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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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我捂住耳朵,阻止热气往外冒,也阻止外面的热气往里钻!

清歌坚定地拉下我的手,放在他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我,“虽然我想要你想得快发狂了,但是,你现在怀有身孕,又沿途劳累,我怎么会去打乱你的休息?我只是想好好地陪着你罢了,”

我感动地看着他,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羞愧,可是他下一句话让我气得头顶冒烟。

“……至于你欠我的那些刺激的浓艳的活动,就留到澜城的时候一起还给我吧!”

“臭清歌,你别跑……”我气得抬腿往后便踢。

“我不跑,你也别跑,身子要紧……”清歌轻笑,伸手抓住我。

一阵天旋地转,我被轻柔地放进温暖松软的被褥中,清歌侧身轻轻躺在我身边,静静地看着我。

我们良久不语,就这样看着对方,仿佛一辈子也看不够似的。

“这次,你不再走了吧?”我艰涩地问。

他摇摇头,执起我的手轻轻一吻,“我的责任已了。”

我知道,这次是真的了,清歌的话中,连一点情感的起伏都没有,如果心情不是已经彻底通透,也做不到这么静止如水。,

“太好了!”我松了一口气,神经一放松,便慢慢觉得困意逐渐袭来,我掩手打了个细细的哈欠,“那我就能放心地睡了,从d房那天以来,我都没怎么睡好觉呢!”

我动了动身子,欲在清歌怀里寻到舒适的位置,清歌轻轻捉住我的肩膀,“等一下……”

“怎么?有话明天说也一样,我们的时间长着呢……”我迷迷糊糊地道,眼睛都睁不开了。

“虽然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是这句话,只能在今晚说。”清歌笑道。

我舒服地蜷成一团,困得口齿都有些不清,“那你说吧!”

“我想说,我想你……”

混沌的意识接受到这句话,我迷迷糊糊地甜蜜地微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回答,一阵淡香罩来,一份源源不断的温热密密地覆盖了我的唇瓣。

我满足的叹息一声,不自觉地投入并回应着这份热情……

第十九章  疑雾

沿途得知清歌的人和云青已经护送雷渊直接去了明州,而为了预防万一,犒军物资也直接由清歌派人护送去南边大营,一切安排妥当后,我们在清歌的坚持下,我们足足走了一个月,才到达了澜城。

顾不得和程岩父子三人叙旧,柳鸿飞的报告使我的心沉到谷底。

澜城钱庄的钱,被提得涓滴不剩,柳鸿飞那时在和澜城相邻的陵城视察几处矿业,得到消息后匆匆赶来,已经来不及阻止!

凰爵是在澜城起家,留在这里的是凰爵三分之一的财产,其他分布全国的生意看似庞大,总共也不过占了凰爵三分之一罢了,另外三分之一在京师,却早已入了先皇的彀中,不由我们自由支配。

眼看我一心撑起的凰爵即将崩析,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依然难免难过。

湖畔当风,柳丝乍吐新绿,隔着朦胧不清的淡雾,我注视着这锦绣繁华的城市。

“在得知玉佩被夺后,我本来是有时间派人直接来澜城阻止的,可是我没有,你想到原因了吗?”清歌不忍看我落寞的表情,轻道。

是啊,我早已感到了一点古怪之处,可是却没有深想清歌这么袖手旁观的用意。

“你是,打算就着这次事件,让我趁机脱离凰爵?”半晌,我轻声问道。

“你若继续下去,不过是辛苦一世,却为他人作嫁衣裳,我实在不想看你的心血付诸流水。如果你想玩的话,可以在暗处玩得高兴,我陪着你!”清歌道。

“我……”我迷惘,清歌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凰爵这块早已被人虎视眈眈的肥r,可是,在我的眼中,凰爵不仅是我的事业,更是我思念过去的一种方式,若是放弃了凰爵,仿佛精神上缺失了一处,那种滋味,不好受。

“我知道你舍不得凰爵,可是在我的眼里,你的命,你的自由,你的灵魂更加重要,凰爵失去了可以再建,如果我失去了你,该怎么办?”清歌紧紧地盯着我,清澈的眼底闪过刹那的忧伤。

“怎么会呢?”我微笑,“没有任何人,甚至神,甚至鬼,能够拆散我们!”

“凰爵就像是你制作的火药,威力强大但危险至极,如果不在适当的时候放手的话,后果很难预料。”清歌抬头,目光深邃地看向北方,“金钱,权势,荣华富贵我们统统不要,我不信,难道这样也换不到我们的自由?”

“是啊,我们放手得够彻底了,但愿那些俗事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我低叹一声。

清歌轻轻将我搂进怀里,“现在,只要我把我那份也交出去,那我们真的是无事一身轻啦。”

“你的那份?”我疑惑地抬头看他。

“就是我在江湖多年得到的那些,”清歌淡淡地瞥我一眼,嘴角微有笑意,“比如,那两颗夜明珠……”

“夜明珠怎么了?”

“那两颗夜明珠,一枚上雕刻着绝世武功秘籍……”

我倒抽一口冷气,这不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吗,世上真有这种玩意?

“还有一枚,雕刻着世上最精湛的医术,我年幼时外公做给我玩的,江湖中多少人梦寐以求,却不知道这东西我早已转手送人了,”清歌微笑,“还有那块凤凰玉佩,拿着的人可以支配我所有的地下势力,另外还有那把可爱的金鼓,我特意命人打造,里面装有可以支配我地下财力的信物,这些东西,算是我的全部家当了——我原本是防备着九天即位如果有麻烦,正好可以动用,不料却阴差阳错保存至今……

“也就是说,就是说,我用凰爵千万两金银做饵保留住这些东西,是绝对物超所值的行为?我没有赔本?……”我只觉得两腿发软,这个清歌,不声不响怎么就塞给我一堆宝贝,万一我不知道实情随手把夜明珠送给了贫穷人家,那岂不是……

“你会把我送你的东西随便送给别人吗?”清歌轻笑,一眼看破我的心思。

“那个,是不会……”我勉强道。

“以前是为了讨你欢心才留下了东西,现在看来,这些只怕也是烫手山芋——”清歌敛笑微叹。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捉住清歌的手,只觉得浑身冰凉。

“没事,”清歌摩挲着我的手,试图使它重新暖和起来,“有我呢,凤凰儿,一切有我呢!”

抽刀断水水更流,与其如此,我何必过分强求?

这几天,程岩,程望,程星,轮番前来汇报各珠宝行和药膳坊酒楼的工作,看到他们真切不掺假的笑容,心头再多的阴云也都烟消云散了。

程望和程星已经长成结结实实的小伙子了,做生意上也是一把好手,早已名声远播,许多大商家捧着大把的银子想挖他们,无奈我仿佛做人无比成功,让他们对凰爵忠心不二,即使凭着敏锐的直觉感到凰爵即将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也毫不迟疑地选择留下来跟凰爵共死生,让我好好感动了一回。

在这中间,玉冰心带着玉冰清过来了一趟。

我万万没想到,清歌竟然托爷爷专门来了一趟澜城,妙手仁术,给玉冰清彻底治好了病,治好后,爷爷随即飘然远去,只给我们留下了字条,说他还要趁着还有时间和力气去云游一阵子,等我和清歌彻底安定下来,他就结束云游来和我们汇合,我们一起去过平淡安宁的晚年生活。

在这过程中,我发现柳鸿飞和玉冰心中间的互动有些古怪,悄悄唤来程星,这个小家伙已经独当一面了,依旧不改往日的调皮个性,吃吃笑着告诉我,从那次玉冰心带人保护他们开始,柳鸿飞跟玉冰心之间就开始多了一些暗潮涌动。

程望笑着补充说,“玉姐出入战场多年,又已经过了二十,所以虽然家世清白,德名远扬,却没有什么好人家愿意上玉府提亲,柳哥知道了这件事,就很遗憾地说,‘这样一位巾帼英豪,世人却没有眼光,这不是玉姑娘的损失,倒是世人的损失。’我们悄悄把这话告诉了玉姐,玉姐羞得半天回不过神,那脸蛋烧得像涂了厚厚一层胭脂,玉哥跟柳哥关系好,后来就微微探了探柳哥的口气,柳哥本来对玉姐这种独立坚强的女中豪杰就有好感——所以,他们现在不敢乱来,就等着小姐来给他们主持大局呢!!”

原来如此啊,我忍不住会心微笑,经历过一次碧城那样的大家闺秀型,鸿飞的确不太可能会选择这样类型的女子作为终身伴侣,而他的精明英豪搭配冰心的独立柔韧,的确是一对出色的璧人,只是不知道,鸿飞心里还有多少碧城的影子,若是永远不能拔除,那么对冰心也太不公平了。

我只顾着c心这个关心那个,却不知道,澜城还有着一道厉害题目等着我去解。

清歌接到周知事过来的信,说是犒军物资已经到了大营,他还要回去处理一点琐事,便让我带着纪情先回他为我们安排的家。

我和纪情刚刚跨进清歌为我准备的别苑,只见一个十七八岁身姿袅娜的清艳女子迎了上来,张口便是:“姐姐,妾身恭候多时了!”

我顿时一怔,和纪情互看了一眼。

那女子似乎极善于察言观色,一见我们的表情,娇声笑道,“是王爷让妾身在此恭候姐姐的。”

蓦地,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像我身为睿王的嫡妃,除了我承认的可以叫我姐姐外,连皇宫妃子见我都得恭恭敬敬地,还有谁能叫我姐姐——只有睿王府里的侍妾们,如果清歌真的有侍妾的话!

心底已经蓦然翻转了好几种颜色,表面我却纹丝不动,“恕我愚钝,我不知道我在澜城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

“妾身也不好说,”女子低头羞涩一笑,让我觉得分外刺眼,“姐姐等王爷回来便知道了。”

我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转眼看向她身后那群直挺挺的丫鬟,面色寒冷如冰,“怎么,这些也是要叫我姐姐的?”

我的漠视让她的脸上泛起一抹难堪,她微微使了个眼色给后面的丫鬟,那些丫鬟本来听到我冷淡的话语,还有些迟疑,见了她的眼色撑腰,更理直气壮地低头沉默,全部不打算行跪礼了。

她见状,脸上扬起欢畅的笑容,准备走上前来向我示好,纪情怒声娇斥了一声,“大胆,你是什么下贱身份,胆敢走到王妃身边!”

那女子脸色顿时一变,“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不知规矩,你们还不掌嘴?”她的怒气比纪情更甚,仿佛他倒是这处别苑的女主人似的。

那群跟在她身后的丫鬟见状,其中两个壮健一点的便想讨好她,上前来就要动手,纪情是何等的身手,岂容她们靠近,只见她素手微扬,捷如闪电。

“啪——啪——”两响,那两个丫鬟惨呼一声,飞了出去摔落在地,嘴角裂开,鼻血长流,已然昏死过去。

我微微冷笑,凭我经商多年的眼睛,如何看不出来,这别苑的丫鬟都是新请来的,早就被眼前这个女子收买了,这女子明着迎接我,实际上却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同时在这群丫鬟面前树立威信。

看她的穿戴,比普通丫鬟好些,但也不像是侍妾一流的身份,只是我沿途为了掩人耳目,一身灰蓝的布衣长袍却给她们比了下去。只不过这仅仅是外在的穿着罢了,即使只是一身家常便服,我已然能够穿出真正的贵族气派,这清艳的小家女子眼底闪过的嫉恨,我岂能看不见?

“情儿,把这群丫头全部撵了去,再让程望调批新的送来,我可不喜欢身边用别人的人伺候,这群丫头既然心高,也不好让她们伺候人!”我淡声吩咐。

你们以为我会跟你们阴谋争斗,在清歌回来之前哑巴吃黄连,任你们欺负?我何必如此自降身份,来个釜底抽薪不更好?

那女子脸色忽青忽白,“姐姐,王爷回来恐怕不好交代……”

“啪——”地一声闷响,纪情的小小巴掌又引到了她的脸上,纪情若无其事地甩甩手,“啧,手都打痛了,真不是一般的皮厚!!”

“你——”见识了纪情的手段,那女子眼中恨得欲喷出火来,却不敢乱动。

“我什么我?‘姐姐’这两个字是你能叫的?打你算轻的了,对皇室贵族不敬,下次我就是砍了你的头王爷也不会说什么!”

我只是站在一边悠闲地微笑,纪情的泼辣连我都领教过,眼前这个女子如何能够应付?

“你——”女子恨恨地,转向我,“姐——就容自己的丫鬟这样放肆?”

“我没看到她放肆,只看到她替我打发了该打发的人!”我扬声大笑,惊傻了她和那群已经瑟瑟发抖的丫鬟,“你大概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在整个睿王府里,当家说话的可不是王爷,而是我——睿王妃!明白了吗?”

“你——”女子惊悸地看着一瞬间光芒四s的我,眼中闪过恐惧。

“你想挤进睿王府当妾,也该先打听打听睿王妃是谁啊!连嫡主的性格事迹都不知道,你还有本事跟别人共夫么?”

臭清歌,你回来不跟我解释清楚,我就跟你没完!

“纪情,这个女人,不管她之前住在哪里,先把她安排到丫鬟房中,严加看守起来!”我威严矜持地吩咐道。

女人脸色顿时惨白,再不复刚才的傲慢矫情。

程望手脚麻利,傍晚时分已经给我送来了十几个看起来干净伶俐的丫鬟,只是我白天纵容纪情在门口显了那手威风,他们已经听出去的丫鬟添油加醋地说了,见到我和纪情,只吓得抖个不停,我忍不住轻笑,让纪情叫来我们自家开的锦绣坊负责人,给她们做了两套统一的衣服,又给她们每人赏了二两银子,弄得她们不知所措,趁她们精神松懈的时候,纪情恩威并施地代我说了一遍规矩,彻彻底底打进了这群年纪不大的女孩的心里。

不用点心对付是不行,我现在怀有身孕,万一一个不慎身边藏了j细,那样造成的伤害是无法挽回的。

不过,真正的j细也未必会被我的小恩小惠唬住就是了。

“我就不明白了,小姐,干嘛只把那个女的关起来,要是我,早一刀过去了!”纪情陪着我吃晚饭,程望特意从蘅芜坊调来大厨给我做出来的。

“哼,”我微笑,“那要是王爷回来知道了伤心怎么办?”

纪情顿时张大了眼睛,连忙替她的初恋说话,“小姐,你不会真的以为王爷会做这种对不起你的事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哼,谁知道呢?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说不准嫌我年纪大了,又说不准在战场上待得太久,一时按捺不住……”我故意拉长声音。

纪情一脸严肃地放下碗,“小姐,王爷绝对不会的,以前王爷行走江湖的时候,多少多少美艳女人江湖女侠明着勾引,暗中下药,都没能让王爷有丝毫动摇,王爷对你的神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你怎么可以怀疑王爷呢?”

我看着她无私的小脸,突然觉得有些感动,清歌,如果连世人都不怀疑他的品格,我这个做妻子的,又怎么会不信任他?

我扬眉一笑,“好啦,吃饭吧,我怎么会不相信清歌,我是逗你玩呢!”

虽然不相信,可是心底醋意翻滚也是真的,我甚至不能容忍有女人用仰慕的眼光看他,何况这个女人公然妄想攀上他做一名正式的妾?!

“清歌精明非凡,如果这女人只是单纯地想赖上清歌,那么清歌早就打发了她,更不可能流她在这里,唯一的可能是,清歌发现了什么不对,才把她留下,想查清楚她背后牵扯的人,只是,清歌干嘛不告诉我?!”

我噘嘴,纪情噗哧一笑,“准是怕打烂了醋坛!”

“吃过饭,你把她叫过来,再找一个稳婆过来,我要好好问问她。”

那女子被带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梳洗好,换上织金镂翠的银色宽松睡袍,散散地放下长发,脸上不施脂粉依然光彩耀人。

我慵懒地躺在清歌主卧室的躺榻上,知道他是专门为我的这一身懒骨头准备的,盖上雪白的提案蚕丝厚被,这时候的澜城已经温暖,但夜间依旧有些凉意。

我这一派精致绝俗的悠闲气度震住了她,她低低地俯下身子,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第二十章  云开月明

只是短短半天而已,原来颇有几分姿色的妍丽脸上已经憔悴深深,啧,心理素质也不怎么样,若真的是谁派来的j细,那也太看走眼了。

恩怨分明是我的性格,我不可能只等着清歌回来澄清,也要听听她的说辞才是。

纪情小心地给我端来一雪白瓷碗温热的人参汤,看也不看跪在一边的女子,“王妃,好不容易熬好了,趁热喝吧,这可是王爷从外域花千金购来的上好野参,是对王妃的一片心意,可别辜负了。”

“偏你多话,不过是几支野参,我库里多的是,用得着王爷巴巴地跟外人交易买来吗?下次告诉王爷,甭破费了……”

我嘴中说着,眼角微微扫向女子,女子低垂着头,乌亮的发上只挽着一只碧玉簪,一身素色绣缎衣裳,看似清雅,但那紧抿的红唇却艳丽得分外刺目——好人家的女儿,绝对不会选择如此俗艳浓丽的唇色,即使是宫里的重要场合,贵妃们也会选择那种纯正端庄的大红色,绝不敢选这种狐艳,而她神色坦然自若,并不是为了攀高才刻意打扮的样子,分明是早就适应了这种唇色,不自觉地用上的;当她听到我和纪情的对话中,清雅脸蛋上闪过一抹遽然收缩的神色——一种对钱财宝贝贪婪渴望的表情,我心底对她的身份有了底。

慢慢饮干手中的参汤,觉得身上暖喝多了,我才漫不经心地开口,“把你的来历说说,若是有情理的,我自然给你一个公道,便是王爷想负你,我也不允许;但是你要是有半句虚言,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情儿,京里那个妄图挤进我们睿王府的女子,你后来怎么处理了?”

纪情微微一笑,“王妃问起来我就该脸红了—— 那种不要脸的女人能怎么处理,我请侍卫大哥把她丢到京里最下等的妓院里,专门接待一些贩夫走卒之辈,不上一个月,听说就患那种病死了,扔到郊外乱葬岗让野狗啃了吧?”

我眨眨眼,这个纪情真是越来越讨我喜欢了,思维跟得满快的嘛,也亏得她一个还没出嫁的黄花闺女编出这一通话,有时间我一定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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