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乱lun这种事你以为木有压力吗? ...
陈又涵最终也还是没结成婚。
新郎在婚礼前突然消失已经够让叶家丢脸,后来好不容易回到现场,都没等神父问你愿不愿意,陈又涵已经一脸平静地把婚戒塞给叶瑾,“对不起。”他没有给任何解释,不管是对叶家人还是对着自己家的长辈,亦或是一众的亲朋世交,他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对不起。
他向大家鞠躬道歉时,身影仍是那么倨傲,仿佛错的不是他,仿佛他虽然弯着腰,但他的脊背实际上挺得比在场每一个人都直。他的双手垂在身侧,拳头紧紧握着,里面躺了那枚戒指,被掌心的汗水浸湿,温热。
施译还在为陈又涵公然抗婚而震惊,第二天这当事人就跟逃难似的躲到了他家里。还没等杜唐问什么,他自己先倒豆子似的把前情后续都给捋了一遍。总而言之就是他现在净身出户了,变成穷光蛋一枚了,房子也被收回了,无家可归了,老爷子也被他气病了,哥哥嫂嫂姑姑叔叔都跳出来踩他了,最后他做了个结案陈词,“杜唐,我众叛亲离了,你儿子是我头号情敌,所以其实咱俩算是利益一致,应该结成联盟,你可千万不能出卖我!”
施译觉得他这句话的信息量略大略大,一时间竟不知道究竟是先该澄清自己和叶开的关系,还是该问他怎么就和杜唐利益一致了。
他一时吃不准陈又涵这话里有话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人平常就没个正形,什么话都能往外吐,开他和杜唐的玩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或许这回也是开玩笑而已,只不过自己和杜唐的关系的确有了实质性的改变,这才做贼心虚。
“你再开玩笑,我就真让你无家可归。”先开口解释的竟是杜唐,他的神色还是淡淡的,但就是让人不得不信服。施译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想到这段关系或许永世都不能曝光,而杜唐又急于撇清,他的脸色一时有些不好看。
说到底,杜唐其实还是在意的吧。施译心里默默想着,走到陈又涵身边坐下,“你打算怎么办?”
陈又涵架了个二郎腿,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老神在在的,让施译很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慨,“要不你先借我点盘缠,让我千里追夫一下?”
“追夫?”施译迷茫地问了一句,突然想起那个反攻陈又涵的0之典范,原来是叶开啊!头顶上的智慧小灯泡闪了一下,施译一脸后悔,早知道就多跟叶开交流交流了啊。
陈又涵突然一下子正襟危坐,十分严肃地说,“口误,是追妻。”
施译已经懒得吐槽他了,陈又涵却还是正经地说,“真的是口误。”
施译憋笑快憋出内伤,陈又涵双手掐住他的肩膀前后摇晃着,“他妈的真的是口误你再给老子笑一个看看?!杜唐你再不把你家小孩儿教好我就替你收拾了!”
后来陈又涵还是从杜唐这里讹走了一大笔钱,两天后就飞往了洛杉矶。虽然施译很关心陈又涵这个“追夫”行动的进展,但生活也还是要继续。高一上学期结束时学校进行了文理分班,实验班自然是人人念理科的,因此班级成员的变动倒是不大。他和杜唐两人如往常年一样度过了一个平静的春节,只是年夜饭吃过以后施译背着杜唐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道了声新年快乐,老爷子恩恩两句没什么表示,但施译后来收到了斯温的短信,说是老爷子比往日多喝了两杯酒,让他以后常联系联系。施译看完以后把通话记录和短信都删干净,和杜唐一起下楼去放烟花,一切都好得和去年、前年一样,好得和每一样都一样,没有理由怀疑今后不会这样一直好下去。
情人节那天他给杜唐定了束花,杜唐也给他定了束,都是一样的红玫瑰,都是99朵,都一样瞒着对方。杜唐先收到了,施译没特意指定贺卡内容,所以贺卡上的话是花店人自己写的,无非是爱你一万年啊亲爱的啊什么的,施译红着脸别别扭扭说写得蠢死了,早知道就自己准备,杜唐却把那张纸夹在书里当书签。过了一会儿施译的花也到了,他急急忙忙去翻贺卡,发现也是花店自己写的,不由得有些失望,杜唐却说好话要留在床上慢慢说,后来施译就只能哼哼唧唧地听杜唐说那些下流话。
高一下学期开学,施译就完全进入了理科生存模式,天天背化学方程式背到吐。只不过他不再和小乔同桌了,小乔被安排和一个插班生坐一桌,那插班生模样长得很好,就是一声痞气,衬衫扣子从来不扣好,头发也染成了很淡的亚麻色。老师安排他和乔亦初坐一块儿,说是让班长帮助帮助后进生。施译心想班主任是有多恨小乔啊,要么她就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总之自此以后小乔同学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上课那插班生,施译现在记住他名字了,叫诸葛霄,上课时诸葛霄和老师抬杠,小乔要替他擦屁股,放了学逃晚自习,我们负责的小乔同学要去酒吧街把他拎回来。诸葛霄不写作业,小乔要督促,诸葛霄罢考,小乔要监督他写检讨,诸葛霄打架,小乔要领他去医院……
施译每天咬着笔杆子,跟班里其他同学一样,在埋头做物理化学的间隙抬起头来看看诸葛霄和小乔上演的电视连续剧,还每日好几更,简直是放松神经提供八卦谈资的必备良品。
小乔同学有股韧性,就像水一样,你没法反抗,更没法把他打散。刚开始大家都替小乔打抱不平,但后来大家一琢磨,这看上去是小乔给诸葛霄擦屁股收拾烂摊子,但时间长了大家就发现,诸葛霄居然开始听小乔的话了,每天捏着根中性笔,别扭得跟刚学字的小学生似的,趴在课桌上跟线性代数死磕。
班主任一看,哟呵,乔亦初同学不得了啊,连诸葛霄这个害群之马都给收拾了。大家都以为这匹烈马从此就安分了,于是各科老师都来找诸葛霄踩两脚,发誓要把以前受的气都给撒回去。没想到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化学老师说了他句没教养,他就敢把人压在课桌上往死里威胁,最后小乔同学轻飘飘说句,“诸葛霄,你下来。”大家都说要糟糕,说不定连乔亦初也一块儿打了,谁知诸葛霄犹豫了一会儿,竟真放了化学老师。乔亦初又淡淡说一句,“道歉。”大家心想,这不能够吧?诸葛霄果然炸毛了,跳到乔亦初课桌上蹲着,跟坐着的乔亦初刚好平视,他指着乔亦初的鼻尖,“乔亦初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啊,真当老子怕你呢?”乔亦初还是两个字,道歉。战场就这样一下子从化学老师这转移到了乔亦初身上,两个人僵持不下,后来连老师都看不过去了,试探着问小乔,“我看,要不,别道歉了?也没什么大不……”他话还没说完,硬生生被乔亦初的眼神给封了回去。那天以后,直到暑假,班里人都没再见到诸葛霄。
暑假里林闻终于追到了自己的女神于念白,大家都替他俩高兴,嚷嚷着请客吃饭,于是又聚在一起闹了一下。施译回想起自己刚上初一时对高中的向往,又记起杜唐说的那番话,心里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平静。
上高中很好,每个人都有用不完的活力和热情,他们勾肩搭背,横行在校园里,球场上,而后又被班主任踢着屁股赶回教室里做题。每回小考大考总还是有人哭天喊地的求及格求进步。每个人的脸庞都洋溢着稚嫩却又单纯的光,但施译觉得自己和他们不一样。
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双手插在裤兜里面,静静地看着自己曾经属于的团体在青春的路上笑骂疯闹,追着跑着越走越远,而他自己却自始至终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刚开始他以为乔亦初和自己是属于同一类人的,虽然乔亦初寡言少语而自己看上去锋芒毕露,但事实上,他们属于一类,有着自己的小秘密,无法被任何群体接受。后来诸葛霄来了,施译就发现,小乔同志虽然还是不爱笑,但抿着嘴角的样子却渐渐多了起来,他终于知道自己只剩下了一个人。
这种孤独没法和杜唐排解。正是和杜唐的关系造成了他现在的焦虑和沉默,这种情绪反应在床上,他激烈而无节制地索求,渴望一切撕咬和疼痛。但杜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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