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真是好体力呢?还没出院,就想来风流一把!”
阿澈扬扬眉,轻笑着把芍药拉到身后,迎上壹冷冽的目光,不甘示弱的说道:“俗话说的好啊,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再说了,及时行乐有什么不对的,药儿,你说是吧?”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个阿澈……芍药心中暗自叹息一声,看着面前脸色很不好的三个男人,拉拉阿澈的衣角说道:“阿澈,你先回去吧,好好养伤……”
“药儿,恐怕我不能好好养伤了,我就要走了……”阿澈一边可怜兮兮的说着,一边还拉起芍药的手准备哦作出一副执手相看泪眼的场景。
“那好吧,你就先去办事吧,我等你回来!”芍药边说着,一边把阿澈往门外推去。
“药儿,我,还没说完呢……”阿澈不死心,还想继续在老虎嘴上拨毛。
一来二去,芍药怒了,现在是什么状况i,难道阿澈他自己都不知道么,三个男人,还是三个变态无以伦比的男人,阿澈一个人势单力薄怎么玩的赢,偏偏这死小子还一脸不怕死的样子,真是她看着就替他着急!
芍药手下的一个重力,狠狠的踢了一脚阿澈那受伤的大腿,然后趁着阿澈一声惨叫着摸上受伤的大腿的时间,芍药迅速关上大门,也把阿澈不甘的叫声关在门外。
“小花花,你很心疼你的小情人呢?”送走了阿澈,芍药正准备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阵阴测测的声音。
转头看去,就是零壹迈着缓慢的动作,以着高傲的猎人姿态,向她这只陷入绝地的猎物慢悠悠逼近的模样。
芍药微微向后退了一步,随后好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又是昂起脖子往前移了一步。靠,你们是什么玩意,一群和她毫不相关的臭老鼠,现在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是干什么?又不是她的某某某!
芍药冷笑,展开身子,大大方方的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冷睨着面前的两人,“你们干什么?不服气不爽么?我和他是恋人,做这些事请是很正常的!”
“呵呵……”壹冷笑,磨着牙,“恋人?小花花确定那个男人会是你的恋人么?”
芍药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好吧,你们要以为是男人,是我的老公,我也否认!”
“你……”遇上牙尖嘴利的芍药,两兄弟不知道被堵得语塞了多少次。
沉默片刻,一旁的零突然大笑着开口了,“死女人,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要身材没身材,要家世没家世,最重要的是现在还不能满足你……”说着,零淫啊邪的看了眼芍药裙子下裸着的腿儿,笑道:“死女人,你那里现在是不是已经湿透了呢?没有男人那活儿的安慰很是不爽吧!”
“哼!”芍药冷笑,“老娘不会自己找工具么?”
一旁的壹见状,讪笑着上前,“面前这两个活生生的工具怎么样,伸缩性强,持久度好,技巧行优,要不要考虑下?“
回答他们的是芍药的一声嗤笑,“对不起,老娘对活物,尤其是你们二位的活物还真是没兴趣呢!“
芍药说完,零壹两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零上前一步,狠狠的抱紧芍药往大床上一扔,紧接着,壹粗壮的身体就压下来了,压住芍药,就是咬牙切齿道:“可是,我们想干了,怎么办?”
芍药怒极,挥着手就是准备给面前这两个卑劣的男人一巴掌,:你他妈的,想干,想上……不知道去找妓女么?妈的,给我滚开,恶心死了!“
芍药一边大力挣扎着,一边不住的破口大骂,最后壹狠狠的压下芍药翻腾的身体,冷道:“怎么,不准我们碰还想给那小子守贞么?“
芍药冷笑,“为什么你要一副蠢货的样子说着鬼话!shit,人家是我的老公,我不替他守贞,替谁!”
这是,零也注意到了芍药右手无名指上带着的银环了,不由得阴深一笑,“那我今天就上了你如何!”说着,掰开芍药毫无屏障的腿儿,抽出自己肿胀的硕大,就要来个完美的挺身而入。
这时,旁边一直沉默无语的寻欢突然闪了过来,推开零,抢回芍药,对这哪愤怒的零壹两兄弟冷冷的瞥了一眼,“你们两个当我是死人么?”
拉来沙发上的毯子就往芍药身上一裹,转头看见那还楞在原地的两人,沉声道:“不收拾东西么,戏都看完,还不回去干什么?”
说着,拉着那两人就是消失在芍药面前。
留下一脸呆愣的芍药,傻掉,什么时候寻欢这么具有正义感了?
第八十六章 我要他一去用不回!
花家大宅里,二楼一隐私书房。
安静的午后,但是却是不安静的房间内。
零看着楼下花园里坐着的芍药,一脸花痴的看着她自己那无名指上的劣质的银环,眼神之专注,那表情溢满的爱意都让零十分的不爽,忍不住转过头来恨恨道:
“喂,那两位,假装什么都无所谓的悠闲喝着茶的那两位,别装了,现在那死女人都没在这儿,你们用不着装一脸正经什么无所谓……哼……”零冷哼一声,瞥了那两个沙发上看似潇洒倚坐的男人,忍不住冷笑道:“尤其是那天装君子的寻打公子,靠,你看你这张脸,典型的禽兽脸,还想装君子,哼,我就不信你那天没硬!”
这小子,明明都是想上他的姐姐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那天送上门的美食,他居然装君子给生生的踢开了。
要不是零聪明,看到了寻欢那肿胀的下身,还真是被那张正义的骑士脸给骗了呢。
这男人,典型的衣冠禽兽。
对于零的肆意嘲笑,寻欢淡淡的饮了一口茶,才是放下手中茶杯,静静的开口,又是一句深情到虚伪的话,“我不会逼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切……”这下,连旁边一直很镇定的壹也是忍不住冷嘲一声,“那你就等着你的好姐姐嫁人吧!”
零捏了捏那可伶的窗帘布,仿佛那就是那该死的小白脸一般。我捏我砍我弄死你,转头难掩脸上的纠结和不悦,零开口 说道:“壹说得对米娜个该死的小白脸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明明就了那死女人的命的就是我们,脸那小白脸他自己的命都是我们救得,为什么在那个死女人身上,偏偏让这个小白脸捡了便宜,哼!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他!”
这点到不是不用担心,白棋布是省油的灯,只怕以后拿小子现在的实力,哼哼,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壹轻轻转动了手上的青漆茶杯,俊美的脸上扬起一微微的笑容。
倒是没有零那么担心,因为他已经笃定了那两个人没有未来。
“哼……”零却是没有壹这么乐观,“这个世界上有事么说得准的啊,你看那小白脸宛如一只打不死的万年小强一般,靠之,该死的那些鳄鱼食人鱼现在该素了么,居然掉进鳄鱼河中都能让那小子活着起来了……哼……”零越想越觉得这小子运气好到极点,也是对自家哥哥的话感到很是质疑。
俗话说祸害遗千年,那小白脸看样子就是一脸祸害样,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挂掉!
壹轻柔一笑,嘴角闪出一个微微的弧度,“我说让他有去无回就是有去无回!”
零眼睛一闪,心中好像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壹挑了挑眉,看看眼旁边沉默不说话的寻欢,轻声笑道:“选择吧,寻欢,你是要你的好姐姐留在你身边,一辈子是你的,还是任由她被一个野小子抢走。”
顿了顿,壹又孜孜不倦的劝道:“别忘了,这要是让那野小子回来了,你就准备好迎接你的好姐夫吧!”
闻言,寻欢黝黑狭长的眸子里迅速的闪过一丝光,但是很快的隐入眼瞳里不见,看了看窗外那迎着阳光一脸幸福的打量着那简单的银环的芍药,寻欢眸子微微一眯,心中滑过一丝怒意。
或许,真的应该是他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吧旁边的变态两兄弟把寻欢淡漠的表情看在眼里,多年的默契告诉他们,寻欢此刻已经做出了决定。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扬起一抹诡异很绝的笑容。
他们的东西一定要紧紧的抓紧在手中,怎么可能让其他人抢走。
三人在屋内各怀鬼胎,屋外的芍药好像有感应一般,在阳光灿烂下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阿澈是肉包子的分界线…………………
暗恋一个人的感觉,它是苦涩难耐的,,但是同样也是幸福的。
和暗恋这种感觉一样,等待的日子是难熬的,但是心中有这期盼的日子也是幸福的。
芍药靠在床上,摸着那简单的银环,嘴角轻轻一扬,真是越想未来越美好。
等到阿澈回来,自己也可以从寻欢这边功成身退了。到时候,, 一切回到了原地,寻欢还是百花集团的真正掌权人,而她也可以携着心爱的男人过着幸福的生活去了。
可以有一间小小的木头房子,最好是临近大海的,可以在海边开一个小小的杂货店,然后和阿澈守着日升日落,直到白了头,掉了牙。
一想到那若干年后,他们都已近老掉牙, 弓着腰,但是两人还幸福的手拉手散步的画面。,芍药心中就是一阵甜蜜,或许人世间的幸福不过如此吧!
“砰砰……”一阵敲门声吧芍药从美丽的幻象中拉了回来,芍药一惊,直觉的做起身子,警觉的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寻欢淡淡的声音,“我,寻欢,可以进来聊聊么?”
“找我聊什么?”芍药拉开门,把寻欢迎了进来,心情好,当然看什么都顺眼,包括面前这个不怎么可爱的寻欢。
寻欢在芍药钟爱的软软绵绵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看了眼现在脸儿绯红,还难掩春色的芍药,心中有些气问,仰头,“我渴了……”
芍药失笑,看看眼小孩子气的寻欢一眼,又是无奈的摇摇头,从旁边的小柜子里掏出一打瓶可乐,拿出两个杯子,倒满后递给了寻欢一杯。
“怎么了?”芍药心情好,耐心也特别好,看着面前一脸抑郁的寻欢,不由得问道。
寻欢抿抿可乐,有些嫌恶的蹙眉,“你身体不好,还喝可乐?”
芍药摇摇头,“没有喝啊,这是很久以前的了……”抬眼看见寻欢难看的脸色,芍药又是自作聪明的加了一句,“放心,还没有过保质期!”
寻欢推开那黑乎乎的可乐,抬眼深深的看了颜芍药一眼,薄唇翕动,好半天才犹豫的开口问道:“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芍药很快反应过来寻欢说的是阿澈。提起阿澈,芍药心里又是一柔,笑道:“很久了,那时我因为经济原因,没钱住打房子,就随便找了间便宜的房子将就的住下,刚好就住在他的隔壁,自然而然的就认识了……”
回忆起两人的地一次见面,阿澈赤膊在阳台上修那年来的空调,看见她似乎楞了一下,但是很快回过神来,笑着吹了个口哨,:嗨,美女!“
说实话,第一次见面,芍药对阿澈的印象并不是很好,除了对方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外舅是一个轻佻的痞子。但是命运这玩意,还真是说不准,没想到两人一做邻居就是六年,所谓的远亲胜过近邻,两人相濡以沫,相互搀扶走到了今天的地步,不得不说这是真是命运。
芍药的一脸恍惚的回忆,看着寻欢眼里,心中又是一阵瞥气,什么时候那一直在背后注视着人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了其他男人的身上,一瞬间,说不出的沮丧和辛酸席卷了寻欢的整个心房。
他忍不住想,要是当年没有那些伤害,是不是面前这个女人还会一脸爱慕的追随者他,永远不会离开他……
不,仅仅是想想,寻欢立即否决了这个想法的实践。如果当时他没有狠下心来做那些事情,现在的他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存活自在这个世界上,还别说期望她爱慕的眼光了。
或许是命运吧,命运开了一个大玩笑,让人不得不伤害了自己的亲人,也是唯一的爱人,等他有能力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那些伤害已经成了再也无法抹去的疤痕了。
是不是,任他怎么弥补都无法回到过去了?
沉默半响,寻欢淡声开口道:“芍药,如果我告诉你当年的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也有自己不得不做的理由,这样的我……这样的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会不会重新爱上我……
第八十七章 阿澈死,暴虐!
幸福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棉花糖般的天天软软,青柠檬般的酸酸涩涩,还是五月红杏酸酸甜甜?
如爱,爱是酸,爱是痛,爱是甜,爱是乐,爱是城墙摇手期盼情郎的青涩少女,爱是那干涸河床中相濡以沫的双鱼,爱是期盼,爱是等待,爱是爱。
爱则幸福,爱的味道则是幸福的味道。
她以为好不容易来到的幸福可以远远的持续下去,她以为她和阿澈的幸福可以维持一辈子。
但是——
上帝和命运一样,都是后爸!
幸福来得匆忙,去得匆忙……
她不知道自己看着那绵盒中的残肢多久看,她只是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看着那失去血色生气的小指。
那是一个男人身上留下的,还是她熟悉的一份男人。
但是,她切实感觉好陌生,十分的陌生。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阿澈,这个男人怎么可能是那个愿意为她生为她死,给她许下蓝色婚纱幸福永远的承诺的阿澈。
她的锕澈只是说他要离去一段小小的时间,她的阿澈只是说他找到了逃避了这么久助于能让他勇敢面对的理由,阿澈只是说他要为了他们的未来,美满幸福的未来,必须要回去做一件事情。
但是——
那是永别么?怎么会是永别?
芍药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幸福已经是幻影,镜中花,水中月,那个许诺她爱和幸福的男人已经是残肢碎片了。
不,她不相信。
她挣扎,她反抗,她无法接受。
明明好像那还是昨天,他对她温柔的笑,对她可爱的扁嘴,对她深情的说爱她,为什么今天却是冰冷的躺在那不知名的大地下,碧落黄泉永不想见。
怎么是阿澈,怎么可能是她的阿澈,她唯一的阿澈啊!
为什么,这个世界作恶多端的,居心不良的人多之又多,可是为什么一定是她的锕澈,一定是她的阿澈。
不……
她不相信,她不能相信。
不相信,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好像泡沫一般,幻化在阳光中,像风,想雾,像云,像无法触及的一个美梦。
阿澈……
她的阿澈……
一定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等着她,爱着她,一直在那里。
一直会在。
门外传来微微的说话声音。是寻欢问那个贴身女仆珠儿,“大小姐怎么样了?”
珠儿摇摇头,叹气道:“少爷,自从小姐知道阿澈少爷出事后,一直都没出过门,确切的说是,整个人都没有动过,她还是在看……”
寻欢看了眼那个坐沙发上,大眼无神的盯着面前桌上的那个黑色绵盒的女人,心中闪过一丝疼痛,摆摆手,让珠儿下去,自己却是轻轻的走了近屋。
面前的芍药已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曾经是水润的红唇已经是裂成细缝,丝丝的渗出血迹。红润的小脸一片苍白,大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的绵盒,好像整个人已经是一副空壳子一般,灵魂已经尽数的死去,灰灰湮灭一般。
寻欢突然有些怀疑,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或许他真的该瞒住她,瞒住阿澈已经死去的消息,宁愿告诉她阿澈是爱上了另外的女人而抛弃了她,也不愿用死亡去牢牢的把一个男人印在她的心上。
叹息一声,寻欢坐到芍药身边,轻轻的碰了碰那苍白的小脸,哑声说道:“芍药……”
一连喊了几声芍药,芍药都没动静,寻欢有些动怒了,大手有力的钳住那柔弱的肩膀,狠狠的摇晃着,“芍药,芍药,你给我醒来,听到没有,你给我醒过来!”
芍药的小脑袋随着寻欢大力的动作前后摇摆着,但是神智却是依然没有回复过来,只是顺着那股力量,摆动着,无知无觉的摆动着。
寻欢拉起芍药,往那旁边的地上一甩,狠狠的说道:“你到底要消沉多久,你他妈的到底明白布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心中的酸痛让寻欢大怒,面前女人苍白绝望的小脸让寻欢也是顿时陷入绝望的深渊。
凭什么,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只是靠着那六年的相濡以沫而已,凭什么可以在她心中这么狠狠的划上一刀,明明,明明那里在他以后就已经是坚如磐石,为什么,这个男人还能在她的心上狠狠的划上一刀,凭什么,凭什么……
寻欢怒急攻心,再看芍药,被寻欢的大力仍在地上还是一脸的无知无觉的样子,寻欢终于是忍无可忍,提起芍药就是一个大巴掌甩了过去,“你他妈的还要消沉多久,他已经死了,白澈已经死了,被他的义父碎尸万段了……”
“啊……”好像是寻欢的话里触动了芍药心中的那道深深的伤痕一般,芍药猛地推开寻欢,抱着头往沙发的角落里钻去。抓着头发,芍药意识的呐呐道:“没有……骗人……没有……阿澈……阿澈说要娶我的……阿澈说的……阿澈说的要我等他的……”
“芍药!”寻欢大步上前,抓住那还想逃避的芍药,来到那桌前的绵盒前,指着那绵盒中的小半截小指,怒气冲冲的说道:“芍药,花芍药,你给我看清楚,这是不是你的阿澈!你看啊……你看清楚,这是不是你无所不能,承诺要回来娶你的阿澈,你他妈的,给我看请清楚!”
那小半截的小指血迹斑斑,但是那死皮沉沉的发白的皮肤上明显有一圈相比于周围的皮肤更加惨白的肤色,那是因为长年带着戒指的饰物留下的痕迹。
芍药不敢置信,也不相信的往后退步着,“不……不……不啊……”
寻欢却是死死的抓住芍药的头,不让她转开视线,“看到没有,你还想逃避多久,你还想自我欺骗到什么时候!白澈已经死了!已经是尸骨去存了!你明不明白!
“啊……”芍药又是尖叫连连,整个人像扑腾的小猫一样,在寻欢怀里不停的乱蹬乱腾,又像一只凶猛的小老虎一般,又抓又咬。
寻欢也不阻止芍药的动作,大手紧紧的揽着芍药,任凭那小老虎的拳打脚踢。
芍药的暴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后终于无力的垂下手,寻欢感觉胸膛一阵湿热,然后是芍药呜咽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我宁愿是我……为什么不是我……”
“芍药……”
“阿澈……”
就算是现在,芍药还是咬紧唇,哭得细碎小声,这种细细的声音透过寻欢的衣服直直的传到那胸膛,一阵的问,一阵的疼。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知道她痛,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他也痛啊。
为什么……
会是这个男人……
为什么要在他的怀中为另一个男人哭泣……
为什么……
良久,那微微的低泣声才是弱下来,芍药沙哑的声音从寻欢衣服里传来出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八十八章畸恋的延续
芍药在寻欢怀中问完这个问题后,现场有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最后还是寻欢轻柔的推开那胸前的芍药,迎上芍药眼泪婆娑的眼,再次求证的一遍:“你问这个干什么,还是说……你想怎么做?”
芍药好像已经是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一般,抹了抹那眼中的泪珠,抬眸,瞟了眼循环,轻轻但是异常坚定地说道:“我只是要知道。”
“你这是何苦?”循环叹息一声,良久才低低的说道:“背负仇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你确定你的人生要在仇恨中过活?”
循环难得的算是好言的相劝,芍药确实置之不理,侧过脸,再也没有看寻欢一眼,整个人好像陷入了一场迷蒙的梦境中一般,幽幽叹道:“如果没了仇恨,或许我的人生更是苍白弥茫。或许活在痛苦中比活在盲目茫然中好。”
因为痛苦,才能证明我的存在,我活着的存在。芍药心中低低叹息一声。
循环看了看那低头轻喃的女人,那苍白的颊边垂落这几根青丝,柔柔地搭在肩上,显得女人本来就柔弱的身子就更加的我见犹怜了。
心中微微一疼,寻欢走上前,替芍药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芍药后,才是淡淡的开口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
顿了顿,满意的看见芍药干裂的嘴唇轻轻的饮进了那温暖的茶水后,那茶水润湿了芍药的小唇,变得不那么苍白了,寻欢才是接着开口道:“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他父母的事情。”
听完寻欢的话,芍药心中暗暗一惊,和阿澈在一起六年了,阿澈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父母。
他们两人都好像在伤痛中走出来的人一样,各自守着自己的伤痛和过去,谁也不肯把自己心中最深的痛再拿出来,展示给对方。
对于,芍药六年前花家凌辱是一件不愿回忆的伤痛,对于阿澈来说他父母的事情也是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所以除了在c国听阿澈的孤儿院阿姨郝姨曾经粗略的提过阿澈的身世,其他的,她真的还是一无所知。
寻欢看了看芍药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秀气的娥眉轻轻蹙起,心中就已经知道了答案,轻轻的端起那茶壶旁边的点心,寻欢示意芍药吃一点,然后才开口:“他的父亲是一名杀手,叫做白剑,死于十多年前的一起军火爆炸案。但是,他和她母亲应该是很久之后才知道,不,应该说他母亲是临死才知道。白澈的母亲是个孤儿混血儿,在白剑出任务的时候两人相遇,后来有了白澈,两人结合后就住在c国……”
芍药轻轻地啄了一口茶,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寻欢的聒噪,“那个军火爆炸案是意外吗?”
寻欢看了眼芍药,然后摇摇头,“应该不是,据说是受到了组织里另外一个好兄弟的背叛,所以出了事。白剑的身手在暗月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不是这么容易出意外的人。
“背叛阿澈父亲的那个人是?”
“造化弄人……”寻欢罕见的叹息一声,“白剑那个好兄弟就是白澈现在的义父——白棋!”
芍药闻言,心中一愣,但是很快的回过神来,身边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这么说来,郝姨口中那个把阿澈带进杀手圈的戴面具男人就是白棋了。
点点头,芍药又是开口问道:“为什么?”
芍药问完,就看见对面的寻欢脸上浮起一抹奇怪的神色,好半天才开口:“因为爱之深所以得不到只能毁去!”
芍药平时的耽美小说漫画不是白看的,所以寻欢轻轻一点,芍药就立刻明白了,“那个白棋喜欢白剑?”
寻欢摇摇头,芍药以为自己猜错了,但是寻欢却是答道:“不是喜欢,是狂肆的爱和占有!”
年少多年的相濡以沫,长大之后出任务的生死相交,让两个男人迅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同时也产生了不该产生的畸恋。
芍药确实不明白了,“既然白棋那么喜欢白剑,为什么还会害死他?”
循环摇摇头,说道:“当年的事情现在当事人已经是化成尘土,当然白棋现在不可能告诉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是我猜,当时可能是白棋想威胁白剑,结果白剑没有妥协,范儿怒斥白棋,结果白棋因爱生恨……”
芍药点点头,这个倒是很与可能,白棋的性子,八成也是在多年的杀手血腥生涯中扭曲的已经是不成人性了,一见到自己暗恋多年的对象根本不喜欢自己,反而嫌弃自己恶心什么的之后,很可能就一时间想歪了,下了狠手,相对的,白剑的妻子儿子一定是不会被放过的。“
这个时侯,却听寻欢又是淡淡的开口了,“后来,白剑死后,那本来应该是白捡的最后一个任务了,但是……哎……”寻欢轻轻的叹息一声后,才是开口说道:“白剑母子为了躲白棋的追捕,到处躲藏,但是没有白剑的庇护,两母子很快就被白棋找到,然后……”
说到这里,寻欢看了眼芍药,说道:“你应该知道一个男人对待情敌的手段,尤其是这个情敌还是女人的时候……”
“哐——”芍药仿佛听到了自己一颗心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的声音,指着寻欢,芍药不可思议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他用了最直接的办法?”
寻欢点点头,算是承认,“而当事母亲受辱的时候,白澈就在楼层地板下,眼睁睁的看着……”
听完这话,芍药突然心一酸,当时的阿澈也就十多岁那个样子吧,看着自己的母亲在自己面前被恶人凌辱致死,那是多么的痛与悲啊,难怪他最后到了孤儿院都不怎么说话了,原来是受了这个打击,原来居然是这样,这些年来,这些年来,阿澈一个人忍着痛,装着没事人一样,还笑得那么开心,居然,居然……
终于知道什么是哭着笑着最痛了……
芍药抚了抚心脏,突然感觉自己不能呼吸……
良久,芍药才完抚下来息的情绪,继续说道:“所以白棋收养了阿澈,把他培养成一个杀人的利器,最后在事情败露之后,又……又杀了阿澈么?”
“后面大约是这样吧!”寻欢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轻声开口道:“白棋这些年早就是暗月的首领了,白澈的力量相对于白棋还是弱了点……”
芍药呼吸一滞,是她,是她当时没有想到,阿澈会是回去复仇,会是去在一个老变态面前去送死,是她,是她把阿澈送到了绝境。
如果不是她要幸福,如果不是她要结婚,阿澈还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无情杀手,根本不用和白棋对上,也不用扒开他心中最深的痛和恨!
是她!一切都是她!
一直以来,都是阿澈在身边保护她,安慰她,每次绝境中,阿澈总是挡在危险面前,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每次……
但是如果没有她,依着阿澈的本领,怎么会一次一次的陷入绝境,怎么会,怎么会呢!
芍药心中一片死灰,本以为她会是阿澈幸福的源泉,没想到却是噩梦的来源。
为什么,为什么,死去的不是她,非要是阿澈……
阿澈……
寻欢好像是看出了芍药的想法一样,冷场开口道:“你用不着把什么都身上搞,白棋除掉白澈是迟早的!”
“可是……”不是她,阿澈也不用,起码不用那么早就……
“哼……”寻欢好像是芍药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看穿了芍药的心事,说道:“你别忘了,白棋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为什么会收养自己仇人和爱人的孩子,放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
“你的意思是?”芍药心中模模糊糊的飘过一阵念头。
却听寻欢淡笑的声音传来,“要知道,危险中采到的花儿是最迷人最花香的!对于白棋,白澈是白剑的替身,也是他畸恋的延续!”
“可是阿澈不喜欢男人……”这么久以来,芍药最清楚,阿澈性子虽然痞了点,但是不是性向为男人的那种人。
“呵呵,所以说他迟早会走上这条路。”寻欢淡笑。
第八十九章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微风徐徐,送来一室的漫漫青草香。
芍药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手上的热茶已经冷却,她轻轻的转了转那美丽的茶杯沿,回过头来,对寻欢开口问道:“阿澈,阿澈他是怎么死的?”
寻欢一愣,结果芍药手中的茶杯,才是轻轻的回答道:“炸药。”
芍药心中又是一酸,她的阿澈,她美丽英俊得好像是一只完美的野兽的阿澈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炸药么?所以才是尸骨无存么?
呵呵……芍药眼泪滴滴的掉下,却是不制止,寻欢看着面前女人泪流满面的样子,更是心酸不已,手上也是愈发的用力,再也不忍看下去,看着自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伤心流泪。
寻欢手心狠狠地紧了紧,转过身子去。不要看,或许就不会那么痛了。
寻欢沉淀着自己的心情,半晌,才是勉强恢复过来。
两人一片沉默的时候,突然他感到身后一股小小的力量拉住他的衣角,寻欢转过头去,看见的就是芍药大眼含泪,一脸哀戚地模样。
“怎么了?”寻欢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已经是他无法控制的了,就像他还在原地喜欢着这个女人,爱恋着这份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心中却是早早的进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踪影,且再没办法驱散掉这个……阴影。
芍药眨巴眨巴大眼,把那就要溢出眼眶的泪珠滚了回去,吸吸鼻子,芍药出生哀求道:“寻欢,我要报仇,我不要杀死阿澈的人还这样逍遥快乐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寻欢并不惊讶芍药的要求,在芍药开始具体的询问阿澈的死法的时候,他就有预感,芍药会报仇雪恨,所以对于芍药的苦苦哀求,寻欢只是淡淡的转过头去,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轻声说道:“你知道你的对手是怎么一个人么?”
芍药一愣,然后是坚定的声音从后面轻轻的传来,“我知道,我知道白棋是怎么一个人,但是……但是我不想放弃……我不想就这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活下去……所以……”芍药突然绕到寻欢面前,拉着寻欢的衬衣角,哀声求道:“寻欢,请你帮我!”
“哈哈哈……”听着芍药的哀求,寻欢却是突然疯狂大笑出声,“帮你?我为什么要帮你?你知道我一旦帮了你,要和多少人作对,我要损失多少么?”
扣着芍药,寻欢再也难掩眼中的恨意和妒意,疯狂的抓紧芍药的肩头,狠狠的捏住,“你的眼中只有他,你只想着替他报仇,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我会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么?你有没想过,你的报仇会……会……”会害我重回不堪回首的过去,会害我跌入深深的地狱中,再也无力爬起。
“哈哈哈……”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寻欢大笑着松了手,退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芍药黯下眸子,难掩失望的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求你帮我是强人所难了些,但是,但是……我不想阿澈就这么死去,我不想,我不想他带着遗憾死去……”
“哼……”寻欢已经是恢复了平日的冷峻,嗤笑一声,寻欢开口道:“那是他没本事,不知道审时度势!明明现在干不赢白棋,还急着回去,以至于要拿着鸡蛋去碰石头,那是他!而我是一个商人,我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而且你以为暗月是什么,暗月是全球最大的杀手集团,中间牵涉太多,岂是你说铲除就铲除的!”
“寻欢……”面对这丝毫不讲情面的寻欢,芍药突然说不住话来。是啊,寻欢一直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她六年前不就是知道么,为了百花,可以亲手扔掉他自己唯一的姐姐,怎么……怎么现在她还是这么傻,奢望他会帮助她!
一片绝望死灰中,却听寻欢淡淡的声音响起了,“要我帮忙也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那一瞬间,芍药好像是沙漠中的旅者见到了久违的绿洲一般,她欣喜若狂的抬头,开口道:“什么条件?”
寻欢敛下眸子,并不立刻说话,之时托起芍药的手,放到他的胸膛上,沉声说道:“你。”
看着芍药一副不明不白的样子,寻欢又淡淡的加了一句,“事成之后,我要你。我要你永永远远陪着我,不论是天堂还是地狱,你都要陪着我……不是作为姐姐,而是作为女人,我寻欢的女人。”
我要你。
我要你,不是姐姐。
我要你,你是作为姐姐,而是女人,作为我寻欢的女人。
寻欢的这几句话好像魔咒,自打寻欢口中说出的时候,就一直回响在芍药的脑海中。
一直以来,她芍药都不是笨蛋,只是有些事情懒得计较了。所以在寻欢提出要她当情妇的要求时候,所以在虚幻喂她吃下那莫名其妙的补药的时候,所以在寻欢偶尔对她露出一丝她独有的温柔的时候,所以在寻欢远赴c国救她的时候,芍药心中对那些就要破茧而出的事实就有了隐隐的底。
但是,她一直告诫自己,这不是真的,这只是寻欢无聊时候一个消遣的游戏。
当然,从内心深处来说,芍药不希望自己的预感成真。
她和寻欢在六年之前就已经随着那流逝的孩子,断的干干净净。她从不奢望寻欢能把她当做亲人,当成姐姐,但是,但是请不要是女人,不要是爱人。
她知道的,寻欢一向是一个不折手段的人,她无法想象,当她自己已近对他无爱了,寻欢为了挽回和留住她会做什么暴虐的事情。
而且,有可能的情况下,她也不想呆在一个把她送去地狱的男人身边,哪怕一秒。
那会让她好不容易才结疤的伤口又是硬生生的裂开来,她无力在承受那种失去的痛了。
所以,一直以来,芍药都是尽量猥琐一点,势力一点,世俗一点,尤其是在寻欢面前,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目的就是千万不要勾起人任何的兴趣。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她这么防备着,这样掩饰着,最后还是逃避不了这道德沦丧的重演。
叹息一声,芍药无奈的开口:“寻欢,你这又是何苦呢?以你现在的身价外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在我这个残花败柳,甚至不是完整的女人身上死死的吊死不放呢?”
寻欢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把芍药小小的脸蛋,托到自己的大掌中,仔细的端倪这,好半响才是暗自叹息一声,“花好药,老实说骂我也万分奇怪了,世界上那么多千姿百态的美丽女人,为什么我就是非你不可,为什么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是你……”
寻欢的动作让两个人隔得很近,芍药都能闻到那寻欢吐息间淡淡香味,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不是享受这男人味的时候,芍药从寻欢的大掌里移开自己的小下巴,移到旁边的沙发上,懒懒的抓起一个胖乎乎的抱枕,把袋搭在它软软绵绵的身上才是缓缓的开口道:“寻欢,你知道我们俩的身份,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的,血缘上我是姐姐,身份上我还是百花集团的大小姐,而你是百花集团的太子爷,我们两人根本不能在一起,内力的长老会不会同意,外面的社会舆论也不会赞同!”
“哼!”仿佛是芍药的话触到了寻欢的厌恶之处,寻欢撇开眼,一脸嫌恶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没什么能不能,只有愿不愿意。百花集团的长老会算什么,外界的舆论算什么,只要我够强大,强大得这些都不能影响我的时候,那这些还有什么作用呢……”
“寻欢……”芍药为寻欢脸上疯狂的恨意狰狞感到心惊不已,不由得上前拉了拉寻欢的衣袖,“寻欢,你怎么了?”
寻欢脸上的狰狞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头看了眼芍药,一字一句的说道:“芍药,我只问你答不答应我的条件?”
第九十章 衣冠中的衣冠,禽兽中的禽兽
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行么?现在的芍药心里死死的守着一个信念,那就是不顾一切的为阿澈报仇的信念。
这个信念支撑着她活下去,可以算是她今后人生中的全部,但是现在,无权无势的自己怎么能挑得起这块巨石,所以,只能求助于身边的男人。
所以,对于寻欢提出的条件,岂有不答应之理。
反正她芍药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这个身体,反正没了阿澈,这个身体也无所谓干净不干净了,给谁都无所谓,所以,基于这些的考虑,芍药最后还是答应了寻欢的条件。
可是,报仇之路漫漫无期,只能一步一步的循序渐进慢慢来。
他们要对付暗月的首领摆起,就是相对于和整个暗月作对。按照暗月这些年来神出鬼没,加上个各国军界黑帮白道都有一定的联系,对付起来,不是很容易。
作为现在还势单力薄的寻欢和芍药,首先做的是巩固好百花集团的势力。主要有了实力,有了和暗月作对的实力,才能有一丝的胜算。
现在,百花集团的四大长老,松长老和杨长老已经被莫名其妙的除掉,就只剩下一个老谋深算的柏长老和那个隐藏在背后不爱路面的杉长老!
有了做一件事的决心,芍药暂时把悲痛甩在一边,开始跟着寻欢学习百花集团的大小事务。
不知道是不是寻欢有了芍药的帮忙,做事就逐渐的雷厉风行了。开始大肆的收回百花掌权人的权利,渐渐的威胁到了两大长老的利益。
慢慢的,芍药和寻欢的做法引起了两大长老的高度重视,两只久违露面的老狐狸终于是出山了,但是没想到这两大长老的一出山,就带来一个震撼的消息。
对于芍药和寻欢,无疑都是定时炸弹的消息。
“芍药,今天晚上家族聚会!”放下手中的电话,寻欢敛下眸子中一抹奇异,轻轻的对旁边认真对着那些枯燥无味的金融投资书籍的芍药说道。
芍药从书海中回过神来,对于寻欢的“家族聚会”有些不明所以,“什么,什么家族聚会?”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寻欢端起桌面上的咖啡轻轻啄了一口,看了眼云里雾里的芍药,好半天才淡漠的开口回答道:“就是长老会的聚会,百花的掌权人也必须去的。”
停了半响,寻欢直接说出最深沉的原因,“估摸着是最近这段时间逼的太紧,老狐狸们出山了。”
芍药一惊,放下手中的《投资项目评估》,望着寻欢,目带担忧:“是不是我们的分权的做法太引人注目,他们听到风声了?”
寻欢点头,算是默认芍药的猜测,“比起杨长老和松长老两个草包,这两只老狐狸就要狡猾的多,也要厉害得多。”抿唇,寻欢沉思了片刻,才是说道:“看来我们要好好对付了!这次,他们不回来则已,一回来肯定会送来一份绝世大礼物的!”
“大礼物?”不知道为什么,寻欢的轻描淡写的说法,让芍药心中升起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抬头,芍药问道:“大礼物,我怕是定时炸弹吧!”
寻欢敛下眸子,但笑不语。
不过,不愧是芍药,每每预感都是好的不灵,坏的极度的灵验。
在晚上的家族聚会上,芍药看见那坐在众人中间欢笑连连的俊朗男人时,心中募的飘过了一个定时炸弹。
只是这个大炸弹外表处理的好像那糖果一样,美丽非凡,看着甜甜蜜蜜,但是吃下去却是爆炸力破坏了无法想象。
芍药拉了拉身上的裙摆,扬起一抹自认为完美的笑容,挽着旁边寻欢的胳膊,轻轻的走进了门。
门里的众人见到寻欢芍药的到来,立即停止了交谈。
紧接着,好久不见得柏长老一脸慈爱的走了过来,拍拍芍药的肩膀,中气十足的说道:“来,芍药小娃,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介绍!”
指着刚才还在众人中欢笑连连的男人,柏长老很是兴奋地说道:“来,芍药小娃,我给你介绍,这位是问家的小公子问柳。来,问柳,这是芍药,这么样?和我说得一样可爱吧?”波长老指着芍药,又是对旁边那风度偏偏的俊朗男人,一脸不是自夸的说道。
芍药抬头,愣了一秒。
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来说呢,很是奇怪的感觉。不同于寻欢的冷漠淡然,也不同于阿澈的嬉笑痞子样,更不同于那对变态双胞胎的变态邪佞,面前的这个男人显得很是安静,对,就是安静。
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一副斯文的无框眼眼镜,把那双狭长的眸子掩在薄薄的镜片后,让人看不清那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整个人站在那里,淡淡的笑着,但是芍药还是感觉不到有笑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
这个男人给芍药最大的感觉就是静,很是安静,安静的好像一波平静的湖水一般,波澜不惊。
也着实的诡异。
只是,他衣冠楚楚的外衣下,本质到底是人是兽,芍药还真是说不清楚,也真的看不透了。
男人伸到前来的大手骨干分明,指尖轻俏,指尖圆润,看得出来都有精心的打理过。芍药曾经听人说过,一双手就可以看出一个男人的本质是怎么样的。
能注意到手上这点小细节的人,能看出这个男人是心细如发的人,而且从莫方面来说,也算是一个心机深沉的男人,毕竟在这么不显眼的地方都能被他注意到,只能说明,他表面的功夫做的是多么的好,心机当然也不例外的深沉了。
芍药心中快速的转了一圈,面上却是扬唇一笑,轻轻的握了握那白皙的大手,礼貌的问候道:“幸会了,问公子。”
“芍药小姐不用客气,叫我问柳就好!”男人出声了,和想象中的一样清朗,如此健康向上的声色,芍药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声音都这么完美,绝对是衣冠中的衣冠,禽兽中的禽兽。
芍药心中咬牙,暗自发誓:如果可以,一定要离开这个男人远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她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也听过这个声音。
但是,一时间想不起,脑子一疼,芍药也不想了,点点头,从善如流的说道:“问柳,既然这样,那也请不要客气,叫我芍药吧!”
问柳温文一笑,连白牙都没露出,十足的礼貌一笑。看在芍药眼里,又是衣冠禽兽的典型代表。连笑容都这么完美,完美得虚假!
这个时候,手臂上传来的重力让芍药一回神,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忘了身边还有另一个定时炸弹——寻欢寻大公子的存在。
对着问柳轻轻一笑,芍药指着旁边的寻欢介绍道:“问柳,对了,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小弟,寻欢。”
寻欢上前冲着问柳轻轻点头一笑,“幸会了,问公子。”
问柳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点点头,“叫我问柳就好了。我们年龄相当,不用这么客气!”
两人对望一眼,都是对对方的审视和揣摩。
“问柳,冒昧的话,道是很面生呢?”寻欢看了眼芍药,别有深意的开口。
那问柳还是不慌不忙,笑着点头,“我最近刚回国,一直在国外,寻欢面生,倒是很正常的事情。”
芍药这个时候再笨,也感觉的到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没办法了,芍药只好清清嗓子,对旁边的问柳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们失陪一下!请当成自己家吧!”
留下原地的问柳轻声呢喃,“确实是自己家呢。”
花园中,芍药甩开寻欢紧紧扣住自己的大手,没好气的开口道:“这就是你说的绝世大礼物么?难道这些长老吃饱了撑着了,想用美男计么?”
寻欢还没等芍药甩开他的手,身子又是紧紧的贴上了芍药的后背,轻轻的摩挲着,那温暖的气息呵在芍药耳边,低声喃语,“我讨厌这个男人……”
这一次,芍药到是很赞同的点点头,“别说你,我也讨厌,你看他那样子,笑得多假啊!”
寻欢一愣,随后点点头,交代芍药,“你没事,少和他来往,那男人来头应该不简单。”
在他和芍药握手的瞬间,他仔细的看了看那白皙的大手,掌心新嫩唔任何茧的存在,但是最后还会是被寻欢查处了一点点的不对劲。一般常坐办公司的男人,中指和食指间都有长期握笔留下的茧,还有手腕处也会因为长和电脑桌而摩擦产生的暗黄茧块,但是这个男人一双手却是很是完美,什么都没有,完美得让人起疑。
让人不由得怀疑,这样的男人是想了什么办法,除去了手上的痕迹,是为了掩盖什么更深的痕迹。
比如握刀,握枪留下的痕迹。
第九十一章 小j女,我想上你了!
事实上,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如我们的愿的。就和命运一般,残忍无情。
就如芍药,一心想离问柳能有好远就多远,但是命运还是把他们紧紧地拴在了一起。
“什么!”芍药无法自己的拍案而起,怒目着面前的柏长老,难掩心中的惊讶和愤怒道:“柏长老,你说什么?”
柏长老好像以为芍药的反常是因为,幸福来得太快,太过于激动的杨总,才是兴奋地拍案而起。心里这样认为着,柏长老面上也是开着玩笑,笑道:“芍药小娃,怎么了,很开心么?那也是了。问柳一向逗女孩子的喜欢呢……”
“柏长老……我们……我和他……见过面么?”芍药无奈之下只能问出一句。
柏长老一惊,然后倒是回答的迅速:“啊……芍药小娃,难道你忘了,你小时候还见过问柳的啊!那个时候……对了……就是你们订婚的时候……”
芍药突然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这是个什么规矩,为什么她突然莫名其妙来了个小的时候就已经订了婚的未婚夫,为什么她一定要承受着莫名其妙的乱七八糟的姻缘,或者是孽缘。
芍药心中很是不爽,靠之,他哪里看出她是兴奋异常的样子,明明都是怒不可遏的表情啊。
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芍药低低的叹息一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突然,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再说了……”芍药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倏地抬起头,对上面前各怀心思的众人,冷声说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花家的长女的婚姻在十八岁的时候就要兑现,那个时候举行的再次订婚仪式才算是算数,可是……”说道这里,芍药突然恶意的挤挤眼睛,大笑了起来:“柏长老,杉长老,当年可是你们亲手把我推出花家大门的啊……当年的婚事不是也不算数了么?”
柏长老和杉长老闻言,老脸都是一黑,沉默半响才是开口说道:“芍药小娃,不管你六年前到底做了什么,你现在已经是花家的掌权人了,这桩婚事只要你是掌权人就一定要作数的!”
“哼!”芍药心中冷笑,恐怕是怕寻欢架空你们的权利,才把问柳拉来当挡箭牌的吧!
但是,这个问柳不像是这么甘愿被人利用的男人吧呢。芍药抬头,打量了对面一直平静淡笑的男人,心中不好的预感却是更加的强烈。
芍药不答话,旁边的寻欢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开口,当然问柳也是一脸的淡笑,场面瞬间陷入一阵尴尬中。
最后,还是杉长老站起来,轻轻嗓子,说道:“好了好了,都这么晚了,人是铁饭是钢,先吃饭,吃晚饭再说。”
杉长老这么一说,随即招呼外面的佣人们送上精致的饭菜,芍药心中郁结,怎么吃得下饭,只是提着筷子意思意思的撸了两下,便放下了。
旁边的寻欢依然是沉默,话不多说,菜也不怎么吃,一时间,桌上就只剩下,问柳一个人吃掉风生水起,完全不受外界的影响。
一场所谓的家宴就在沉默奇怪的气氛中结束了。
饭后,杉长老借口找寻欢有事,把寻欢给带走了,然后没过一会儿,柏长老也借口有事迅速的闪人了。
突然之间,芍药发现,大厅里就只剩下她自己和问柳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毕竟是陌生人,但是又突然变成了未婚夫妻,瞬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什么呢。
最后,芍药作为东道主,没了办法,只能率先开口道:“呃,问柳是吧……刚刚的事情你别介意……不管怎么说,当面扫这个男人的面子,芍药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
但是,出于意料的,问柳并不是很在意的摇头,说道:“没关系。”转头看了看外面幽幽的月光,问柳突然站起身来,朝芍药摆摆手,做了个邀约的动作,笑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参观一下这美丽的花家的花园呢?”
好,很好,这也是一个消除尴尬的好办法。芍药点点头,带着问柳朝后院的花园中走去。
花园中,微风吹来,带走了白日的疲倦和喧哗,倒是带来了夜晚的安静和芳香。
坐在花园的长椅上,芍药情不自禁地深深的吸一口气,叹道:“青草的味道真是好闻呢?”
对于芍药突入来的想法,,问柳只是轻轻一笑,在芍药旁边找了个位子,轻轻的坐了下来,“是啊,夜晚宁静芳香,很是诱惑呢……”
不知道为什么,芍药总觉得这个问柳说法和态度都有些奇怪,但是仔细想来,好像也没什么奇怪。
摇摇头,芍药甩出心中诡异的想法,捡起旁边散落的花瓣,轻轻的叹息一声,“可惜这些花儿享受不到夜晚的魅惑了……”
“谁说不是呢?”问柳转过头来,看着芍药轻轻一笑,“不过们只是盛开,也是满足了。”
芍药心中寒气不停的外冒,越是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轻轻的抚了抚发寒的心脏,芍药挤出一个笑容,“呃……这样吧,问柳,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也不看问柳的表情,芍药清清嗓子,直接开口道:“其实,我呢……我呢……嘿嘿……相信你也应该有所了解了,我在六年前到底做了什么。因为什么被赶出花家,你都应该是知道的吧!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是万万配不上你的!所以这场婚姻……”
“芍药,是想要解除婚约么?”问柳当然不是笨蛋,很快的抓住了重点,温声问道。
芍药沉默半响,还是老老实实的点点头,现在的她不要说根本没有嫁给一个男人的资格,而且她心中大仇未报,根本放不下阿澈,就算只是豪门联姻,她也不想把这个男人扯进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说不定,沾上之后就想寻欢这类男人一样,怎么也甩不掉了。
前车之鉴,芍药还是理智的拒绝为好。
心中这样快速的翻转着,却是是没注意旁边的俊雅男人眼中快速的闪过的一道暗光,但是很快又是消失不见,隐入那深邃的眼中。
再回神的时候,问柳低低的声音的已经响起了,“芍药,是不喜欢,看不起问柳么?”
抿抿唇,问柳又从天抛来一句,“还是觉得,这样污秽的你……配不上问柳!”
问柳话一完,芍药一愣,看着那张逐渐在面前放大的俊脸,心中有种果然的感觉。果然,这男人果然不是外表看的那么温文尔雅的表象,说话如此之尖锐犀利,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芍药勉励一笑,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算是这样吧!“
“呵呵……”这个时候,听到芍药的回答,问柳忽的扬唇轻笑,大手一伸,身子往前猛地一倾,伏在芍药耳边用两人只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可是,没办法,我看见这样的污垢德 你就有了欲望了呢……”
顿了顿,那声音倏地变得魅惑,“小妓女,好久不见,我又想上你了呢!”
第九十二章 勿怪堕落,勿怪妓女!
问柳低声说完,很快的便一脸无事人的抬起头来,修长的手指还夹起芍药肩上散落的树叶,一脸温柔的笑道:“有落叶呢!”
十足的君子,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说着淫言秽语的痕迹。
但是面前的芍药却好像是回忆到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去一样,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那一脸温文儒雅模样的问柳,冷声喝道:“是你!”
居然是他!
六年前。
芍药被花家逐出家门,被送到了异乡。直到现在,芍药都不知道当年的那段岁月,到底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授意。当时当她到达那个偏僻的小国的时候居然没有碰到前来接她的花家人。
身上仅剩的一点钱和衣服在刚下飞机。就被机场的地痞摸得一干二净。人生地不熟,无望追回那唯一的生活需要后,芍药一个人傻傻的坐在大街的石椅上,身子疲倦,整个人再也无力动弹。
全身乏力饥饿,心中带着被陷害被抛弃的痛,身体也是还有那旧伤未愈的伤痕,芍药一个人看着陌生的街道,心中绝望死灰一片。
她曾经想过就这么死去,像一个乞丐一样,死在这异国的肮脏街道上,但是她不敢。
曾经她因为那根深蒂固死死缠绕她的毒瘾在医院戒毒所辗转徘徊了三个月,每次只要在戒毒所呆过一天,她就会以生命垂危的状态被再次送回医院。
有的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过程。
无数次她挣扎在死亡的边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看着那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们把一根又一根的针管插进她的体内。
痛么?难受么?想死么?
她都有过,所以在她做出医院的那一刻起,她就发誓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不管是为了什么,不管是遇到了什么,她都要活下去。
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她都受过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她没有受过的呢。
所以在走投无路,饥饿难耐的时候,她毅然的走进了那街头的流莺小店。
不能说,在一个陌生的男人的身下呻吟是一种很新颖的体验,那一刻,她浑身疲软的躺在一个浑身散发着恶心气息的男人身下,眼里看到的却是旁边桌台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面包。
谁说女人越到险境就一定要越洁身自好呢,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了,没钱没权没爱情没亲情,仅仅只剩下这一条卑微的命而已。在一个男人身下是喘息,在两个男人身下还是喘息,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除了那张表皮么?呵呵,芍药自嘲一笑,表皮算什么,她的前半生接触的都是好看的男人,比如那同胞弟弟寻欢,比如那对漂亮的双胞胎,但是那么漂亮的表皮能给她带来什么,不,什么都没有,只有深深的痛。
相对于寻欢那种表面温柔,背后一刀的对待方式,芍药更喜欢这种钱货两清的交易方式。她卖出她的身体,得到她想要的食物,很公平的交易,下了床,付了钱,两人就是陌生人,什么都不是了!
两清了。
虽然不应该,但是在那男人的身下,芍药还是走神了。她的心里想起了以前在家看的一部电影,那里面的美丽女子叫绿珠,也是为了吃饱肚子,在一个根本不喜欢也不认识的男人身下喘息,虽然身体被狠狠地侵犯着,但是绿珠却是尽力的伸长手抓起旁边床边的食物。
大口吞咽,挡不住的唾液流了满地都是。
她眼中看不见男人,只看见那香喷喷冒着热气的食物。
男人眼中也看不到她,只看到那白花花的娇躯,那赤裸裸的欲望。
相比于绿珠,芍药还是幸运的。她的第一个恩客好像是一个不是很擅长办这事的男人,很快的,芍药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射了软了。从她的身体下退了出来,然后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最后男人离开,芍药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那片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干面包。
说了幸运,还真的是很幸运。
一般在这种街头流莺店工作的女人,接的都是最下层的客人,且这些受到生活压榨的人往往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在那个脏污的小店里,芍药都没想过自己能活多久。是因为受不住男人的虐待而死,还是染上性病而死,她自己还真是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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