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螳螂断首,飞蛾殒命,
就像人活一世,草过一秋,
我,不能爱他。
这一切的一切在它们开始之前,就被注定了。
潮泛涨退有时,而斯人,却已归期难觅。
一个浪头打来,他确信自己昏过去了……
……“咚咚咚”,外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母亲的拖鞋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豆豆呀,吃完饭了么?快进来吧。”她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充满温柔和热情。
他嗖的一声从椅子上窜了下来,嚷嚷着跑去门厅,拉起豆豆的手,冲他妈糊里糊涂
地叫唤了一声,出门耍去了。
“不准去海边!不然看你爸不打你屁股!”母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已经被距离拉
得有些微弱,完全可以被小朋友们抛在耳后了。
其实,当时应该和他去海边的。
站在最危险的海礁上,被浪卷走,从此只活在他的记忆中。
既然没有故事,为什么要安排我们相遇?
既然没有续集,为什么要安排我们重逢?
童话般的邂逅,就像上天注定的因缘;而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舞台,上面杵着我
这个愚蠢的的失败者,上演着连悲剧都称不上的戏码。
自我欺骗,自我沉醉,最后自我折磨。
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他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眼睛疼得像是在眼眶里塞进了个核桃。
错乱的记忆,随着理智的恢复,慢慢形成了原有的秩序。
·——·——·——·——·——·——·——·——·——·——·——·——
·
事情,结束在昨天。
于雷的短信发出去快两个礼拜了,结果就像一个成语形容的——石沉大海。一块小
小的,琢磨了许久的问路之石,沉进了陈可让人揣摩不透的心海里,不知道掉进了哪一
个不知名的小角落,再也没有重见光明的可能。
那种焦灼啊,他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那是怎样的痛苦啊!他情愿陈可把他狠狠地
臭骂一顿,骂他是变态,骂他是猪,骂他不配做自己的哥哥!也不愿在沉默中等待死亡
。
信息报告清楚无误地显示着,陈可早已收到了他的短信,早已阅读了他的痛苦,可
他依然选择沉默,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于雷投降了,他真地投降了。这是对人性多么残酷的考验啊,他玩不起了,他输得
彻底。
找个机会,演一场戏,就假装这封短信是喝醉了酒,失心发了疯,是本来不应该存
在,现在也没有被他记得的东西,就像在生命中无数出现过,又消失了的荒诞无稽一样
。
从此以后,不再爱他。
从此以后,做回那个洒脱的,自信十足的,控制人而非受控于人的于雷。
好!就这样吧!
从此以后做特别特别好的朋友,特别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
第二天,他像往常一样到图书馆上自习。
他习惯性地走到那个留有他们上百个夜晚回忆的大自习室,绕着房间走着,走着,
走了整整一圈,认真地检索每一个人的面容,没有他想找的。
他若有所失地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他拿出刚刚印来的笔记,民法的一篇论文眼看着就要到截止日期了,自己却连题目
都还没搞清楚。他的世界里已经没有别的人和事容身的地方了。
但这次他倒是很快就进入状态了,窗外下起了雪,烦躁的心情就随着晶莹的雪片,
落在了尘土里,很快就被覆盖。
下定决心要写一篇关于委托—代理方面的文章,于雷先草看了一遍笔记和教科书,
就动身往二楼的社科馆找资料去了——虽然大图的法律资料没有法图全面,但也不能算
少。
d组d组……于雷把自己的笔记本在靠进大门的书桌上放下,一转身拐进了d组的书架
中。
好!他要找的书都在,于雷很快就搬了厚厚的一摞,这种充实感让他暂时地撇开了
没有意义的生活,快活了起来。
于雷觉得空气变得有点稠厚,堵着人的呼吸道,他有些心慌。
前面,就在前面,就在那一转过弯的地方,会有什么呢?
不可能的,他不相信“预感”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胡扯。
可就在他转过身的一刻,他不得不相信奇迹的可能性,他无法不为他们之间的那种
特别联系添上一项证明力极强的证据——尽管它已经失去意义了。
他咽了口口水。陈可也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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