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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平地雷起,陆明遥想起来了。

那是林老爷子过生日的时候,林舒平订婚的消息宣布,她听到她父亲跟林振华的对话。

陆礼和当时说的是,“白忱也该安心了……”

林振华答的是,“我对不起她……”

白忱是林舒平的生身母亲……

白忱是她陆明遥的生身母亲……

是了,这就是陆礼和不准她跟林舒平在一起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肉肉我尽力了t t

陆明遥白忱vs胡文开

林舒平白忱vs林振华

哦了……他俩有关系好像早就有读者看粗来啦~~~

另外,白忱跟林振华很有故事,如果可能,番外说。

握拳,我日更了,有留言咩?

意难忘(4)

林舒平是她亲哥哥;这个命题已经在脑海里徘徊好多天;陆明遥想想只觉得心有余悸。

怪不得之前觉得跟他在一起感觉舒服;是天生的血缘作怪吧;可是曾经跟他有过那么一段;想起来还是有些不寒而栗。

幸亏一切都在不迟的时候戛然而止;她真得感谢陆礼和。感谢他阻止她跟林舒平在一起;感谢他知道她难以承受这种不堪而不肯告知她真相。

可是为什么要她嫁的偏偏是林治平呢?陆明遥想不明白,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无从把握的过去很快就会过去。

做出离婚的决定;这几乎是她第一次拒绝逆来顺受。初次尝鲜;滋味并不怎么样。

陆明遥托律师找合适的公寓时;林治平正在医院里探望钟希雅。

这是一间精神病院,特殊病房四壁都是绵软的海绵,地板亦软塌塌的,洁白的房间里只搁了一张小床,别无它物。

钟希雅穿着条纹病服,脸色惨白,眼角一圈红肿格外明显,看起来精神恹恹,很是疲倦。

护士打开厚重的白色铁门,林治平进门,钟希雅看着窗外,没有回头,只问道,“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你不发疯的时候,”林治平走进来冷声应道,护士出去重新锁上铁门。

钟希雅有些恼怒,转过头来冲着他嘶喊道,“你神经病啊!”

林治平双手插在裤口袋里,见她大发脾气,挑挑眉道,“那还是继续关着吧。”

“你这是非法拘禁!”钟希雅指着那扇诡异压抑的铁门,又是一声高昂的嘶喊,这气力跟她病态的面容并不相称。

林治平看了看她手腕上几道深壑般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一副不耐烦的姿态看着她,“要不是答应钟情,我懒得管你。”

钟希雅听他这么说更来气了,“好啊,反正她死了,你管不管我她也不知道。”

“希雅,你不是小孩子了,”林治平这话老气横秋的,透着些无奈。

钟希雅听而不闻,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钟情怎么对你的?你现在对她都念念不忘。你说你到底有多多情啊!钟情,陆明遥,现在还不让我去死。哦,对了,还有之前那个沈清欣……”

林治平听她越扯越远,怒声斥道,“你够了!”

“怎么?不想让我提沈清欣?”钟希雅自诩抓住了林治平的弱点。

“你要是为了上位跟周城上床,做场戏也就罢了。现在孩子已经没了,别整天一哭三上吊的,”林治平沉声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周城是什么样的男人,值不值得你去死,你自己看着办。”

“那你又是什么样的男人?天下男人都一样,”钟希雅喃喃道。

林治平没再跟钟希雅废话,叫护士拿来她备用的衣服,在病房外等她换好,这才领着她出了医院。

将出医院的时候,钟希雅站住了。

林治平回身看她,那眼神像是在说,“怎么?又不想走了?”

钟希雅看着他缓缓说道,“要是被拍到从精神病院出来,我就不活了。”

还真拿自己当大牌明星了,林治平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的,“随便你。”

钟希雅被他这一噎甚是难受,上齿咬着下唇,踯躅着。

林治平把车子开过来的时候停了停,钟希雅跺了跺脚,想到现在是晚上,天色已黑,也没人认得出自己,她敛了敛身上的风衣,急忙朝着副驾驶座的位子跑了过去。

车子里热气开得不足,钟希雅进去之后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她按开刚才从寄存处拿回的手机,刚开机便是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她皱了皱眉头,“嗯,经纪人,广告商,还有……周城,你看你耽误了我多少事……”

林治平没闲心跟她扯闲话,刚发动车子,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屏显是他助理,不慌不忙戴上蓝牙耳机,按了接通键,“说。”

“林总,刚才收到一份文件。”

林治平见他没有说下去,心里发闷,“不是什么急事的话,明天再说。”

他刚要挂电话,那头的人却急急说道,“林总,是一份协议书。”

林治平的特助虽然年轻,可一向稳重,这时候吞吞吐吐让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是我的私事?”

“是律师今天下午转交的,您太太已经署名的离婚协议书。”

钟希雅正给她经纪人发短信,只觉一个猛的刹车,她身子朝着前车窗直直撞去,惊魂未定,转过头来看林治平,只看到他直勾勾地瞪着前方,一脸讶异。

在钟希雅印象里,林治平从来都是镇定自若的,慌张惶恐这种词语跟他没半点关系,可她不知道的是,陆明遥这个名字就是他所有慌张和惶恐的唯一来源。

钟希雅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你没事吧?”

林治平没搭腔,却猛地打了下方向盘朝反方向驶去。

不是送她回酒店吗?这明明是回他家的路。

林治平似乎完全忘记了钟希雅的存在,他一直开到别墅,将车子停在院子里,进了门。

钟希雅见他神情大变,不晓得今晚还不能指望他送自己回家,于是给周城打了个电话要他过来接自己。

挂完电话,她随在林治平后面,也进了正厅。

刚进门就听见李姐答道,“太太她还没回来。”

林治平疲软地坐在沙发上,手背扶在额上,懒懒地说道,“李姐,你先出去吧。”

出门时,李姐看到钟希雅,两人互看一眼,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陆明遥她怎么了?”钟希雅感兴趣地探问道。

林治平没吭声。

陆明遥这晚去了堂哥陆明远家,一家人吃了顿饭,回来的时候看到林治平的黑色卡宴就停在院子里,心里有些纳闷。

房门虚掩着,她换好鞋子,刚想进正厅却听见了钟希雅的声音。

“你其实也没那么喜欢她吧。我想了想,你招惹过那么多女人,钟情你对她有感情,可更多的是亲情。至于我,你是怜悯。陆明遥?那只是一个替代品。”

林治平正因为陆明遥离婚协议书的事情心烦,这时候听钟希雅说陆明遥只是个替代品,竟然破天荒地感兴趣,他想知道从女人的角度看,陆明遥到底是对他哪里不满意。

站在门外的陆明遥原本没想偷听,可正要迈出步子,听到钟希雅这场分析,双脚僵在了原地。

正怔忪着,她听到林治平悠悠的声音传来,“哦?说说看。”

陆明遥原本还对林治平的回答心存希冀,隐隐期待着他否决,可他这个回答让她心脏仿佛被速冻,迅速结了冰。

钟希雅见林治平来兴趣,也有些得意,可这得意到底演变成嘴角的一抹苦笑,“你把陆明遥当做沈清欣的替代品。”

沈清欣?陆明遥认识。前些年大红大紫的女明星,说起来钟希雅的银屏处女作《冲破云围的月亮》,这部斩获无数国际电影节奖项的小众电影,沈清欣是女一号。

不过,陆明遥想了想,她除了这部电影,也很难说得上有别的很有名气的作品了。

钟希雅见林治平一脸嘲弄,急急说道,“第一,陆明遥跟沈清欣都是冷艳型的,她长得是很漂亮,我承认。性子说好听点叫淡泊,说难听点就是半死不活。”

“第二,沈清欣打的旗号是玉女,极少跟人传绯闻。她唯一代言的广告是你们柯蓝服装的,那一年宣传片拍摄是在滨城,有记者拍到了你跟她进酒店的照片。”

“第三,沈清欣今年初跟导演顾实订婚,钟情死了那么多年你都没想过再结婚,偏偏这时候愿意相亲,还闪婚,”钟希雅顿了顿,下了定论,“你是为了报复她。”

“还要吗?前不久你去了双城,去过盐城湖了吧,巧的是沈清欣的别苑就在盐城湖对面。你是去度假呢,还是去跟佳人幽会呢?”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长篇大论林治平听得头疼。

沈清欣跟陆明遥性子并不像,沈清欣上进,陆明遥散漫。

关于宣传片拍摄,他承认那个时候他跟她发生过关系,可男女彼此看对了眼过一夜,于林治平而言,这是很正常的生活。

至于,沈清欣订婚的消息,他并不清楚。前不久去双城全因为陆明遥跟着导师过去开会。

钟希雅能把这些事情牵扯在一起,不愧是娱乐晚报看多了的人才。

可这些话在站在门外的陆明遥听来,简直是晴天霹雳,心里像是架着一把刀口生了锈的刀子,一点点的磨蹭切割着,疼,麻,痛,冷,涩,就是不肯给个痛快。

陆明遥以为自己不会为男女之情过多伤心,可此刻,她不由自主地蹲□子,倚着墙壁瑟缩着,捂着嘴巴强忍着喉咙里涌上来的一阵阵酸涩。

眼眶烧得灼痛,不能哭,不要哭,不值得,她一遍遍地说着,可是没有用。

其实有什么区别呢?之前她知道她跟林治平的婚姻只有性没有爱。对于感情,她早就不做过多的奢求。

她不是决定离婚了吗?协议书不是已经拟定了吗?

可为什么听到林治平对自己的好全来自对另一个女人的欲^念,她觉得心痛得抽搐着,五脏六腑全在沸腾地翻滚。

真的很疼。

“太太……”进门的李姐看到眼前这副情景有些不知所措,站了良久才讷讷开口。

陆明遥站起身来,抹了抹泪,想说声“没事”,可心里塞得满满的,张张嘴,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想干巴巴地站在原地任人观看,可也不能进正厅,颤颤巍巍朝着门外走去。

正厅里的林治平听到李姐这声称呼身子猛地一僵,迅捷地站起身来,跑了出去。

待他来到偏厅时,只看见陆明遥出院门。

“明遥……”

听到林治平喊自己,陆明遥跑得越快了,别墅区拐角处,一辆车子见来人直直撞入,瞬即刹车。

耀眼的车灯,刺耳的鸣笛,尖锐的刹车,像是站在黑暗里看着曙光冲自己驰来,她脑子里无数画面闪过,疼得发胀。

倒地的那一刻,她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小遥……”

声音飘渺,像是从彼岸的忘川传过来,她用力地睁了睁眼,朝她微笑的那张脸很陌生,又很熟悉。

她在记忆里摸索了很久,然后找到了他的名字——陆筱远。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又让大家久等了。下一章要等一周后t t 因为我考试周。

20日之后有榜的话会日更的。其实还有个十几章就完结了。实在对不起。乃们不要抛弃我t t

另:沈清欣之前也有提过的吧。她跟林治平进酒店的事情我记得在

说过。至于沈清欣住在盐城湖附近,在这部里

跟旧文牵扯很少,大家不必特意看。只是想说不是凭空出来的梗啊……

空回想(1)

2002年;由于皇冠酒店扩张,陆礼和一家搬来了北京。陆明遥进入了北京读高中,陆筱远则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上大四。

b城也在北方;跟这边气候差异不大,但北京更干燥一些。陆明遥在北京过的第一个冬天并不好受。

圣诞节的时候,陆筱远从美国回来度假;周末的时候带陆明遥回了b省。两人在b城老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开车去了双城。

b省的省会虽然是b城;但双城由于沿海且有盐城湖这个景点;更为知名。

陆筱远开车来到盐城湖边时,天正下着雪,雾凇沆砀,白净一片,就连不怎么文艺的陆明遥都禁不住“哇”了一声。

她第一次来双城,以前听人说过夏天的盐城湖很美,却没想到冬天万籁无声的时候依旧动人。

当然万籁无声是夸张,湖边岩石上、连廊上、亭子里,五彩斑斓的,到处都是过来看雪的人。

陆筱远停好车子回来,只见不远处身穿浅蓝色棉服的陆明遥正跟几个小孩子打雪仗。她怕冷,套了厚毛衣又穿了厚棉服,蹲在地上捧雪的时候,看起来圆滚滚的,陆筱远不由地撇嘴笑了。

北京的雪像是细蒙的杂质,攒不起来,双城的雪不一样,更纯净,湿漉漉的,团起来凉凉的。

跟陆明遥打雪仗的是两个七八岁的孩子,由一个中年妇女照看着,似乎是一对龙凤胎。

陆明遥并不敢直冲冲地把雪球砸过去,只躲闪着他们扔过来的雪团,双手摆弄着吓唬了两个小孩子一会儿,看他们眼睛黑不溜秋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雪球,乐不可支地笑了。

中年妇女见俩小孩子趴在地上久了,忙拉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哄着俩人精道,“跟姐姐说再见,阿姨带你们吃红薯去。”

他们走后,陆明遥丢掉了手里的雪球,双手合拢呵了口气,陆筱远这才走上前来,“你呢,想吃烤红薯?”他很自然地拉起她冻得跟红萝卜一般的双手,捧在双手里摩挲着。

陆明遥清亮的眸子盯着他,两只冻得僵硬的湿漉漉的手在他干爽的掌心里磨蹭着取暖,点了点头。

陆筱远往她手心里吹了两口气,热气在他眼镜上蒙上雾色的浅浅一层,陆明遥抽出手来往脖子根儿里搁了搁,“不冷了。”

“乖乖在这儿等着,”陆筱远叮嘱她,继而朝着不远处的烤地瓜铺子走去。

陆明遥站在原地,黑色小皮靴踢蹬着地上洁白的积雪,一会儿堆成一团,一会儿又踩平。

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陆筱远回来,她抬头往地瓜铺望去,果真生意很好,排队等候的队伍很长。

陆筱远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陆明遥一眼就瞧见他了,侧面看过去,本来就不壮实的陆筱远显得格外瘦削。人家不都说美帝的快餐很长胖,她这个哥哥倒是越来越瘦了。

她心里杂七杂八地想着,一边踮起步子朝地瓜铺子走去。

满地的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响,这声音有些耍寐矫饕;肷砥鹆艘徊慵ζじ泶瘢痪醺淞恕?

她小跑了几步,看到陆筱远刚刚排到号,陆明遥蹑手蹑脚走了过去,趁店老板递过烤地瓜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

低头喜颠颠地撕了撕纸袋,嗅了嗅红薯的清香,她揪起一块瓜肉,刚往要嘴里塞,结果被刚出炉的红薯烫着了嘴唇,嗷嗷叫了两声,待她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转过头来看到眼前的男人不由地愣住了。

……这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很明显不是陆筱远。

他五官大气,面上含霜,怔怔地看着她,脸部没一点表情,可越是看不透他到底是气氛恼怒还是并不介意,陆明遥越是觉得心里发毛。

“对、对不起……”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阴鸷的气息,跟他四目相对,陆明遥连说话都有点不由自主地发抖,“我……认错人了。”

她拿起手里的烤地瓜想要还给他,可想到已经被她吃了一口,霎时又收回了手来。

“我再还你一个……”她愣愣地看着手里残缺的烤地瓜。

“哎?明遥?”一个温柔的女声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陆明遥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五官精致的面孔——钟情穿着一身红色的大衣,衬得皮肤雪白,和善地冲她笑了笑。

她挽着身边男人的胳膊,陆明遥不由自主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钟情的母亲跟杨晓婉是朋友,多年前她母亲去世,父亲再娶,杨晓婉心疼她,常常带她来家里住。四年前,她跟陆筱远一同收到了伯克利大学的offer,杨晓婉很欣喜地说两人真是有缘分,又可以互相照应了。

这么多年了,陆明遥一直觉得钟情跟她哥哥是一对,现在看到她挽着别的男人的胳膊,霎时心里七上八下的,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钟情见她发愣,开口问道,“放假了吗?”

陆明遥听到了她的问话,却没听进去,只点了点脑袋。

“也过来看雪?”

陆明遥这才抬起头来,把手里的地瓜塞给钟情,昂着头对她不客气地说道,“再见。”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很不礼貌,可想到自己的哥哥会失恋,她就是觉得难受,她就是想替他报复。

陆明遥离开地瓜铺子,在周遭的杂货店逛了一圈,等到冰冷的空气冻得她有点头疼,这才想起来刚才光顾着生钟情的气,倒忘了找陆筱远这回事。

她绕回去的时候,钟情跟那个陌生男人已经不在地瓜铺子附近了,再走了几步,陆筱远就站在她方才玩雪的地方等她。

他一手拿着烤地瓜,一手拿着一支棉花糖,烤地瓜像是热烈的黄色火焰,棉花糖像冰冷的冬雪。

陆明遥想到他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顿时有些心酸,急急地跑了两步,待到他身边的时候缩了缩身子,抱住了他的腰。

陆筱远只当她是刚才没找见自己而害怕,想拍拍她后背抚慰,可两手拿着烤地瓜和棉花糖,怕弄脏她衣服,只得举得远了些,宠溺地笑着说,“好啦好啦,我刚才去给你买棉花糖了,刚刚熬好的,很久没吃过了吧。”

听陆筱远这语气,陆明遥知道他刚才没看见钟情,她往他怀里埋了埋脑袋,嫩声嫩气地说道,“哥,你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陆筱远身子一滞,正待呵呵一笑,却见陆明遥抬起头来改口道,“不对,还有爸。”

啊,原来是这种好啊,陆筱远眸子里的闪光黯淡了下去。

陆明遥双手抱着他的腰,抬头看他的眼睛,冬日的暖阳撒在两人身上,撒在洁白的雪上,午时的钟声在回响,咚,咚,咚……

明明很近,却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抱着陆筱远的陆明遥许了一个愿望,她希望自己的哥哥幸福。

这个时候,她并不知道,不久之后,她的愿望变成了,希望自己的哥哥活着。

这个世界这么大,很奇怪的是,见过一面的人竟然会频繁出现在视线里。陆明遥第二次遇见跟钟情在一起的男人,就在从盐城湖回来的第二天。

彼时是社会实践,实践表需要酒店公章盖章,可她毕竟没在酒店实践过,这种事情她不太好意思跟一板一眼的陆礼和说,只得求助陆筱远。

她跟陆筱远一起来到酒店办公楼,她在一楼大厅等着,陆筱远则拿着她的实践表上楼找副总盖章。办公楼跟酒店客房分列两边,她站了一会儿,漫无目的地扫了一眼,巧也不巧,又看到了跟陆筱远体形身高相近的男人。

他这次穿着一件藏青色呢子大衣,远远看去,步姿潇洒。让陆明遥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他身边跟着的女人并不是钟情。

把钟情夺走的男人,现在跟另一个女人从酒店出去,陆明遥虽然只有16岁,却能看出点道道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看到那对男女即将消失于视线时,脚步先脑子一步做出了反应,她竟然跟着他们去了地下停车场。

陆明遥手里拿着陆筱远的车钥匙,进去地下停车场时里面空无一人,她攥了攥手心的钥匙,没来由地有点害怕。

安静的停车场里,能听到自己的脚步,连同回音。她惴惴不安,刚要转回身往回走,一不小心竟撞进了一个柔软的怀里。

那人身上闻不到什么气息,额头撞上坚硬的扣子,有股刺骨的凉。

她抬头,见到被撞的正是自己要跟踪的陌生男人,顿时心虚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那人一手揣着手机,单手插在裤兜里,看她的眼神带着点百无聊赖,并没过多滞留便往停车场内走,“说——”

他的声音回荡在闭塞的空间里,带着点清冷,让陆明遥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我不接受……”陆明遥往外走时听到他的回话,“我说过了,我只是回来度假,没有想跟谁谈恋爱的想法……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陆明遥停了停步子,这一刻,她突然知道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又来更啦!乃们还在吗?

22章陆明遥去双城开会,到过盐城湖,跟林治平走在回廊上听到钟声觉得熟悉,那是因为同样的场景之前有过。(⊙v⊙)嗯← ←就是这里啦。。。

还有之前有人猜明遥喜欢筱远跑到美国献身阴差阳错上了治平的床,乃猜得不对啊,下章揭开。。。

争取六月份完结!握拳!

空回想(2)

圣诞放假在家的这些天;都是陆筱远去接陆明遥放学。

陆明遥已经上高中,虽然家里富裕,可她并不娇惯;只是之前冬天骑车回家的路上摔过跤,陆礼和担心她,以后便叮嘱司机接送。

这天她跟冯靖宇一块出校门;陆明遥在学校的朋友并不多,冯靖宇算是最亲近的同学。说起来;她跟冯靖宇虽然是高中才认识,但两人都是b城人。

陆筱远的车子停在校门口斜对面;他斜倚着车门;隔着一条熙熙攘攘的马路看着这边。

冯靖宇看到陆筱远后,停住自行车;问身边的陆明遥,“哎,筱远哥是不是快毕业了?”

“是啊,”陆明遥答道。

“那是毕业了就结婚吗?”冯靖宇接着问道。

他这一问让陆明遥又想起盐城湖边见到的场景,心里一抽,没回答冯靖宇的问题,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再见。”

冯靖宇见她神色不对劲儿,却也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话,只冲着她的背影喊道,“陆明遥,平安夜快乐啊!”

陆明遥没回头,只挥了挥手,算是示意她听到了冯靖宇的话。

朝着陆筱远走去时,她心里有些抑郁,方才的心悸和抽搐并不是因为想起钟情,而是因为那个陌生男人的相貌从脑海里浮现出来。

最关键的是,这不是她第一次想起他来。

陆明遥才16岁,可朦朦胧胧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对这个陌生男人的感受已经超过了她所体验过的范围。

她隐隐约约知道蠢蠢欲动的心情属于什么,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他明明不是什么好男人啊!她觉得自己肯定疯了。

陆明遥上车时,陆筱远看着她脸色阴郁,笑着问道,“怎么了?挨批了?”

陆明遥摇摇头,脑袋倚在车座上,降下来一点车窗。

等陆筱远发动车子,她才缓缓说道,“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陆筱远搁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由一滞,呵呵笑道,“怎么了?为情所困,想探讨一下?”

陆明遥不理会他的玩笑,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陆筱远愣了愣,接着说道,“就是你觉得见到她的时候,自己很不一样。”

陆明遥侧过头来质疑道,“那讨厌一个人不也这样吗?”

陆筱远摇了摇头,“那不一样,”他稍稍一顿,语气变得深沉,“讨厌的人不会让你问出这种问题。”

回到家,陆明遥才知道这天晚上陆礼和请了故交一家过来吃饭。

陆礼和的这个故交,陆明遥喊林伯伯,两人是一起下过乡的知青,后来林伯伯搞起了投资,陆礼和搞起了酒店服务。原本两家人一家在北京,一家在b城,来往较少,直到半年前陆礼和一家搬过来才经常见面。

陆明遥在卧室做了一小会儿作业,也不知道刚才在车上被冷风吹得还是怎么,额头有点隐隐作痛。

杨晓婉正在厨房忙里忙外,她走进去,“妈,体温计在哪儿?”

杨晓婉听她这么问,抬头见她没什么精神,连忙擦了擦手,手背贴上她的额头,“哎呦,真有点发烧啊。”

她从电视机下面的橱柜里取出急诊箱来,甩了甩体温计,低头看了眼红线,递了过来。

“筱远——”她喊了一声,“过来看着明遥。”

陆明遥腋下夹着体温计倚在沙发上看电视,等陆筱远提醒她时间到了才取出来。

“38度;是发烧了,”陆筱远看着体温计说道。

陆明遥“啊”地应了一声,蜷缩着身子踱到电视机旁,取出急诊箱来找出退烧药,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吞了下去。

“我去盖着被子捂一捂好了,”她说着就要朝卧室走去。

“不吃晚饭了?”陆筱远起身问道。

“我不饿,有点头疼,”说完,她就脚步飘飘地进了卧室。

陆明遥捂着被子,睡了好一会儿,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

她觉得好受了一些,便开了灯,拉开门正想去洗澡,却听到客厅里一片嘈杂声。

哦,对,是陆叔叔一家过来了。

她穿着睡衣,并不想出去见人,就踮着脚贴着墙壁听了一会儿。

“这也真够巧的,筱远跟治平都在伯克利,俩人早认识。咱们也真糊涂了……现在的年轻人交际圈子都广……”

这个说话的声音陆明遥并不熟悉,但她也能猜到肯定是那位林伯母了。

她没听到陆礼和应和了句什么,只听到林伯母继续说道,“振华说下乡的时候早就跟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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