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奴像变了个人似的,甚至觉得这吻不够深,竟捧起他的脸,靠她更近更紧,他任她摆布,只觉得幸福。她还有些生涩,舔吮的力道拿捏不准,但每一下都激得他颤栗不已,每一下都在殷切地告诉他一个事实──
他也是被爱的。
他被吻得舒服,喉头里滚着被解开的放荡之音,他毫不羞赧,反而希望肃奴可以享受。可同时他也被折得痛苦,感觉腹下的力量在冲撞,执意寻找一处暖湿的地方摩挲。但他还有些许理智,明白界线在哪儿,这孩子还不懂得守,光是一个吻便能把她激得如此,他得替她好好守着。
不像荷盆会那晚,只有他单方面燃烧感情,得不到风助,很快煽熄。这次,他们不断在激出彼此的感情、彼此的爱慾,相生相长,缠绕纠结,又猛又快──
那道力量,冲得他痛极,他硬是要忍,那痛楚越是要磨他。
终於,他一震,不住长吟──
肃奴一惊,撑起身体,微喘地看他,又看了看他的肚腹。
「我……」肃奴在紧张中逐渐清醒。「我……我……」她羞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离开让他若有所失,迷蒙着被情慾晕醉的眼,再向她索求:「没事,奴,不要怕,没事的,嗯。」
肃奴还是一直「我、我、我」的叫着,说不出所以然来,发现自己大胆地骑在他身上,更是刹那没了声音。
她想下来,肃离却不愿她那麽早离开他身上,他会冷,他怕这冷。
他握住她的腕,箍住她的腰,不让她躁动,说:「你对我,是一样的吗?奴。」
肃奴低头,绞着手指。
他的身子前倾,想看她垂在发下的表情。「我们,没有血缘,可以不是兄妹,你知道吗?」
肃奴一怔,瘦小的身子贴在湿透的水纱衣下,微抖着,更显单薄,更让人怜惜。
肃离的臂膀环住她。「你冷吗?嗯?」
肃奴摇头。「不是。」这不是冷,而是快乐的悸颤。
「如果你想要我的爱,我可以给你,全部给你。」他说:「哪怕全世间的人都反对,我也是要给。」
他说得心切,并殷殷地看透她,想用眼神迫她,给一个满足他的回应。
可是,即使他说得掏心掏肺了,肃奴还是没有果决的,说一个好字。慾望热潮褪後,她沉默低落得让人好心急。
「奴,说话啊。」他将她的手贴紧胸口,让她感受他为她涌动的心跳。他放下身段,哀哀地求:「告诉我,你怎麽想的,好不好?」
那句不怕世间的反对,是一句重话,是一句只有像大哥这样强壮、这样坚毅、这样饱经历练的人,才敢说出的重话。而这句跪俯着身姿、求她垂怜似的哀求,却是一句委屈自尊的浓语,只有深情至性、爱入骨髓的人说得出口。
可她都不是。当此刻她任其他顾忌窜入心中,使自己没马上应允这份感情,便代表她爱得还不够深,无法义无反顾。
除了方才被疯狂的情潮占据,或是在最孤苦的夜里偶尔想用一点相思安慰自己,其他日子,她时时刻刻都记得的──记得自己当初为何进这个家门,以及她多麽迫切想踏出这个家门的心情。
她为什麽想上匠学,又毅然答应先生学了术?不就希望有朝一日她这弱女子也能靠施金名术餬口,脱掉「肃」这个姓,离这个家远远的吗?
如果她接受了肃离的爱,她是不是要被缠死在这里?
不,若是这份厚重的感情,她甘愿被缠。然而肃离越是温柔、越是热情,她脑海里的主母便越是骇人。她厌恶她,恨得每回看到她,都要用眼神去剥她的皮、吃她的肉、啃她的骨,痛得她落荒而逃。如果她知道肃离为了爱她而违背她的意志,她会怎麽样?
她会毁了她。如果肃离挡在她面前,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连他一起毁掉。
她了解主母那蕴在端庄雅正的外貌下的偏激残暴,她想离开这个家,她也想要肃离安安稳稳地继续待在这个家。若喜欢一个人,谁不希望他过得好、过得安适?她一厢情愿地觉得,让肃离继续听主母的话,当他的安抚使,是最好的。
最好的……
这想法,让她的心越来越酸苦,尤其在嚐过被热情融开的甜之後,更是。她也不敢让肃离知道,她的犹疑,全是出自这般消极的退路。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