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出来,出来,老身要瞅瞅你暗藏甚好物在食?」
「娘亲!勿进,勿进──」
当下锣鼓喧起,急急如惊风,似乎正应和着肃离的预感。
好像,好像有什麽,快要发生了──
不安急速发酵,他不自觉加重手劲,身脱得又快、又狠、又准,终究摆脱一干纠缠,跃上廊道,往天井池奔去。
「你出来!出来──」老旦的叫喊,像抛上天的针。「你好儿唷,有肉米可吃,却享老身腌瓜一条,稀粥一瓢?你孝是不孝?」
小旦还是念叫着:「娘亲!勿进,勿进──」
老旦怒。「老身便是一撞,也要闯进!」
肃离赶到了天井池,恰好看到了老旦做撞门貌。
之後,戏台骤静,定格在小旦与老旦惊讶互视状。
戏座上也宁静如三更之街市。
肃离看过这剧目,说的是一对非亲生母女遇上饥荒的故事。这妇人平日待养女并不好,但遇上百年饥荒,这养女却将家中仅剩米粮全让给妇人,自己却躲在角落吃米糠。这妇人还以为养女偷摸,是吃什麽好料,便上演了这幕撞门的戏码,撞进去一看,却见养女在吃米糠,因吞咽困难,表情难看,为不使妇人伤心,才躲进角落吃食。妇人见之,当下大愧,抱女痛哭,立誓日後要待她视如己出。
这不过是一出用粗浅的手法宣扬孝道的剧码。然而这故事摆在他家府上的天井池搬演,对他,对主母,还是对寻奴,都只是一句再可笑不过的讽刺。
甚至是,藏尽深奥歹念的,机心。
台上的女旦与老旦,仍在惊讶地对视。
老旦抖着手,指着女旦的捧物。「儿、儿啊,你吃甚麽呀?」
「娘亲呀,儿在食米糠。」女旦羞怯地说。
台上又凝住了片刻。
就在磬乐铿地一声响起,划破寂静,准备领其余文武场入戏,老旦也鼓足了中气,要张嘴喊念时,一计破空的尖叫,压过了她拔亢的喊声。
「仪戚──」
肃离大惊。
为何是他生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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