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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只惊飞的夜猫子(猫头鹰)在他头“嗷嘎——嗷嘎——”地惨叫了两 声一掠而过。赵义同“哼”了一声,心中骂道:“这个畜牲也在催我快点上‘路’……” 是在那凹陷的土坑边坐久了,腿脚有些麻木痉挛呢?还是死神已经向他近, 心中有些颤栗呢?反正此刻赵义同觉得上下像筛糠似地哆嗦起来,口中不断地念念 有词:“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刹那间,他拼命地睁大双眼想再最后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这个生他、养他、也 被他玷污过的世界。他还想再回忆一点什么,但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凝固了,大脑 变得一片空白……于是,他掏出手枪对准那颗仍然在跳动的心脏。只听“怦”地一 声闷响,整个世界在赵义同的眼前颠倒、打滚……

……

赵市长的风尘知己,当然应该是个久历风尘的女人,只有这样的知己,才获得 最多的好处。

第十六章 怕鬼偏偏鬼敲门

李佩虽然不知道,也无法知道昨天夜里义仁北部山区已经发生了一件 使南郡市乃至全省都震惊的事,但他预感到赵义同现在极可能已经发生了 使他意想不到的事……

李佩自然没有听到义仁县太子庙附近果林里那一声沉闷的枪声,更没有闻到一 丝半点的硝药味。但在安排那位副主任和小杨去寻找赵义同后,他的心绪就一直没 有平静过,思维一直混乱;时而想到他和情妇们在一起的日子,时而又想到那一个 个与他有r体关系的艳女靓妹,以及那一选选美钞、人民币,那一栋栋藏娇的“金 屋”,还有南郡市委、市府的那些落“马”的和没有落“马”的幕僚,仿佛中看到 赵义同那双伸向权力、金钱和女人的手,正在长出一根根又粗又硬的黑毛,一把高 扬的大刀正在朝黑手砍去……

李佩用拳头捶了捶自己思绪紊乱的脑袋,想将有关赵义同的思虑理顺。赵义同 既不打招呼又不请假,无故不参加今天的常委会,特别是今天常委会的内容他事事 都清楚,没有他参加如何能研究、解决那些问题?李佩在会议室里对于赵义同今天 的反常情况就已经作了种种推测。他虽然不知道、也无法知道昨天夜里在义仁北部 山区已经发生了一件使南郡乃至全省都震惊的事,但他预感到赵义同现在极可能已 经发生了使他意想不到的事。对于过去的赵义同他是清楚的,如果在他身上真的出 现了“大灾大难”,比如他的问题已经完全暴露,现在已经被检察机关拘捕,那对 作为市委书记的他说简直是灾难性的——也许从今天以后结束了他的政治生命,或 者一起与他锒铛入狱,或者……他不敢往下想下去了。他明白,那种结局对于他来 讲既是灾难性的,也是致命的……

人们常说,越怕鬼,鬼越来敲门。正在他胡思乱想、思维极度紊乱的时候,突 然那暗红色紫檀木办公桌上的电话“嘟——嘟——嘟——”响了起来。李佩一把抓 起听筒:“喂,哪里?”

听筒里传来了女秘书小杨的声音:“李书记,我是小杨哪,赵义同副市长的去 向我们已经打听到了,听他的司机甄保奎说昨天他开车送他到义仁县北部的一个叫 太子庙的地方停下,赵市长下车后,独自一人留在那里,却让甄保奎开车回义仁的 老家了。甄保奎还说,赵市长在太子庙有亲戚,昨晚就住那里了,还说,今天上午 义仁县委会派车来接他回城里。开始我们问甄保奎他不说。后来,我们都急了,他 才说的。可是,其它细节,甄保奎再不往下讲了,他说,赵市长有交待,回城后不 要对任何人讲……”

“那你们给义仁县打电话问过赵市长到他们那儿去了吗?”李佩焦急地问。 “报告李书记,我和小杨都分别给义仁县委、县政府打过电话,他们都说没见 过,也没接到任何通知说赵市长要到他们县里去。”听筒里传来的是年轻的办公室 副主任的声音。显然是他接过小杨的话筒,想亲自向市委书记汇报这一重要情况。 “请你们再向甄保奎详细地询问一下赵市长去义仁县前前后后的情况,然后到 我这儿来汇报。”

“报告李书记,我和小杨已经问他两遍了,这小子死活不肯说。” “那好,请你立即将甄保奎带到我的办公室来,就说,我要亲自找他谈话。注 意,千万不要让他到别的地方去,也不允许他与任何人谈赵市长去义仁的事,必要 时你要采取点强制性的措施,防止发生意外。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您放心,我立即带他去见您。”

李佩放下听筒,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针已指向中午12点35分。

他瘫软地一p股坐在沙发上。不知为什么,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 空白,仿佛思维已经凝固了似的。他下意识地掏“出一盒白色的”熊猫“脾”特供“ 香烟,抽出一棵点燃,想用烟草来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也好思考一下如何询问那 个叫甄保奎的汽车司机。因为,到现在为止,唯一能知道赵义同下落详情的,恐怕 就他一个人了。李佩不明白:赵义同为什么一定要在义仁县的荒山野岭里下车?他 到那里到底干啥去了呢?是探亲访友,还是到农村搞调查研究?抑或到那里寻花问 柳去了?都不可能。赵义同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据他所掌握的情况,赵义同在义 仁虽然有些朋友和知己,但他绝不可能把司机甩掉单独去什么地方”访亲间友“, 再说,太子庙那个荒山野岭的地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戚。到那里去寻花问柳?根 本不可能。就李佩掌握的情况,赵义同在省城的”丽人“就不下十几个。放着身边 的花不摘,何必跑到一百多公里外的山沟沟里去采野花呢?突然,有一串极不祥的 问号在他脑子里出现,而且越来越大,似乎那问号大得要把他的脑壳胀开!他急忙 收住思维,想尽量使那个不祥的问号缩小、再缩小……但是,那个可恶的问号似乎 在与他过不未,又似乎有意地在戏弄他,使他横竖摆脱不掉……他哀叹了一声: ”难道赵义同真的走了那条‘路’?……“

“叮吟吟——”一阵清脆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进来!”李佩哑着嗓子冲房门喊了一声。

办公室的软包门轻轻被推开。首先进来的是女秘书小杨,只见她神色黯然,轻 步走到李佩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们已经把甄保奎带到了。” 李佩:“好。我来问问他。你到里屋去做个记录,同时把监听器和录音机全部 打开,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出来!”

小杨点了下头,走进了李佩办公室的套间,开始紧张地工作。

李佩按了一下紫檀木办公桌上的一颗红色按钮,示意门外的那个年轻的副主任 将甄保奎带进来。

那个年轻的副主任和司机甄保奎先后走了进来。甄保奎站在地毯的中央,那个 副主任靠在一进门的沙发角旁边。李佩既没让坐,也未寒喧,只是坐在他办公桌后 的那把真皮转椅上,俨然一位审判官,两眼冷冷地盯着站在他眼前的甄保奎。 李佩故意沉默了有半分钟,然后c着浓重的川音,y沉沉地问:“你叫什么名 字?”

“甄保奎。”

“是共产党员吗?”

“是。”

“一个共产党员该不该向组织上说实话?”

“应该。”

‘那好,我只问你两件事,你必须要如实自答,否则我立即开除你的党籍和公 职!“

“我……明白了……”甄保奎显然被李佩这句严厉的警告给吓坏了,说话的声 音有些发颤。他望着李佩,不明白平时这位慈眉善目的市委书记,今日为何如此冷 峻严厉!他深知自己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一个为首长开车的司机,做了一件失职的 事。他想,自己尽管有些原因,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首长单独搁在荒山野岭 之中,自己开车回家住宿。他又想,自己今天到了市委车队后,先是办公室的副主 任和市委秘书亲自找他询问赵义同的情况,现在又有堂堂的省委常委、市委书记亲 自找他了解昨晚送赵市长去义仁的情况,想必是赵市长在他走后出了什么一差二错! 虽说自己没有直接责任,但这个间接责任可也不小啊!想到这里,他浑身直出虚汗。 他后悔昨天不该自己独自开车回家。要不是在市委书记的办公室,要不是在书记面 前,他非自己抽自己几个嘴巴不可!不过,事已经做了,后悔也晚了。 “昨天赵义同副市长在去义仁的路上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到底在什么地方下 的车、朝哪个方向走了?他到义仁去,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 此时此刻的甄保奎深知自己每一句话的份量。他不能、也不敢再隐瞒任何事实 了。于是,他从赵义同上车后的表情,路上的神态,说话的语气以及下车后如何强 他回家等等一五一十地向李佩叙说了一遍……

李佩听后,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房顶上的吊灯似乎在旋转。站在屋内的年轻 副主任和司机甄保奎似乎在挤眉弄眼地嘲笑他……李佩意识到自己的血压升高了, 心脏在极快地跳动。于是,他拉开抽屉,拿出一瓶进口的“艾克迪平”丸倒几粒放 在嘴里含着。

稍倾,他对甄保奎说:“从现在起,你到‘408’会议室待命,不许离开那里一 步,我随时都可能叫你。”

甄保奎点头应是,退了出去。

李佩立即对那个年轻的办公室副主任说:‘林立即组织几个可靠的人,让甄保 奎带路,火速到义仁县的太子庙附近寻找赵义同。要活见人,死见尸!你要随时与 我取得联系。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办公室专等你的消息。注意,此行要绝对保密, 不许向其他无关人员透露任何消息……“

一两个小时后,李佩接到“寻查队”用手机从义仁县太子庙附近打来的电话: “报告李书记,我们在义仁县北部的一个叫太子庙的果园里发现了赵义同的尸体! 初步判断,他可能是持枪自杀,因为他手里现在还握着一把‘五六’式军用手枪。……” 李佩对着话筒只说了一句:“我听清啦!请你马上回市委作详细汇报……” 当日下午5点钟,李佩接到去现场勘查的政法机关送来的“现场勘查”和“尸检 报告”。结论:赵义同系持枪自杀身亡。

一个生命的结束,在李佩心中所造成的震动,比太平洋的海啸还要厉害百倍。 二

赵义同自杀以后,李佩焦虑万分,在那不眠之夜里,他思绪万千…… 夜深了,、喧嚣了一天的省城,显得格外恬静。

与府门口大街南口隔一条马路,有一条林荫遮蔽、花木茂盛。宁静幽深的大街 ——建宏基大街。就在这条大街的中段,有一栋掩映在绿树丛中的花园式小楼。楼 前是一个小小的庭院。庭院中的白玉兰散发着阵阵清香。庭院的四周是高高的围墙, 上面安装了高压电网。院门由南郡武警战士守卫。

这座花园式的小楼,就是当时的省委常委、南郡市委书记——李佩的官邸。 子夜时分,小楼二层靠东侧的一间房里仍然亮着桔黄色的灯光。

从楼下往上望去,可以模糊地看见玻璃窗上投s着一位身着睡衣、体态微胖的 男人正伏在案桌上冥思苦想地书写着什么东西,只见他一会儿离开案桌在地上来回 走动,一会儿又坐在那里奋笔疾书。他就是李佩。

此刻的李佩焦虑万分。在得知赵义同自杀消息后的十几个小时里,他的工作确 实够“忙”的,到现在为止他仍然没有躺下合过眼。实在困极了,他就沏上一杯浓 浓的咖啡,提提神儿;咖啡不管用了,他索性趴在卫生间的洗脸池里用冷水浸下头, 在头脑稍微清醒后,再继续思考那些与他今后生命攸关的“大事”。 昨天下午,他得到了赵义同饮弹身亡的确实可靠的消息(审阅了负责寻查赵义 同的工作人员当时照的现场照片和现场勘查及尸检报告),其后又亲自驱车前往现 场并查验了赵义同的尸体,回城后他立即召开了紧急常委会,决定将赵义同自杀的 情况进一步向省委作详细报告(此前,寻查人员已通过市委、市政府总值班室向省 委作了简报),听候省委对此事的处理意见。尔后,李佩又连续召开了五个会议, 研究处理此事的一系列具体事宜。他的“工作”能不“忙”吗?

但最需要他动脑筋思考的问题是:赵义同自杀的丑闻暴露后,自己将如何向省 委表态?特别是自己的一些问题都将随着赵义同的一声枪响,暴露于世!那时,他 将如何?他将来的前途、命运又将如何?这些对于他来讲都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不得不慎重考虑。为此,他作了种种思想准备,但中央对此事将如何表态,到现在 为止,他还未得到确实、可靠的消息和指示。对此,他首先采取的是“投石问路” 方略:向省委写报告,请求辞去省委常委、南郡市委书记的职务,看省委对赵义同 自、杀事件及自己本身问题的态度。此时此刻的李佩正在煞费苦心地思考如何写好 自己的“辞职报告”。

这个“辞职报告”从晚上10点起已经写了三稿,他都觉得不满意,都撕绰了。 现在起草的是第四稿。写完后,他字勘句酌地又修改了三遍,最后准备让他的机要 秘书凌晨起床后,立即送往省委办公厅。

“辞职报告”是投石问路,省委将做出什么反映呢?

管有些原因,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首长单独搁在荒山野岭

之中,自己开车回家住宿。他又想,自己今天到了市委车队后,先是办公室的副主 任和市委秘书亲自找他询问赵义同的情况,现在又有堂堂的省委常委、市委书记亲 自找他了解昨晚送赵市长去义仁的情况,想必是赵市长在他走后出了什么一差二错! 虽说自己没有直接责任,但这个间接责任可也不小啊!想到这里,他浑身直出虚汗。 他后悔昨天不该自己独自开车回家。要不是在市委书记的办公室,要不是在书记面 前,他非自己抽自己几个嘴巴不可!不过,事已经做了,后悔也晚了。 “昨天赵义同副市长在去义仁的路上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到底在什么地方下 的车、朝哪个方向走了?他到义仁去,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 此时此刻的甄保奎深知自己每一句话的份量。他不能、也不敢再隐瞒任何事实 了。于是,他从赵义同上车后的表情,路上的神态,说话的语气以及下车后如何强 他回家等等一五一十地向李佩叙说了一遍……

李佩听后,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房顶上的吊灯似乎在旋转。站在屋内的年轻 副主任和司机甄保奎似乎在挤眉弄眼地嘲笑他……李佩意识到自己的血压升高了, 心脏在极快地跳动。于是,他拉开抽屉,拿出一瓶进口的“艾克迪平”丸倒几粒放 在嘴里含着。

稍倾,他对甄保奎说:“从现在起,你到‘408’会议室待命,不许离开那里一 步,我随时都可能叫你。”

甄保奎点头应是,退了出去。

李佩立即对那个年轻的办公室副主任说:‘林立即组织几个可靠的人,让甄保 奎带路,火速到义仁县的太子庙附近寻找赵义同。要活见人,死见尸!你要随时与 我取得联系。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办公室专等你的消息。注意,此行要绝对保密, 不许向其他无关人员透露任何消息……“

一两个小时后,李佩接到“寻查队”用手机从义仁县太子庙附近打来的电话: “报告李书记,我们在义仁县北部的一个叫太子庙的果园里发现了赵义同的尸体! 初步判断,他可能是持枪自杀,因为他手里现在还握着一把‘五六’式军用手枪。……” 李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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