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周五,三天后周一,正好是自己到军部报道的日子。
凌晔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给冷承风说明情况,毕竟冷子琰可能怀了野鸡孩子的事不该瞒着他,而且父亲那边,搞不好会有动作。
凌晔在冷府等了一晚上冷承风才在第二天中午勉为其难地“接见”他。
凌晔被带进去的时候,冷承风还在和手下人议事,见他进来,只随便瞟了几眼,招呼也没打声。
几人是在商量冷府研发的兽人的事,凌晔在旁边站着,不禁有些尴尬。
上次兽化后的野鸡弓虽.暴冷子琰,冷府派过去的兽人通通被撕掉,足见产品有多劣质。
兽人是自然的宠儿,怎么可能凭一点先进技术就与之媲美?
不说他和野鸡,兽族里随便捞一只雄兽出来,保证把冷府制造的兽人踩得无法翻身。
几人讨论了半个小时,大意是第一,人造兽人需要改良;第二,兽人身体一定有破绽;第三,现在国内,究竟有多少兽人。
“坐。”几人走后,冷承风似乎才想起凌晔这个人一样,用下巴指了下桌前的椅子。
凌晔轻轻拉开,坐下,开门见山,“我不知道国内有多少兽人。”
“我没问你,”冷承风冷笑,“听说你要进军部?”
凌晔闹不准冷承风这是什么意思,看在对方是冷子琰父亲份上,态度一直恭谨,像个懂事的晚辈在长辈面前应该做的那样,手搭在双膝上,背挺得笔直,双目直视对方,“是。”
冷承风依旧在笑,一丝不苟的衣着让他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我儿子要杀将军,将军要杀我儿子,”他慢悠悠抬了下眼皮,“你帮谁?”
这是个俗套的问题。无论选谁,都是错。
“想伤他的,先从我背上踩过去。”
冷承风嘲讽地“呵”了声,“呵”完才发现面前的青年其实极为认真。黑曜般的眼像宝石般夺目,无论是勾出冷厉弧线的坚毅下巴,还是紧紧抿着的唇,都让人不自觉地相信,这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在冷承风思想里,和他儿子有牵扯的都不是好东西,凌晔更是不能例外。
第一次见他儿子就哭哭啼啼跑来告状,说什么他儿子欺负他,呸,欺负了你也是你活该,但告状的是将军公子,他只得把自家儿子揪来,用藤条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打了几鞭子。
这事冷子琰早忘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却还记得那种憋屈和愤怒,平时在家里打就是了,众目睽睽之下算个什么事。
凌晔留给冷承风的第一印象相当不好。
可就是这个人,坐在这里,告诉他,“只要有我在,没人能伤你儿子。”
年轻人总是以为只要努力就能护住一些东西,可事实上,愿望是美好的,而现实总是超出他们的预估。但无论怎么说,这份心意值得人感动。
用感动这个词或许不准确,凌晔为冷子琰死了冷承风也未必会感动,但他会感激。
是的,感激。
哪怕只倒退几个月,冷承风也不会心平气和地和凌晔探讨他儿子,但陛下没几天好活了,即将登位的大皇子血管里流着兽人的血,军部将冷家视为君家之后的第二个铲除对象,再怎么厌恶男人之间的关系,他也得为冷子琰留条路。
“今天来是什么事?”
冷承风低头喝茶,掩去眼角浓浓的不愉快——尽管不断强逼自己用理智思考,心里的别扭劲依然存在,搅得他难受。
“子琰……”凌晔首次觉得脑袋重得抬不起,他移开视线,半响,低声道,“好像有了野鸡的孩子。”
喝茶的动作一顿,冷承风似乎没听明白,摔了茶杯,猛地站起来,双手在桌上一撑,一字一句,“你再说一遍!”
110.
这两父子……一个德行……
冷子琰把他左额砸破,冷承风直接翻出枪朝右额崩了一颗子弹。
两边都血红血红,对称得相得益彰。
“凌少爷,您慢走。”谢管家恭敬地送他。
凌晔弯腰回了个礼。
连着下好几天的雪依旧没停,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凌晔看起来有几分沉默,精致的面容如同一尊冰雕。他打开车门,向送他的谢管家道别。
“凌少爷,”对方敲了下车窗,低声道,“家主对君少爷一向客气。”
开出冷府凌晔才琢磨出这句的意思,原本抑郁的心情当即飞扬起来。
他打开车窗,任凭雪花肆意飘进,刺骨的寒风把漆黑的头发刮得凌乱,却丝毫不在意,狂飙车速,只盼着早些回去。
原来冷承风只对自己不客气。
这分明是老丈人刁钻,刻意为难他嘛。
如果冷子琰坐在旁边,一定会很鄙视地问,“你怎么一脸银荡?”
可是冷子琰不在,所以凌晔不仅笑得面部抽筋,还情不自禁哼起了小曲。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哟,hey~!”
宿舍里没人,凌晔想起今天是周六,如果君痕不忙,会把那个家伙接过去,他挠挠头,高昂的情绪微微有些平静,但他依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冷子琰,“我已经被冷伯父内定了!”
君痕算什么,野鸡算什么?
那个一出现就要被打掉的胎儿又算什么?
取得冷承风的同意才是最关键最具有决定性作用的一步!
冷子琰那家伙,别看经常与他父亲对着干,实际上分明有恋父癖,这种关乎人生的“大事”,不由父亲决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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