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濮阳弯下腰,陆由只觉得刘颉身体在拼命颤抖。
“对不起。”赵濮阳闭上了眼睛。
公开的家法,没有任何脸面,双手被人扣住,连去衣的刑罚也不得自己做主,除了跪在那里候刑,别无选择。
赵濮阳手才搭在刘颉裤腰上,刘颉却是立刻叫了起来,“不要,不要!”他说到这里,竟是直起身来,跪在南寄贤脚下,“大师兄,阿颉知错了,阿颉知道自己罪无可赦,无论怎样都是应该的,只是,只是今天陆由刚刚入门,求您,看在疼了阿颉这几年的份上,留一点脸面吧。”
赵濮阳也连忙跪下来,“大师兄,三师兄侍奉老师教导师弟一向小心勤谨,您饶了他这一回吧。”
陆由也跟着跪下,“大师兄开恩。”
南寄贤却是手腕一震,“嗖!”地一响,鞭子直直就抽在刘颉背上。
“啊!”刘颉痛得立刻扬起了脸。
南寄贤伸手托住他下颌,“你连这张脸都不想要了,还要什么脸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重新改了改,本来八点半就可以发文了,大家久等了!
谢谢捉虫的大人!
天天看无数遍,回回看有虫,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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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三十六、惊弦 ...
赵濮阳手才搭在刘颉裤腰上,刘颉却是立刻叫了起来,“不要,不要!”他说到这里,竟是直起身来,跪在南寄贤脚下,“大师兄,阿颉知错了,阿颉知道自己罪无可赦,无论怎样都是应该的,只是,只是今天陆由刚刚入门,求您,看在疼了阿颉这几年的份上,留一点脸面吧。”
赵濮阳也连忙跪下来,“大师兄,三师兄侍奉老师教导师弟一向小心勤谨,您饶了他这一回吧。”
陆由也跟着跪下,“大师兄开恩。”
南寄贤却是手腕一震,“嗖!”地一响,鞭子直直就抽在刘颉背上。
“啊!”刘颉痛得立刻扬起了脸。
南寄贤伸手托住他下颌,“你连这张脸都不想要了,还要什么脸面!”
“什么!”他此话一出,一直静立一旁淡然审视着弟子的徒千墨居然走了过来。
南寄贤忙道,“老师息怒,小三他只是年纪小——”
“我要他自己说。”徒千墨的声音很轻,很淡,他的轻淡不同于刘颉平素给人的安定疏朗,而是带着一种,凌厉而又苍然的寂寞味道。
这些弟子,南寄贤年纪最长,说是徒千墨的弟子,实则比他们几个小的都高了一辈。徒千墨极为在意兄长的权威,他的跟前,还许这些小的撒个娇,可若是谁冒犯了南寄贤,那是绝对不会轻饶的。南寄贤为人光明磊落,胸怀又宽,若连他都发了火,肯定是大错了。正因为如此,徒千墨对南寄贤有着一种特殊的尊重,弟子面前,居然会打断他的话,绝对是第一次。
南寄贤知道老师是真的动怒了,若不是知道三师弟碰了老师的死穴,他又怎么可能这么狠得对他。他入门最早,这些小师弟,哪个不是他疼着护着长大的。
刘颉轻咬着唇上因为干裂而皱起的白色薄皮,低下头,“老师终于还是知道了。”
徒千墨的声音很冷,“这样的事,你还指望着南替你瞒替你扛吗!”
刘颉尚未说话,南寄贤已经跪了下来。这些小师弟,平素,就属他惯得最厉害了。
徒千墨瞥了他一眼,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南寄贤也知道自己心思全落在徒千墨眼里,只是想到自己的确有意欺瞒,也低下了头。
徒千墨如今却根本无暇理会任何人,只是望着刘颉。
刘颉这次,却是真的什么都顾不得了。他伸手拂去泪水,抬起头,“老师,阿颉已经想好了。二师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阿颉知道,老师以后的日子,都不会,不会快乐了。阿颉自十七岁跟着老师,如今,已是六年了。阿颉知道自己不懂事,也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可是,阿颉信自己的一颗心。我托人联系了crider,老师一定知道的,圈子里很多人,都是经他的手,我——”刘颉说到这里,长长地舒了口气,竟是笑了,他笑得非常舒心,使整个人带着一种濒临死亡的炫目的美丽,“《晚照》之后,我就息影。大概需要几年,crieder会逐步把我变成二师兄的样子。那时候,我就留在家里,住在阁楼上,种花,剪纸,收拾屋子。每天做好了饭,等老师回来。” 他说到这里,目中全是向往之色,“从今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不用面朝大海,就是春暖花开。”
“三师兄——”陆由已经呆了,赵濮阳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演艺圈,为了上镜给自己做一些微调是太正常不过的事,可是,除了癫狂的粉丝,谁会把自己整成另外一个人。更何况,整形技术再发达,也不可能克隆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的。三师兄的想法,实在是,太荒唐太疯狂了。
刘颉真正的打算,又有谁能比徒千墨更知道。从他跟着自己的第一天起,他早都想到会有这一天了。那时刘颉挺过了鞭刑,出院之后就来找他,所有人都认为徒千墨一定会收下他,成就这圈子里另一段传奇。可是,徒千墨只说了一句话,“我答应一周之内让你跟着我,现在,貌似已经两周了。”
鞭林阵下尚且屹立不倒的刘颉承受不住,一下就昏了过去。
他倒在徒千墨门口,徒千墨就关上了门,甚至,连个120都不曾拨一回。
徒千墨的心冷酷如铁,刘颉的坚持便硬如磐石,如此反复无数次,他甚至都数不出为了跟着他,刘颉究竟吃了多少苦了。当他终于打开门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弟子,是一辈子了。这一次,刘颉要演《晚照》,他说,唐颂是他今生最大的一个念想,可是,他没有说出来,唐颂,也是他此生最后一个念想了。徒千墨想起他的泪水,方才只当他思念孟曈曚太过,如今,才突然醒得,依着他万事不萦怀的性子,若只是如此,又何至于当着两个小师弟的面,流泪呢。
想起这一点,徒千墨,竟是痛得连手都抖了。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却是吩咐南寄贤的,“那根家法,废了吧!”
“老师!”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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