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放松下来。“你们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刚到。”
“刚才那人是什么人,此处不是一个已经灭绝人迹千年的隐族吗?怎么会有遗留者?”秦黎眉头皱了皱,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等不知。方才我在石林处也是受了袭击被引到此地。”
“你是说,暗杀者将你们引入此地?”秦黎脸色一凝,南凌壁也瞬间反应过来,如果他们刚才走到附近被暗杀的人袭击,战地不自觉转到这里,而秦黎也是如此的话,那么绝对事有蹊跷。
“恐怕对方欲要将我们逐个击破,如没有成功就将我们引入此地,然而此地本就是我之前说的要来探查的地方。就不知他们意欲何为?”南凌壁思索了片刻,忽然神色一变,“不好,对方在此处绝对设有机关,之所以伏击我们恐怕这机关装置就在附近,怕被我们识破,这般打斗中退到这里就不会那么仔细的查看了。”
“你们之前来的时候没有遇上这事,难道是事后被人布置?”秦黎猜测了下,“我下属还没到,恐怕也是遭遇了伏击。”想到宁非可能遇上假扮自己的人,秦黎不禁有些担忧。南凌壁遇上自己后再回到这里,也就三四天时间,对方能短时间内摸索出他们这一行的关系,恐怕之前早已埋伏在此,只等最佳时机。
“或许如此,我等先尽快离开。”南凌壁虽说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然而他带的人也并不多,之前也是认为此地并无人烟,只是对付机关阵法类的死物,凭他的才学机智全身而退不是问题。然而现在这般情况显然不是如此,如果他们猜测属实,那么显然他们被邀请来此就是一场阴谋。先让天机阁以请帖相邀,将各大势力集聚在此,然后布下天罗地网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次来的都是几方中原势力的佼佼者,无一不是几大宗族势力的重要人物,如果对方目的真是他们,恐怕所图非小。
秦黎也是隐隐想到这些,点头正欲离开,忽然听到隐约一声齿轮转动的声音,“不好,快走。”他脸色一变,提气飞速往外冲去,然而他们快,机关却更快。只见一排密密麻麻的飞箭射来,秦黎急忙后退回去,此时幻想尽去,周围一圈凭空立起几道石墙,石墙上是一排排黑洞洞的圆筒,如果是现代,这感觉真的象是被几十把冲锋枪瞄准,秦黎再镇定,背后也一滴冷汗流下。
☆、36
“贤弟,连累你了,如果不是我相邀,想来你也不会遇上这事。”南凌壁歉意地苦笑道,恐怕自行走江湖十余年来,还从没这么被动过,而原因还是他太过托大了。“不必如此,之前你来都没遇上,恐怕对方并不是想对付你一人而已。”秦黎心中飞快闪过很多念头,他之前本也想到是不是追击过原身的红楼,随后又推翻了这想法,红楼绝对没有这个能力能驱动天机阁。天机阁的存在是这个大陆比较特殊的,不属于各大势力,却又与各大势力皆有联系,口碑非常好,然而也是游走于正邪两面的。
对方很小心,尽管有这样让他们忌惮的机关暗器,然而仍然没有与他们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涉,只是从洞口喷出一股迷烟。虽然可以短时间闭气,但秦黎他们毕竟还是人,对方让迷烟在此地弥漫了近半个时辰等秦黎与南凌壁他们都撑不住吸入足够的迷烟晕过去后才将他们转移走。
这边同样遭到埋伏的宁非与几名随从正陷入一番苦战,对方出动了几十名暗杀者,完全区别于秦黎的数量,正是预备将这些人击杀在此。毕竟对方只是要几名重要的人,其他随从下属的存在只会让他们更难掌控。然而他们却低估了宁非等人的战力,对方打了近半个时辰尽然全数被剿灭,只是宁非赶到中间的祭品处早已没有秦黎等人的踪影。他们一行与南凌壁所带的几人陆续集中到了一起,站在雕像下感受着压抑迫人的氛围,都有些惴惴不安,因为背对着他们的男人,炎修宫闻名天下的第一影从,只是低垂着头沈默地站着,然而一股沈沈的威压却铺天盖地的自他脚下蔓延而来。身后的这些人自认武力值都是佼佼者,却也不禁后退了半步,神色微凝。突然男人挥手横扫,一道劲风如刀刃一般扫过前方,石像应声而倒。或许是千百年并没有人想到要将石像毁去。此时祭品中被锁着的几个乌木盒子应声而开,露出了内里的物品。众人都大吃一惊。五名石像对应五个盒子,此时碎了四个石像,便有四个盒子打开,宁非目光一紧,缓缓走到盒子前。第一个盒子放着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第二个盒子中间有一瓶药,第三个盒子中放置的是一块铁牌,第四个盒子里是一本书。此时其他人也不敢有异议地看着宁非将物品收入囊中。谁让此时宁非等人人多示众,南家随从还需要宁非等人协助找寻南家少主。其中有人不死心地也打碎剩下的一座石像,盒子却并没有动静,恐怕这机关正是要求瞬间击碎的个数决定来者得到的物品数量,古时的人们很重视运势,他们认为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因此这个石林明显是试炼后人的。外围考验应变与心境,内层考验人运势与功力。
虽然得到这几样宝物是意外收获,然而宁非却丝毫没有一点愉悦,他此刻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找出那群幕后人一个个捏碎。脑中闪过各种可能,却都被一一推翻,此地没有血迹,算是唯一让宁非稍稍吁了口气,可见打斗并不是很激烈,主子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害。然而失踪久了,却难说会如何,此时当务之急就是得尽快寻找到他们。
此时发现自己主子中了埋伏或者失踪的人陆续反应过来,一封封加急件随着各自特有的传讯方式飞向天空各方。不到半天,铺天盖地的信息开始传递起来,若有观察,就会发现几大势力内部神色凝重,而有不少人得到消息,天机阁人去楼空,得到消息的几大宗族里,几个时辰里打扫出一堆被毁成渣的昂贵的迦南木。
如果说,什么样的人会将天下宗族势力都算计在内,那么毫无疑问的,这个人绝对是个疯子,还是个理智的疯子。这个隐族秘境恐怕并没有绝迹人烟,甚至或许还参与了这次的计划,然而这样一个丝毫不为人所知的势力隐在暗处这么多年,一招出手却让所有人都愕然。对方对他们研究甚深,甚至借用了葵花会的势头,用闻名天下的天机阁做跳板让他们所有人都毫无防备的上钩,可见计划早在多年前就开始部署。尽管在收到讯息之后就出动大批的人员赶来,每个宗族百来个集聚在一起也是不小的规模,何况此次也有朝廷派兵前来,可以说,现在这个秘籍早已遍地都是人,然而里里外外被搜寻了个遍尽然毫无踪迹,可以说,他们连草皮都揭掉一层,如果不是器械无法进入,他们甚至可以挖地三尺将这个秘籍挖的底朝天,随着搜寻工作的日渐推移,众人已经越来越焦急,对方抓走了这些人后竟然丝毫不显山露水,也不提出要求,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哪是绑架,恐怕是直接对这些人动手了,思及此,众人更是担忧。
而宁非,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带领炎修宫部众深入各个艰险试图查找蛛丝马迹,已经过去七天了,他变得越来越沈默,而跟随他的影卫随从皆是多年炎修宫的精英,是最接近炎修宫内阁的核心成员,对宁非与秦黎之间的事不说很熟悉,但也有些知道实情的。他们对自己的能力是相当自负的,而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宁非,他们有着绝对的崇拜与敬重,因此知道他受到的不公对待众人也是惋惜不忍,却无法左右宫主的想法,如今宫主出事,却仍然是宁非最是用心,甚至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众人皆是心中叹息之余更为敬佩。虽然一段时间不见,这次赶来增援涉及到众人都宣誓效忠的主子,各个也都没有心情开口多说什么。他们这一支队伍是众人中最沈默不显山露水的,然而去的却也是最艰难的地方。
☆、37
这个隐族秘境显然并没有被充分利用起来,也许劫走秦黎等人的人并不是那么熟悉隐族,也只是在一些比较明显的地方设置机关,而大多数比较难进入的地方并没有涉足。因此宁非尝试了几个难度不亚于之前进入过的石坛墓室的地方,也并无发现,甚至有不少随从折损在里面。虽然心急如焚,然而宁非是个爱惜下属的领袖,见前来参与搜救宫主的百人去了二十来个后,他冷静了下来。如果众人都一无所获,那么也许唯有一个办法能大概知道秦黎所在的地方。每个月的月圆之日,血誓频发的时候是主从牵系最为浓烈的时候,也许用这样的方式能感应到方圆五里内秦黎大约的方位。然而此法甚是凶险,如果血誓发作到无法承受后仍然没有找到秦黎,那么毫无疑问,宁非会活活熬死。
众人听闻宁非冷静的分析这个方法的可行性,都面面相觑。血誓在炎修宫并不是秘密,事实上,被下血誓之人在一定意义上是宫主亲信的代名词,只有担任过炎修宫高层内阁成员的贴身影卫才会被下血誓,他们代表了绝对的力量与权力。然而血誓反噬的后果也是公开的,虽然大部分人没有真正见过,然而他们中也有不少人是见过宁非血誓反噬时的情景的,因此此时听来尤其不赞同。然而在这里,宁非是他们的首领,他们尽管反对却也只能听任,只得暗暗希望能尽快有宫主的消息。
秦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隐约的风声。只稍动了动,就痛得面色扭曲浑身抽搐。长这么大,从没吃过这样的苦,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手腕脚腕都上了锁链,最痛的地方就是琵琶骨上穿透的铁伽。如果知道是谁这么对他,他绝对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得把对方碎尸万段。疼痛让他无法集中神识去查看,月光让他看到隐约的景象。他此处显然是一座铁牢,还是建在崖壁上的,周围石壁切面凌乱然而长了青苔,有着浓重的湿意,石缝处缓缓流下很细的水流,秦黎舔了舔干的破裂的唇后,犹豫了一会才缓缓挪过去哺在石缝切口下接住一滴一滴滴下的水,洁癖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也是可以毫不犹豫丢弃的东西。等过了半响才略微解了渴,此时他才能有余力观察周围。来到铁门前透过铁柱间隙往外看去,视野里一片黑暗,只有呼呼的风声,他怀疑自己被困的地方是崖壁处。是了,只有这样的地方才不容易被找到。
看切口的痕迹,已经有一些年了。想来这个暗牢是多年前就已经建起了。秦黎心中苦笑,恐怕多年前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就已经被惦记着抓到这里囚困了,不知原身遇上这样的事会有什么处理方法,内力受限,灵力施展不开,手脚遭缚,如果给自己一把ak47,又怎会如此无力,看来以后出去后还是不要太过依赖这些玄幻的术法或者古武了,在关键时候,热武器才是王道,秦黎苦中作乐地想。他从不认为自己会一直被困在这里,对方抓他没当场处死显然别有所图,而有所图就有所忌惮。不出所料,大约第二天天亮不久,石壁处轰然打开,来人长相平平毫无特点,沈默地进入将饭盒放置在地面后就退回去了。如果不是当场看到,谁会想这个石牢的门并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扇铁栏,而是在石壁处。恐怕营救自己的人就是发现了也是想不到。一旦打不开这个铁门,势必会被察觉,对方好算计。
为了有体力应对接下去的事,秦黎也不管饭菜中是否添佐料,径直拿起碗筷开始吃。片刻后对方不知是早已料到还是有其他可以观察的方法,秦黎放下碗筷后不久石门再次开启,进入两名灰衣人同样五官平平到完全记不住长相,将秦黎扶起一左一右架住离开了囚室。踩着陡峭狭窄的石阶一直往下,渐渐可以听到乒乒乓乓的兵器敲击声,空气中也有些闷热。秦黎觉得自己只差没被提着移动,失血加上严重脱水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不知走了多久,在一次拐弯后是一个大型密室,里面已经或坐或躺了三三两两的人,都是此次探索隐族密境的人。秦黎环顾了一圈看到靠着石壁坐着的南凌壁,目光一闪,对方也抬头开过来,两人目光一碰就平平错开,两人将他带至后就离开,秦黎只得拖着伤痛的身体缓慢走到角落坐下调息。之后陆续被带来几人,过了片刻后一行穿着白色长袍的老者簇拥着一名锦衣男子进入,那人带着一副银制的面具站定后,又有随从立即端上一把椅子才坐定。秦黎看到对方发型时目光一凝,别人或许不一定知道,然而他是看过人文图册的,里面有记载这个隐族的一些世纪,其中族长的样貌有画在书中,虽然线条抽象,然而这发型他却记得很清楚,与现代非洲黑人一般爱将头发编成细细的发辫然后再脑后扎成一束垂落。发带的颜色在这个族中是比较有讲究的,族长是红色发带,长老是绿色的,普通人是白色或者灰色的发带。而此人束发的发带正是红色的。果然这个隐族并不是真正灭绝了,这个男子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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