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出现,惩罚已经开始。
等得坐立不安的时候,我踱到窗边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还没靠近窗台,门忽然打开,几个男人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我面前。
动作如此矫健,我差点以为自己在电影拍摄现场。
人人都很礼貌。
带头那个尤其恭敬,微笑着说,「君悦少爷,请不要太靠近窗户。请。」他摆着手势。
我被他们请到沙发上。
又向我请示,「不如看看电视?」
我不做声,他们很直接地把沉默当成同意,打开电视。
「君悦少爷,想看哪个台?」
这样殷勤眼务,真让我无话可说。
对方很识趣,把遥控器放我面前,「还是请少爷自己挑吧。」
带着手下,规规矩炬退了出去。
再好看的电视,也不能缓和我紧张的神经。
三番四次转头去看那扇大窗,不过是二楼,跳下去也未必会死,连这个都看得如此紧,其它的更不必说。
不由得人不心寒。
下午,安燃还没回来。
有人送饭进来?一碗汤,一碗白米饭,几样菜都装在小碟子里,分量不多不少,明明白白警告着,所有的都要吃完。
求死不得,谁会蠢得再去激怒恐怖霸主?
我全部吃了。
筷子刚放下,立即有人进来收拾碗筷。
对,他们一直在监视,当然响应速度惊人。
我知道他们在监视,不管怎样,至少样子上不要大窝囊。
但低头看,手掌苍白得惊人,不用说,脸色一定更难看。
安燃的耐性真厉害。
他在慢慢磨我,连面都不用露。
我只是一尾血统还不错的黑道小鱼,正被人用恐惧和不安入味,慢慢腌制。
到晚上,腌得差不多了,享用的人就来了。
没亲身经历的人,不知道这样的等待能把人煎熬到什么地步。
安燃一到,我已经决定不惜一切投降,当机立断,明明白白说了一句,「安燃,我没有自杀。真的不是。」
安燃站在镜子前,解着领带,「我说了你是自杀吗?」
他一句简单的说话,把我堵得严严实实。
接下来,我不知说什么好。
他把领带扔在沙发上时,扫了我一眼,「喉咙的伤好了?」
「好了……」
「知道你浪费我多少钱吗?」
「很多。」
「知道你是谁的吗?」
我咬了咬牙。
因为没听到答案,他一边解西装扣,一边转过身来,看我。
「君悦,你现在是谁的?」他问得很冷冽。
意思很明白。
彼此心照不宣,答案大家都知道,玩的,不过是一个羞辱的过程。
他是老大。
他要快意,我只能给。
我深呼吸,驯服地走到面前,如贡品自动上门。
「安燃,」我低声说,「我是你的。」
既然做了,索性做到最好。
我一边说,一边战战兢兢伸手。指头触到他的皮带扣,他静静站着,没有反应。
我猜那大概是默许,于是慢慢侍候,打开皮带扣,把皮带从腰间轻轻抽出来。
效果应该还不错,我看着西裤下面渐渐隆起,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去解西裤最上面的纽扣。
安燃说,「过来点。」
把我拉得更贴近,大腿贴在一起,硬硬的热块隔着布料摩挲在我两腿间。
我不得不把手指从彼此贴合的腰间探进主,艰难地摸索那一颗扣子在哪。
另一只手,好像唯恐站不稳似的,抱着安燃的腰。
贴得太近,好像身上着了火。
我应该愤怒、畏惧、悲痛,什么都可以,唯独不应该火热。
但他的呼吸火热,就喷在我额上。
熟悉的味道萦绕在我鼻尖,有时候,诚实的感官可以轻易超越意志。
我觉得,或许已经情迷意乱。
安燃,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热。
我贴着他,战战兢兢地说,「安燃,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知是否我的讨好令他愉悦,他很仁慈地没有讥讽,说,「什么问题?」
「为什么是这个燃?」我说,「燃烧的光,其实很痛的。」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问我,「君悦,什么光不痛?」
我说,「阳光。」
「是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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