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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上课,萧俊怀帮我请了假。等哥哥醒了以后,我把他送回家,让哥哥静静的呆着,我就坐在他旁边,他想说什么自然会说,不想说的就算是逼他,他也不肯说。半个小时后终于等到他开口了,

“昨天我看见颜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笑着,笑容似曾相识,那不正是曾经对我笑过的吗,原来离开我对他无关痛痒,眼泪和道歉只是一个特定的模板,那种时候就应该套这样的模板,如果不成功,就换个人接着套。那一刻才发现,我就是个愚蠢的白痴,差点相信他,没了自己真的不会再爱上其他人这种破话,现在算是明白了,没有谁离开谁过不下去,只有谁离开谁还在原地打转。”

“哥,现在往前走也不晚,只要哥哥愿意,修雨就陪着哥哥走,无论前路有多坎坷曲折,修雨都陪着哥哥。”

有些事,懂就懂了,不懂就是不懂,开窍是一秒钟的事。木悠然或许真的想清楚了,不再为那个男人做无谓的伤害,不喝酒也不进酒吧了,按时上下班,周末也抽空陪修雨,没有偷偷打电话,更没有陌生人送他回家,还换了一套新的沙发,一切正在悄然无声的发生着质的变化。高二整个学期都像被提前安排好了,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萧俊怀和杜云枫还会吵嘴还会闹脾气,但杜云枫还是会因为他生气到处找他,想方设法逗他开心,叶唯和凌素素也在同一个班级,她们还住到了一起,蓝澈去了加拿大,在那里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斐翠依旧是学霸,张深坑还是那么坑。

高二是个过渡期,是高一过渡到高三的产物,为了让松懈的人更松懈,紧张的人更紧张。感情也一样,从平稳过渡到白热状态是需要岁月的积累的,有些人从一开始就已经处于白热阶段了,而有些人积累了一辈子也不会达到白热阶段,却付出了一辈子去安稳相守。我只想像现在这样平凡的生活,平凡的走在路上都不会被注意到,平凡的去享受一个人的关爱,平凡的去爱一个人,平凡会让人成瘾。现在我才体会到莎士比亚说的那句话:

不太热烈的爱情才会维持久远!

(十二)

春暖花开,又是一年盛夏,高三的步伐催促着我们淡定的姿态。张深坑老师给我们训话:

“该学的东西前两年已经学完了,最后一年是回顾两年来学过的知识,你门真正学会了多少,一年后自见分晓。”

我想说,这两年,我学会了成长、学会了承担、学会了沉默,可我总学不会的就是说出那句话,简单的几个字而已,我却用无数肢体语言去表达,多此一举!坐在教室里的我开始害怕了,如果一年后进到考场,满脑子是他的呵护照顾,享受他的怀抱,执着于他对我的笑容和亲吻,我八成会在答题卡上写他的名字。

晚上回家,在楼下遇见了哥哥,

“回来了,高三是最后一年,紧张吗?”

“紧张,”是紧张你对我的好罢了。

哥哥搂着我,摸摸我的头发,

“没什么好紧张的,以前高三哥哥都是玩过来的,现在哥哥也陪你玩,我相信我的好弟弟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我用力点点头,

“嗯,修雨不会让哥哥失望的。”

“今天哥哥给你做饭,你先去看会儿书。”

我回房间,闻闻肩膀上留下的淡淡玫瑰花香,再次为自己加油打气:我不会让哥哥失望的,我要成为和他一样优秀的人。

吃过晚饭,我回房间看书,哥哥坐在阳台上看着电脑里的资料,月亮挂在深蓝色的幕布上,和那天在他房间看到的月亮一样,圆润皎洁,周围的星星泛起微弱的光亮,明天又将是晴空万里。

“修雨,喝杯牛奶,早点休息,”

“哥,你能抱抱我吗?”

哥哥搂着我贴着他的胸膛,我听到他的心脏平缓有力的跳动着,然后他吻了一下我的脸颊,

“晚安吻也给你了,乖乖睡觉。”

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加速跳动,和哥哥的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急忙说了句,

“哥哥晚安。”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摸着哥哥亲过的地方,指尖微微发烫。

我记得那一天,哥哥突然和我说:

“修雨,要是哥哥送你出国念书,你会同意吗?”

“为什么?我都高三了,最后一年,为什么突然要送我出国?”

“是这样的,爸爸昨天打电话给我,问起你的情况,他说以你的成绩,他可以帮你找很好学校,你出去完成学业后就可以帮忙管理公司了,我想了一晚上,觉得这样也好,这种条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如果去美国的话有爸爸在,也会方便些,”

“我不去,这里很好,我也不想离开哥哥,”

“修雨,你马上就18了,是个成年人了,以后肯定要学会独立生活的,你总不可能一辈子依赖哥哥照顾你吧,”

“不去,这里有我最好的朋友,我喜欢这里,我不要去,”

“修雨,爸爸已经帮你准备学校了,你考虑一下吧,”

“离开哥哥我哪儿都不会去的,叫爸爸别准备了。”

我走进卧室重重的关上门,哥哥也没再逼我。为什么连我想好好待在他身边那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老天还要想方设法把我逼走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我的心思吗,还是你看出来了,所以才让我走?

我跟哥哥冷战,就是不妥协。哥哥也没强迫我,依旧关心我照顾我,即使我又说出了“不要你管”之类的话。

“修雨,天气凉了,我给你换床厚点的被子,怎么才穿那么点儿,不冷吗?”

他脱下外套披在我的肩上,然后给我换了一床蓬蓬的鸭绒被子,默默的走了出去。我闻闻哥哥的外套,淡淡的玫瑰花香,很熟悉也闻不腻的味道。晚上我盖着他的衣服睡觉,就当是他抱着我那样,紧紧抓住就再也不想松开。

每年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是哥哥的生日,他不注重这些,却每年都记得给我过生日。今年,我也为他准备了礼物,一条精致的手链,特殊时期,敌我双方不宜正面接触,于是我把礼物放在他的枕头底下,哥哥大概也忽略了他26岁的生日了吧!元旦放假了,哥哥晚上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我喜欢的芝士蛋糕,其实我还是喜欢哥哥给我做的芝士蛋糕,更香甜些。

“修雨,哥哥给你带了蛋糕,要吃一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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