就好了,就说这事医院的加餐,对,就这么说了。

虽然心里还是五味杂陈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这是忙得那一出,可就是见不得他生病啊。

苏以荷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她的出现,给他带来困扰了。

潭缪晨的话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昨天他的故意忽略,也是这个意思。

还有,现在已经沉到水底的过去,还是这个意思。

苏以荷皱了皱小巧的鼻尖,有些痒痒的,泄气地吐了一口气,百味杂陈地想,过完今天,打死我也不和你往来了。

不,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和你往来了。

我也把你当陌生人。

最熟悉的陌生人。

阳光慢慢升起来,照亮了女孩的轮廓,柔和的脸有些疲惫,疲惫中泛动着流光,厨房、女孩、冒着热气的锅炉,像是一曲升起的朝歌,静静地开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阳光穿过橱窗,明媚了她的思量,她的心酸,还有她陡然无法抑制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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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转机 。。。

你敢吗?

果真是十点钟,苏以荷看了看对面商店电子屏幕上的时间,九点五十八分,于是她提着保温瓶抬腿走向医院。

苏以荷先是到小护士的值班室去,外头一间屋子里没有人,苏以荷就坐在长椅上等了一会儿,小护士拿着听诊器和一些医疗用具和其他的医护人员从走廊上说笑着进来,苏以荷见她来了,笑着打了招呼,把手里的保温桶递给她,“他。。。呃。。怎么样了?”

护士看了看手中的保温桶,知道里头肯定是好东西,捂着嘴笑,然后朝屋里望了望,眼波流转了一下,便笑着说“没事没事,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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