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样是无所谓,但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毁了三、四个菜,你怎么想?”笑笑回头看着天浩的眼睛说。
、重逢4
郑天浩仿佛注意到了什么,走过来,盯着她的眼睛问:“怎么眼睛红得跟小白兔一样?你哭过了?为什么?”
笑笑揉了揉眼睛,指着工作台上的洋葱说:“是的,我哭过,都是因为它。”
郑天浩瞧了一眼那些洋葱丝,顿时喜上眉梢,笑道:“你啊,真是一个笨丫头。”
忙了那么久,居然被人骂笨,笑笑有些不高兴了,嘟着小嘴说:“郑大少爷,我笨、我蠢,我傻蛋,你去找别人好了,别来缠着我。”
说完,她取下围裙,往旁边一扔,准备转身就走。
郑天浩猛地挡住她的去路,张开双臂,将她牢牢抱住,头一低就吻了下来。
平时,郑天浩吻她的时候,她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应他。
今天,她的心情乱极了,糟透了,再加上对郑天浩有气,毫无反应变成了冷然抗拒。
没想到,她越是冷若冰霜,郑天浩越是激情万丈,紧紧抱着她,深深地吻住她,不让她呼吸,不给她拒绝。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好累。
她很感激郑天浩对她的好,对她的悉心照顾,但这就是爱吗?这就是男女之间的爱吗?
如果是,为什么每次郑天浩吻她的时候,她都想着那个男人,那个和韩墨菲一样,拥有一身冷水香味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天浩离开她的双唇,看着门外,说:“姐夫,你来厨房干嘛?”
笑笑回过头,朝郑天浩目光锁定的地方望去,只见韩墨菲不知什时候站在厨房门口。
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如果不是郑天浩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她估计自己会瘫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那么怕被韩墨菲看到这事?为什么?
韩墨菲一步步朝她走来,目光轻轻地从她身上扫过,落到了一旁的餐桌上:“突然想喝点开水,所以进来倒一杯。”
“姐夫,过门都是客,我来帮你吧。”说完,郑天浩放开她,快步走到桌边,拿起上面的暖水壶给韩墨菲倒了一杯开水。
、重逢5
郑天浩把杯子递给韩墨菲,意味深长地看了韩墨菲一眼,说:“姐夫,当心烫。”
韩墨菲潇洒一笑,接过杯子说:“不怕,我被烫大的。”
转过身,韩墨菲好像注意到了厨房里的混乱,拿着杯子走到笑笑身边,说:“今天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吧,我知道中环最近新开了一家日本料理店,味道相当不错,我请客如何?”
菜做成这样,笑笑早想建议郑天浩出去吃饭,无奈自己的口袋里没有半毛钱,不好意思开口。
现在韩墨菲这样一说,她立马点头叫好道:“好啊,出去吃。天浩,我们出去吃,我还没吃过香港的日本料理呢?”
话音落下,她明显感觉到了郑天浩脸上的不悦,他那双按在桌面上修长、充满艺术气息的手,由于用力过猛,指尖处好像纸一样惨白。
“韩先生,谢谢你好意,出去吃太麻烦了,还是我来做吧。”说完,她拿起扔在椅子上的围裙,准备穿上,随便再做些什么。手刚刚放到围裙上,就被韩墨菲按住,一股电流骤然从手背上传来,差点电得她跌倒在地。
站稳脚跟,她听到韩墨菲在耳畔,轻声道:“何必勉强自己呢?天浩没那么小气的。”
然后,韩墨菲放开的手,转向郑天浩说:“天浩,走吧,出去吃吧,难道你真忍心看笑笑再去买一次菜,再忙乎几个钟头?她又不是你家的女佣。”
听了这话,郑天浩冷哼一声道:“姐夫,我正想建议大家出去吃,没想到被你抢了彩头。还有,请你以后注意和笑笑保持应有的距离,怎说,你都是有妇之夫,和别人的女朋友勾勾搭搭的不成体统。”
韩墨菲选了一家极为高档的日本料理店,从停车场直达的电梯,只有包房的格局来看,来这种地方吃饭的人,估计非富则贵。
穿着精美和服的漂亮女服务员,全程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只有亲切的笑容和周到的服务。
可惜的是,服务员的美丽亲切的笑容难以温暖房间里冰冷、僵硬的气氛。
、被人堵在厠所1
再加上那冰雕上冰冰凉的刺身,笑笑忍不住想喝几口清酒暖身,刚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听到韩墨菲说:“笑笑,你不能喝酒,如果觉得冷,我帮你叫一杯热茶吧。”
“为什么我不能喝酒?”笑笑不解地问。
“因为,我听天爱说,你曾经受过很重的伤,但凡受过伤的人,最好别喝酒,对身体不好。”
韩墨菲的解释,让笑笑转过头,看向郑天浩:“天浩,有这种说法吗?”
郑天浩放下手中的筷子,冷冷地看了韩墨菲一眼:“笑笑,别听他瞎说。这种受过伤不能喝酒的说法,纯粹无稽之谈。”
说完,郑天浩拿起桌上酒瓶就准备往她的杯子里倒酒。
不料,韩墨菲竟然不依不饶,一下按住郑天浩的手,说:“天浩,笑笑真的不能喝酒。她的伤刚刚痊愈一年,你就不能为她的身体考虑一下吗?”
郑天浩抬起手,用力甩开韩墨菲的束缚,说:“韩墨菲,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的女朋友。我是医生,我比你懂得多,不用你提醒我怎么照顾笑笑。”
“哗啦啦”的响声后,笑笑看到自己面前杯子里,满满都是清酒。
只是被他们两个男人,这样一折腾,她已经没心情喝酒了,尴尬一笑说:“我出去一下,等等就回来。”
起身,拉门,她朝洗手间走去。
饭店的高档包房设计极为考究,每套都配有独立的男女卫生间,独立的休息室,和独立的用餐室,仿佛一套完整的公寓房。
上厠所,洗手,补粉,喷香水,笑笑一拉开门,就瞧见等在那儿的韩墨菲。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韩墨菲便冲了进来,手一带,关上门。
她连忙退后几步,惊讶地问:“韩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墨菲伸出手,跩住笑笑的胳膊,用力一扯,将她紧紧抱住,说:“笑笑,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
好久不见?这算那么门子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韩墨菲就是那个送花给她的神秘男子?
一千个问题在她脑海闪过,让她来不及思考,更来不及开口问为什么。
、被人堵在厠所2
迷惑间,她感觉自己的双唇上一阵火热,回神一瞧,韩墨菲已经封住了她的呼吸。
韩墨菲的吻和郑天浩的完全不同,粗暴得仿佛战场上的厮杀。
她不断变幻头部姿势,拒绝他的热吻,可每一次都被他逮着个正着,吻个正着。
疯狂追逐让她精疲力竭,最后不得不放弃拒绝,任由他畅通无阻地进入。
可,他似乎还不满足,用嘶哑低沉的声音命令道:“回吻我。”
这句话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她情不自禁伸出手臂圈住他,吻住他,激情在两人的唇齿间激荡,直到彼此气喘吁吁……。
离开她的双唇,韩墨菲柔声说:“笑笑,千万别喝酒,因为你酒品不好,喝了会出大事的。还有,等我,我会把你夺回来的。”
然后,他抽出几张餐巾纸,擦了擦嘴上唇膏印,捏了捏她的脸颊,开门离去。
门被微风轻轻带上,笑笑怔怔地望着那日式木门,陷入了沉思之中。
为什么韩墨菲会怎么了解她?
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
那句【我会把你夺回来】又是什么意思?
…………
凌乱的思绪,让她觉得头痛欲裂。
不得不甩了甩头,放弃思考,重新站在梳妆镜前。
镜子中的女人,脸颊通红,艳色的唇膏在嘴边不规则地溢出,一看就是刚刚干过坏事的模样。
她忙打开水龙头,卸去唇部的彩妆,重新涂粉,抹唇膏。
折腾了好一会儿,回到包房时,笑笑瞧见郑天浩一脸不悦地坐在那里。
“笑笑,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吃不惯生东西,有点拉肚子。”笑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闻言,郑天浩冷冷地看着韩墨菲,说:“墨菲,你真不会选饭店,日本菜的生冷,不是每个人都能吃得惯的。”
面对郑天浩的挑衅,韩墨菲显得十分落落大方,微微一笑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这样吧,吃完饭,我请你们泡吧如何?”
“不去了,笑笑身体还没完全恢复,需要早点休息。”十分明显,郑天浩对韩墨菲没什么好感。
、被人堵在厠所3
这时,一直在韩墨菲身边冷眼旁观郑天爱突然开口说:“墨菲,他们不去,我们去。”
“两个人去泡吧,没意思。”韩墨菲仿佛对他的老婆郑天爱没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说有一些抗拒。
但郑天爱的脸皮厚到家了,顺势扑倒在韩墨菲怀里,圈住他的脖子,不依不饶地说:“两个人去才意思,才浪漫,才能在舞池里事无忌惮地跳贴面舞。”
韩墨菲眉头微微一皱,用力扯开郑天爱的手臂,扶着直她的身体,一本正经地说:“天爱,你是郑家大小姐,被人拍到在舞池里跳贴面舞,明天要上报纸头条的。”
“呵呵,怕什么?”郑天爱大笑声道:“我又不是跟别的男人跳贴面舞,我跟我自己的老公跳贴面舞,怎么了?嫉妒我们夫妻恩爱吗?”
说罢,郑天爱从位子上站起,跌跌撞撞地扑向笑笑,抓着她的胳膊,说:“笑笑,你帮我劝劝韩墨菲,劝劝这老古董,今天你是客人,无论你说什么,他都听你的。”
现在,全场的目光和焦点都落到了笑笑身上,她看了一眼郑天浩,再看了一眼韩墨菲,然后偷偷瞟了几眼郑天爱。这个女人的眼神十分犀利,完全不像喝醉酒卖疯的人。
思来想去,她伸手扶着郑天爱,说:“天爱姐,我这个人比较传统,始终认为恩爱这种东西应该藏着掖着,那能到处乱show呢?更何况,我看你也醉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的好。”
话音刚落,郑天爱就狠狠地甩开笑笑的手,给她一个无比灿烂,但却寒意阵阵的笑容:“笑笑妹妹真是个传统的好女孩,好像你这么道德高尚的人,是绝对不屑做人家的情人或者小3,是不是?”
如果没有韩墨菲刚刚在洗手间的那番告白,笑笑一定不明白郑天爱话里的意思。
现在听来,她觉得自己的过去肯定和韩墨菲夫妇有很深的渊源。
但,为什么郑天浩对此事完全不知情呢?
难道说,这仅仅是她们三人之间的秘密?
这时,韩墨菲笑着站起来,跩住郑天爱的胳膊,把她拖回位子上说。
、被人堵在厠所4
这时,韩墨菲笑着站起来,跩住郑天爱的胳膊,把她拖回位子上说:“天爱,我看你真的喝醉了,醉得连你自己有一个帅哥情人,都忘了。”
郑天爱的身体一僵,脸色顿时刷白,许久才恢复过来,拿起桌上的酒杯一边把弄一边含糊糊地说:“情人?……我有帅哥情人吗?哦……我想起来了,我是追星族。”
郑天爱不再惹事,韩墨菲似乎也乐得由她去发酒疯。
席间气氛又回复了刚刚的冰冷和沉默,更要命的是,上来的菜,全部是新鲜无比、冷冰之极的各种刺身,吃得笑笑差点当场变成冰棍。
而郑天浩,似乎对桌上菜毫无兴趣,只关心他手中的酒杯。
空了便满上,空了便满上。
离开饭店时,笑笑觉得郑天爱一点没事,倒是郑天浩肯定是醉了。
果然,一进门,郑天浩就扑倒在沙发上,圈起身子,呼呼地睡去。
笑笑叫了他几次,劝他回房睡,可他都好像没听见似的毫无反应。
万般无奈下,她只能去卧室里拿了条毛毯,轻手轻脚替他盖上。
近在咫尺,她发现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
虽然,他是人人羡慕的超级富二代,可是,他过得并不快乐。而且,他似乎对自己的出生和家庭生来有一份抗拒、有一份叛逆。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才会放着那么多美丽的富家小姐不要,选择平凡无奇的她。
伸出手,她轻轻抚平他眉间的皱纹,然后,站起来,转身,关灯离去。
那天晚上,笑笑睡得很不好,脑子反反复复都是韩墨菲那句话和郑天爱奇怪的表现,直觉告诉她,也许她的车祸,也许她一家人的悲剧都跟这两个人有关。
辗转难眠,午夜梦回,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床头闹钟那绿色的指针,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芒。
从□□坐起,笑笑打算去厨房给自己温一杯牛奶。
经过走廊时,听到客厅里有叮叮哐哐的声音,好奇心让她改变了方向。
客厅玻璃窗外是香港维多利亚港海景,无数高楼大厦层层叠叠,仿佛五彩缤纷的灯塔,让这颗东方之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依旧繁华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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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结婚?1
声音是郑天浩发出的,他正坐在客厅的小型吧台上独自喝着闷酒。
xo瓶撞击着水晶玻璃杯,在宁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笑笑走过去,把手按在玻璃杯上,说:“天浩,别喝了,今天你已经喝很多酒了。”
郑天浩从黑暗中抬起头,看着她,笑着说:“笑笑,来,陪我喝一杯。”
韩墨菲的提醒骤然在笑笑耳畔响起,让她很自然拒绝道:“很晚,我不想喝。”
郑天浩冷笑一声,用力掰开她放在玻璃杯上手,举起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黑暗中,他那双眼眸不复温柔,变得叛逆、深重、迷离。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笑笑用力夺下郑天浩手中的酒瓶,把它放到一旁说:“天浩,别喝了!”
“为什么?”郑天浩突然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什么为什么?”笑笑不解地问。
“你为什么那么听韩墨菲的话?他不让你喝酒,你就不喝?”
“天浩,我不是听他的话,而是我觉得喝酒真的对我的身体没好处。”
“真的吗?真的只有这些吗?笑笑,不要骗我,不要敷衍我!”
抬眼望去,笑笑看到郑天浩眼中的晶莹和伤痛,感情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东西。
对于天浩,她一直没有男女之间那种感觉,有的只是感激。
没错,是感激。
当她睁开眼睛,重新开始凝视这个世界时,是郑天浩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出了第一步。
正因为这份感激,她反复告诉自己应该去爱他,反复强迫自己去爱他。
慢慢的,她以为自己做到了,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一辈子。
可当韩墨菲出现在她面前时,一切都改变了。
这个好像迷一样的男人,似乎一直活在她心里。
记忆可以被抹去,但是感觉却不会改变。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想对郑天浩说出真相。
可,她应该怎么开口呢?
对这个深爱着她,有恩于她的男人,她真的不忍心去伤害他。
如果可以,她情愿瞒他一辈子。
低下头,她轻声道:“天浩,别瞎想,我干嘛要瞒着你呢?”
、什么,结婚?2
“真的吗?”郑天浩的语气里弥漫着一股不可置信的味道。
“真的。”笑笑假装淡定回答。
话音没落,郑天浩突然站起来,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如果是真的,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天浩!我想你真的醉了,不早了,我要休息。”说完,笑笑挣脱郑天浩的束缚,转身就走。
还没迈开步子,就觉得腰上一紧,一双强力臂膀猛地将她抱起,扔在沙发上。
她心里大惊,刚想起身逃走,却被压下来的郑天浩扣住手腕,堵住双唇。
她拼命挣扎,反复避开他的索吻,说:“天浩,醒醒啊,你今天是怎了?疯了吗?”
“我没疯!”郑天浩放声嘶吼道:“笑笑,我爱你,你是我的。今天,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做我的女人!”
说罢,郑天浩伸手撩起笑笑睡裙,企图去脱她的裤子。
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和勇气,她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郑天浩,厉声道:“郑天浩!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就请你尊重我,不要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逼我就范!你真这么做了,你觉得你跟那些不折手段的奸商又有什么区别?”
最后一句话,仿佛一把利剑正中郑天浩的要害,只见他的眉毛紧紧拧起,牙齿因为用力过度,而发出“嗞嗞”的响声。
半响,他才恢复过来,说:“笑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从沙发上坐起,笑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裙说:“没关系,我知道,这是酒精的错。”
“笑笑!”郑天浩从背后一把将笑笑抱住,说:“告诉我,怎么样才可以得到你。”
笑笑用力拉开郑天浩的手,推搪道:“天浩,我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孩子,始终觉得这种事应该留到结婚之后。”
电视剧里,女主拒绝和男配做爱,每次说的都是这种狗血之极的话。
艺术本来就源自于生活,既然编导如此热衷这样的桥段,证明这东西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有用的。
更何况,作为郑氏的独子,郑天浩的婚姻,绝对不可能由他自己说了算。
、什么,结婚?3
郑天浩并没马上说话,而是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厮磨着她的发鬓,半响才在她耳畔,柔声道:“笑笑,我尊重你的想法,我们结婚吧。”
啊?结婚?笑笑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在郑家明显不可能同意她和郑天浩在一起的情况下,她们怎么结婚啊?
私奔?有木有搞错?
这年头,无论地球那个角落,都藏不了人。
好像美国这种超级大国,已经在天上布了上百颗卫星,每分钟对地面和地面以下二十米的地方进行一次扫描。
以郑家的实力和身家,无论她和郑天浩躲到那个角落,都会被挖出来的。
更何况,她没想过在原始森林里生活一辈子。
“结婚是件大事,总得先问问你父母的意见吧。”既然她绝不了郑天浩的念头,希望他父母能挡住他。
“那好,我马上去安排,笑笑,你那么可爱,我父母一定会喜欢你的!”
很多时候,笑笑都觉得天浩十分孩子气,大概是一帆风顺的生活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好日子害了他。
纵然,他博览群书,却只会说那些大道理,从来不懂得其中的深意。
辛弃疾【书博山道中壁】前半段: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讲得就是郑天浩这种类型天真少年,明明双手抓着幸福,却觉得自己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真当经历风雨、波折后,人的心反而会变得淡然,这又应了辛弃疾【书博山道中壁】后半段: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是啊,愁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从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有两个特点,第一记忆力特别好,几乎是过目不忘。
医生解释,这是由于她的脑细胞被激化后,功能大幅度提升产生的效果。
第二个,就是她似乎有一颗经历沧桑的心?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让她的这颗心,如此苍老。可能答案,就在韩墨菲身上。
好像郑天浩这种年轻人,多半拥有一颗赤子之心,说了,他就会去做,不管结果如何。
、什么,结婚?4
几天后,笑笑就被告之,要去郑家大院拜见公婆。
那天一大早,郑天浩就把她叫醒,强迫她去洗澡做面膜。
等折腾好,她出来一看,郑天浩正在帮她选衣服,□□放着白色、粉色、红色三套不同品牌的高档套装。
见她出来,郑天浩指着□□的衣服问:“笑笑,白色的夏奈尔,粉色的gucci,红色的dior,你觉得那套好?”
笑笑走过去,看了看说:“我个人觉得白色夏奈尔比较好,gucci有些妖艳,dior又太贵妇。”
郑天浩拿起那套白色夏奈尔瞧了又瞧,说:“这套的确比较端庄,但,会不会太素了?让人觉得没什么亮点。”
“不会啊,素点好,朴素大方嘛。”反正今天的见面肯定是以失败告终,笑笑觉得穿什么都一样。
“不行,不能随便将就,你在家里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郑天浩一溜烟的跑了。
穿好衣服,化好妆,笑笑等了半天,还没见天浩回来。抬头一看,才9点半,离11点约会时间还早着呢,于是便拿了本杂志瞎看。
没瞧几页,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只见郑天浩满脸兴奋地走进来:“笑笑,戴上它,我选了半天,觉得这条链子最合适你。”
戴上宝格丽的项链,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顿觉眼前一亮,湖绿色的宝石清新大方,群钻镶嵌的葡萄叶活泼调皮,再配上素雅的夏奈尔套装,把平凡的她妆点仿佛tvb电视剧里的豪门淑女。
郑天浩满意地看着她,赞美道:“漂亮极了,我父母一定会喜欢你的。”
话音落下,郑天浩就吹催她出门,虽然去郑家大院的路并不远。
但香港是一个拥挤的大城市,随时会有堵车的可能,早点出门永远没错。
果然,那天马路上拥堵极了,她们的车好像只蜗牛一样,在马路上爬啊爬啊,眼睁睁地望着路边的行人一个个弃她们而去。
20分钟的路程,足足花了1个半小时,来到郑家大院时,已经是11点15分了。
迟到,让笑笑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情,变得忧心忡忡。
、什么,结婚?5
不禁开始担心,等一会儿,郑天浩的父母会不会当面揭穿她和韩墨菲的特殊关系,给她一个下马威。
高大的铁闸门缓缓地打开,一个形似法国宫殿般的气派建筑出现在眼前。
如果在美国郊外,一般富豪也能拥有这样的房子。
可这里是香港,大多数工薪阶层一家人挤在50、60平方的狭小空间。
能拥有这样房子的人,在香港肯定是富可敌国。
下车后,郑天浩就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穿过华丽的正厅,朝会客厅走去。
走廊一面是窗,一面是高大的落地玻璃镜,结合周围雕花装饰和高悬的水晶吊灯,像足了凡尔赛宫文明世界的镜厅。
正值五月,明媚的春光,从窗户里射进来,照在水晶片上,映在镜子里,落在地上,碎碎的、闪闪的仿佛天上繁星一般飘渺不真。
而这条通往会客厅的路,在她看来,好似一条银河之路,联系着天上人间。
也告诉她,郑家不是她可以高攀的。
郑天浩的母亲欧阳芸芸,比想中更年轻,更漂亮,更雍容。
见她进来,郑天浩的母亲一脸笑容地站起来,客气地说:“你是苏笑笑吧?”
笑笑忙调整了站姿,点头回答说:“伯母好,我就是苏笑笑。”
郑天浩的母亲略略扫了她一眼,坐下说:“坐。”
笑笑小心翼翼地坐下,打量了一下周围,会客厅很大,波斯地毯,法式水晶灯,欧式家具……只是为何只见郑天浩的母亲不见他父亲呢?
“妈,爸呢?”郑天浩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你父亲,刚刚接到个电话,去楼上书房了,等等再来。”郑天浩的母亲不紧不慢地回答。
然后,便是沉默。
郑天浩的母亲似乎并不急着问她问题,而是耐心的等家里的佣人,把咖啡茶点都上齐了,才开口说:“听天浩说,你们是在美国认识的?”
“是的,我是天浩的病人。”
“你是上海人,怎么会去美国呢?”
“去年五月,我们一家人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我父母在车祸里双双身亡,而我则因为身受重伤,差点成了植物人。”
、什么,结婚?6
“去年五月,我们一家人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我父母在车祸里双双身亡,而我则因为身受重伤,差点成了植物人。后来,由于一位好心人的捐助,我便被送去美国接受治疗,这才有醒过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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