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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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剧情快进~~~~

曾予尔很想完全投入这个吻,可是;她还来不及做出一丁点回应;呼吸已被急速地掠夺,她的脸憋得红红的;除了用手去推他的肩膀;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既不碰到两人的伤又能避免擦抢走火。

有只大手撩起她毛衫的底部,钻了进去,曾予尔敏感得紧,仿佛能感觉出那上清晰的掌纹烙在她的腹上腰间。

“不要……”她轻轻咬口他的唇,低下头,试图藏在他的肩窝里,“别、别这样……影响你的伤恢复……”

段景修还是温温柔柔地笑;唇探过去吻她的脸颊;一脸真诚的关切:“过来,我是想看看你伤的怎么样?”

曾予尔不会傻到相信他的话,红着脸把衣襟扯了下来:“我没事,都说了,是小擦伤。唔……你的呢?我也想看下。”

“我的——”段景修拉长声音,故意捉弄她,吻上她的耳垂,两手又爬回宽宽大大的毛衫里,探索着小心滑动,“我的在后背。你乖乖地别动,不然伤口很容易崩裂,到时候就严重了……嗯,让我看你的。”

“你……唔,不……”动情的□破口而出,曾予尔撕着他胸口的衣料推挡,身子也在床上不安蹭着向后躲,却抵不住他缠腻的折磨,也担心真的不小心让他的伤口崩裂,小声地妥协,“我要先看你的,然后,我、我再让你看……”

段景修弯起嘴角,动作停下来,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你确定?”

在段先生面前说出的话,怎么还有收回来的可能?曾予尔只好点头。“嗯。”

“好。这个交易似乎非常公平……”他说做就做,微微侧身,俯身趴在床上,把棉质宽松的衣衫掀起来,指着那被白色纱布覆盖的地方。

曾予尔半坐起身,凑了过去,昨晚他的鲜血从伤口里溢出的触感仿佛仍留在指尖,她不禁想去碰一碰,又赶紧缩回了手,眼底泪花充盈:“疼……疼吗?”

段景修回头看她,清浅一笑:“不疼。”

“骗我,那么长一条伤口,怎么可能不疼?除非你是木头人!”曾予尔对上他的眼神,仿佛在他黑沉沉的瞳孔里面看到过去的她——和眼前的段景修一样,嘴硬。

段景修把脸沁到枕头里,无奈说:“小鱼儿,疼,当然会疼,但……你不是想看见我在你面前痛哭流涕吧。”

曾予尔咬了咬下唇,终于破涕为笑,看着他,颇认真地:“其实,你可以的。”

段景修放下衣服,侧身,手肘撑着头,无声端看她许久,强调道:“我、是个男人!”

“我知道。”意识到那两束灼灼而来的目光,她立刻收回了表情,“干嘛这么看我?”

他抬手动作极慢地压下她的肩膀,曾予尔服帖躺下,被覆上。

段景修悬在她的正上方,眉宇深沉,指尖划着她的唇形:“你很少那么笑……不,是对我很少那么笑。”

曾予尔稍作回忆一下,他们之间真的很少有像这样轻松的氛围,两人似乎总是针锋相对。

他是她的死对头,他霸占她,捏着她的弱点玩弄她,她无疑是恨段景修的,怎么可能对他笑?即使后来他曾鼎力帮助过她和她的一家人,但她对这个男人的控制也只有认命,从来心不甘、情不愿。

可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极致的恨变成……爱情?

她如何都忘记不了昨夜段景修说的那些个“爱你”的时候,自己心跳的有多快,快到当她也想告诉他“我爱你”,却被狂乱的心跳压出的一口气噎在嗓子眼。

段景修挑她的下巴,逗猫似的挠了挠:“小鱼儿,笑一个,像刚才一样,再笑一个。”

她倒是想笑,偏偏嘴角僵硬得紧。“呵呵。”

“不是这样。”段景修面上深沉无害,手却第三次伸进她的衣服里,不过这次,他直接搔她肋骨上的痒痒肉,“是这样……”

曾予尔差点弹身而起,“哈哈”大笑,身子左扭右拱的不老实,眼前忽然一黑,被铺天盖地的啄吻瞬地笼罩,她承接他全部的热情,吻愈加炙热,欲望的焰越烧越旺。

理智及时拉扯住她:“不行,你的伤——”

曾予尔不敢大动,但也不能让他继续恣意,她只是伤到脚,也许不影响什么,可他伤的那个部位,貌似相当的危险……

段景修已经把她的上身脱了个精光,拢着她的胸口,缩紧瞳孔,盯着她的脸颊,舔了嫣红一口:“放心吧,没伤到肾,不影响男性的正常功能。”

“可是——你……不能急,段景修……至少也要等到我们两个都……”曾予尔又急中生智,缩了缩腿,“哎呀!脚好疼!你弄疼我了,段景修,不要再闹。”

哪知段景修快速且淡定地将她转个身,提起她手上的右腿,虎口卡着裤腰,整只手滑进她的臀缝,一边褪下遮掩的布料,一边把她的左腿捞出来,小裤和打底裤转眼就都挂在她的右脚脚踝。

“啊——”曾予尔挣扎已经来不及,羞得捂住脸。想着,算了,由他吧,可段景修出乎意料住了手。

她腿上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擦伤撞痛了他的眼眶,莹白的皮肤上点缀的一块块红色药水,异常刺目。

段景修的手指贴着她小腿上移,缓缓绕过那些伤患,逐渐,用唇代替,他怜惜地、集中注意力集中地、一毫厘一毫厘在她伤痕累累的腿上亲吻,如同严守训诫的教徒在虔诚膜拜。

醉人的麻。酥让曾予尔乱了心神,抓握床单,绷紧每条神经。

他的动作很轻,曾予尔并未觉得疼,只是痒得要命,当他的手指摸到她微湿的腿间,她下意识夹住。“唔……”

段景修用愈加缠绵的吻融化她的紧张和不适,他的唇瓣在她背上滑行,落到圆润的耳垂,最后嘬上她软绵的乳,曾予尔已没有能力反抗,合紧的双腿放松开来,手臂抱住他的脖颈。

他的另一只手从后面绕道她的胸前,将两块一起握在手里,指肚推捻小小的突出,在她下边肆虐的手也没有停下,大举攻占她的腿心。

“小鱼儿……”他唤她。

“唔?”曾予尔回头,他的舌尖递了上来,她颤抖地含允,“你要……当心些。”

段景修捏了一下她:“我不做什么,你不用多担心……我先让快乐,然后你要真心笑给我看,好不好?”

曾予尔被猛烈的快感搅得思维混乱,咬着嘴唇摇头:“我……我刚才是真心的,是真心的。你相信我。”

段景修细细碎碎像她锁骨和胸口咬去:“我相信你……你身体的反应。”

埋在两条腿间的手指加速拨揉着小珠,酸胀的快感从小腹蔓延到指尖,曾予尔抓紧他的发,在极致处无可遏制地抽搐几下,大脑停滞片刻,陷入疲劳空白的状态。

她在段景修怀里醒转,掀开被子一看,全身上下居然还是光着的?!眼珠不经意地瞟,曾予尔立刻满脸黑线把被子盖回原位。

天,她看什么了,看见什么了——段先生的裤子也不翼而飞?!

但他上身穿的别提多干净整洁,好像方才什么都发生一样,还另套了一件针织衫。

“越来越不禁折腾。”他点她鼻尖,“你看,你睡到天都快黑了。”

曾予尔的脸颊薄上红光:“是你太……”

“嘘,小鱼儿,你答应过我什么?”

曾予尔深吸口气,乖乖仰起脸,嘿嘿嘿地干笑,段景修的表情告诉她,他相当不满意。

曾予

尔垮下脸,撅了撅嘴巴,要转过身:“要不,你去找个模特对你露标准的八颗牙微笑?我……我这辈子恐怕就这副模样了。”

“哎——好、好。”段景修耐心十足,抱着她的肩头,把人拉回来,牢牢锁在自己身前,吻她的脸颊、下巴、鼻尖,宠溺说,“我现在不勉强你,反正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段景修的手正习惯性地放在她的胸上,“咚咚咚”地敲门声打散空气里的暧昧和粘滞。

曾予尔短促叫了声,被子一拉,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藏起来。

段景修索性配合她掖好被角:“谁?”

门外付嫂应声:“段先生,您要的东西,我拿来了。”

“嗯。进来吧。”

付嫂端着托盘,里面放着昨晚两人曾经一起披盖的衬衫,虽然已经染上血迹,而且破的不成样子,他还是亲口吩咐付嫂拿到卧室。

段景修在胸兜里摸出吊坠,挂在指头上,嘴角自然而然漾出一条好看的弧度,幸好还在。

付嫂把脏衬衫收拾好,临走前笑说:“段先生,能让您这么高兴的恐怕就只有曾小姐了。”

卧室门关上,曾予尔从被子下爬出来,脸憋的比刚才更红。

曾予尔大喘着,里面的空气着实不怎么好,最……最尴尬的是她还要面对段先生赤。裸着的下。身!

段景修别有意味地挑嘴角:“怎么?知道往第一时间往里面钻,还会害羞?”

曾予尔辩驳不过他,只好用打的,出拳之时,段景修把吊坠放在她面前,她的小拳头慢慢收回,张开,作势接住吊坠。

段景修却摇着头不答应,眼神专注锐利,有种别样的魅力:“你看,蓝宝石这里掉了一块,还有这儿,托垫凹陷进去,立体做工到底还是很难十全十美,构型容易遭到损坏。这样吧,我找人——”

曾予尔拽着胸前的被子,起身趁段景修不注意把吊坠够下来:“不,我要这个就行。”

段景修不解地看她:“可是……蓝宝石缺了一个角了。小鱼儿,乖,我以后再送你别的,比如……”

曾予尔笑着耸耸肩:“没关系,我有这个就足够了,完美的蓝宝石有了瑕疵,它才是更加独一无二的。”

段景修在心里说:它本来就是独一无二的。

但看见她脸上绽开的明媚笑容,也就不再和她争辩,随她去。

曾予尔拿着蓝宝石吊坠爱不释手,过了会儿,遗憾地说:“唔,搭扣坏了,你还是先找人把搭扣修好吧。”

段景修接过来,若有所思:“你好像觉得这个吊坠还不错?知道吗?那天我以为你根本不喜欢它,一直勉强应付我。”

曾予尔心里一阵苦,坦白:“那天……我确实不喜欢它。不过,昨天下午,你妈妈亲自把你的设计图稿拿到学校给我看,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吊坠是你的作品,你花了那么多的心思……”

段景修目光一滞,凝聚在她的脸上:“你说,我妈把我的设计图稿拿给你看?”

“是啊。”曾予尔不明白他眼中的光为什么越加的幽暗,“怎么了?”

段景修紧张追问:“她还对你说过什么?”

曾予尔鼓起脸:“她说……你喜欢我,还劝我,等到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戴着它,其实前几天,我一直把吊坠放在礼盒里。”

“所以,你来‘帝国’找我的时候,就特意——”

曾予尔点点头,语气有点不满地打断:“你还说?段景修,是你发短信息支使我到十二楼的夜场,还要我准时?!你呢?我在等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段景修骤然皱紧了眉头,毫无疑问,这是个设计周详的圈套,戴着蓝宝石吊坠的女人就是黑高他们绑架的对象。如果不是他昨晚心情太糟糕推掉了饭局,心血来潮来到夜场的包间里喝酒,恐怕,曾予尔此时已被带到了谢寅面前。

他后怕地收紧手臂,用冒出胡茬的下巴蹭她,她哀叫:“唔,好疼,你在想什么呢?对了,你受伤……”故意忽略掉那个那人的名字,“唔,阿姨……为什么没有来看你?”

段景修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看着:“小鱼儿,你相信我吗?”

“嗯。”曾予尔几乎不假思索。

“那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我妈说我喜欢你是真的,说这个吊坠是我设计,甚至……总之,这点也千真万确,但,她所说的祝福我们,是假的。如果以后,她再对你透露什么,你不要一味地信她,记得要先和我确认,这样我们之间才不会再有误会和伤害发生。”

曾予尔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不过,隐隐对段怡心不喜欢她的这个事实有所认知,昨晚kelly的影子又噩梦般的出现在眼前,段景修才刚刚出事,她为什么能那样快地赶过来?很显然,段怡心骗了她,也许kelly现在就在a市。

摸着他的衣服的纽扣,曾予尔暗暗思忖,为什么,以前很喜欢裸上身的段景修什么

时候变得这么保守?

她垂下睫毛,喏喏说:“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因为某件事、某个人对我说谎呢?我是不是就被你们骗得团团转了?”

48、养伤

作者有话要说:换上来了。。。先让他们在甜蜜一会儿。。。就写长了。。。容我想想细节哈,推进剧情~~~

段景修确定曾予尔已经睡着,轻吻她的留海;睡梦中的人到底只是小女孩;不满地拨开他的嘴巴,抱着被子负气转过身;不会儿平稳清浅的呼吸再次传来。

卧室陷入一片黑暗;段景修关门前再看了一眼床上的身影,才从房内走出。

侯大帅从后面迎上来,压低声音:“段先生,人带来了。”

段景修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由侯大帅引到一楼一间狭窄的杂物房。

灯光从门缝中陡然泄入,被绑在椅子上的黑高应激地闭上眼,痛苦□一声。

段景修使个眼色;对侯大帅说:“你先出去;我自己来问他。”

侯大帅称是,掩好门,段景修从杂物中找了一把手电,推开开关,煞白的光直射进黑高没有适应光亮的眼瞳,引来一阵凄嚎和咒骂。

“啊——段景修,你有什么阴招损招,尽管拿出来,老子怕你,就他妈在金城街白混七年!”

段景修执着手电,对准黑高的眼睛,把光强调大,缓慢却阴测地一笑:“继续骂,再不骂没机会了。”

黑高左右偏过脸躲,段景修闲适地站在原地调角度,一直把那一束光定在他脸上。

“妈的!关上手电!”

段景修默不作声,情况一直这样对峙,直到黑高不觉地哀嚎出声音来,他低头看了眼时间,过去十五分钟。

黑高的双眼已被强光刺得留下眼泪,被死死绑着的四肢不断挣动,椅子四角和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想起方才曾予尔腿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段景修目光倏尔暗沉,缓步走过来,按着椅背,抓住黑高头发向后一拽,黑高被迫仰起头,后颈卡在椅背。段景修用手电向黑高被红血丝充盈的白眼仁直直对准下去,黑高的整张脸呈现一种极致的狰狞,如同在暗夜中垂死挣扎的鬼魅,不甘而恐惧地嚎叫。

段景修线条绷紧的手臂一曳,手电的金属外壳打在黑高的眼眶,再一个反手,剧痛接连落在他的嘴角和两腮,黑高不禁痛呼,头晕晕沉沉间,又被拽着卡回椅背的端缘。

悬在头顶上方的男人出手狠戾精准,让人痛到极点,却伤不到要害,黑高心中明净,若是段景修刚才挥过来的方向再偏一个公分,他的眼睛恐怕就废了。

“还不服,是不是?我的女人你居然都有胆子碰?”段景修的声音愈发阴沉,转而充满嘲讽,“你在金城街混七年?呵,我十二岁在南加州混的时候你还没出道!你敢绑我的女人,就应该料到会有什么下场!请问,你的兄弟不是除了那两个废物就没有了吧,到底还会不会有人救你出去?”

“帝国”位于金城街最豪华地段,曾经被默认为黑高的地盘,众所周知,娱乐休闲场所鱼龙混杂,一些灰色地带警察管制起来又麻烦、又兴师动众,还不见得有什么效果,但,惹是生非的人遇见他们这些“看场子”的,往往会卖个面子,立刻消停下去。

在“华逸”忽然变天而段景修还没接手“帝国”的空档里,黑高一干人等有机会再在“帝国”更加肆意妄为。

可当段景修全权接过会所之后,“帝国”就明确表示,不容任何人再来“巡守”,把黑高的兄弟通通撵走。

黑高本是怒意冲冲,打算聚集人手报复之前,有人说段景修回到中国之前的背景异常神秘,更有甚者警告过他千万不要惹上这个人,他才做出让步,没有动手,但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不服!

手臂的枪伤和嘴角的新伤一起有涌出血滴,掉落在地板上,黑高疼的兹兹抽气,眼冒金星。

“段、段、段景修……只要我能从这里出去,就、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侯大帅敲门进来,在段景修耳边低声讲几句,段景修听着,脸色微变,点点头示意侯大帅出去。

他把手电扔在一边,打开灯,挑挑眉梢,似笑非笑的表情:“黑高,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可是我遗憾地告诉你,你的兄弟们并不是,我能找到仓库多亏了他们,还有,听说……你最近在帮你兄弟带孩子?女孩?六岁多?好像是叫彤彤?你不在这几天,她会很害怕,不如让我女朋友陪陪你的侄女怎么样?我猜一下,要不是你真的够义气,替兄弟养女儿,要不……彤彤根本就不是你的侄女。居然有女人肯为你生孩子?”

黑高的脸立刻急的煞白,撕着嗓子大吼骂道,甚至带了哭腔:“妈的,你敢动彤彤一下,我、我——”

“别妄想威胁我。”段景修逼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我知道,孩子是最无辜的,你只要肯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没人会动她一根汗毛。”

黑高双唇抽搐,说不出话,眼睛不安地转,一直在挣扎的身体也僵直着,一动不动。

“你和谢寅原本定在今晚碰面,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没有在仓库出现?”

黑高露出惊讶的神色,段景修看了他一眼,平静说:“你的兄弟早已经把你出卖了,现在我的人埋伏在仓库,只要我能抓住谢寅,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黑高咬紧牙,暗骂一句,想了半响,开始坦白:“我和谢寅只是用视频电话谈过,安排我们绑架你女朋友的接头人其实另有其人,昨天下午的时候,我们收到消息,她让我们准时到‘帝国’十二楼的夜场,见到戴蓝宝石吊坠的单身年轻女人就绑回来,今天午夜在仓库交人。”

“接头人是男是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接头人很可能就是他母亲段怡心,但下意识里,段景修宁愿自己的所有直觉都是错的。

“我们是用短消息联系,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也不在乎,到时候有钱拿就行了。”黑高声音一沉,目光呆滞,“我本来想用这笔钱送彤彤出国念书。留在我身边,她早晚都会有危险,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只要你不伤害她。”

段景修嘴角动了动:“我答应过的,就不会反悔。”

黑高木讷地点头,想起什么:“我记得谢寅说过,接头人现在也很需要钱,必须趁她没改主意之前,把戴蓝宝石项链的女人带到他面前。我想打听一下那个接头人靠不靠得住,他让我不要问太多,对我没好处。谢寅今天没有按时到仓库,一定是收了谁的风声,而且,那个人就在你身边。”

段景修从杂物房里出来,吩咐侯大帅按之前的原计划照办,把黑高和他两个手下连同他们走私的枪支一起低调送往当地公安部门。

侯大帅犹豫着欲离开之时,段景修想了想,叫住他:“等等,查一查黑高女儿的母亲,把孩子送到她那里去,如果事情有别的变化,记得告诉我。”

侯大帅:“段先生,就这么便宜了他们?谢寅那边……”

段景修沉声:“谢寅今晚不会出现了,让兄弟们撤回来。”

回到卧室,曾予尔仍乖乖地背对他侧身躺着,他倾身揽过她的腰陷入自己怀中,手从她腋下穿过去,放在她的胸口揉捏,两个人像勺子一样近紧紧扣在一起。

“唔……”曾予尔低低哼了声,合着眼皮责怪道,“干嘛?好难受啊……”

“被吵醒了吗?”

曾予尔吱唔:“那个人叫的那么惨,听不见也挺难的。”

“……”段景修有点后悔在别墅里贸然处理黑高,这些残忍的边缘的事包括她被绑架,本来都不应该发生在她的身上,无论段怡心的目的是什么,终归是他连累了她。

曾予尔在黑夜里睁开双眼,声线里

的颤意段景修听的很清晰。“你……他,你没有杀了他吧,或者——”

段景修无奈打断:“小鱼儿,杀一个傀儡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那就好。”曾予尔松口气,抚了抚胸前,顺便把男人的大手拿开,可下一秒,魔爪不甘心地又覆了上来,不过力道轻柔了些。

段景修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以为你会让我狠狠教训他。”

“我是担心你教训过火了,到时候你如果真的背上条人命该怎么办?在中国,杀人越货是要偿命的。”曾予尔想想就后怕,这种电影情节里才会发生的情节,她无法想象竟然就摊到了自己和段景修身上,关于这次绑架,她不想多问,相信大概没有人能比他处理这些事情更得心应手,也担心自己的追问为他徒增烦恼。夹在她和段怡心之间,段景修心中一定矛盾至极。

静默几秒,段景修沉吟:“小鱼儿,你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

“我让侯大帅隐瞒他们绑架你的事实,只是用他们走私枪械的理由送到——”

曾予尔回头,蜻蜓点水碰了下他的嘴唇,微笑摇摇头:“我明白,一旦绑架的事或者你受伤的事被媒体知道,整个‘华逸’都会被推倒风口浪尖,你已经帮我教训过他们,这就够了,况且,我自己也不是一个干净的人,如果……”

段景修听见她微弱卑微的声音,心被狠狠揪了一下,舔她幼滑的耳垂和脖颈:“小鱼儿,别乱想,只要我在,没人可以伤害到你。不过,有个条件——以后你也像现在这样听话,好不好?”

曾予尔的手盖在他的手背上:“以后……你想过吗,我们的以后会维持多久?你,唔……明天就喜欢上别的女孩也不说定。”

段景修低低笑,一手握着她的胸,另一首捏了把她滑腻的屁股:“会吃醋了,我是不是该高兴?”

曾予尔矢口否认:“……我才没有。”

“真的没有?好。那就留在我这里,至少到陪我养好伤。”

曾予尔心跳的厉害,从段景修关上房门离开她身后的时候,已睡意全无,自从那天夜里他独自一声不响地从身边消失,之后几天都没有动静,将她一个人冷落,她总觉得有一天那样的情景还会重新上演,段景修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她,再也不会回来。

这仿佛成了她的噩梦,让一向睡眠不错的曾予尔常常无故地堕入恐慌。

“嗯?”段景修在她耳边催促,沉沉地闷哼,虽一如既往带着逼迫和强势,也有点撒娇的意味在里面,“答应我?”

她磨不过他,喏喏:“唔,我来之前跟导员请完半个月的假,也拜托大毛帮我拿了假条。”

他听了,亲密而快速地一下下啄吻她的肩膀,弄得她痒得咯咯笑,段景修把她的脸掰了过来,吸啄那被他蹂躏得红艳的唇瓣:“半个月,我明天问问医生,半个月后我的恢复状况是不是能够让我的女人心甘情愿留下来。”

曾予尔皱皱眉,没听懂:“我是走是留跟医生有什么关系啊?”

“是是,跟医生没关系。”他引着她的手像沿着下腹的毛发一路摸了下去,“和它有关系。我总不能让你无期限地等着。”

“谁等着?我没那么着急。”曾予尔羞得脸和身子一起发热,“再说,就算你不提出来,我也打算留下的。”

“嗯?真的?这么乖?”段景修暂且放过她,松开手,曾予尔得了空间,一下就抽回去,把脸埋起来,点点头,“你也别多想,我是想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来的。”

段景修并不在乎她口头上的拒绝,刚刚欣喜了一会儿,却又听曾予尔小声义正言辞说:“还有啊,我过段时间要考试了,需要复习,你白天没事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别来打扰我学习。”

49、抚慰

想要在段先生的干扰下还能每天坚持复习五个半小时,曾予尔已经觉得是一个相当大的奇迹。

为了保持正常的作息;按照计划做考前的最后冲刺;曾予尔提出了几项措施。

第一个,和段景修分房睡;结果如预期一样;不仅惨遭对方强烈的反对,还惹了自己两个晚上在床上不得安宁;第二个,她决定每天上下午分别把自己锁在书房三个小时做习题,结果段先生却用处理公事的理由硬性闯入,然后坐在她对面双手合十一直端看,美名其曰“监督”,结果直接导致曾同学心不在焉;复习效率严重缩水;第三个……

曾予尔只是想了两个办法;就觉得是真的折腾不起了,她每想一个主意,段景修总有招数破解,索性让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谁让人家受伤了?还是个非常任性的伤者!嗯,好在她抗干扰能力强。

第五天,段景修的伤口拆线,曾予尔想趁着这段时间和付嫂出去走走,就算去菜市场采购都好,整天闷在别墅里面对段先生的脸,她压力很大。

十二月初,空气中的寒意一天比一天强烈,曾予尔跟着付嫂只是走了几步路已经冻得牙打颤。

她和段景修都有伤在身,这几天付嫂做的菜十分清淡,端着晚饭到卧室里的时候,段景修正合眼半趴着休息。

“我知道你醒着。”曾予尔把粥和清汤放在一边,来到床头,“好,你再闹别扭不吃,我就自己吃了啊。”

段景修闻言睁开眼,定定看着她,一脸不爽。曾予尔有时候真不明白,明明是他比她大了六七岁,自己怎么还要像个妈妈一样每天必须哄着他,他才肯吃东西。

曾予尔喝着粥,再舀了一勺汤配着里面的竹笋,一口咬了下去,津津有味地咂砸嘴:“啊,段景修,知道住在这里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

段景修斜睨着她,还在为拆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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