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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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到情绪平稳些,她才掏出面纸擦擦脸颊,重新回到街上,伸手招揽计程车。

“安居街,谢谢。”

一上计程车,康苹便径自低头沈思着。她就是搞不懂,蓦地消失了十年之后,雷钧再来招惹她的感情,到底是何居心!

他是觉得看她失态很好笑?或者是觉得生活太无聊,纯粹想逗她玩玩?康苹怎么样就是想不出一个符合雷钧人格的揣测,来解释他方才突来一吻的动机。

不可能是因为喜欢她。康苹没那种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的习惯,而这正是她难过的原因。

她觉得受到污辱。

没错,她愿意承认,私心想要献上初吻的对象,从十年前到现在,一直都是雷钧,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不是!

回到安居街五楼的家中,康苹关好大门,甩掉脚上的高跟鞋,随即扑进卧房床上。

豆大的泪珠从她眼眶涌出。如果可以,她宁可选择不要再遇上雷钧,至少她可以帮他保留一个完美的形象,在她心底。

康苹捂着嘴巴,重重地擦掉唇上依稀的触感,然后再哇一声地,拥着棉被嚎咷大哭。

她对初吻,仍旧留着那么一丁点美好的期盼,为什么雷钧偏偏要抹杀掉它?

她讨厌这样!

隔天一早,一束鲜美的紫色玫瑰花被送至“协合律师事务所”,行政助理小莓一见签收单上的大名,忍不住爆出惊呼。

“苹苹姐!”九点刚过,所长与资深律师们尚未进门,所以小莓敢放心大胆地直呼康苹的名字。

康苹资历仍浅,还不具备有独间办公室的特权,远远就听见小莓的声音。

“有人送你花耶!”小莓像阵风似地刮至康苹身边。

一见花束,康苹心里一抽,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取下卡片一看,证实了她的猜测。

七个小时,420分钟,一分钟一朵。这是第一个十朵。

没有署名,不过康苹一看就知道是谁。

“是谁啊?”小莓在身后探头探脑。

康苹咕哝答了句:“没什么,一个无聊男子。”她转身将卡片丢进垃圾桶里,然后示意小莓将花束拿去扔了。

“扔了?!”小莓大喊。“拜托!紫玫瑰很贵耶,至少一朵三百!”不加包装,单单花的成本就要三千块!这么“贵森森”的花束,苹苹姐竟然说丢了?“既然苹苹姐不要,不然送我!”

康苹满脸厌烦地挥挥手,要小莓自己看着办。

昨晚她已经对自己下了承诺,绝对要坚守自己的心,她长大了,不再是十年前那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她相信自己已有这个能力,抗拒雷钧的诱惑。

不过之后,康苹却发现先前没坚持叫小莓把花丢了,实在是一大失策!

紫玫瑰实在太美,每个经过小莓座位的同事,上自所长下至扫地的婆婆,都会停下脚步问小莓是谁送的花。小莓这人又老实,人家一问,她就回答是送给康苹的。结果大家又走过来问康苹,究竟是谁这么大手笔,送这么稀有的玫瑰给她。

该死的雷钧!

康苹性格平稳,哪时被气得骂出这种情绪性文字,但一个上午重复被问了十次,她也忍不住被惹出了满肚子火气。

趁着中午大家外出用餐,康苹拨了雷钧手机。身为“霆朝”律师代表的她,当然有执行长的私人号码。

“我雷钧。”

雷钧声音好听,尤其贴近在耳朵边,温厚的嗓音彷佛在跟情人低语。康苹咕噜地咽了下口水,好在他此刻不在面前,否则一定被他瞧见脸上的红晕。

康苹赶忙抚平心绪,用着最公事公办的语气,一鼓作气说明来意。

“我是想告诉你,不管有几个十朵,都请你不要再送过来。你的举动,让我非常困扰。”

“呵。”雷钧笑。“你这么说,我怎么一点都不讶异。”

电话里的他,完全没了昨晚的霸气,康苹发现自己实在很难冷着口气跟他说话,在听到他那么醇美的声音之后。他的声音,就像浑厚的中提琴,音量不大,却能让人心浮现一种共振的亲密。

讨厌、讨厌!康苹脸颊烫红,讨厌自己竟难敌他声音的魅力。

“总之就是不要再送花过来了。”她决定速战速决。

“要我不再送花过去也可以,说个你喜欢的弥补方式,只要我觉得合理,我就依你。”

这人怎么——那么牛啊!

康苹唇一抿。他想弥补是吧,好!

“人说寸金难买寸光y,既然你有心想弥补,就少送我什么花的,我市侩、我爱钱,一分钟算你一万块,七个小时420分钟,所以你一共欠我420万。”

呵,这可吓到他了吧!狮子大开口跟他要这一大笔钱,任谁也会觉得她讨厌。

可没想到,雷钧却一口答应。

“420万,没问题,我现在就拿去?”

“你——”康苹忘了雷钧什么不多,就钱多,她真的会被他给气死!康苹怒不可遏地拿开话筒,雷钧只听见电话里传来一声非常不淑女的怒嚎。

“随便你啦!”吼完,康苹用力挂断电话。

轰地响声传进雷钧耳朵,他连忙将手机移开,以免耳膜遭殃。

接着,雷钧拨内线给特助,要他立刻提领现金420万,用皮箱直接送到“协合律师事务所”给康苹。

他就是要得她无处可逃,非要叫她正视他的存在不可!

第三章

下午两点,小莓跑来告诉康苹,说“霆朝”的执行长特助,正在会客室等她。康苹连忙丢下手中杂务前去见客,一见搁在桌上的那只皮箱,康苹内心充满不安地咽了下口水。

不会吧!

“请问──”她坐在特助面前。

“这是执行长要我送来的,请康律师您点收一下。”特助起身,随后打开皮箱,当见到一迭迭平放在皮箱里的千元大钞,康苹先是吃惊地张大嘴巴,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后,这才意识到她不是在作梦。

“我的妈啊!”事务所的会客室是半透明的。一想到这一点,康苹急忙伸手将皮箱盖子合上。

“康律师不点收一下?”特助看着她。

“不用了,我不想碰这些钱。”确定盒盖紧紧关上之后,康苹将皮箱往特助方向推。只见特助一脸奇怪地回视她。

“康律师──”

康苹诚恳地看着特助说:“特助,麻烦帮我一个忙,你帮我把这些钱拿回去退给雷执行长。”

“不。这是执行长要我送来的,我岂能再拿回去?”

“但是,我不想要啊!”她实在会被雷钧搞疯,他为什么不行行好放过她,他为什么一定要搅乱她平静的生活呢?她垂下头,烦躁地将脸埋在手掌里。

“我说一些话,请康律师不要介意……”看着她苦恼的表情,特助难得的起了恻隐之心。

康苹抬头看着他。“请说。”

“我是不清楚康律师跟执行长之间起了什么冲突,不过,我很了解我们执行长的个性,除非是他自己本身没兴趣,否则不管怎么拒绝,他都会把它视为挑战,在执行长他的字典里,没有被拒绝这三个字……”

“你是叫我不要挣扎,直接接受他的好意?”康苹鄙视地拍拍皮箱。

“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建议。”特助平静地笑。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建议,不过我还是没办法接受。”

接受雷钧的好意,便等于接受他介入她的生活,就是这一点康苹没办法。要知道,当年她是花多少心思、多少时间才抚平被他抛弃的伤害,她怎么可能在多年之后,在知道事件极有可能再次发生的情况下,再去重复当年的经验?

尤其现在的雷钧,是个知名跨国企业的执行长;当年还是个学生的他,已经那么不把她放在心里了,更何况是现在的他!

“既然康律师这么决定──”特助从座位上起身,点点头表示他得先离开了。

康苹急忙站起。“请你把皮箱送回去。”

“不。执行长的指示是要我送来,如果康律师您想退回,那只好麻烦您亲自拿去霆朝。”

“你只是举手之劳……”

“真的没办法。”特助再强调一次,随即转身走向会客室大门。“康律师您请留步,我先告辞了。”

直到特助消失在会客室门外,康苹这才沮丧地跌坐回座位,头疼地看着皮箱叹气。

唉,她该怎么处理这个皮箱?

特助回到“霆朝”第一件事,就是进雷钧办公室报备他已将任务完成。

一见特助进来,雷钧赶忙丢下手里的卷宗,兴味地问道:“康苹什么反应?”

“康律师一直想拒绝。”特助恭敬地答。

嗯,这的确是她的作风。雷钧点头微笑。“然后呢?”

“我跟康律师表示,我只负责送东西来,如果她想退回,要麻烦她自己送回来。”

“答得好!”雷钧起身,开心地拍着特助肩膀。不愧是跟他快四年的得力助手,毋须他吩咐,就能摸清他心意。

雷钧忍不住追问:“当她见到你打开皮箱,瞧见里头摆了满满一箱千元大钞之后,脸上什么反应?”雷钧几乎可以打包票保证,康苹要的不是钱,之所以开口跟他要这4“0万,不过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康律师非常的惊讶,也非常的苦恼。”特助说。

这正是他想要的。

雷钧挥挥手要特助回去工作,然后他也跟着踱回办公桌后边,心底开始模拟接下来的策略。

他敢保证,康苹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将钱送回,只是会怎么送、用什么方式送?这两点他需要琢磨琢磨,先想出几个应对的法子,好来个请君入瓮!

四点多一些,康苹拨电话经由特助询问雷钧,下班之前可否见她一面。得到雷钧的允诺后,康苹拎着皮箱来到“霆朝”大楼。

一见康苹出现,特助脸上明显露出笑容,不过一见尾随在她身后的“人”,他笑容顿时一僵。完蛋了,这下……特助指着康苹身后的男子。“请问他是?”

“我的朋友,谁叫这东西那么贵重,”康苹拍拍手上的皮箱。“我需要多一个人帮我护送。”

“既然这样,那这位先生就毋须跟康律师一块进执行长室……”

“不行。”康苹正色。“我很坚持他得跟我一道进去。”

眼见特助还想抗议,康苹突然斜睨着他,撂下一句:“不然由你帮我送进去?”

“这可不行。”特助连连摇手。

执行长送这箱钱去的目的,就是想多见康苹一面,明知这样他还胆敢帮她收下皮箱,呵,又不是打算回家吃自己了!

特助匆匆领着两人前去敲门,一听见康苹来了,雷钧立刻起身相迎。

不过当门一打开,瞧见康苹身后多了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雷钧一双眼倏地瞪得有如铜铃般大。

“他……”是谁?!

“雷执行长,我帮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柯崇恩律师。崇恩,这位是霆朝的执行长,雷钧先生。”

虾、虾咪?!他没听错吧?康苹叫这个男的“崇恩”?

雷钧一双虎目掠过柯崇恩白净斯文的脸蛋,后者朝他一笑,然后礼貌地伸出手预备和他一握,雷钧却当做没看见似的,径自转身走回办公桌后。

不是滋味!雷钧可以感觉一股火气正在他肚里焚烧。

她竟然叫他“崇恩”?!

康苹将皮箱往旁边桌上一搁。“雷执行长,这是您下午送来的现金,4”0万,请您点收。“

本以为康苹会以“文件”之类的比喻来说明皮箱里的现金,可没想到她竟然会当着柯崇恩直接挑明。雷钧不动声色地观察康苹的表情,意图探出她跟那个姓柯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雷钧迟迟不做点收的动作,只是径自坐在位子上审视她。

康苹坐如针毡地瞪着雷钧脖子上的领带,她不敢直视他的眼,就是害怕她好不容易鼓足的信心,会因为瞧见了他的眼,功亏一篑。

视线就落在领带好了,那是最好的位置,再上面一点又不行,看见了他的嘴,会想起他昨日那霸道又讨厌的吻;再下面一点也不妥,因为一定会被雷钧发现。

“要雷执行长亲自点收好像说不太过去,不然这样吧,我去请特助过来?”

眼见气氛荡到最低点,柯崇恩便提了个方法,康苹感激地瞅着柯崇恩笑了一下。她就是担心这种事,前一次和雷钧单独见面的“教训”,她可记得一清二楚。就是害怕他会再用他的任性或者行动压倒她,她才特别央请崇恩陪她过来。

康苹这一笑,突然引爆了雷钧的妒火。

她竟敢当着他的面,对其他男人笑得那么甜!他决定给他们一点教训!

“不用,我来就好。”

雷钧起身,拎起皮箱径自走到门外,不久之后他又走回来,人都还没回到座位上,内线电话已经响起。

他接起一听,唇畔立刻浮现残忍的笑。他转身看着康苹说:“少了一百万。”

什么?!康苹像烫着似地一惊。这怎么可能?打从特助离开之后她就没动过那箱钱,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少了一百万?

“这怎么回事?”柯崇恩忙问。

康苹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明明没有动过那些钱……”然后她目光调向雷钧,这是打从进门来,她第一次正眼看雷钧,彷佛等了她很久似的,雷钧双眼一下抓住她目光。然后康苹明白了,她知道为什么皮箱里的钱,会突然短缺了一百万了,他是故意的!

可恶的家伙!康苹在心里懊恼着。这全都得怪自己,身为律师,她怎么会忘了要求要站在一旁观看点收,如今口说无凭,谁相信她始终没动过里头的钱?!

“你太过分了,里头钱明明就没少!”康苹气得口不择言。

听见她的评语,雷钧只是淡淡地一挑眉。“你意思是我故意诬陷你喽?”

雷钧垂下头把玩自己手指头,然后他抬头看向柯崇恩。“我不算熟悉法律,不过我依稀记得,刚才康律师的言论,似乎已经构成了名誉毁谤罪,您说是不是,柯律师?”

柯崇恩尴尬地看看雷钧,又瞄瞄身旁的康苹。来的路上康苹已大约将她和雷钧之间的纠纷跟他提了一次。他今天陪来的目的,是来护美不受恶狼侵犯的,没想到美还没护到,就先遇到了这种尴尬事。

柯崇恩干干地笑了下,急忙找话来帮康苹开脱。“身为康苹的学长,我代她向您道歉。康苹刚才的言论,只是一时口误,她绝对不是故意毁谤雷执行长您的名誉的。”

学长?!

雷钧突然想到,康苹似乎对“学长”,特别有吸引力。

“康律师怎么说?”雷钧望向康苹。

她能怎么说?康苹怒瞪雷钧。她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被他激了出来,她还有什么话能说!

“我认了。”康苹一昂头,决定承认是自己失误。“一百万就一百万,雷执行长希望我怎么偿还?”康苹嘴里说得爽快,但内心却忐忑不安。一百万不是小数目,她哪来那么多钱!她攒在银行里的现金,也不过才十万出头,可是她就是不想让雷钧看轻,她也是有她的尊严跟骨气的!

“马上。”雷钧双手合十,一副闲适的表情。

康苹听了,立刻摇头。“这太强人所难了。”

“会吗?”雷钧一点都不觉得。“中午你在电话里开口要求4”0万,我不也马上提领给你了,你如今要还我,是不是也应该依例办理?“

“我没办法。”康苹突然觉得好笑,她竟然为了一笔不属于她的负债伤脑筋?!“我只能先还你十万,剩余的钱我之后再按月……”

“我拒绝。”雷钧打断康苹。“要嘛就是现在,不然,就法院见。”

这根本──不可能!康苹怒红了脸。

“还有另外一个替代方案。”雷钧将肘撑在桌上,然后目光调向柯崇恩。“不过要先麻烦柯律师回避一下。”

“为什么崇恩不能留下?”康苹神情戒备。

“没有为什么,只是他留下,我就不说。”答案很简单。

康苹和柯崇恩互看对方一眼,最后柯崇恩拍拍康苹肩膀,无声地走出办公室。确定听见房门关起后,康苹立刻转头怒瞪雷钧。“什么替代方案?”其实她心里想说的是“有p快放”!

“给我一天时间,我就取消你这一百万的债务。”

“你要我为了那莫须有的一百万,赔掉我的清白?!”康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他以为他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人的价值,是可以用金钱去衡量的吗?

看康苹表情,雷钧一下就知道她误会了!同时他也在心里玩味这两个字──“清白”,康苹说的是他想的那个吗?这么说,她还是个处女?

雷钧看着康苹,突然露出暧昧的笑。“我雷钧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律师面前提什么性j易,我指的一天,是你正常上班时间。而陪的地点,绝对不包括任何一张床。”

经他解释,康苹才发现是自己想歪了,她脸颊唰地绯红。瞧见雷钧兴味的表情,康苹连忙将视线移到旁边去。

“如何?”雷钧问。

“你说的是真的?”康苹狐疑地问。“就我上班时间,下班时间一到,我就可以马上走人?”

雷钧头一点。“没错。”

“好。”康苹想了一下然后回答,不过基于前车之鉴,康苹要求雷钧白纸黑字写下承诺。

看着她谨慎的模样,雷钧哑然失笑。“都依你。”棒棒棒,所谓前车之鉴,她一下就学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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