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原谅,尽然敢如此肖想亵渎那人,他仔细地将这两人的面貌记下,等主子脱险,必要这二人付出代价。
深入山体深处千米的地方,秦黎正心中犯苦。已经过去一周有余,再多心法秘籍也写完了,对方是看出他们这些人在拖时间的。接二连三有人被拖出去用刑,回来的人无一不是面色苍白浑身如同软泥一般,估计只留一点书写文字的力气了。然而问他们到底被如何了,却都三缄其口,只是面容哀戚痛苦。
看到两名白衣劲装的男子向自己走来,秦黎还是心中一紧,终于轮到自己了吗。其实只要不要伤到根本,皮肉伤重一些,也更容易争取时间。想到这里,秦黎也坦然了许多。他们日常用的食物里都是放了让人虚弱无力的药物的,因此起身时秦黎也不抗拒地任由那两人架住他往外走。
“等等,我也一起。”只见坐在一旁的南凌壁缓缓起身,仿佛毫无在意地挥袖扫了扫下摆,从容缓慢的说道。那两人神色有些愣怔,随即面面相觑,有些为难,犹豫了半响又点头示意他跟上。秦黎有些莫名其妙地多看了南凌壁几眼,不知道这个人又有何打算,别告诉他,这人是想跟他共患难给他壮胆来的。只是对方面上丝毫不显,一直保持若有似无的笑意,这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吗。说实话秦黎对这些古人是十分敬佩的,这在现代几乎见不到了,也许也与古代的教育有关系,大丈夫的坚毅悍不畏死的质量在现代早被紫醉金迷消磨光了,就是自己,也做不到在面临即将到来的未知危险前这般悠然自得的样子。
出了石室后他们几人沿着崎岖的山壁小道一直往下走,路上有各种深浅不一的山洞,看似人工操切,如果不是这里明显是古代,秦黎都要怀疑造这个山洞的人懂摩斯密码了。不然这大大小小的洞穴他们是怎么记得的。似乎是在特定位置的山洞入内,而后又是一段弯曲多道的小隧道。秦黎就是有过人的记忆也记不住这么半刻锺所走过的隧道洞穴,最后他们在一间稍大的密室里停下。一踏入内,秦黎一扫周围瞬间冷汗从背后留下。这石壁上挂着的形形色色的刑具有些是自己在照片上见过的,有些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想到一会也许这些东西要招呼在自己身上,秦黎真的不淡定了,这会他如果会传心音这门法术的话,绝对是高声呼唤宁非快来救他,否则就是有朝一日脱险了,还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完整的。
密室里坐着那个之前见过的少年,他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红色薄纱外套,松垮的衣襟露出优美的锁骨,胸前的红缨若隐若现,这一切让这张精致的脸显得既青涩又魅惑。然而此时秦黎根本没心思去欣赏这种能媲美他现代夜总会头牌少爷的少年。两名侍从将他双手拷上锁链,掰动把手齿轮声猎猎作响,他本就无力的身体被吊起到只余脚尖点地的程度,秦黎有些屈辱,对于那双肆无忌惮扫在自己身上的双眼,尽管是双美丽的凤眼。似乎欣赏够了秦黎的窘态,少年起身对身旁还站着的南凌壁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示意他等会就能轮到,而后走到一排刑具前,用一种看着恋人的目光一一浏览过去,最后拿起一条赤色长鞭。油量的鞭身光滑有韧性,并没有倒刺,然而秦黎心中仍然下沈,他不认为这里的刑具会如表面上那般无害。
☆、41
少年缓缓踱步到他眼前,视线焦灼在秦黎脸上,毫不掩饰他赞赏的态度。“这么美的脸,毁了真的可惜。然而少主之命不可违,希望你不要怪奴家才好。这样吧,我们先从轻的来,什么时候你答应写完剩下的,什么时候我们停下来,美人,你可不要太倔强哦。”妖娆少年笑的极富亲和力,如果忽略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残忍与兴奋的话。
随后空气中闪过一道光影,鞭身迅速擦过空气传来“呼!”的响声,当然还有挥在皮肉上的沉闷声,果然不出所料,这赤鞭表面光滑没有倒刺,然而挥在皮肉上的疼痛感却比倒刺划伤更痛,短短一刻钟在秦黎感知里却仿佛过了很久,一开始咬紧的牙关渐渐无力地松开,喉咙底也不间断泄出闷哼,秦黎自认不是铁打的,这样承受不住地痛哼在他想来一点都不丢人,如果能让他好受一些,只是他并不想要这个少年得意,所以能忍还是想忍住的。这一幕让站在一旁看着的南凌壁渐渐收敛下了云淡风轻的神色,微微紧绷的下颚与紧紧胶着在秦黎身上的目光泄露了他不轻松的心情,实际上他心都要抽紧了,然而他也知道此事不是时候,他做不到将他立即带走,那么此刻阻止也许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他只能将这一幕深深印入记忆里,不能忘,等脱离这里以后,这个少年,更甚至是那个什么少主的,他绝不会让他们死的太过轻松,此事南凌壁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冽的杀意,随即极快地恢复平静。
一个时辰后,秦黎的背后早已面目全非,然而却很奇异的没有破皮流血,暗紫色纵横交错的鞭痕太过密集以至于覆盖了整片光滑白皙的皮肤,皮肤表面薄的似乎一碰即破,任何一点刺激都会让这个暂时稳住的地方崩塌,就如此时秦黎紧紧绷着的神经。
“这个鞭子想必公子已经领教过了,它完美的地方就是尽管使力都不会伤及皮肤表层,然而内里却会寸寸绞碎,流出的血液被皮肤锁在里面,猜猜最后会是什么样子呢?”少年走至秦黎面前,眼神狂热且闪着奇异的色彩。“我来告诉你吧,血液多起来后,就会将表皮与肌肉分离,等到全身的皮肉都分离了,只要沿着脊椎用锋利的刀片划一道直线,就可以将皮肤整个剥离下来。公子,你的肌肤非常完美,若是有一天能拥有,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秦黎睁开双眼,漠然地看着这个笑得带着一点纯真却残忍至极的少年,不置可否,甚至哼都没哼一声再度闭上眼,他太痛了,恨不得昏过去算了。至于这个少年说的话,他压根懒得应他,短时间内他们还不会让自己死掉,毕竟还想得到自己的炎修宫呢,而再过不久,这少年还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秦黎心中冷哼,不自量力,那所谓的少主敢这么对待他们,他敢肯定对方十之八九其实是从小在深山野林里长大,而且得了一种叫夜郎自大的病,中原地带的宗族势力盘根错节历史久远,谁没点隐藏的家底,岂是这般看似精密实际莽撞的挟持控制所能掠夺的。他们之所以这么大意的着了道,也不过是因为自负不会有人敢做这样的事,不想会遇上个井底的疯子,还是个有点势力的疯子。
见自己的话被彻底无视,少年脸上闪过一阵温怒,随即又笑逐颜开了。“虽说奴家极爱你的这身漂亮的肌肤,但是我更喜欢你这张脸,如果做成人皮面具,是极好的呢。”他取出一把做工精致镶嵌着几颗鸽子蛋大小的宝石的匕首,将乌青色的刃身贴在秦黎脸上,轻轻一刮,秦黎的脸颊就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线。
“有完没完,在下在这里很是无趣呢,不知小公子还有什么要做的快快做完,也好让我等尽快回去睡个下午觉。”身后传来南凌壁百无聊赖的声音,少年手上一顿,蓦地回头瞪向南凌壁,被轻视的怒火让他脸上瞬间显出一片薄红,一改之前假意委婉的摸样,他气的抚掌而笑,示意手下将南凌壁扒了外衣后吊起,看着垂眸仍旧嘲讽轻视地看着自己的男子,少年恨得牙痒痒地,怒喝着劈头盖脸地将手中的皮鞭猛抽过去,半响停下酸软的手,少年有些气喘,然而南凌壁仍旧是那副模样,不得不说他的道行比秦黎这个半路出家的高了不是一点两点。尽管脸上也有被抽出的血色鞭痕,身上更是凌乱交错,然而那双无聊轻视的眼神丝毫没有变过,甚至嘴角都有些微弯起,仿佛在嘲笑少年就这点本领。
“我就不信了,你难道还没痛觉,我会让你哭着求我饶了你。”少年咬牙切齿地说道,随后整整半天秦黎的耳中都只有各种刑具加身的沉闷声,如果不是他用心听,甚至无法听到南凌壁不稳的气息,这个男人好能忍,所谓铮铮傲骨就是如此吗?秦黎脑中一闪而逝的是宁非的摸样,两人都不愧是这个时代的强者,疼痛根本不会让他们折腰,他们或许只会为自己最在乎的东西低下头。宁非的心中是主子,就不知南凌壁在乎的是什么,秦黎心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答案,随即他转过心思不去思索。人情债难还,他也不明白南凌壁怎么会为了自己做出这番牺牲。他秦黎不是榆木脑袋,这么明显的吸引火力的话他当下就听出来了,如果不是为了激怒那少年无暇 顾及自己,南凌壁本可以低调一些,不会如此时一般被少年往死里虐。想不到自己活这么大,从来都是强大自信的,可是自从来了这个面位,就接二连三被各种爱护,着实让他有种既无奈又憋屈的感觉,他自认自己不是弱着,难道是因为这个身体长了一副美受的相貌?可他绝对是个女王攻呀,终有一天他会让他们知道,他虽然没这些古人彪悍,但是也是有足弓‘能力’来疼爱他们的。秦黎苦中作乐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到也不是他分不清场合,而是他始终相信他们不会死在这里,冥冥之中似乎与那男人有一种牵系,让他觉得那人离他不远了。
☆、42
事实上他也所料无差,宁非在山洞角落耐住急迫的心情等待了两日有余终于摸清了这个洞口的守卫规律,解决门口两个小喽啰容易,但是怕的就是不了解洞内情形,打草惊蛇恐对主子不利。而两天的等待不是毫无收获的,他们分三班交接,十二时辰不离洞口半步,交接后每一炷香时间在门口敲击几声或轻或重音符,且每次都不同,幸而宁非记忆过人,第一天记住后,第二次核对无误,等待的就是他入洞时放出的信号引炎修宫部众来此,而就在方才,他已经听到洞外的信号蜂鸣声,而洞口守卫刚预备轮换,石门再一次打开,宁非紧紧盯着石门内走出的两人,此时两组人马互相点头示意,这是最放松的时刻,也正是宁非预计中的最佳时机!
一瞬间山洞的气流如凝固一般,两枚细小的锥子无声无息地扎入四名守卫的额心,即刻毙命。四人死的太过突然甚至身体都还保持正要做的动作姿势,甚至有一名白衣守卫许是因为要换岗休息而露出些微的笑意却都凝固在那一刻。洞外早已蓄意代发的炎修宫部众如燕飞入林一般迅驰且无声,徒留隐约的光线下一道道稍纵即逝的残影晃过,几人瞬间就已接住没有了意志控制缓缓倾倒的四名守卫,之后训练有素地跪伏在宁非面前,动作简练无丝毫累赘,暗色的精英制服让他们更显肃穆。宁非扫了赶来的十人,这些都是当初与他一起训练过的精英,打了几个手势后,只见六人点头示意,寂静无声地跟随着宁非身后谨慎入内,剩余的四人将两名守卫实体扔出洞穴,留下两名摆成坐姿,随后发射出一道无声的信号后便分散在角落隐去气息。实际这一切的行为速度快的不过几拍,他们多年合作的默契无需多言,宁非也早已将洞口的敲击口号留给留守门口的其他影卫以备不时只需。洞内是何情形众人皆无法想象,因此打起十万份谨慎。
入内的几人实力虽说没有第一影从那般强大莫测,然而却也是精英中的精英,进入洞穴中的一瞬间,有人翻身消失在顶部崖壁上,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与崖壁几乎融为一体的暗色身影,有人前去探路,有人留后勘察,几人分工明确,极为效率。如遇迎面而来或者光看到一小部分白色阴影就瞬间无声中夺人性命,蜿蜒而下的路阴森充满未知的危险,然而几个男人身法轻盈,眼神坚定锐利丝毫没有被影响到,这里的几人早已准备好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然而即便宁非等人精通各种奇门遁甲也熟悉如何最短时间内走出迷宫,然而也被这里错综复杂的洞穴耽误了许久时间。
而秦黎觉得自己有些等不下去了,南凌壁的人情随着他的受刑程度让他感到越来越沉重。随着一根十公分长的银针扎入他腹部正中,南凌壁早已被汗水浸透的身体狠狠颤抖了一下,惨白的嘴唇无力地半阖着,血液不停地涌出,在他脚下汇聚了一小滩,他整件内衫混合着汗水血液污浊不堪没有了之前昂臧世家公子的气场,及其虚弱。秦黎心跳如鼓,耳边不间断的闷哼声让他心揪在一处,这些本该是自己承受的,自己也是男人,本无需躲在人身后。虽然理智上告诉自己南凌壁此人深不可测绝对比自己更有依仗,然而他还是忍不下去了,反正若是南凌壁不行了的话,也会马上轮到他,若是他还能活着,相信也会给他一定助力。这个男人,他不信他会被这样的遭遇难倒。
“够了,南家少主要是在你手上折了,想必你主子不会高兴的。”秦黎最终还是忍不下去出声道。那妖娆少年似乎此时才惊醒过来,一味想征服这个清高目空一切的男子让他沉浸在施虐的快感里险些失了分寸,秦黎说的没错,抓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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