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时候,不与他说话了。
十五岁的时候,学会顶撞他。
十七岁的时候,开始玩男人,还是被搞的那个。
二十岁的儿子,性子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时而阴沉时而嚣张,时而冷酷时而叛逆。
冷承风觉得,儿子正在远离自己。
他转头望向车外,雨水模糊了车窗。
视线里……一片雾蒙蒙的白……
18.
“宝贝,醒醒。”
谁在吵?
“宝贝,快睁眼,再不睁开老公要摸你了哦~”
一只火热的手掌忽然贴上了他的腰腹,他猛然被惊到,睁开眼,眼里一张放大了的野鸡头,像小猪一样在他的胸膛间拱着。
“诶,宝贝……啊……!”
野鸡被冷子琰一脚踢到墙上,冷子琰这一脚用了狠力,寻常人被踢死都可能,但野鸡落地后只是咳出两口血,恼怒的吼道:“妈的,你做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冷子琰蹭起来,凌厉的目光如同要杀人。这是他的房间,这个该死的野鸡怎么进来的?冷府的保镖都做什么去了?!
“咳咳……你老爹……把我找来的……咳咳……”
“还不老实!”冷子琰利落的翻身下床,将刚刚试图站起的野鸡再次踢倒,狠狠踹了两脚。
距离那夜已经过了半个月,冷子琰差点都忘记这个家伙。蹲下身,重重捏起野鸡下巴,薄薄的唇角微微上勾:“说,谁派你来的?”
“宝贝……你……没穿衣服……啊……!”不知死活的发情自然是被毫不留情的痛殴一顿。野鸡抱着自己的头承受冷子琰的怒火,连连哀嚎,“宝贝,轻点,宝贝……”
这半个月被父亲关在家里修养身体顺便检讨,冷子琰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野鸡现在跑来不是找死吗?
“别打了,真是冷先生带我来的,哎哟~我是你弟!”
弟弟?冷子琰眯起双眼,他哪门子的弟弟?
“父亲,我想你需要给我解释下。”
冷子琰一把推开书房的门,父亲正端坐于书桌前看文件,见他进来,只微微抬了下头:“什么事?”
“这个东西哪里来的?”冷子琰把野鸡揪到面前,眉毛挑了挑。
“我不是什么东西……”后面的话在冷子琰的怒目而视下自动消声。
那天晚上宝贝走后他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得知大哥是宝贝时别提他有多开心,结果宝贝不但不与他再续前缘还打他,呸,要不是他皮糙肉厚,哪里会只是吐几口血,怕是都被打死了。
野鸡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鼻青脸肿,身上破破烂烂,甚是滑稽,冷承风看了两人一眼,淡淡道:“他母亲是我多年前的好友,我找他很多年,这次终于找到。我打算认他做我二子,以后你们就是兄弟,”冷承风向后靠了靠,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向野鸡道,“我不是叫你别到处乱跑?”
野鸡自小在黑街长大,天不怕地不怕,冷承风平平静静而又饱含威胁的话却让他极不自在,隐隐生出中惧意。
他揉了揉被打痛的肩膀,干笑道:“那个,冷先生,我一个人无聊,就随意转转。”
“转到我儿子床上去?”冷承风将手交叉着放在腿上,缓缓说,“以后你就是冷家的二少爷,子琰拥有的你都可以拥有,你也可以和子琰一样叫我父亲,但是有件事,希望你能清楚……”他顿了顿,低沉的声线有些危险,“别对我儿子有什么想法,否则……我发现一次剁掉你一只手指!”
“父亲……”野鸡举起手,小心翼翼的偷瞄冷子琰,“把脚趾也算上成吗?”
19.
“你出去!”将不甘不愿的野鸡关在门外,冷子琰走到父亲面前,直视父亲狭长的眸,“父亲,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冷承风起身倒了杯红酒,浅浅啄了口,声音低沉,“这些日子小心些,别到处乱走。”
“他有什么特别的?”冷子琰不依不饶的问,“学识?体能?战斗力?”
修长的指尖细细摩挲杯壁,冷承风似乎在考虑什么,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你管好自己就行,其他的不关你事。”
“父亲这话说得可轻松,”冷子琰冷笑道,“那是不是冷家倒了都不关我事?”
冷承风抿了抿唇:“有我在,冷家就不会倒。”
“父亲哪里来的自信?君伯父当年也给君痕说君家会好好的,可结果呢?”冷子琰双手撑在桌子上,咄咄逼人,“结果君伯父死了,把烂摊子扔给君痕!”
冷承风将手覆上冷子琰的手,皱眉道:“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父亲。”
冷子琰抽出手,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缓缓说,“我只是不能理解,父亲从小严格训练我,难道只是想让我一辈子躲在你的身后?”
门“砰”的声关上,冷承风移开面上的文件,藏在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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