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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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辰吓了好大一跳,却是不明所以,退离他的怀抱,一脸茫然。

“你受伤了?怎么搞的?”楼犀注意到她的白大褂上沾染了不少鲜血,一脸冷酷阴森。

叶星辰微微一愣,心里又气又笑,又想哭。她知道他是担心她,虽然脸那么臭,语气那么凶,可是他是真的关心自己。

“李毅!”楼犀一声怒吼,将矛头对准李毅,李毅十分冤枉,他可是一路将嫂子护得好好的,这……这不关他的事啊!

叶星辰连忙解释说道,“你别『乱』发脾气,不关李班长的事!我也没有受伤,这些血都是别人的!”

“别人是谁?”他还是拧眉。

“呃……”她回答不上来了,因为分不清了。

楼犀怒瞪了她一眼,一双大手将她从头到脚『摸』了个遍,叶星辰羞得差点叫出来,你疯啦,大家都看着呢!

“我……我没事……”她连忙抓住他的手,急急地解释。

周围的人“噗嗤”笑出声来,楼犀双眸一瞪,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甚至还故意炫耀似的说道,“这是我老婆,怎么『摸』都不犯法!”

叶星辰的脸腾地一红,无地自容,原本甜蜜的心情瞬间化作了羞愤,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又是舍不得。

万水千山,能见他一面,是多么不容易,这一聚,太值得珍惜!

楼犀坚毅的面部表情因叶星辰娇羞的模样而变得柔和,他握紧了她的手,牵着她走向帐篷,十指紧扣。

夜『色』降临,但搜救工作仍然在继续进行,战士们铁锤砸、钢杆撬、徒手刨,不断寻找幸存者,一些实在是撑不住的战士们不得不暂且休息一下,一顶顶军绿『色』的帐篷错落地支着,帐篷内那些最可爱的人席地而卧,此起彼伏的鼾声泄『露』了他们的疲惫。

医护人员的帐篷则是白『色』的,累极了的人们也原地浑身打浑身地睡着,守夜的医护人员来来回回巡视着伤员的情况,尽职尽责,点滴架不够,他们就用手举着,左手酸了就换右手,右手酸了再换回左手。

他们走到一顶帐篷附近,没有进去,楼犀席地坐在地上,双腿伸直了,拉着叶星辰坐在他的腿上,看着她消瘦的脸庞,不禁皱眉,沉声问道,“吃饭了吗?”

叶星辰这才想起来自己晚饭根本没吃,好几天了都没食物补给,只能吃一些压缩饼干,可她一颗心只顾着紧张与担心,也没怎么吃,今天白天一架军用运输机终于为灾区空投了矿泉水、鲜牛『奶』、方便面等救灾物资,可她还是没有胃口,不过他现在这么一问,她却忽然觉得有些饿了,不,是很饿,肠胃也在这个时候跟着抗议,咕噜噜地响起,她脸一红,顿时尴尬不已。

楼犀听着她饥肠辘辘的声音,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叶星辰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白大褂的口袋里有半袋压缩饼干,她取出来,嚼了一片,又递给他一片,不用问,他肯定也是没吃东西呢。

“你自己吃就行了,我不饿。”他别开头,不肯吃。

叶星辰急了,硬是把饼干塞进他的嘴里,既责备又心疼地说道,“不饿也得吃!”

楼犀轻轻一笑,嚼下饼干,干巴巴的压缩饼干,毫无味道,却好像硬生生地嚼出了甜味儿。

他又拿起一片,喂到她的嘴边。

叶星辰有点害羞,不过还是低头咬下,腼腆地说道,“谢谢。”

“谢谁?”楼犀故意调侃地问道,一双深邃的黑眸里闪烁着戏谑,目光却是格外温柔。

“你啊。”叶星辰没有多想,就直接回答。

楼犀摇了摇头,很不满意,催促又问,“我是谁?”

叶星辰咀嚼着饼干,嘴里有东西不好说话,支吾地应了一声“楼犀”,不过不是很清楚。

“什么?”他凑近了,眨眼又问,“老公?”

叶星辰瞪圆了双眸,谁说老公了?真是自恋的男人!

“我才没……咳……咳咳……”饼干屑忽然呛进了气管,脸红脖子粗,也不知道是呛的,还是羞的。

楼犀看她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呛到了,立即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你没事吧?”

“咳……咳咳……咳咳……”叶星辰好一顿咳嗽,才稍稍好了点,楼犀连忙递过半瓶矿泉水,让她压压嗓子。

“快喝点水。”他紧张地说道。

叶星辰仰头喝了一口,感觉舒服了一些,又气又恼,都是他害的!

“别动!”他忽然又沉声说道,目光紧紧锁定她。

“怎、怎么了?”叶星辰心里一跳,睁大了眼眸望着他,同时下意识『摸』自己的脸。

楼犀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然后徐徐低头,叶星辰眨了眨眼,目光向身侧瞥去,灾区里一片废墟,经常有蚊虫之类的出没,她有些害怕,该不会是爬到她身上了吧?

惊惶之中,他忽然凑近了她,英俊的脸庞在她的瞳孔里放大,两人的鼻尖蹭到了一起,她轻轻一颤,刚刚要后退,他的唇却不期而至地落下,舌尖轻轻一『舔』,卷走了她唇边的饼干屑。

“怎么吃得跟小花猫似的?”他轻叹一声,却是带着宠溺,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另一边嘴角,指尖一点细碎的饼干屑,然后又含入自己的口中。

叶星辰的脸顿时涨成了番茄的颜『色』,这……这动作怎么那么……『色』?

“不准浪费任何食物!”楼犀十分有理地说道。

叶星辰咬着牙,十分懊恼,支吾着什么也没说出来,干脆就不说了,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却又忽然觉得这样的动作更是尴尬,连忙转移视线,低头不语。

微颤的睫『毛』,起伏的呼吸,在在都显示出她此刻的紧张。

“快点吃!”楼犀又是拿起一片饼干给她。

叶星辰真不想搭理他了,可是又真的很饿,而他肯定比她还要饿,只好屈服,继续吃起饼干,还帮他取出一片。

楼犀缓缓勾唇,眼底漾着温柔,接过饼干,放入嘴里,细细地咀嚼。

两人就这样你一片我一片地吃着饼干,静静地靠在一起,咀嚼的声音嘎吱嘎吱的,实在是不怎么好听,可却好像是世间最美妙的乐章,温暖了心底。

喜欢一个人,是甜腻的。而爱一个人,是苦尽甘来的。

她想,他们这样便是爱了。

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有种幸福的感觉。

不过楼犀却很能破坏气氛,忽然又是没好气地说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医院啊。”

他紧紧皱眉,“医院点名让你必须到这个最危险的点来?”

“……”叶星辰不吭声了,那倒没有,医疗点有好多个,是她自己非要离开原来那个,然后跟着组织继续走的,想看能不能碰上他。

瞧他一脸严厉,她微微咬唇,小声地辩驳说道,“这个是……纯属巧合。”

“哪有这么巧?你分明是来找我的!”

叶星辰的脸顿时一红,他也太直接了吧!心中十分恼怒,咬唇说道,“谁让你那天忽然断线了?我可一直在等你跟我表白呢!”

楼犀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表白了?”

“就那天晚上啊,你说要我听着的,可是你还没说,电话就断了,你……你欠我一句!”叶星辰虽然感到害羞,但还是坚持说道。对于那天在电话里没有把话说完整的事情,她十分后悔,今天总算是见着面了,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再也不能错过了!

楼犀忍不住笑意,故意摇头,戏谑地说道,“你会错意了吧?其实我只是想说,你在家好好照顾思思。”

叶星辰气得不行,忍不住秀眉微蹙,“你心里就只有思思?”

楼犀挑了挑眉,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

叶星辰瞪圆了双眸,他却忽然一把将她抱住,紧紧拥在怀里,薄唇凑在她的耳朵边上,缓缓、缓缓地说了两个字,“不是。”

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反手抱住他,靠在他脏兮兮的『迷』彩上,柔声说道,“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只是那天电话没说完,我很后悔,想见见你,想当面再说一次。”

楼犀轻轻吻着她的发丝,动作温柔,语气却是坚定,“我喜欢你,爱你!”

叶星辰忽然一僵,心跳猛然加速,可是预期中的那种甜蜜,却是没有,她下意识地蹙眉,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抬起头来,连忙对他表达心意,“我也是!”

楼犀也同样是一怔,俊容上没有太多的欣喜,心情反而愈加沉重,手握紧了她的。

两个人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是又都明白,喜欢或是爱什么的,没说的时候很期待,可说出来之后,就变成了承诺,承诺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如果他们是普通的上班族,那么这些话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偏偏他们不是,他有他的任务,她也有她的职责,在这满目疮痍的灾区里,爱决不是一句空话,而是一种责任,是必须为彼此保重。

“营长,嫂子,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李毅忽然冒冒失失地走了过来。

楼犀脸『色』一沉,叶星辰也连忙退离他的怀抱,十分尴尬。

李毅『摸』『摸』鼻子,很是郁闷,他是一番好意啊!

“那个……营长,嫂子,地铺我打好了,特意给你们准备的,快去睡吧!”

楼犀的脸『色』微微和缓,像是满意他的安排。

叶星辰却是脸『色』一窘,要跟他睡一起?虽然说帐篷里不只是他们两个人,但还是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啊!

楼犀却是觉得这样再好不过,拉起她的手,就直接往帐篷里走,叶星辰都还没站稳,就被他给拖了进去,刚想说话,却又蓦地收声。

帐篷里,地上早已经横七竖八地倒了几名战士,一个个都睡得正香,呼吸平稳,鼾声此起彼伏,让人不敢打扰一分一毫,他们真的是太累太累了,累到连打个盹儿都变成幸福。

李毅也跟着进了帐篷,指了指最角落的地方,小声说道,“营长,嫂子,那是留给他们的,快过去吧!”

两个小小的地铺,用『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成的,不可能很保暖,但却让人觉得很温暖。

“来吧!”楼犀压低了声音说道。

叶星辰抗拒不了这样的温馨,轻轻点头。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绕过地上的战士,走向角落,轻轻躺下。

楼犀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叶星辰轻轻拽了拽,帮他也遮了遮,两个人静静地相拥而眠。

真的很累,也很的很困,可是倒下来之后,却是睡不着,或者说,是舍不得睡。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历经艰辛才见了这一面,却不知道天亮之后,他又会去哪里,下意识地攀紧了他,至少这一晚,他在她身边。

“快睡!”他沉声命令道。

她用力闭上眼睛,扬起了嘴角,轻轻翻身,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上衣口袋里的什么东西却忽然咯了她一下,她豁得又睁开眼睛。

“怎么了?”他关心问道。

叶星辰轻轻坐起,解开白大褂,『露』出了里面的衣服,从上衣左胸的口袋里取出两枚戒指,那是他们的婚戒。

他不能佩戴任何饰品的,所以这婚戒买了之后他一直没有戴,而她也几乎没有戴过,因为平时给病人检查或是手术什么的,戴戒指也不方便,所以这戒指就一直收着了,不过那晚在出发之前,她把戒指翻了出来,装进了兜里,一直放在最贴近心脏的位置上,她希望这样能为他们彼此都带来好运。

她把那枚女戒交给他,柔声说道,“现在不是在军营,你放在口袋里行吗,这样不算违反规定吧?”

楼犀接过那枚女戒,指尖细细摩挲,心底一股柔软油然而生,想了想,霸道又不失温柔地说道,“没这规定,有也认了!”

他将戒指装进了口袋,同样是左胸的位置,最贴近心脏的位置。

叶星辰微微扬唇,把他的那枚男戒重新收好,幸福溢满了整个胸腔。

第1卷 这种幸福有点痛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战士们就又开始展开救援行动了,这已经是震后第五天了,灾区的情况依旧很严峻,因为已经过了营救的黄金72小时,被掩埋在地下的群众存活的希望越来越渺茫,而他们每多挖一块土,多掘一分地,都可以给伤者增加一点透气和生命的机会。

战士们的体力早已经透支,可是支援的队伍却是迟迟未到,因为通往e市的道路再次发生塌陷,机动车辆基本无法前行,据悉某机动师数百名官兵正在徒步赶往,因天气恶劣,某伞兵侦察连也未能按原定计划执行伞降侦察任务,伞降行动被迫取消,军区改派由副司令带队,日夜抢修那条唯一的山路,只有路通了,支援部队才能深入到灾区第一线,灾区的人们才有希望。

时间又过去了大半天,他们终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道路抢修成功,支援部队和更多的医疗队,以及更多的『药』品、食品、棉被和帐篷等物资都会运往。

另外,二炮从各地国防施工现场又抽调数百名官兵组成大型工程机械部队,携带重型挖掘机、装载机等机械,正急速赶来,这样的话,搜救行动就会大大加快了。

如此,灾区的情况会有所好转,而特种大队的战士们也即将撤离了,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执行,楼犀带领另外九个人,将按照原计划去执行那个秘密任务,而其余的人则继续留在灾区,但也不是在这一片区域了,他们要到更危险、更艰难、更需要他们的地方去。

在救援的队伍到来之前,灾区里依旧是按照之前的程序作业,但受灾群众开始陆续转移,在医疗点附近集合,等到外面的卡车开进来,他们就会被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群众当中有的人在地震中失去了亲人,有的失去了爱人,也有失去了孩子的,各种情况都有,还有他们自己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心理和生理上都已经濒临崩溃了,本能的求生欲让他们一听到有支援的部队要来,全都是迫不及待,武警战士组织着现场的秩序,防止发生拥挤或是什么意外。

解放军战士继续挖掘,搜寻着幸存者,有一个高中生被压在碎石下,身子『露』出半边,已经奄奄一息了,但尚有生命气息,高中生的妈妈先一步被救出来,哭喊着扑过去,战士们连忙将她拉开,医护人员都在忙着,叶星辰刚刚腾开手,便一把拉住那名『妇』女,又有另外一名医生蹲下来检查着高中生的情况,气息很弱,但战士们要想将他的身体完全挖出来还需要一点时间,于是医生们决定先给高中生打点滴,补充一下体力,扎了针,叶星辰帮忙举着吊瓶,并把自己仅剩下的小半瓶水奉献了出来,喂他喝下,战士们齐心合力,想尽各种办法,最后终于将高中生救了出来,抬上担架,立即送进帐篷,继续治疗,还算比较幸运,因为抢救及时,又及时补充了水分,用『药』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也很不幸,他必须截肢,高中生的妈妈哭得几欲昏厥,被医护人员强行拉开。

医疗点内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已经五天五夜了,救出来的伤员即便还活着,但也都岌岌可危,群众们的情绪悲痛到了极点,濒临崩溃的边缘。

终于,他们翘首以盼的救援部队到达了,武警官兵和解放军战士组织群众转移撤离。

首先是转移那些受伤比较严重的伤员,医护人员们抬着担架,将他们抬出帐篷,然后战士们接手,送上卡车,伤员转移的差不多了,便开始转移群众,大家早已经迫不及待了,若不是有战士们维持着秩序,恐怕会发生『骚』『乱』。

“大家不要挤,排队站好,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的!”战士们高声大喊,沙哑的嗓音却是那么真诚。

群众们仍旧是沸沸扬扬,眼巴巴地望着那一辆辆卡车。

与此同时,楼犀和另外九名战士也准备撤离了,九名战士手脚利落地攀上其中一辆卡车,楼犀最后一个上去,虽然他们是要去执行特殊任务,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一辆卡车只坐十个人还是太浪费了,于是他决定等一等群众,顺道载一些群众出去,等待的过程中,叶星辰连忙奔了过去,想要跟他告个别,“楼犀……”

她速度很快,手脚并用地要爬上去,楼犀在卡车上伸出了双手,想要拉她一把,两个人的手刚刚搭到一起,人群中就忽然有人大喊,“她凭什么先走?不是说排队的吗?”

叶星辰一惊,她不是想走,她只是想跟他告个别,于是连忙解释,“不是的……”

“什么不是?你这是『插』队!排队的话我排第一个啊,要走也是我先走!”

叶星辰愣住了,说话的人正是那名高中生的妈妈,她的儿子作为重伤员先上了卡车,但她没有受太严重的伤被放在了普通群众堆里,而她显然是不放心自己的儿子,想要跟着一起上车。

“我儿子要截肢啊,我先上车怎么了?难道医生可以搞特权吗?”『妇』女的情绪十分激动,自私的一面淋漓尽致地暴『露』出来,她早已经忘了,就在不久之前是叶星辰为她的儿子举点滴,喂她的儿子喝下半瓶水,如果不是那样,她的儿子连命都不会有了,可是这一转眼,她就忘记了那份救命之恩,不,或许她没忘,只是在这一刻,她故意选择遗忘。

叶星辰忍不住蹙眉,想要跟她解释一下,可她的委屈李毅看不过去,他的嫂子,他的救命恩人,被人这样说,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站起身,嗷一嗓子,冲着那名『妇』女喊道,“你吵吵什么?这是我们嫂子!她是要送……”

话还没说完,那名『妇』女更是激动了,“原来是军嫂!军嫂就可以『插』队吗?是你们说要排队的,现在什么意思?你们带头违反规定啊?”

“没错!这不公平!这是徇私!”

“当兵的怎么能出尔反尔?”

“解放军都不可信了,我们还能相信谁?”

群众们都纷纷有了意见,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人『性』的自私与丑陋在这一刻有所暴『露』,在生死关头,是这些战士们不顾自身安危挽救了他们的生命,可是在这一刻,他们却质疑起军人来了,在他们的心目中,军人就该是万能的,就该保护他们,可是他们却忘了,军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他们也是血肉之躯,他们也有亲人爱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奉献!不需要被奖励,但至少需要被理解!就算不能被理解,但也不能被污蔑!

叶星辰的脸『色』一白,委屈的眼泪一涌而出,她被说无所谓,可是他们不能这样说这些战士!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生平第一次有想要跟人干架的冲动,一把冲向人群,想要跟他们理论,为这些可爱的战士们讨个说法,可楼犀却是忽然跳下卡车,一把将她拉住,“星辰,回来!”

“我不!”她挣脱着他的钳制。

楼犀轻叹一口气,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忍不住心疼,他知道她在为他们感到不平,可是军人是不求回报的,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这身代表正义的军装而已。

“星辰,听话,你这样都不淑女了。”

“我本来就不是淑女!”

“呵……”楼犀忍不住笑了,这个倔强的傻女人!

叶星辰红着眼圈,反手抱住了他,她是女人,所以她可以不用像是男人那样大度,她又不是特种兵,所以不用做到那么无私,她就是想为他和那些战士们说说理!

“好了,不哭了,不然我会担心的。”他擦着她的眼角,拭去她晶莹的眼泪。

叶星辰连忙忍去泪意,他就要走了,她不能让他挂心。

李毅仍旧是十分气愤,不过军人的身份和所受的教育都让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恼火,只狠狠瞪了一眼众人,嘀咕一句,“白眼狼!”

武警战士指挥着群众按照次序上车,上满一车,开走一车,然后又组织下一批群众上车,有序进行。

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们脚下的大地忽然又是一阵摇晃,余震!

“大家小心!”战士们异口同声,然后就近掩护身边的群众,所有人都还是像之前那样,以保护人民为己任,没有因为他们刚刚的误解而产生什么怨恨的想法,更不会在生死关头对他们弃之不顾。

叶星辰也觉得脚下一晃,然后整个人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楼犀将她紧紧抱住,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她,像是一种本能。

余震大概有三四秒的时间,然后就停了,感觉好像不是很严重,或许不是余震,只是因为重型卡车开来开去,将地面压得移位了,具体怎么回事大家都不知道,只不过在惊吓之后,群众们都不做声了,生死关头,仍旧是这些战士们挺身而出,舍己忘我地保护着他们,正是这些战士们以不屈不挠的精神把这个已经无数次遭受过外来入侵和各种灾难的国家一次又一次地从废墟中拯救过来。

战士们纷纷起身,将自己护着的群众一一放开,转身又投入到原来的工作中去,一脸从容与坚毅。

群众们低着头,默默排队,按照次序,一个跟着一个地上了卡车。

楼犀握了握叶星辰的手,语气沉重,说道,“我得走了。”

叶星辰没敢说话,生怕自己会哭,只用力微笑,这是她唯一能给他的支持和鼓励,双手扯了扯他的『迷』彩,轻轻打理一番,最后掌心抚上了他的左胸,隔着『迷』彩,她能感受到那枚戒指的存在,小小的一圈,却是她最深的祝福,希望这个可以保他平安。

卡车已经启动,楼犀握住她的手,用力吻了她的无名指一下,他会记得,她的戒指在他的身上,如同她在他身边一样,为了她,他会保重!

“营长……”李毅十分不忍心地喊道,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楼犀咬了咬牙,松开她的手,转身跳上卡车,背对着她,没有回头,生怕再多看一眼,就更多一分留恋与牵绊,她担心他,他也同样放心不下她,灾区里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如果可以,他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可是他不能,他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执行,这一次,非比寻常,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叶星辰站在原地,没有追,只是目送卡车渐行渐远,直到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仍旧是迟迟不肯收回视线,心中却是充满了笃定,虽然这种幸福有点痛,但仍旧是幸福。

◎◎◎

哥伦比亚。

六星级酒店的顶楼,是一间豪华赌场,它有一个璀璨的名字——黄金宫殿。

与街道对面的黄金博物馆遥相呼应。

不只如此,黄金宫殿的内部结构也与黄金博物馆一模一样,甚至也有一座金碧辉煌的——黄金大厅。

黄金大厅是赌场的中心,门口警卫森严,身着黑衣带着墨镜的保镖来回巡视着,并核查每一名赌客的身份,赌客必须分批进去,每批不能超过20人,不能带任何攻击『性』武器。

验明正身后的赌客进厅大厅时一片漆黑,转眼间灯火通明,四周墙壁上的灯光倏尔亮起,一张张精贵的赌桌也开始徐徐转动,耳边响起悦耳的印第安音乐,在悠扬动人的音乐声中,人们会以为自己进入了神话中的“黄金世界”。

左凌风一身西装革履,手里拎着密码箱,徐徐走向黄金大厅的门口,保镖已经认识他了,一连数日他每天来赌场豪赌,输多赢少,却仍旧是热衷于这种刺激的金钱游戏。

“左先生!”保镖用标准的西班牙语打了招呼。

左凌风微微颔首,俊逸的脸庞上微微一点笑意,递上了身份证明和贵宾卡,然后将密码箱打开,满满一箱的金条已经少了半数,但仍旧是可以晃花人眼,保镖们饶是戴着墨镜,也仍是眸光一紧。

这些金条本身价值千金,到了赌场后作为筹码更是每块翻上百倍,这位左先生已经输了半数,却仍旧是眼睛也不眨一下,他的身价似乎难以估量。

保镖们检查了下金条,确认无误后,将密码箱恭敬地还给了他,左凌风又是微笑着接过,随手打赏了小费,然后转身面前另外一名保镖,保镖搜身之后确认他身上没有任何攻击『性』武器,才肯放行,他同样是打赏了小费,然后不疾不徐地进了黄金大厅,走进去之后,眼前一片黑暗,他的眼角不着痕迹地一挑,目光神秘,灯火豁得亮起,他的表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姿态潇洒,玉树临风。

淡淡扫过黄金大厅,那些初级和中级的赌博游戏,他不屑于玩,赌场的工作人员也连忙迎了上去,恭敬说道,“左先生,您来了,这边请!”

左凌风没有说话,只抬步跟着工作人员走向楼梯,这楼梯不是通往楼上的,而是通往地下室的,黄金大厅的下面,是更为高级的赌博场所——黄金密室。

黄金密室,更为奢华,这里不仅仅是赌场,更像是展览馆,玻璃墙里的各种黄金饰品放『射』着奇光异彩,琳琅满目、金光灿灿,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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