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此道的引路人好了,今晚叫你好好知道知道这男子与男子之间的美妙滋味,可比女人那里舒服多了。
“诶,这可不行。”方夏同年纪轻轻,却已在买卖场上早练就了圆滑性子。“我来正式给马兄介绍一下,我这位弟弟是皇甫府上皇甫老爷的宝贝外孙,独女的独子,平常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养在园子里,轻易不肯放出门。”
马齐城眼睛一亮:“可是苏州粮仓世家的皇甫温?”
夏安微微颔首:“正是在下的外祖父。”
“原来竟是皇甫家的小公子。”马齐城端起酒杯道:“在下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没想到方家和皇甫家还有这门姻亲在,怪不得方少爷你那里不愁粮食。来,我敬你二人一杯,以前若有什么不敬的地方,一笑泯恩仇吧。”
三人言笑晏晏,谈的极为投机。夏安倒是话不多,不过马齐城总时不时要恭维他几句,引他说话,而夏安对买卖也是有自己独到之见解,所以说起话来也不至于说不到点上。
最后定下数量、时间,马齐城带着对买卖谈妥的满足和对夏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遗憾离开。
夜半不好回府,方家两兄弟在京城找了家干净的客栈住下。
“原来容离一直透过你跟马齐城做着买卖呢。”夏安睡不着,他为自己又能更深一步的插手容离的事情而感到激动。
方夏同落下一枚白子,抬眸道:“你可真丢咱们方家的人,哪有像你这样急着倒贴的?”
“我倒贴什么了?”夏安不服。
“得,你还别不承认。你不知道,你们家王爷特别骄傲地跟我说,说关着你都关不住,想方设法地跑出来帮他。我一开始还不信,瞧你今天二话不说就把放儿扔下,跟我跑到京城来凑热闹。唉,真是儿大不由哥啊。”
夏安闹了个大脸红,心中埋怨容离什么都跟方夏同说,这让他以后怎么在方府做人。“咱们到底想在马齐城那里得到什么,这两年粮食紧张,咱们为什么要一直给他供货,若卖给私商,价钱可是要翻一倍还多。”夏安果断转移话题。
方夏同知道夏安脸皮薄,也不欲多逗,顺着道:“打仗能不需粮草么?”
“打仗?二皇子要动手了?”
“就在年前年后吧。两年大灾,皇上手里都没什么余粮,咱们却让二皇子的兵马都吃的饱饱的,你说他能放过这么好的时机么?”方夏同吃掉围死的几颗黑子。
夏安心里哪里在棋盘上,不过是寻个由头找方夏同说话罢了。“二皇子的粮草充足,对容离好么?”
方夏同白了夏安一眼:“亏你也是掌握王爷手底下财政大权的主儿,真是半点有用的信息都不知道。王爷像是饿着自己喂饱他人的人么?”
“什么财政大权,不过帮他打理些商铺而已,他手里还握着多少铺子,我可不知道。我自己大哥帮他做的事,我都还不知道呢,更何况别的什么。”夏安半恼半讽道。
方夏同将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盒中,拍拍手道:“我可真信了王爷是对你好的,若有一丝不好,凭你半路给人做了奴才,在清闲王府那么个人吃人的地方,都不可能养成你现在的性子。”
“什么性子?”夏安心里是认同他大哥的话的,他之前试图把自己缩起来,万事只求保命,只有开始时因为郑大发了一次狂之外,再没有大着胆子的时候。但是容离却一点点地把他的龟壳剥开,给他能够自由呼吸的天地。
“专门跟人对着干的性子。”方夏同笑道。
夏安道:“哪有?”
“我等着看王爷知道你去男倌的反应呢。哈哈。”
在方府小住了几日,这期间,夏安每日都带着容放不离身,睡觉也是让放在自己床上的。他一心想教容放学说话,快些喊他“爹”,把他与容放之间的陌生与不真实都赶走。
可惜容放都一岁了,还是不会说话,只会“依依呀呀”的,也不知在嘟囔些什么,愁得夏安晚上都睡不着觉。
“你太心急了,孩子才一岁。”老爷子看不过去了,整天把他宝贝孙子当鹦鹉逗怎么行。
夏安喝水润润嗓子,蹙眉道:“我听奶妈说,我七八月的时候就能叫人了,放儿为何就是不会说呢?”
“你急了没用,难不成你还能逼他学说话不成?”
夏安道:“我回王府,叫老神医过来给他看看吧。”
“胡闹,孩子又不是四五岁都不会说话。”老爷子斥责道。叫容放的奶妈将容放抱了下去,老爷子接着说道:“你若不会养孩子,就别上手,看着奶妈们照顾放儿就行了。别整日在放儿耳边唠唠叨叨的,老夫听着都烦。”
夏安垂头:“我也是着急。”他可不想容放会说话,第一句就直接把他当奴才叫。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哄着容放先叫他声‘爹’听听。
“你是不是该回王府了?”
“嗯,也就这两日吧。我算着,今年给王府送礼的时段要开始了,我得回去看着。”
方老爷子点头:“孩子放在这里,你就放心吧。老夫等着你平平安安地再来接他。”
夏安一时没明白老爷子为何会突然这么说。他说不定隔不了几日就会过来。
但等夏安回到王府,他才发现,他是真的抽不出身去探望容放了。王府压抑而沉重的气氛就如同朝堂斗争的缩小版,让每一个把命系在王府的人都感到背上被重重地压着,以至于连呼吸都不顺畅。
夏安先去刑堂找了趟孟原义,这个总在对他施以援手的似父亲一般的主管。
“你要插手两妃争斗之事?”孟原义口气无奈。他虽不喜夏安掺和此事,但夏安身在要位,又如何能随自己心意,想脱身便脱身。
“孟主管,奴才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好了。”夏安每次到孟原义面前,差不多都是求人办事,每一次,孟原义都不会拒绝他。夏安惭愧,却也不得不说:“您就帮帮奴才吧,只是诱使牵连熙侧妃中毒一案的犯人把矛头指向王妃便好,也不必一口咬定,最好模糊地露出一个头,让熙侧妃自己去猜想。”
“……好,你回去吧。”
夏安忙作揖:“多谢孟主管。您待夏安的情谊,夏安自是不敢忘怀的。”
“算了,我只当是在帮我儿子而已。他若活着,也是你这般年纪。”孟原义叹口气,转身回屋。
王爷进宫守在皇上病榻之前,王妃躲在岚汐院不主事。整个王府的大权落到了熙侧妃手中,熙侧妃为着中毒之事,一连办了好几个管事、主管,也不管他们到底是有没有掺和此事,熙侧妃抓住良机,随便寻些借口,除掉了挡路的绊脚石。
空出来的位置自然由她的心腹补上,夏安谋得了一个算不得很出头的主管之位,但也不错了。那原来是邱主管的位置,管理王府的牲畜,夏安曾经还在韩复晁那里和邱主管说过话呢。
熙侧妃如今能往王府随意安插自己娘家的人,夏安这个半路投靠过来的心腹,就不是很“得宠”了。管理牲畜的主管之位,到底没什么实权,说起来,还不如夏安当阿堵院的管事来的实权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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