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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的冉墨枫出乎众人的预料醒了过来,就连军医们都对他能醒过而感到异常地不可思议,要知道伤了心肺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孩子。可冉墨枫醒了,不仅醒了,而且他恢复的速度让人咋舌,有双迥异的眸子也就罢了,这样的伤势都能好起来,众人对冉墨枫更是敬佩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可有一人却偏偏不怎麽高兴。他整日黑著面,尤其对著还躺在床上的冉墨枫。和自己的部下及将领,他有说有笑,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可一回到帐中,就冷下脸,不言不语,虽说是精心细致地伺候床上人的吃喝拉撒,更是轻地不能再轻的给那人换药,可就是带著怒火。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把儿子疼到心尖上的冉穆麟。
帐内放了三个炭火盆,冉墨枫光溜溜地躺在床上。一人给他身上的几十处伤口上药。碰到那些快好的,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他就低头亲亲,再把药膏深深地揉进去,怕留下疤痕;碰到那些较重的伤,他就皱著眉,脸再沈下几分,小心地上药,包扎。就是从头到尾不说话,不看冉墨枫。
冉墨枫一直盯著父王,醒来六天了,父王一句话也不和他说。每晚睡觉的时候,也不和他一起睡,而是睡在床边的榻上,对这种状况,他不知该怎麽办。
给儿子把上身的伤全处理好了,冉穆麒掀开被子,看著儿子的双腿。腿上有十几处瘀伤,更别说那些擦伤、刀伤了。拿裘衣把儿子包好,他取出散淤膏,顺著胯部,一处处地揉搓。
冉墨枫安分地让父王给他揉那些淤青,但父王对他的漠视,让他无法接受。
“父王。”
按住父王的手,他唤道。
冉穆麟抬眼看了儿子一眼,凶巴巴地说:“叫父王作甚?你还记得父王?”
“父王。”不悦。
拿开儿子的手,冉穆麟继续,又不吭声了。
“父王。”收回腿,冉墨枫盯著父王,让父王解释。
“伸出来。”冉穆麟吼道,似乎是生气了。
看了父王半天,冉墨枫把双腿伸出去,右眼的红晕急转,父王从来没这麽对过他。
把儿子身上滑下来的裘衣拉上来裹好,冉穆麟低头上药。直到他把儿子磨破的脚底包起来後,他才放回药膏,擦干净手,看向儿子。
冉墨枫的右眼已经红得滴血了,小脸也是冷冷沈沈的。冉穆麟拉过被子盖住儿子身上,开口:
“我是谁?”
“父王。”
“谁的父王?”
“冉墨枫。”
两方都是毫不停顿的问答,而当冉墨枫说父王是他的之後,他看到父王的眸子渐渐红了。
“你说我是你的父王,那你告诉父王,你离宫之後去了哪里?你可有想到父王?”
等不及儿子伤愈,冉穆麟决定提前算账了。
冉墨枫的嘴紧紧抿著,不答。
“那父王再来问你。你既然到了仁昌,又为何不来找父王?可有想过父王会担心?会著急?会害怕?”
红色的眸子红晕纷乱。
“你去刺杀袁迟正时,可有想过父王的心情?可有想过万一……”冉穆麟说不下去了,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枫儿从帐篷上跳下来,被人砍杀的那一幕,他险些就失去了他的儿子!
“父王。”
冉墨枫向前趴,靠近父王的怀里,红眸恢复了原样,透著自责。他张了张嘴,最後还是闭上,只是紧紧握著父王的手。
“枫儿……”冉穆麟对儿子的埋怨终归抵不住对儿子的心疼,他摸上儿子带伤的脸,声音低哑,“父王……若你这次没了,你让父王,情何以堪?”
冉墨枫抬头,看进父王的眼里,仰著头接下父王落在他脸上的吻。
“那些王八羔子,哪怕再围父王几个月,父王也有法子出去。父王知道,你是担心父王,想替父王分忧。可你才五岁,无论你多强,武艺多高,你终究还小。若那剑再偏一分……你可有想过父王?”
被父王完全拥在他宽大的怀里,冉墨枫在心中发誓,决不再让父王为自己担心,今後他一定会考虑周全,万分小心。
“枫儿,等你长大了,你要建功立业,要如何,父王绝不拦著。但你现在和父王发誓,在你长大之前,一定不再向这次一样乱来,乖乖听父王的话。”
“父王。”他答应。
“以後遇到事,要多想想父王,不许再让父王如此担惊受怕。”
“父王。”他答应。
“不管是何事,都要和父王商量,不许自作主张。”
“父王。”他答应。
儿子如此乖巧,又有伤在身,冉穆麟再大的气也没了,其实他哪里是生气,他是急,是怕。尤其是每日看到儿子身上的伤,他不知该找谁出气去。
抬手轻轻擦过父王鬓角的白发,冉墨枫伸臂环住父王,紧紧的环住。
“枫儿,若满头白发能换走你身上的伤,父王甘愿。那些伤落在你身,却是割在了父王的心口上。你让父王心疼死了。”
抱著瘦了好几圈的儿子,冉穆麟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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