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澡;又将这些日子里积攒下来的脏衣服尽数搜寻出来,一起泡在了盆中。
搬着个小板凳坐在院内,他低下头吭哧吭哧的搓洗衣服,叶崇义在二楼卧室推开窗子,很谨慎的伸出半个脑袋,饶有兴味的盯着陆雪征发痴。
陆雪征洗完一盆,还有一盆。他端着空盆起身回房接水,叶崇义看在眼里,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没想到陆雪征洗衣服也会洗出快活,下身那里竟是鼓鼓囊囊的支起了一座帐篷。
同时他又有些恐惧。自从在李继安那里受过一场荼毒之后,他像转了性似的,一想到床上那件事就害怕。当然,也没有怕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可是总抱着逃避躲闪的态度,加之身体虚弱,所以陆雪征也就不敢对他作出强迫。
叶崇义知道陆雪征身体好,在床上一贯是嘴馋肚大,可惜自己不争气,让这么个好汉子活活的当了和尚。
陆雪征晾好衣裳,开车出门。两个小时过后,果然是拉回了一把摇椅。将摇椅搬下来放在院内,他仰头对着窗边的叶崇义招了招手:“下来晒太阳!我走了!”
然后他锁好院门,再次发动汽车。
这辆汽车实在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便利,而凭他个人的财力,是绝买不起汽车的——其实他一直是没少挣钱,无论是先前做拳手,还是现在做打手,财源堪称滚滚。可惜挣的多,花的更多;尽管能开上新汽车,却是依旧不能随心所欲的买小母j。
幸好叶崇义现在已经不大爱吃小母j了。
渔市场今天一片太平,蒋振云打过电话来,先是盛赞陆雪征“打得好,打得妙,打的呱呱叫”,又表示南洋鱼行的大老板今天登门向他讨要说法,也被他无情的撵出去了!
陆雪征放下电话,无所事事,就在办公室内逗他的小狸猫。小狸猫被他照顾的十分干净,而他看出此猫是只公猫,便扒开对方的后腿,一边检查它那发育状况,一边思索着何时要去把它阉掉。小狸猫毫无危机感,还在那里仰着脑袋喵喵乱叫——自从落到了陆雪征的手里,它简直都没有下地走路的机会,永远趴在主人的臂弯中,被养育的十分娇气。
下午三四点钟,金小丰又来了。
他像个闷葫芦似的把陆雪征请到家中,照例用好吃好喝伺候了对方的肠胃。一个长长的大枕头摆上去,他不声不响的和陆雪征同床共枕了。
陆雪征侧身面对着他,忽然说道:“没想到来了这里,我们两个倒是亲近起来了。”
金小丰低着头,低声答道:“别人……都不在。”
然后他自作主张的把一只手搭在了陆雪征的腰上,又主动向前拱了拱。
陆雪征下意识的捧住了他的大脑袋,带着睡意缓缓说道:“也不全是这个道理。我就看你、李纯、还有戴国章最好。李绍文和杜小东其实也不坏,我挑不出他们的错处,可和他们总是亲近不起来。”
他说着说着,闭上了眼睛:“这也是个讲缘法的事情。苏清顺从小调皮捣蛋,我看他聪明机灵,一直舍不得下狠手管教他。可是惯来惯去的,他却是最没良心。”
金小丰这时轻声说道:“您喜欢韩棠。”
陆雪征听到了这个久违的名字,没言语,头脑仿佛具有自动的忽略功能一般,把韩棠那隐约的身影从脑海中抹了下去。
然后他就飞快的入睡了。
陆雪征打了个盹儿,片刻之后便醒了过来。无声无息的睁开眼睛,他发现金小丰坐在床尾,正盯着自己的下身发呆。
他莫名其妙的调转目光一看,发现自己裤裆那处高高支起,十分醒目。颇为尴尬的坐起身来,他就听金小丰问道:“干爹,晚上要不要出去玩一玩?”
陆雪征犹豫了一下,随即摇头拒绝:“不用。”
九十二、疯言疯语
陆雪征蹲在渔市场后方的仓库门口,将一只小瓷碗放到了小狸猫面前。
碗里装着鱼汤拌饭,新鲜的小杂鱼熬出来的,香气扑鼻,连往来的工人都跟着咽口水。小狸猫翘着尾巴低着头,慢条斯理的舔那鱼汤,却是不大吃饭;而一只雪白的大狮子狗伸着舌头蹲在一旁,不错眼珠的盯着小瓷碗发呆。
陆雪征怕大狮子狗欺负小狸猫,就轻轻的吆喝一声,想要撵它;大狮子狗却是不怕人,不但不跑,还试试探探的走了过来,很自来熟的趴在了陆雪征的身边。
陆雪征看不上它,抱起小狸猫就走。大狮子狗立刻颠过去,三口两口的吃掉了小狸猫的剩饭。
陆雪征喂了小狸猫后,正要去吃午饭,不想蒋振云那边忽然打来电话,要他带人前去小东门码头,保护自家工人卸货。陆雪征知道蒋振云这垄断生意做的不易,隔三差五就有人要前来挑衅生事,故而如今听闻此言,便立刻出发,赶往码头。
码头向来是个杂乱喧嚣的地方,陆雪征又是个保护人的身份,不能退后偷懒。抱着小狸猫坐在一只破木箱上,他百无聊赖,一时想到自己混到这步田地,堪称失败;一时又想自己还算有点运气,至少不必站在擂台上天天拼命。左思右想之余,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张钞票递给身边的小跟班,让对方去给自己买一包烟回来。
小跟班也就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十分伶俐,笑嘻嘻的不肯接钱。撒腿跑出码头,他自掏腰包买下一包好烟,一包口香糖,因见陆雪征常在办公室内读书读报,所以还额外买来一本封皮上印着泳装大美人的杂志。
气喘吁吁的快速归来,他将这三样双手送到陆雪征面前,请大哥享用。而陆雪征却之不恭,受之也无愧,就大大方方的叼着烟卷翻开杂志,搂着小狸猫自娱自乐起来。
下午三四点钟,蒋振云来了。
蒋振云并非孤身前来,随行的还有三位鱼行老板。这几位体面人物站在三大筐海螃蟹之间,先是嘀嘀咕咕的小声交谈,不过片刻的功夫,那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是争吵起来。其中一位鱼行老板势力极大,脾气也爆,回身抓起一只大螃蟹便砸向了蒋振云的头顶。蒋振云个子矮一点,猝不及防的受了一击,头脸上被溅到咸腥点点,甚是狼狈。旁边两位老板见状,赶忙上前劝架,而蒋振云怒不可遏,当即抄起一只脏水淋漓的竹筐,兜头扣向了对方。
十分钟过后,四位老板聚集在三筐螃蟹中间,开始一边互相指责叫骂,一边拿起身边海鲜乱投乱掷。各人所带的随从纷纷聚拢,陆雪征自然也不能坐视。随手把小狸猫交给身边的小跟班,他嚼着口香糖走上前去,只听四位老板中的两位c着上海话,蒋振云吼着国语,最后一人叽里呱啦,口音干脆就是不可考。四人指东打西,胡叫海骂,一点脸面也不要了。
扭头吐掉口香糖,陆雪征见这四人中顶数蒋振云最矮,虽然气势很足,但明显不是那三人的对手,便推开众人走上前去,先是搬起一筐螃蟹用力扔出老远,而后扯住蒋振云的一条手臂,不由分说的就把人拽了出来。最先动手的那位老板如今已是暴跳如雷,眼看蒋振云要撤,恨的伸腿便要踢他,陆雪征眼疾手快,一手把蒋振云往自己身后一推,随即抬起脚来,将对方踢出来的那条腿生生踩了下去!
然后他转过身来,扶住了踉跄不稳的蒋振云。蒋振云气的面红耳赤,正要发话下去,不想陆雪征忽然回身扫出一腿,将后方一名偷袭者当场踢飞。蒋振云见此情景,很觉解气,气喘吁吁的大声喊道:“你们把渔业搞到五劳七伤,现在却来找我的晦气!自古到今,从来没有这种道理——”
未等他把话说完,前方三位同仇敌忾,一起出声,顿时盖过了他的发言。而如此又争论了几分钟,敌对双方终于是开打了。
这一场架,打的乱七八糟、拖泥带水,直过了一个多小时,码头才重新肃静下来。蒋振云气的发疯,坐上汽车要去找“老头子”告状。而陆雪征走过一地狼藉的海鱼螃蟹,因为情形混乱,越发不能离去,所以只得是坐回木箱子上,慢慢的耗那时间。弯腰捡起一只小小的螃蟹,他用其来逗弄小狸猫。可小狸猫看那螃蟹张牙舞爪,却是怕了,吓的蜷成一团,竟是瑟瑟发抖。
入夜之后,工人和海鲜们一起乘坐卡车离去,码头渐渐变得冷清。陆雪征没吃没喝的熬到这时,又料想夜里不会出事,便也带着手下撤离了码头。
他中午便没有正经吃饭,如今饿狠了,一路开快车驶上大道,打算顺路找个小馆子吃一口饭,再到糕饼店里买两样点心,回去打发叶崇义。哪晓得就在经过渔市场门前时,他忽然瞥见
义父(含番外)_分节阅读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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