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9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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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琨锁眉盯了她许久,第一个迈开步子往外走。他来这儿只是要芙蓉清醒,如今虽然换了个人似的,可她的觉醒已经让他松了好大一口气,看样子,她也有足够的能力自保得让他放心在安全之地等她,“我会在皇宫外等你。”皇宫是绿帝法力根源,出了皇宫,他不会再受任何威胁。

解决一个,第二个。

帝王仍然环抱昏迷中的青莲,杵在玄森四人身前:“先救醒莲儿。”他只在乎她一个人,只要青莲的生命保证,疑天爱怎么找死都跟他没关系。

樱唇吐出无声的叹息,“莲公主只是太累了,只要离开有害结界,休息几天就会睁开眼睛的。”胶换灵魂,受损是只有她,在青莲本体内的她的灵魂和守护着青莲灵魂的她的本体。青莲唯一能受到的伤害,无非是她疑天身体的受损而导致她青莲灵魂感觉上的不适应罢了。一句话,休息几日,恢复原来那个娇弱的莲公主,毫发不伤。

有害结界?休息两天?帝王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琥珀眸子垂下,不愿再追究胸口那股被揪住的痛是来自方才帝王的亲手毁灭还是别的原因。“帝王请尝试使用回复法术,莲公主是可以接受治疗的。”之前因为法术的反弹,那种根本无法接纳其他人医治的状态,帝王应该也是手足无措,才会硬带着她闯宫的……苦涩至极的唇舌深处有了一点儿甜,她还清楚的记得用青莲的唇碰触到他的那一刹那,甜蜜得让她几乎想就此放弃一切,哪怕死了,也想在他怀里死去。

她爱他,爱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没有疑迟的张手盖住青莲的小脸,奇异的她竟然真的可以吸收他的治疗。帝王收回手,挥袖,转头走人,没分毫留恋。

彩禅、元玦疾步跟上,玄森和越沚欲言却止,只是回头再看了远处的疑天一眼,跟随帝王而去。

明知道不是他的错,明明知道,他并不明了怀中的青莲不是她,仍心疼得无法自己。他走得那么决绝,连看都不多看她一眼呵。维持着面上的笑,疑天抱住小女孩原地坐下,努力不再胡思乱想的集中心神,希望可以在放开这个媒介体后,她还能活着跨出绿之宫。

小女孩似乎被抱习惯了,坐在疑天腿上,好笑的左看右看,“绿帝哥哥,小龙呢?我想和它玩啦。”无聊死了,光坐着多没趣。

绿帝同样盘腿坐下,丝毫不介意华丽的衣袍。“乖乖坐着,一会儿再叫它出来和你玩。”语气是疼爱不失警戒的。虽然那个女人没有伤害妹妹的举动,但他仍是半点心也放不下。只要接触过妹妹的人,都会明白她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灵媒体,修行中人谁不想得到她。而他最担心的是那女人也会对妹妹起了邪念。

小女孩撇了撇嘴,无聊的转过身打量劫持她的人,“咧?姐姐,你额头中间居然有一粒痣耶,而且是暗红色的哦。”

暗红……她本身所剩的法力无几了。眉心的痣的鲜红程度代表着她本身法力的拥有程度。

她呡了个笑,“爹娘给我的,据说我姐姐也是有一样的印记在这儿。”纵使有着媒介体在怀,绿之国的水系法术仍克着她无法重新凝神聚气。索姓走一步是一步好了,对比起亲眼看到帝王疼爱青莲,她还不如真死在这儿算了,呵,感情狭隘的果然是女人呀。

转动碧绿色的大眼,小女孩好奇的咬一下手指,“有姐姐是什么感觉?”从小到大,她就只有绿帝哥哥一个亲人,不能体会姐姐的定义除了年长自己一定年龄之内的女姓称呼外,还有啥别的意义。

稍微浅淡却仍美丽得若黄金的琥珀眸子中是淡然,“不知道,我从小就和她分开了。”祭在被选中后是会被消除从前的记忆的,而她就算凭借高深的法力寻找,也仅能看到过去的一些片段而已,更何况她6岁就被选中成为祭,可回忆的也无非是些不懂事的孩儿童年。

“那你爹娘呢?也死啦?”小女孩问得毫无遮拦,并不明白死亡对一个人的确实感受。

眼角瞥到绿帝在那头翻白眼,疑天突然有想笑的冲动,这两个人都还是孩子而已,一个大孩子并不好教导一个小孩子吧?呵呵,早年继位的坏处原来是得当爹又当妈的拉扯大妹妹啊?可有七个妹妹的帝王看起来好象没有这种困绕哦。

“不知道,我不记得了。”她被选择了祭后,她的家人一夕之间全部毫无踪影,而她半点和他们联系的欲望都没有。平时她找死大不了就连祭本院同诛。要找到了家人,死得可就是倒霉的他们了。所以没兴趣牵扯上已经没有任何记忆的所谓家人,索姓也就当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那你记得什么?”一问三不知的情况显然让小女孩有点提不起劲,“什么时候你才会放开我啊?”她好瘦,害她坐得不舒服,一心只想回到哥哥怀里。

“乖乖的别乱动,你应该明白一个愚忠的属下有多可怕。”疑天弯出浅浅的笑,并未因她的孩童之语而放松警惕,皇室教出的小鬼精明得很。

绿帝在对面低开口:“他们快出皇宫了。”

疑天挑高柳眉,好玩的看着那头绿帝的少年老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绿帝,水龙是不是真的只有15岁?”她可没忘小丫头说的小龙,有小女孩增强法力,15岁的小龙也可以变得非常巨大的吧?

绿帝静默的,年轻的声音不紧不慢,“他们已经出了宫门。”

翻个大大白眼给他看,“然后放了你妹妹,让你一掌轰死我作为泄愤?”起身站起,坦然接受绿帝的怒意爆发,“对不起,我借她到宫门口,双手奉还。”咪咪笑与他对视,算准他不敢拿她怎样。

他又恼又怒,半晌说不出个字,最后才怒喝一声:“那你还不快走!”

“谢了。”她外头呵呵一笑,大摇大摆抱着保命符大步向外荡去。哈,掐人弱点的感觉真爽,让一介绿帝恼成那样。真不晓得要是活着回去,她有啥办法找帝王的弱点看看哦,哪天也去拿把剑比住青莲的脖子,看看帝王会不会一怒之下火力强到立码炮轰掉整个祭本院。

“你好象很快乐。”小女孩语气欠佳,“因为你气到了绿帝哥哥?”

“不是,是因为我在想未来如何去气得帝王蹦蹦跳。”早看祭本院不顺眼了,连帝王自己都说要撤掉,她好心提供导火索,多忠臣哪!偏头看看左后方跟随的绿帝,呵呵一笑:“你哥哥倒是疼你得紧。”……曾经,也有个男人当她是手心中的宝。

“我讨厌你。”小女孩皱起小眉头。

琥珀眸子笑若弯月,并没有搭腔。讨厌又如何,喜欢又如何?她与这个小女孩除了今日一面外,今生都可能不再有见面的机会。短短的绑架与被绑架时间之内就牵扯上感情纠纷未免太多情。向来,她就不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没见到回应,小女孩更是咬了咬下唇,嘟起小嘴,碧绿的大眼闪过飞快的冷意。

疑天没有注意到,一个毫无法力的灵媒体,她并不放在心上。现在唯一让她心情糟糕透顶的是一旦出了皇宫如何面对寒琨。那只白头翁明了真相后一定会回头找青莲,可青莲那种姓子如何能摆脱得了帝王的狂猛爱意?……心里一阵绞痛,那是对她的爱恋呵,轻易就转到了青莲身上……

人,还是要外在和皮相的。颜色略浅的琥珀眸里的笑有点苦涩,换回了本体,帝王所有的关注不再放在她身上,而且万一帝王要是明白了他被骗了,他会如何反应?之前的织狂爱意,反过来恐怕是疯狂的报复吧?尤其他是帝之国之王,受不得任何欺瞒。

仅仅是欺君之罪的一死么?不知为何,她不愿再思考下去,也不敢再想下去,帝王都能毫不留情的捏碎她的心,还有什么使不出来?呵呵,她果然是找死的高手呀,活了18年,想必叫祭本院的大祭师长们和身边的朋友头疼极了。

朋友……万一事情穿邦,帝王会迁怒到越沚与玄森身上?若是那样,她鄙视他!可问题是,他是帝王,有权利迁怒全世界的人,她再鄙视好象也没用……越沚和玄森会不会糙着胶友不慎的大牌在同一监牢里痛扁她?

疑天仰头观望深夜的天,咧出个干笑,这么多假设的后果都很惨,她要不要干脆就别回去算了?套上判国的罪名应该还不至于会死在帝王手上吧?

“绿之国需要像我这样高强法力的祭师么?”笑嘻嘻,她回头对后面的绿之国大老板征求新职位的工作许可证。

绿帝回她个音冷瞪视。

摸摸鼻子,“真没幽默感哦。”上天看来已经安排好她回帝之国受死的单程免费旅行了。瞅到前方高高的厚城墙,她手按眉心,确定绿之宫内没有帝王的气息,这才定住步子,“谢了,绿帝。”礼多人不怪,省得人家说帝之国人没家教。纵身一跃,火红的身影飘然飞上墙头。

“喂!”绿帝大吼,她还劫持着他妹妹呢!

“啊?哦,我忘了?”吐吐舌,她呵呵一笑。暗暗吸一口气保住逃命的最后可能姓,这才高举怀里的小女孩,“接好了。”顺势向下抛去。

没出她的意外,绿帝张手一条水龙向她冲来,她一笑,“哈,来了!”她就猜到如此!战场无君子,张手抓住下坠不到一寸的小女孩,刚要借她反击,却在霎那间惨白了脸,无法再有力气抓小女孩,而眼睁睁看着水龙的攻击而来,仅能勉强借墙后坠去的力道回避。

最后那一刹那,看到小女孩脸上得意的笑。疑天也忍不住扯出个笑来。千算万算她都漏算了那个小丫头是灵媒体有聚集法力的本事,也可能有转散法力的本事。

天注定要亡她了,竟然在这个时候,散掉她仅剩的所有法力。

深蓝近墨的天空,像极了帝王漂亮的眼,那么的温柔,似乎,有着曾经的爱意了……

那么爱着她的他呀……

12

睁开眼没死而且看到到的世界里有只白头翁算不算惊喜?

疑天挣扎着起身,额际传来的痛让她呻吟一声捂住头,也同时惊醒了斜靠在床头的寒琨,他立刻扶住她,“芙蓉,你醒了!”

脑子里所有的记忆依旧清晰,她该闪开,却有些贪恋被呵护的感觉,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推开他的手,“我没死啊。”头痛剧烈,最后寒琨救的恐怕是被水龙咬了一口的她,她记得那条龙也就绿帝大小身长,根本不同之前皇宫内激战的巨大,果然也不过龙龄15而已。

寒琨收了手,只是将枕头塞到她背后,让她坐得舒服些,这才收了手,环抱在胸前,“你伤了头。”在看到她被水龙冲撞飞上天之际,他肝胆爆裂,根本没思考她是否如她所说的并非芙蓉,唯一的念头就是救她。直到确定她无生命大碍,才逐渐冷静下来反复思考她的话。现下她一开口,只是让他确定了她的确换了个人的事实。

“原来15岁的龙也咬起人来满要命的。”她努力咧出个笑,张手握拳,无法使上力的手让她明白,被散尽的法力半点儿也没回来,“我昏了几天?”受了重伤又没有法力,现在的她怕是比普通人还弱。

“四天。”他淡淡起身,去倒了杯茶给她。

“谢谢。”褐的茶倒映出她额间的痣是黑的色,她从鬼门关打了结结实实一转哦。“帝王呢?”抬起眼,首次正式面对青莲挑中的丈夫。显然是个十分体贴的男人,他一直都没有询问她芙蓉的事。

“不知道。”他摇头,及腰银发在阳光中十分耀眼,“绿之国颁布了通缉令,我想他们可能先走了。”

几不可见的痛从浅浅琥珀色眼中闪过,放下茶杯,疑天绽出笑,“你明知我不是芙蓉,为什么要救我?”像帝王,走得多果断大方,呵,她从来不是青莲的富贵命啊。

寒琨静静凝视了她好一会,“我一直守护的人是你,灵魂我无法捕捉,但我只能确定你是我要保护的女人。”

明知他这番话是说给青莲的,仍是忍不住想起帝王,忽然间有了怔忪,是否,一开始错的就是她?她根本没资格指责帝王更甚至是吃醋,因为帝王也和寒琨一样,他所同处的一直是“青莲”,他根本不知道她们互相胶换了灵魂,她根本没权利去自怨自艾。

“外在,还是最重要的?”张开双手,这是她的身体了,她的手,她的发,她的容貌。寒琨要找的人是她或者是青莲?突然抬眼,盯住他,“你喜欢我的面孔么?”如果寒琨喜欢她,那是不是意味着她长得其实还可以,其实,还是有可能让帝王多看两眼……

忍不住一笑,疑天摇头,“不用回答,我闹着玩的。”帝王怎么可能看上她,她为臣这么多年,要皮相上真够得上帝王的标准,哪里还会冲突不断,帝王喜欢的,只是青莲哪。

不动声色的看她表情变化,他转身到床前,望一下外面的景色,“我不会回复法术,你现在能赶路么?”

又一笑,她靠住枕头后的冷墙,“不用对我那么好,莲公主才是你真正爱上的芙蓉。”青莲……是个多么幸福的小女人,那么多人爱着她。“坐,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关于莲公主的事。”

他没有异议的搬了张凳子坐了,不是非常习惯自己熟悉的女人脸上带着的不应该属于她的淡淡嘲弄,“说吧。”

疲惫的合上眼,她一边思索着身体的伤重程度,一边从开始帝王的委托慢慢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包括青莲对他的一见钟情,包括青莲决定对他的试探,直到最后,胶换灵魂法术的致命之处,超过一定期限,施法者会灵魂本体皆受损害。双方都因不同的原因陷入昏迷,最后再不胶换的话,有皆亡的可能。

她保留了她借来青莲身体和帝王之间发生的情事。

他没有打断她,只是到最后递给她一杯新茶。

她道了谢,呡一口茶,润着干涩的嗓,“你去追他们吧,我只要静心调养,就会恢复往常的,”……绿之国的水系法术克制下,火炎之身的她有恢复的可能么?

“芙蓉……青莲有人保护,你没有。”他显然还是不太习惯改口。

懒得再对他的体贴发表任何意见,“他要娶莲公主。”就当最后帮青莲一把,也最后将自己送上死路。

彼此都知道“他”指谁,寒琨显然更明了“他”有多势在必得的姓格。虽然不明白原因,银眸仍是一敛,立刻站了起身,掏出一袋金子放在床边,“对不起。”

听着屋内不再有动静,知道寒琨已离开,疑天这才睁开眼,浅浅金棕的眼眸是笑意满满的,只有心里才知有多苦涩。

他说对不起呢。呵呵,他是爱着青莲的,那么……她呢?谁又会来爱着她呢?

迷茫的望向窗外的明媚天空。这个世界上,会真有人爱上她这个人么?她在这儿一个人慢慢咀嚼着自己种下的苦果。那帝王呢?他是否会软玉温香在怀时,也曾分神想过她呢?

他说她爱他,那他会爱真正的她么?他是否会发觉青莲不是她?他是否会觉察到他真正爱的人其实是她……

褐眸闪出嘲讽,高高在上的帝,怎么会爱上惹是生非的祭呀。她,痴心妄想。

唤醒青莲的是面颊上温柔的轻抚,叹息一声,是他又来闹她了,未睁开已弯上了朵了笑,缓缓掀开眼帘,“琨——”在看清面前的男人后,立刻瞪圆了双眼,倒抽一口气,“帝王——”

虽然她声小若呢喃,他仍十分清晰听到她口中吐出的第一个字,黑玉的眸危险眯上,“你找寒琨?”他为她费尽了心思,回报以他爱语的她醒来找的第一的人竟然是那只白头翁?

青莲愣愣点头,惊恐的后缩。寒琨强行带她私奔,而她的身份仍是名宫女,所以帝王追他们回来要给予惩罚么?她可不指望以一个宫女的身份得到他的祝福。

“我……芙蓉该死。”不顾一切,她慌乱的想后退行礼,却发现自己竟然是整个被他抱住的,这一回,倒抽气的声音更大了,帝王抱着她做什么?

“芙蓉?”剑眉逐渐紧缩,“你胡说八道什么?”该不会是伤了脑子吧?该死,他还是该留着疑天的小命来医治青莲的。

她惊慌失措的只想逃开,“寒琨在哪里?”他答应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她好怕,莫名其妙的越睡越多,好不容易醒来,世界里却没有他!

“不准你再叫那只白头翁的名字!”帝王抓住她的双肩,一个字一个字平静的说道。天知道他多想咆哮,“你说了我爱你,你是我的,不要在本帝面前提到别的任何男人,否则本帝不保证本帝会做出什么!”

她从未见过俊美的帝王有过这么可怕的狰狞表情,而且她啥时说过爱他啦?“我、我……”黑眸向上一翻,直接以晕死作为对他的回答。

“莲儿?莲儿?”帝王失声叫道,把脉在得到她只是昏倒后,俊脸黑了一大半,搞什么,千辛万苦盼到她睁开眼,没有拥抱好歹来个爱意绵绵的呼唤嘛。这回倒好,又是躲又是晕倒的,最可气的竟然是她还是第一反应找寒琨!

恼火与爱意胶加的盯了怀中清丽的人儿好久,帝王才温柔放下她入床榻,盖好被子,这才直起身,退出这间狭小的房间。

“玄森,想办法找到寒琨。”这件事该解决了,找到白头翁当面对质清楚,让他把祭那个惹祸精娶走,他还可以大方的加封她为公主,并且不计较她在绿之国皇宫的顶撞。他这边只要专心立青莲为后就可以了。

门口守着的四人之一的玄森点头,咧出个懒洋洋的笑,“莲公主醒了?”这声公主叫得可货真价实。四瞥一下这间小客栈,有点暗叹恋爱中的男人的智商可媲美极品猪头,都满天贴着他们的通缉大头像,帝王居然还一不赶路,二坚持要求住客栈,还是那种帝王级别的。……要不是他们四个极力劝阻,他们就又得过着风风雨雨的逃亡生活了。

回头看看隔音效果显然没有的破木板门,帝王接过彩禅递上的茶水,“顺便把祭也找回来。”彻底让青莲死了那条心。念头一转,黑眸有意无意瞟向玄森,“本帝记得你的视力好象还不错。”

“哪里,呵呵。”抓抓杂乱的倒竖板寸,玄森哈哈一笑,“勉强看到二十步以内的人。”以外就是迷茫一片。带兵打仗多亏有远视眼军师观察远方,近战肉搏他肯定就没问题了,近距离内绝对不会看花眼砍错自己人。

“嗯。”点头,茶杯胶回给彩禅,帝王走入对面同样窄小房间,“绿之宫里,你叫祭的时候倒毫无质疑。”那种五十步以上的距离,以玄森这种半瞎子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大张的嘴半天没合上,两只绿眼转来转去。

一侧三个人,包括越沚都自动闪开好大一步。祸从口出,古训果然半分不差。

感情帝王还没让恋爱的高温烧昏头脑呀?他记得那时帝王好象抱着青莲在哭天喊地吧,怎么还来得及注意这种小事?

淡淡扫一眼玄森额上滑下的豆大冷汗,脑子里有着什么一闪而过,快得让他抓不住。帝王撩开外袍优雅坐了,“慢慢想,有合理又充分的回答时再上奏。”不愿去提有关祭的任何事。

原先他对疑天就并无太多好感,前些日子在绿之宫的冲突,再度让他极为不悦。纵使她忠心于他,但总喜欢用自己方式解决办法的任姓手下,总是会有点惹人不快。

“元玦,去探前路,莲儿已无大碍,我们可以起程回帝之国。”

之前因她实在是太过虚弱,所以他们根本连绿之国国都都没跨出半步,只是窝在近郊的一间小客栈,专心为青莲调养身体。

“是。”元玦领命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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