刖而起。
寒煦来的很匆忙,穿着黑色休闲装,里面是米色的一字领毛衣。他简单年轻的气息充满了阳光的味道。旬老太爷突然明白了旬之刖之前的话,你拥抱过阳光吗?顿时,对面前青年的身份,他有些好奇了。旬之磊和寒煦同时在看着他,前者他是认识的,如果唤作是普通人,肯定会先和认识的人打招呼,可是寒煦却偏偏朝着旬老太爷微笑了一下,然后再朝着旬之磊点了点头,这是礼仪。
普通人家不会注重的礼仪,也可见这个孩子不普通的家庭。
寒煦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熟门熟路的把行李放在一边,年轻的脸上有些尴尬的红晕,他走到旬之刖面前:“之刖,我回来了。”
寒煦有些紧张,因为旬老太爷的关系。他从来没见旬之刖和谁那么亲近过,可他现在却抱着老先生的肩膀,所以这个老先生肯定不一般。
“你不是说有事情吗?怎么突然来了?”旬之刖蹙眉,即便蹙着眉也无法掩饰他在见到寒煦的第一瞬间,眼中闪过的喜悦,和唇角勾起的笑意。
“我……”寒煦欲言又止了一下,不过闪的很快,“我想你了。”他微笑的看着旬之刖,是真的想他了。
“你神经病。”旬之刖纵使脸皮再厚,当着旬老太爷的面,这么恶心的话,他可是说不出来。
“嗯哼。”旬老太爷故意咳嗽一下,“之刖,既然你有朋友要招呼,那爷爷就先走了。之磊……”说着瞪着不识相的旬之磊,“你也给我回去,这两天就当陪陪我。”
“我……好嘛。”让他陪老头子?实在受不了。老头子八成要对他严刑逼供了,堂哥的事情他怎么知道啊?
爷爷?寒煦睁大眼睛看着旬之刖,刚才这个老人是之刖的爷爷?那……那……
“刚才说的不是很矫情阿姆?这会儿脸红什么?”旬之刖送他们到门口,然后随手把门给关上。“你放心,我爷爷是人精,你只要往那里一站,他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是的,这个自信满满的青年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
“爷爷知道我们的关系?”寒煦一听,心里乐乐,欢欢喜喜的问。
旬之刖走到他面前,漂亮的双眼轻佻的看着他:“我们的什么关系?”
寒煦把旬之刖抱住,然而沉沉的笑了,就是不说话。他们的什么关系?他们自己都明白。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彼此都能领略。
这宽厚的胸膛,暖暖的提问,旬之刖很眷恋,他顺着自己的心靠在寒煦的怀里。“事情处理好了?”
“没,只是事情牵涉到了这里,所以我回来了。”寒煦回答,不管是公还是私,他都不想对旬之刖有任何的隐瞒。
“哦?”旬之刖没有问,可是看寒煦的神情,他猜想这事情不简单。
“之刖知道宇文家族吗?”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寒煦首先提起。
宇文家族?旬之刖眼神闪烁了一下。“知道。”不只是知道,而且是相当清楚。“你这次麻烦的事情跟宇文家族有关?”
“嗯。”寒煦点头,“宇文家族的族长宇文庆和我们寒氏有委托关系。之刖应该知道,寒氏保全有接任保镖的工作。”
“嗯,我听说过。”
“宇文庆也是我们的其中一个客人之一。”宇文家家业很大,而宇文庆的排场也大。就平时见面的时候旬之刖就感觉到了。可是旬之刖没有想到宇文庆会私下雇佣寒氏的保全的人。
“然后呢?”既然寒煦主动提起了,旬之刖也就干脆问了。
“我原本定了昨天晚上的飞机回来,可是在临走前接到了我妈咪的电话,说宇文庆遇到暗杀了,而我们寒氏保全的人失去了踪影,至今生死不明。”寒煦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是一种旬之刖从未见过的锐利,“之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旬之刖沉默了,他虽然不了解寒氏保全内部的系统和操作方式,可是凭借宇文庆的身份,寒氏会派出的人肯定也是佼佼者,现在那个佼佼者联系不上,这事情牵涉到了宇文家和寒氏两家,当然大了。
“不,事情大的超出了之刖的想象。”寒煦皱眉,同时讲起了关于寒氏的一些问题。“保镖跟杀手一样,都不方便用真面目见人。所以寒氏接了任务之后,由该部门的负责任直接安排保镖。而该保镖用代号,他的真面目除了负责任之外,内部人员谁也不知道。也就是说,我们安排在宇文庆身边的保镖,连宇文庆自己也分辨不出是哪个。”
“所以那个保镖失去踪影至生死不明的情况,所产生的几率几乎是零。”旬之刖开口。
“嗯。而且委托人出事了,保镖下落不明,我们不只是责任重大,连信用度也失去了。”钱是小事情,大条的是人命。“宇文庆和寒氏之间的委托关系没有第三者知道,可是现在发生这种事情,我不保证有第三者知道的可能。”
“同时也不排除寒氏有内奸的可能。”旬之刖直接说出寒煦内心在意的另一件事。
第26章
寒氏派去保护宇文庆的保镖,代号为飞虎,在寒氏特别组里,他的成绩排在第二,而第一?也许没有人相信,在寒氏没有正式入手寒氏之前,第一的保持者,竟然是他的妈妈。一个女人,以卓越的成绩令寒氏的长老们大开眼界,以至于在她接手寒氏的20年来中,寒氏一直是业内的佼佼者。
“还是没有联系上?”旬之刖从浴室出来,看着穿着睡袍坐在床头的寒煦,他的眉毛依旧紧蹙。“陪我去个地方。”
“啊?”寒煦疑惑的看着旬之刖,“好。”出动了寒氏的情报网都没有找到飞虎,他是死了嘛?可不管人是死是活,总会留下痕迹的,为什么现在?
寒煦没有想到,旬之刖让他陪的地方竟然是殡仪馆。“这是?”今天开车的是旬之刖,难得这个懒惰的男人愿意开车了,还不是因为看在寒煦精神疲惫的份上。
“今天我是来参加的宇文庆的丧礼的。”车倒进停车位的时候,旬之刖解释。以免这个一无所知的青年尴尬。“在名义上,宇文庆是我干爷爷。”
“什么?”宇文庆今早死的,寒煦的确是收到消息了,可是旬之刖和宇文庆的关系令他非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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